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加封,毆打,趙林的憤怒
熊廣利連忙否認:“陛下息怒,這是污衊,赤裸裸的污衊。”
趙林悠然道:“如果不是如此,幹嘛非要在我要去整治海貿商稅的時候提出要收走青州軍呢?不就是爲了減少我的人手嗎?”
成平帝的臉色很不好看了。
趙景州及時道:“趙大人此言差矣,收走青州軍並不是爲了阻礙你,而是能讓你更好地辦差。需要人手的話,可以直接調用當地的軍隊。”
趙林冷笑道:“沿海三省的海貿每年出入高達幾百萬兩,卻只上繳朝廷三十多萬兩,那些銀子去哪了?本官若是調用當地人手,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諸位可記得齊喜?”
衆人都是悚然一驚。
齊喜曾經去查過海貿,結果到了那裏就水土不服得病死了。
所有人都知道原因,但沒人敢拿出來說。
而現在趙林當衆挑明,就有一種掀桌子的舉動。
不讓我好過,那大家都別過了。
成平帝的臉色愈加的難看。
趙景州卻道:“趙大人不必危言聳聽。齊喜暴病而死乃是太醫都確定的事情,不是意外。”
趙林淡淡道:“本官沒說是意外,趙將軍急什麼?”
趙景州不急不躁道:“趙大人整治海貿是好事,但是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更不能給當地帶來恐慌。若是趙大人攜帶兵馬而去,不知情的還以爲是海盜上岸搶劫呢,到時如何收場?”
趙林冷笑一聲:“本官大旗飄揚,只要不是眼瞎的都看得到。誰敢說本官是海盜搶劫,誰就是海盜。”
好嘛,這威脅都用上了。
很多沿海的官員臉色都很不好看。
僞裝海盜殺人是他們一貫的手法。
先是威逼利誘,如果不行,就安排一出海盜搶劫殺人的戲碼。
反正到了他們的地方,他們就有一百多種辦法收拾外來者。
所以趙林死活不鬆開青州軍。
哪怕這青州軍並不是他真正練出來的那一支。
趙景州搖頭道:“趙林你太蠻橫了,這樣不好。”
“哼!趙將軍說趙林蠻橫,老夫看你纔是蠻橫!”
李興業忍不住了,喝道:“你們費盡心思想把青州軍從趙林手裏奪走,不就是怕他去沿海三省整治海貿嗎?只要沒有青州軍,沒人保護,他就不敢去。你們打的如意算盤,真當別人都是傻子?陛下!”
李興業朝成平帝拱手行禮:“臣認爲沿海地區太過危險,非但不能剝奪青州軍,反而要給青州軍增加兵額,這樣才能保證趙林的安全,也能更順利地吧海貿整治妥當。”
成平帝緩緩點頭。
見成平帝快被李興業說服了,老衛國公龐卓輕嘆一聲站起來,道:“陛下!不是我等針對趙大人,而且趙大人下手太狠。動不動就抄家滅門,如果不加以限制,怕是沿海三省的從巡撫衙門到下面的縣衙所有官吏,怕是沒一個活口了。”
傅承望冷笑一聲:“趙林殺的人哪個不該死?衛國公如此,是爲那些人鳴不平?”
龐卓搖頭:“傅大人何必如此。我等只是實話實說,趙林殺那些人爲的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趙林淡淡道:“爲得眼前這壽禮,有問題?”
“沒問題!”
不用龐卓開口,成平帝就一錘定音。
誰敢說有問題,就是跟皇上過不去!
這六十艘船的稻穀,銀杆金穗,得多少錢?
趙林說他把搜刮來的所有錢財都投入其中也有人信。
衆大臣都沉默。
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貪財的皇上呢!
