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趙宸瀚投太子,趙林巡海貿
趙宸瀚接到消息,又驚又怒。
在京城趙林都敢砍他,要是出了京,還不分分鐘被他弄死。
趙宸瀚連忙去找趙景州夫婦。
韓月華怒道:“這個逆子,他是想害死瀚兒!不能去!”
趙宸瀚無奈道:“陛下把孩兒發配到大哥手下,相當於大哥拿到了聖旨,孩兒若不去就是抗旨不遵,輕者懲罰,重者斬首。”
“逆子!逆子!”
韓月華氣得大罵。
“能不能稱病不去?”趙明瑜建議道。
“這是一個辦法,就稱病不去,難道他還能看出來是真病假病?”韓月華道。
“不行。”趙景州否決。
韓月華急了:“你什麼意思?要把宸瀚送去趙林手下?趙林會害死他。”
趙宸瀚也可憐巴巴的看着趙景州。
趙景州道:“陛下把瀚兒發配到趙林手下,爲的就是這個。若是不去,必然會被趙林抓住機會懲治。”
韓月華尖叫道:“事情都過去了,陛下還抓着不放?”
趙景州皺眉瞪了韓月華一眼:“閉嘴!”
韓月華也知道失言了,連忙道:“怪不得把瀚兒發配到這趙林手下。這麼說瀚兒的生死都掌握在趙林手裏了?”
趙景州嘆氣道:“可以這麼說。”
趙宸瀚現在才知道利害,臉都白了,道:“爹,娘,孩兒不想去大哥那裏,他真的會殺我。”
韓月華連忙安慰道:“乖兒子放心,不讓你去。”
趙景州道:“我去找他。”
趙景州只得親自出面。
趙景州和趙宸瀚一起約見趙林。
在一個酒樓內。
趙林和趙景州對面而坐,趙宸瀚在一旁伺候。
趙宸瀚心裏充滿了屈辱。
他堂堂侯府世子,竟然要去伺候一個賤種。
“你們都等着,等我投靠了太子,一定要殺光你們!”
趙宸瀚心裏咆哮道。
趙林淡淡道:“什麼事快說,本官忙得很。”
趙景州嘆了口氣:“你我父子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說話?”
趙林譏笑道:“父子?你配嗎?你親兒子就在旁邊看着呢,不怕他跟你生分了?”
趙景州搖頭道:“瀚兒不是那樣的人。”
趙林不耐煩道:“跟我有什麼關係?不說走了。”
趙林起身作勢要走。
趙景州只得道:“今日約你來,是爲了瀚兒的事。他不能隨你外出。”
趙林漠然道:“軍法如山,不去就死。”
趙宸瀚猛地握緊拳頭,又慌忙鬆開,低頭掩飾眼裏的怨毒。
趙景州嘆道:“你們都是兄弟……”
趙林一聲不發,起身就要走。
“你想要什麼?”趙景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趙林搖頭道:“我什麼都不要。帶他一起出去也是他自己作的,能不能活下來,看他自己的本事。”
趙景州臉色微變:“你真這麼做?”
趙林轉過身,淡然道:“尋常男人遇到那種事都會憤而拼命,何況一國之君。如果趙宸瀚能活下來,陛下的怪罪我自擔了。要是死了,要怪就怪他自己不安分。”
趙景州嘆了口氣,道:“在我心裏,你們兩個都一樣重要。不管誰出了事,爲父都心疼,必然要爲他報仇,不管仇人是誰。”
這話幾乎已經在明說了,要是趙林真敢弄死趙宸瀚,趙景州一定不會放過他,哪怕這是皇上的旨意。
爲了這個好兒子,就算皇上也能打。
趙林要的就是這個態度。
趙林冷笑道:“那你最好保護好他,否則後人就說是我逼反的你。”
趙林轉身走了。
趙景州的臉色陰晴不定。
趙宸瀚害怕道:“爹,這可怎麼辦?”
