11. 用力過猛
起初在潇湘院初遇轻尘,他对她并沒有太在意,昨日她的一曲琴音,倒是让他对她有了些许的好奇,而刚刚的一幕却是让他对她提起了兴趣。
人有的时候就是這样,有些人你原本并不在意,但是当她身边站着一個优秀的人而那個人却不是你时,你便会希望站在她身边的人是你。
昨日他差长风去打听了对方的来历,据說对方是個亲王家的的风流公子,花重金邀請倚南院头牌轻尘姑娘一同出游,赏玩山水,他听后却觉有异。
虽然他与轻尘也不過只见過两面,但他见這轻尘性子清冷孤傲,倒不像是贪恋钱财之人,何况他昨日說要将价值连城的古琴赠与她,她却弃之如敝履,足可见她并不是会为俗物所动之人。倘若对方真的只是個风流公子哥儿,又岂会得她青睐,加之刚刚在甲板上,他远观对方的气度风姿,也绝非是等闲之人。
“长风,你今夜亲自去探一探对方的虚实。”徐公子命令到。
“是”长风应声领命。
船头甲板上。
林墨寒将手从轻尘肩上放下,依然站在她身边静静的赏月,轻尘望着天上盈满的月亮,突然觉得此刻能有一個人陪在身边,也不错!
夜色下,林墨寒和轻尘并肩立于船头,皎洁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柔和而静谧。
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使船身剧烈的晃动起来,打破了一片安宁。
林墨寒和轻尘扶住船舷转头看去,发现有一艘船直直撞到了客船的船身中段,只见撞過来的船上有三四十人迅速跳到客船上,他们個個手持利刃,见人就砍,竟是遇到劫匪了。
眼见一些劫匪奔船头而来,林墨寒低声对轻尘說:“你不要出手,跟在我身后。”
此时,一個劫匪已迅速奔至林墨寒面前,举刀砍向林墨寒,林墨寒左手拉住轻尘的手,右手快速出手,還沒等劫匪看清,他的手已到劫匪手旁,轻轻一转便将劫匪的刀转入自己手中,接着一脚将劫匪踢飞出去。
紧接着更多的劫匪向林墨寒袭来。
在劫匪上船时,船尾已有人发出了信号弹,林墨寒知道只要他们拖延住時間,官府的船很快就会赶到,他不想暴露自己的武功,便将轻尘护于身后,单手持刀抵挡着劫匪的进攻,并不做回击。
劫匪们蜂拥而上,却也始终无法近他的身。
船上其他的官差和侍卫们也在拼命抵挡着劫匪,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林墨寒抵挡劫匪之际,突然听到不远处有女子连连的尖叫声,他抬眼一看,是司徒静和几個婢女正在被劫匪追杀。
几人正跑着,司徒静却一個趔趄摔倒在地,眼看劫匪追至身后举刀便要砍下去,說时迟那时快,林墨寒将手中的刀甩了出去,正打到劫匪的手腕上,将劫匪的刀击落,婢女们见状赶紧扶起司徒静逃脱。
围攻林墨寒的劫匪们见他沒了兵刃纷纷肆无忌惮地持刀向他砍来,林墨寒则以手一一化解进攻,却有一人突然举刀向轻尘砍去,林墨寒无暇抽手,直接一把将轻尘揽入怀中,硬生生以左肩接了劫匪一刀,然后回身一脚将劫匪踹了出去。
劫匪们见林墨寒负伤,更加疯狂地向他攻来,林墨寒揽着轻尘退至船舷边,俯首在轻尘耳边低语到:“闭气。”
只见林墨寒揽住轻尘的腰,纵身一跃,二人双双跳入河中。
林墨寒牵着轻尘的手在水下潜行,径直游到了岸边。
上岸后,轻尘连忙问到:“你的伤势如何?”
“不碍事,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脚。”林墨寒道。
轻尘扶着林墨寒,两人走了一段路后终于看到了一個破旧的小木屋,轻尘推门而入,发现裡面也是破败不堪,似是荒废了很久。
她扶着林墨寒靠柱子坐下,然后便去拾木枝生火,待火生起来,屋裡总算是亮堂了一些,轻尘也终于感觉身上暖和了些许,她和林墨寒浑身湿透,一路走過来,身体早已经冻僵了。
轻尘走到林墨寒面前,說到:“我先帮公子把外衫脱掉,拿去篝火旁烤一下。”
說罢,她顾不上害羞,伸手便去脱林墨寒的外衫,林墨寒也不推脱,由着她把外衫脱了。
轻尘把林墨寒的外衫搭到她在篝火旁架的架子上之后,又返回林墨寒身边,从自己衣服裡掏出一瓶药,准备给林墨寒的伤口上药,正伸手要去脱林墨寒的内衫,她的手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
真要去脱林墨寒的内衫,轻尘還真是有些下不去手。
她在心裡一個劲儿的给自己做心裡建设:事急从权,不就是看男人嗎,多大点儿事啊;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林墨寒嗎,有什么可怕的……
看出了轻尘的踌躇,林墨寒低声道:“我自己来吧。”然后伸手要去拿轻尘手裡的药瓶。
轻尘见状,不假思索地說到:“還是我来吧。”說着,伸手就去扯林墨寒的上衣。
沒成想,她一着急用力過猛,撕拉一声,林墨寒的上衣被她整個扯开散落到腰间,健硕的上半身暴露无遗。
呃……這就尴尬了,她发誓她不是有意的。
轻尘顿时脸涨的通红,低着头不敢去看林墨寒。
林墨寒看了她一眼,轻声道:“還不上药。”
轻尘這才回過神来,赶紧低着头去给林墨寒上药,好在林墨寒受刀伤时顺势收了力,伤口并不是很深,比起他身上其他的几处伤疤,倒也不算什么。
话說,這林墨寒的身材也真是太好了吧……轻尘擦着药,不知不觉又走神了。
感觉到轻尘手上的动作不对,林墨寒又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的說到:“看够了沒有?”
轻尘心裡彻底泪奔了,叫你乱看、叫你乱看,你不如赶紧找個地洞钻进去算了!
林墨寒单手拉起上衣,闭上双眼,轻声說到:“你也去把衣服烤一下吧。”
轻尘迅速收回手,如蒙大赦般跑去篝火旁所晾衣服的另一侧,与林墨寒之间隔着一层衣衫站定。
她稳了稳心神,抬头又看了一眼林墨寒,见他還在闭着眼睛休息,便安心的脱掉自己的外衫也晾到架子上。
她正晾着衣服,不经意间看到在林墨寒的外衫下方掉落着一方锦帕,她倾身拾起锦帕,赫然看到在锦帕的一角绣着一個“兮”字。
她愣了一下,拿着锦帕缓缓坐下,定定的看着锦帕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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