趙景州和龐卓對視一眼,兩人都很無奈。
以前成平帝最信任的是趙景州,現在趙林一來,連趙景州的地位都下降了。
李承乾笑呵呵道:“青州軍只有三萬人,正好作爲趙林的行轅護衛,諸位大人不要再爭了。”
邵玉堂也道:“確實如此。”
正副宰相的態度達成統一,其他人就無話可說了。
再鬧下去就會變成文武之爭。
這是趙景州不願意看到的。
他想讓趙林被孤立,而不是變成文官的一份子。
趙景州嘆了口氣,道:“李相,邵相,諸位大人,在下並不是有意針對趙林,而是確實爲他以後着想。古人云過猶不及,又有過剛易折的道理,趙林雖然有能力有才華,但在某些事上卻也需要人教導。”
“這就不勞趙將軍操心了,老夫和李大人可以教好他。”傅承望道。
“哈哈,有傅大人和李大人一起教導,是趙林的福氣,想走歪路都不行。”白鴻彬湊熱鬧道。
傅承望冷哼一聲:“雖然趙林是孤兒,不知道爹孃是死了還是沒長眼睛,但他本性純善,以前沒走歪,以後更不可能。”
李興業贊同道:“幸好趙林是孤兒,否則說不定被那不負責任的爹孃養成什麼樣。”
衆大臣一邊贊同,一邊露出古怪之色。
這兩人這是啥意思?
好端端的說趙林爹孃幹嘛?
人家就一定養得差了?
說不定也是不小心走失的呢。
只有趙景州心中一動,明白傅承望和李興業知道了趙林和他的關係,否則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趙景州卻沒生氣,反而很欣慰。
趙林能對這兩人說出他和趙景州的關係,說明他心裏還是認爲這個關係很重要,所有一切只是賭那一口氣。
自己這個做爹的就幫他一把。
想到這裏,趙景州道:“既然諸位大人都這麼說,本侯爺不再反對。恭喜趙大人榮升顯武將軍和總兵官。”
龐卓驚訝地看着趙景州,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叛變了。
但是趙景州已經做出表態,其他人也不好再反對,紛紛對趙林做出恭喜。
這下不僅沒能拿走青州軍,連總兵官都給通過了。
太子突地站起來,笑道:“今日是父皇的六十大壽,出現趙林這麼一個能幹的天子門生,顯然是上天送給父皇的禮物。”
裕王恨恨瞪了太子一眼,竟然被這個僞善的傢伙搶了先,連忙站起來道:“以後這也是一段永流傳的師徒佳話。”
成平帝滿意點頭:“確實。趙林上前聽封。”
趙林連忙出來跪下:“陛下!”
成平帝道:“朕封你爲顯武將軍,總兵官。好好做,莫要讓朕失了臉面。”
“臣謝主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林磕了個頭,道:“臣一定不負衆望,再接再厲。在陛下的指點下,這顯武將軍和總兵官絕不是臣的終點。”
“哈哈哈哈……”成平帝大笑,指着趙林道:“你小子,還敢提前預定?好!只要你做得好,區區顯武將軍和總兵官算什麼,王爵、兵馬大元帥都能給你!”
衆臣都是臉色一變。
趙林大聲道:“臣謝陛下賞!”