趙景州道:“放心,我會派人保護你。”
“可是以大哥的手段,就算有暗衛保護也不一定安全吧?”趙宸瀚囁嚅道。
趙景州有些失望,平時看着挺好的孩子怎麼一遇到事就如此懦弱?
這一刻趙景州突然想到,若是趙林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隨即他搖頭。
趙林絕不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困境中。
“走吧。”趙景州起身道。
“去哪?”趙宸瀚不解。
“你未來岳父那。”
趙宸瀚跟着趙景州去了一趟衛國公府,被衛國公龐卓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教訓了一頓,這才得了他的承諾,會讓沿海三省衙門的人幫忙照顧趙宸瀚。
從衛國公府回來,趙宸瀚回頭看了一眼,低聲道:“爹,這衛國公好大的架子。就算他以前厲害,但現在爹纔是軍中第一人,竟然如此不給爹面子。”
“噤聲。”
趙景州先是制止了趙宸瀚,等離衛國公府遠了,趙景州才道:“衛國公雖然已經隱退,但在軍中的勢力不可小覷,爲父加上你外祖父也不一定能勝過他。”
趙宸瀚驚訝道:“這麼厲害?”
趙景州道:“你以爲九門提督是誰都能當的?這可是最容易得罪人的位置,光有皇上的信任可不夠。”
在京城隨便扔塊磚頭就能砸到一個官員。
九門提督管理京城諸事,每日裏不知道要和多少權貴打交道,沒有足夠的地位,別說處理事情了,怕是連見人家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趙景州才千方百計和衛國公府聯姻。
“衛國公對你很不滿意,但好在他女兒倒是很喜歡你。你一定要抓住機會,只要有衛國公府的幫助,裕王成功上位基本上沒問題了。”趙景州叮囑道。
“是,爹!”趙宸瀚連連點頭。
趙宸瀚心中思忖,得趕緊去找太子了。
裕王現在對他很不滿,一旦裕王繼位,絕對不會像之前那樣給他好處。
哪怕礙着趙景州的面子擢升鎮北侯府爲鎮北王府,但自己這個未來的鎮北王沒了皇上的信任,早晚會倒。
所以不如去投靠太子。
計議已定。
趙宸瀚道:“明日就要出發離京,孩兒去採買些東西。”
趙景州點頭道:“去吧,小心行事,我給你派幾個護衛。”
“多謝爹爹。”趙宸瀚佯裝高興道。
等到趙景州帶人走了,趙宸瀚帶着護衛們來到平常購買武器的店鋪內,讓護衛們在外等着,叫來店主人。
“我知道這是太子的店。我有事要和太子談,你馬上叫他過來。”趙宸瀚道。
店主人很喫驚:“世子說的什麼,小人聽不懂。”
趙宸瀚不耐煩道:“本世子既然這麼說了,自然一切都知道了。本世子時間有限,馬上去告訴太子,否則誤了大事你擔待不起。”
店主人不再掩飾,道:“世子稍等,小人這就去通知殿下,但是殿下來不來,小人就不敢保證了。”
“去吧。”趙宸瀚擺手道。
半個時辰後,茶水喝的都沒味了,趙宸瀚等的不耐煩了,店主人才引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過來。
“趙世子,殿下來了。”店主人道。
趙宸瀚立刻站起來,仔細打量,確認是太子李敬賢無疑,連忙拱手道:“臣拜見殿下。”
太子轉身坐下,道:“趙世子這麼着急讓孤來,有什麼事情?”
趙宸瀚看了眼店主人。
太子吩咐道:“你們都退下。”
所有人都退下去。
趙宸瀚道:“臣想投靠殿下。”
“哦?”