又磕了個頭起來退下。
幾乎所有人看向趙林的目光都充滿了嫉妒。
這傢伙運氣真好啊,竟然能得皇上這麼喜愛。
而在官員親眷那裏,則是另一番景象。
“趙林真是了得,還沒及冠吧?”一個貴婦人問道。
“剛十八,過年十九,距離及冠還有一年。”另一個婦人答道。
大啓男子二十歲及冠,女子十八歲及笄,代表成年。
“十八歲的顯武將軍、總兵官,雖然只領三萬青州軍,但也了得,滿朝文武誰能比得上?”一個婦人用讚賞的目光看着趙林。
“這算什麼,最重要的是河道總督加尚書銜,那可是從一品,再升就要入閣了。有史以來,還沒有過這麼年輕的閣老吧?”第四個婦人讚歎道。
“不光如此,他長得俊俏,有才華有能力,簡直是女婿的最佳人選。可惜,被傅夫人你們給撿了便宜。”另有一個貴婦人嘆道。
傅承望的夫人領着傅立青及她兩個嫂子在那坐着,聞言笑道:“都是青兒眼光好。”
“是啊,當初傅小姐看上趙大人的時候他連秀才都不是,大家也都不當回事,誰知道轉眼間就是河道總督了,再進一步就能比肩傅大人了。”旁邊和傅夫人交好的一位夫人道。
“豈止啊,全天下的河道都歸趙林管,那可不比尚書差呢。”
“人比人氣死人,我家兒子比趙大人還大,現在還只知道喫喝玩樂。”
“可不是,我家孩子也一樣。”
“不知道趙大人是如何這麼優秀的,傅小姐,不,趙夫人,你瞭解嗎,能不能給我們說說,我們也好學習一二。”
有人問向傅立青。
現在比趙林官大的沒多少了,這些人見了傅立青也得客客氣氣叫聲趙夫人。
之前這些人多嘲笑傅立青,現在就有多羨慕她。
傅立青聞言道:“郭夫人見諒,夫君的成長經歷大家都瞭解,要說如何變得這麼優秀,只能說他本就是個優秀的人,外在條件幫助不大。”
這番類似於凡爾賽的話讓周圍的夫人小姐們都連連惋惜。
“趙林確實很厲害,要是有個好的家世背景肯定更厲害。”一個婦人說道。
衆人都笑起來,有人應是有人不應。
這是雲知意的母親雲夫人,雲天明佔了趙林的光升官了,有資格參與壽宴,就帶了妻女來。
能坐在這裏的最低都是三品大員的親眷,雲夫人也是靠着傅夫人那點關係纔有資格在這裏,周圍的人自然看不起她。
不過誰讓人家因禍得福,找了個好女婿呢。
雖然是平妻,也是雲家的女婿,大家自然不好落了雲夫人的面子,但要說多熱情那是沒有。
“咦,我記得韓小姐也看上趙林了,怎麼後面沒聲音了?”有個夫人突然問道。
韓世英坐在那裏,只是看了趙林一眼,沒有反應。
旁邊韓月華的嫂子、英國公夫人一臉尷尬,道:“那是鬧着玩的。”
“可惜了。”那個夫人道。
英國公夫人道:“只能說明他們沒緣分。”
“哼!要什麼緣分,趙林不過是僥倖。等到沒了聖眷,現在爬得越高,到時候摔得越狠。”
一個不合羣的聲音突然插進來。
衆人看了一眼。
韓月華!
都心中瞭然。
趙景州都跳出來阻止趙林了,韓月華對趙林有意見也正常。
英國公夫人有些尷尬,連忙道:“咱們婦人不說男人的事。”
“對,對,不說那些。”其他人附和。
趙明霄、趙明瑜兩姐妹在旁邊非常尷尬,倒是趙明雅一臉贊同。
韓月華冷笑道:“有什麼不能說的?趙林此人陰險狡詐,忤逆犯上,心腸歹毒,早晚有他遭報應的一天。”
趙宸瀚因爲趙林被成平帝趕出翰林院,還成了趙林的手下,昨天甚至差點被趙林砍了。
韓月華早就對趙林一肚子氣。
打不到他,還不能罵幾句?
周圍的貴婦們都是皺起眉頭。
這個韓月華屬瘋狗的嗎,怎麼逮着人家趙林就往死裏咬。
明明是你家男人先去招惹的人家,怎麼還對人家滿腹怨氣呢?