太子吃了一驚。
來之前他想過種種情況,爲什麼趙宸瀚會這麼着急的要見他,還這麼神祕,是想求他幫忙辦事還是什麼,因爲太子聽說了裕王把趙宸瀚趕出去的消息。
但太子怎麼都沒想到,趙宸瀚開口就是要投靠他。
“理由。”
太子短暫的驚愕後,被興奮掩蓋。
若是能得到鎮北侯府的投靠,裕王不足爲慮。
趙宸瀚道:“裕王已經放棄了臣,臣跟着他沒有前途。”
太子點頭道:“裕王短視,僅僅因爲你做了一點衝動的事情竟然就把你趕出裕王府,確實該離開他。不過這件事趙將軍知道嗎?”
“不知,臣是揹着父親來的,所以纔不敢去太子府,而是讓殿下紆尊降貴來見臣。”趙宸瀚道。
太子就是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只有你自己投靠,趙景州不投靠孤?”
趙宸瀚道:“是。”
太子不說話了,只是目光冷冷的打量趙宸瀚。
趙宸瀚道:“鎮北侯府和裕王綁定過深,家父不可能改投殿下,這一點想必殿下也明白。”
太子頓時失去了興趣。
太子淡淡道:“沒有鎮北侯府,只你一個有什麼價值?”
賤種!
難道離了鎮北侯府,我就沒價值了嗎?
那趙林離開鎮北侯府,不也成了從一品的大員,管理全國河道,提調市舶司?
如此小覷我,你等着,等我以後做了攝政王,一定殺光你的子孫後代。
趙宸瀚心中大罵。
但他表面上卻笑道:“殿下有所不知,臣雖然不能代表鎮北侯府,但卻知道鎮北侯府和裕王的一些祕密。”
趙宸瀚頓住不說。
太子果然來了興趣。
太子道:“如果祕密有用,孤可以收留你。”
趙宸瀚一咬牙,道:“西北豪族熊家是殿下的支持者吧?”
太子點頭:“看來你知道的不少。”
趙宸瀚低笑道:“臣知道的更多——熊家是假意投靠殿下,準備在關鍵時刻反水,捅殿下一刀。”
太子霍的站起來:“你胡說!太子側妃乃是熊家嫡女,孤已經向熊家許諾,一旦孤登基,必讓太子側妃爲皇貴妃,僅次於皇后。他們爲何要背叛孤?難道還有人給的好處比孤更多?”
趙宸瀚道:“具體情況臣不知,但是裕王向熊家許諾,只要熊家助他上位,就封熊伯衡爲西北王,永鎮西北。”
太子的臉色頓時變了:“封熊家爲西北王?這跟讓熊家自立爲王有什麼區別?他怎麼敢的?”
太子雖然爲人也不怎麼樣,但有些事情也做不出來。
讓熊家爲西北王,相當於讓西北從大啓獨立出去,以後熊家聽調不聽宣都是輕的,很可能和外族勾結,直接不再聽朝廷的命令。
後患無窮。
但裕王就這麼做了。
趙宸瀚道:“熊伯衡和家父的書信中是這麼寫的。”
“熊伯衡?熊家族長?”
太子臉色微變,隨即冷笑:“你是趙景州派來挑撥離間的吧?”
趙宸瀚搖頭道:“臣沒那個心思。”
太子冷笑道:“信呢?”
趙宸瀚道:“在家父那裏。臣爲恐驚動家父,所以並未拿出來。”
“也就是說,你什麼證據都沒有,就憑這一句話,就想讓孤和熊家離間?”太子冷笑連連。
趙宸瀚誠懇道:“殿下何不反過來想,如果是真的呢?”
太子沉默片刻,道:“孤會調查。如果是真的,你就立了大功,絕不會少了你的賞賜。”
太子昂然道:“裕王給你父親的許諾是鎮北王吧?孤也可以給,而且可以直接給你。”
趙宸瀚大喜,連忙跪下道:“多謝殿下。”
“但是……”
太子陰冷的盯着趙宸瀚:“若是你敢欺騙孤,孤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趙宸瀚指天發誓:“若是臣有半點假話,就讓臣全家都不得好死!”
趙宸瀚和太子又談了一會兒,太子就離開了。
等了片刻,趙宸瀚才帶着一些刀劍出來。
趙宸瀚夜會太子的消息當夜就到了趙林手上。
“果然,他忍不住了。”趙林道。
傅立青驚訝道:“他真敢這樣?背叛裕王就相當於背叛鎮北侯府,他不怕趙景州生氣嗎?”
趙林不屑道:“趙景州夫婦對他就和眼珠子似的,就算他背叛了又如何?到時候怕會主動幫他想借口。”
傅立青搖頭道:“實在想不明白他們的心思。”
趙林冷笑道:“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這麼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定然要讓他們整整齊齊的下地獄。”
……
趙林以兼任提調市舶司爲由,出京巡視沿海三省市舶司。
消息傳出,京中不少人都是心思亂動。
趙林別的不說,能搞錢啊。
看看他在九江,搞了多少錢?
把皇上都用錢給砸暈了。
這次主動要來市舶司,難道海貿很掙錢?
不是說海貿很危險,利潤又少,經常血本無歸嗎?
但是能讓趙林看上,肯定不是簡單的生意。
侷限於當時環境,絕大部分人連大海都沒見過,更別說海貿了。
他們都是道聽途說。
而那些海商肯定會隱瞞真正的情況,散佈虛假消息。
這就導致內陸的人根本不知道海貿的具體情況。
都還停留在海貿不掙錢,搞不好就傾家蕩產那個上面。
……
趙林騎在青錐馬上,左右兩邊分別是蘇迪和貢秋白。
傅文啓做了江北總督,自然不能再跟着趙林到處跑了。
本來趙林也想讓貢秋白留下準備年後的春闈,但貢秋白強烈要求跟着去。
他的說法是該會的都會了,臨時抱佛腳沒用,而且春闈三年一次,趙林收拾海貿卻只有這一次。
哪能不跟着學習。
趙宸瀚帶着幾個人起碼跟在後面,神色鬱郁,無精打采。
趙林喝道:“趙宸瀚!”
趙宸瀚一個激靈,連忙拍馬上前:“大人。”
“你帶幾個去前面通知驛站準備伙食。”趙林吩咐道。
趙宸瀚暗暗咬牙。
隨便一個下人就能做的事,趙林竟然吩咐他去做。
“我可是鎮北侯府……”
趙宸瀚下意識的要搬出自己鎮北侯府世子的名號,但一想到對面纔是真正的鎮北侯府世子,自己實在沒有那個底氣,只得道:“是,大人。”
趙宸瀚帶人快馬而去。
蘇迪冷笑道:“找人弄死他就是了,跟他廢什麼話?”
趙林搖頭:“弄死他只能讓趙景州傷心一下,我要的是他們父子反目。”
“你準備怎麼辦?”蘇迪問道。
趙林道:“昨天晚上,趙宸瀚投靠了太子,兩人密談了半個時辰才走。”
蘇迪眼前一亮:“鎮北侯府是裕王的支持者,趙宸瀚卻投了太子,若是事情捅出去就熱鬧了。”
趙林搖頭道:“沒有證據沒用,況且現在趙宸瀚還有用。”
蘇迪點頭。
趙宸瀚既然已經投靠太子,爲了能更好的在太子那裏獲得地位,必然會竊取裕王和趙景州的祕密告訴太子。
如此一來,裕王想上位就很難了。
到時候必然會有一場刀兵之爭。
“若是這樣,我們的青州軍就有用武之地了。”蘇迪道。
兩人相視一笑。
陳奇峯引三千兵前來護衛趙林,剩餘的兩萬七千人由主播皮朋興贊領。
三千全副武裝的人馬足夠了。
若是三萬人全帶來,光人喫馬嚼的就是大問題。
三千人全都是騎兵,打着趙和青兩杆大旗,一路朝沿海三省之一的清遠省而去。
從地圖上看,沿海三省一字排開,從上到下分別是清遠省、建安省和嶺南省。
趙林準備從上到下一一巡察。
“趙林這是要我們的命啊。”
三省巡撫再次湊到一起。
嶺南巡撫高冶山。
建安巡撫沈其碩。
清遠巡撫葛若川。
三人都是唉聲嘆氣。
趙林軟硬不喫,龐卓又沒能把趙林的兵馬給扯掉。
三千人大軍過來,還不是想殺誰就殺誰,誰能拿趙林怎麼辦?