傅夫人還不知道趙林和韓月華之間的關係,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說,傅立青是晚輩,不好開口,雲夫人唯唯諾諾不敢開口,就聽韓月華在那裏大放厥詞。
“這年頭不管是做官還是爲將,都要一步一個腳印的走,走的快了,腳下不穩,就容易摔着。站的矮了還好,站的高了可就摔的狠了。”韓月華道。
趙明雅附和道:“娘說的對,站的高看得遠,但也摔的很。沒那個本事,就別站那麼高。”
兩人一唱一和,絲毫沒有世家貴婦貴女的涵養,惹得周圍的女子盡都皺眉。
連英國公夫人都生氣了。
“月華,慎言!”英國公夫人警告道。
英國公夫人是韓月華的嫂子,又是國公夫人,自然比韓月華這個侯夫人高一頭。
韓月華卻是不以爲意:“不過說幾句實話而已,難道大家心裏不都這樣想的嗎?”
英國公夫人不說話了。
她不想和這樣的蠢貨拉扯到一起。
就算大家都是這樣想的,你也不能說出來啊。
其他人都紛紛搖頭。
“以前怎麼沒發現鎮北侯夫人是個蠢貨啊。”有人小聲道。
更多人好奇。
韓月華都如此說趙林了,爲何傅夫人和趙夫人沒有反應。
韓月華道:“不是我說趙林壞話,從他出仕以來做的樁樁件件,不是殺人搶劫,就是抄家滅門,哪有一點君子的樣子?看他囂張吧,早晚栽個跟頭。”
傅立青終於生氣了。
哪怕這是趙林的親孃,也不能這樣說趙林。
傅立青道:“侯夫人說得對,站得高摔得很,趙世子就是如此。”
噗!
有人忍不住笑出來,然後趕緊捂上嘴。
趙宸瀚竟敢穢亂後宮,消息傳出後,很多人都震驚了。
他才十七歲!
而且對外的形象一直很好。
要是換成那些風流公子,或者別的什麼人就算了。
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都還沒及冠,竟然敢去穢亂後宮!
很多人對趙宸瀚的印象一下就從很好變成了負數。
很多世家豪門都不讓自家孩子跟趙宸瀚玩了。
和私通無關。
主要是蠢!
得多蠢的人,才能幹出這事?
要不是趙景州地位特殊,鎮北侯府九族都被滅了。
榮妃都被夷了三族。
闖出這等大禍的人,誰敢靠近?
偏偏自家孩子都沒出息,韓月華還在這大談特談站得高摔的狠,這不是找人笑話嗎?
傅立青輕輕鬆鬆一句話就把韓月華氣得臉都扭曲了。
“賤人!”
韓月華咬牙切齒。
趙明雅擡手就要去打傅立青。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大臣們文武分開,但家眷們卻都在一塊,而且傅府親眷和鎮北侯府親眷也挨在一起。
雖然很大可能是因爲這些人地位相當,但瞭解內情的人就懷疑是故意的。
傅立青和趙明雅的位置很近。
所以趙明雅只是往前欠身,一擡手就能夠到傅立青。
啪!
一聲脆響,趙明雅的手打在雲知意臉上。
關鍵時刻,雲知意替傅立青擋了一下。
周圍的人臉色瞬間變了。
說歸說,鬧歸鬧,動手打人就是不對。
何況這種場合!
“知意姐姐你沒事吧?”
傅立青趕緊檢查雲知意。
雲知意捂着臉,強忍着淚道:“沒事,沒打到你就好。”
傅立青懷了孕,才一個多月,正是坐胎的時候。
真要被打了,容易動胎氣,那就麻煩了。
傅立青怒斥趙明雅:“趙五小姐,你太過分了!”
趙明雅一時衝動,心中已經後悔了,但嘴上卻不認輸:“敢這麼說宸瀚,就該打。”
傅夫人氣得手腳顫抖:“猖狂!你們鎮北侯府太猖狂了!我要稟報陛下,讓陛下做主!”