“要不要……”
沈其碩做了個斬首的手勢。
高冶山冷笑道:“你當那三千兵馬是擺設?”
葛若川也嘆氣道:“萬萬不可動武,趙林帶着兵馬來,擺明了就是想動武。若是給了他機會,他敢把三萬青州軍全調來,拿什麼擋?”
“那就多給他點好處。”沈其碩再次建議。“他此來不就是爲了錢嗎,把好處給夠,把他餵飽不就行了?”
“哼,他這人貪得無厭,一年四五十萬兩銀子都不同意,給多少算夠?”高冶山冷哼道。
“不管如何,總有一個線。五十萬不夠就六十萬,六十萬不夠就七十萬,他要多少給多少。”沈其碩道。
“你瘋了?都給他了我們怎麼辦?拿什麼給老大人他們?”葛若川驚呼道。
沈其碩笑道:“怕什麼,到時候就說是趙林用刀子逼我們的,我們也沒辦法。老大人他們要是有意見,讓他們自己去對付趙林。”
高冶山和葛若川都是一愣,隨即兩人細細琢磨。
“有可行性。”葛若川道。
高冶山卻搖頭:“不行。老大人要我們就是爲他們辦事,若是辦不妥當,反而讓他們出面,還要我們幹什麼?你們是想去別的地方啃土嗎?”
沈其碩怒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在這裏等着趙林拿刀子砍了我們?”
高冶山道:“趙林不敢。我們可不是馮思遠那種廢物,他敢殺我們,老大人他們絕對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現在所求的不過是一個平衡,他滿意我們也滿意,這樣大家都好。”
“這不又繞回來了,他怎麼才能滿意?”
三人又開始沉默。
直到天黑,丫鬟們把蠟燭點上。
葛若川才道:“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了他再說吧。他總不能一個字不說就砍了我們吧?”
趙林的行轅到了清遠省巡撫衙門所在的交州,清遠省市舶司也在這裏。
葛若川帶領整個巡撫衙門所有人前來迎接。
這些人都戰戰兢兢,仔細整理衣冠面容,唯恐一不小心就被趙林給抓住把柄砍了。
除了巡撫衙門的人,還有交州當地的富商豪紳,擠擠挨挨足有幾百人。
趙林在九江省做的事終於有了效果。
起碼這些人不會因爲他年輕而輕視他。
“葛大人,又見面了。”趙林騎在馬上,對着葛若川道。
葛若川連忙道:“京城一別,卑職甚是想念,幸好大人第一站就是清遠,讓卑職沒有多等,否則卑職怕忍不住跑去建安嶺南追尋大人。”
“哈哈哈……”
趙林大笑,道:“葛大人真幽默。”
葛若川笑道:“這全是卑職的肺腑之言。”
見趙林沒反感,葛若川趁機道:“大人遠道而來,卑職等準備了些酒水給大人洗塵,請大人移駕。”葛若川道。
趙林點頭:“好。”
葛若川跳上馬,親自帶路。
其他人趕緊上馬的上馬,坐車的坐車,跟在後面。
葛若川本是文人,不擅長起碼,而且長期養尊處優,出行都是馬車,就騎這麼一會兒馬,已經磨得兩個大腿內側疼。
好不容易進了交州府城,來到一個豪華的酒樓前,葛若川鬆了口氣,從馬上跳下來,親自過來給趙林牽馬:“大人,到了,請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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