這邊的動靜已經驚動了趙林。
他時不時地注意傅立青,怕她不舒服,此時這邊一騷動,趙林立刻就發現了,猛地站起來,大步朝傅立青那邊過去。
其他人都被趙林的動作弄懵了,紛紛看過來。
“趙林,怎麼了?”傅文啓連忙喊道。
傅文啓心裏暗暗叫苦,趙林這是抽了哪門子風,怎麼突然這麼沒規矩。
趙林絲毫不理,大步來到傅立青這兒,問道:“怎麼了?”
傅立青連忙道:“趙五小姐打人。”
趙林心中的怒火騰地就上來了,冷冷瞥了趙明雅一眼,問傅立青道:“傷到沒有?”
傅立青道:“沒有,知意姐姐替我擋住了。”
趙林拿開雲知意的臉,半邊臉通紅,甚至有個手印浮現,顯然趙明雅下的力氣極大,奔着打傷人來的。
趙林的怒氣立刻變成了殺氣。
“鎮北侯府,趙五小姐!好!好得很!好得很吶!”
趙林上前。
韓月華厲聲道:“趙林,你要幹什麼?”
趙明雅剛要起來,趙林一個窩心腳把她踹翻,然後抓住她的頭髮揪起來,照臉就是噼裏啪啦十幾個耳光,隨後就那麼拽着頭髮拖起來就走。
這一通下去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趙林拖着趙明雅朝成平帝走去。
韓月華頓時慌了,厲聲道:“站住!”
趙林猛地回頭,殺氣騰騰:“韓月華,別給臉不要!”
韓月華一下頓住。
趙林拖着趙明雅繼續往前走,來到成平帝前,把趙明雅丟到地上。
成平帝好奇道:“趙愛卿,這是爲何?”
趙林冷聲道:“請陛下恕臣太沖動。”
成平帝擺手道:“恕了恕了,快說怎麼了。”
趙林看向趙景州:“這得問趙侯爺。”
趙景州皺起眉頭。
他不知道趙林突然把趙明雅拖出來幹什麼。
但他心裏涌起不好的預感。
趙景州道:“不知小趙大人什麼意思?”
趙林冷冰冰道:“趙五小姐無故毆打在下的夫人,請問趙侯爺怎麼解釋?”
“什麼?”
衆位大臣無不震驚。
趙林是誰?
新上任的河道總督加尚書銜,顯武將軍,提調青州軍的總兵官。
從一品大員!
比趙林官大的也就內閣成員和六部尚書等寥寥幾人。
說一聲大啓新貴絕不過分。
很多人都在考慮要怎麼交接趙林。
而鎮北侯府竟然敢得罪他?
還是毆打他的夫人!
趙五小姐瘋了嗎?
看到趙林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趙景州道:“這是誤會……”
“誤會你娘!”趙林大聲罵道:“你們明知青兒已經懷孕,還要這麼對她,安的什麼心老子會不知道?趙景州,我警告你,但凡青兒出一點事,老子殺你全家!”
趙景州深深皺起眉頭。
趙林已經看向成平帝,撲通跪下:“請陛下爲臣做主。臣妻剛剛有喜,正是最不穩的時候,趙明雅突然無故毆打她,就是要害臣的孩子。請陛下爲臣做主!”
那邊傅承望已經站起來了,來到趙林身邊一起跪下:“請陛下爲臣女兒做主。”
“荒謬!”
李興業氣得一下跳起來,也來到旁邊跪下:“請陛下做主!”
成平帝還沒說話,那邊傅夫人已經帶着傅立青和雲知意母女過來了,一起跪下。
“鎮北侯夫人一直在說趙林壞話,青兒不過反問了一句,她就來打青兒,這是蓄謀已久,請陛下爲臣婦做主啊。”
太子一看這麼好的機會哪能浪費,連忙起身道:“父皇,趙五小姐太過猖狂,當着父皇和滿朝文武的面就敢毆打一位朝廷大員的夫人,可見平日裏多麼的囂張跋扈。這跟趙景州的教導有很大關係,兒臣請將他們全家下獄,革職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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