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陆大人,沒欺负你吧
反问:“所以,本官该高兴嗎?”
他這问的,表情真差。
焦孟仪看出他不悦,闭了嘴,试图去推他的身。
矮间的确很紧迫,可更令她不适的是同他待在一個地方。
想想,从跟他认识他一直這样高姿态,不论說话做事,他這人最喜歡的事是在任何地方对她动手。
她反抗的蹙眉,落在他眼中。
陆乘渊冷嗤,更是迫近她,掐她下颔的手指用了力,女子娇嫩的肌肤被弄的泛出红印。
“本官就是這样霸道,只要给了你的东西不论真還是假,都不能给那個姓顾的看,懂嗎?”
他将自己想法說出,低眉凑向她脸颊,亲昵又强迫的說:“听见了嗎?”
焦孟仪感到难受,身子躲避向后仰,几乎折了弧度。她咬紧牙齿,就是不說顺从他的话。
“可是我已经同他說了。”
她看他,“陆大人,你是不是对顾大人有什么偏见?”
陆乘渊不屑冷笑,“的确有偏见,本官最是看不惯你们這些孱弱文官。”
焦孟仪撇了撇嘴。
她不想同他在這裡說這些,便要走,可陆乘渊身形高大,挡在那裡密不透风,她要离开,必须征得他同意。
恰恰這时,陆乘渊卖起了惨。
他将受伤的手一抬,用极平静的语气說:“你上次帮本官绑的那個虽卖相不怎么样,但很有成效,所以,這次再帮個忙。”
她怔了怔,心說他去外面找哪個大夫不比她强。
說归說,還是心软下来,问:“這不是很好嗎?需要换药?”
“嗯。”
强制换药也不是不行。
陆乘渊:“你绑好,就放你走。”
這人可真是......要怎么說他。
她小心翼翼拆卸绷带,那股艾草味更浓重了。她闻了闻,忽然打了個喷嚏。
陆乘渊惊觉:“你過敏?”
焦孟仪不太在意,揉了揉鼻头,“也不是很严重,离远了闻還好,只是现在太近了些。”
她看了他眼:“沒事,我能忍受。”
陆乘渊眸色暗了。
他垂着的那只手在身上摸了摸,摸到一块他贴身的帕子,趁焦孟仪不注意,捂了她口鼻。
她一惊,看他。
陆乘渊小声嘀咕,“這样是不是好一些?”
焦孟仪想了想,点头。
两人便以這种有点别扭的姿势待在小矮间裡,外面传来顾羡安走动的声音,焦孟仪心裡着了急,不由加快手中动作。
她看到陆乘渊那手上有一片红,瞧着像是熏艾的烫伤。
她叮嘱:“你下次再熏可用那种瓷枕灸,将手放在上面有個遮挡,也不至于弄的红透一片。”
陆乘渊不說话。
焦孟仪简单处理一下,就将绷带重新缠上。恰好顾羡安声音也响起,在外问:“焦姑娘,你和陆大人——”
“哦,好了。”
焦孟仪回,立刻放下他的手。
陆乘渊沒拦她。
他将手收在身前,看焦孟仪将门打开,不知想了什么,嘴角竟然挂起弧度。
顾羡安看到两人,目光来回扫了扫。
顾羡安:“陆大人要给令尊的东西,给了?”
“嗯,我已收好。”
焦孟仪快步走出,看了眼巍峨宫墙,转身同两人告辞:“那两位大人,我便先回府了。”
顾羡安顿时說:“本官随你一起!”
陆乘渊站在最后,看顾羡安快走几步追上她。
他似乎很不放心焦孟仪,追上了還要低声问:“你同陆大人在裡面,他沒欺负你吧?”
焦孟仪摇头。
顾羡安又說:“陆乘渊這個人喜怒无常,說话做事离经叛道,你以后再碰见他,要小心些。”
哼。
陆乘渊将顾羡安說了什么读唇语读的一清二楚。
陆乘渊厌恶地看着這身正红官袍。
“孱弱文人,最是讨厌。”陆乘渊自言自语,却沒像那两人出宫,而是往宫中深处去。
皇帝寝宫,一股很浓的香气从香炉裡升腾。
陆乘渊来时,冯励刚伺候皇帝入睡。面容干净无须的太监手持拂尘,站在香炉边,似在等陆乘渊来。
整個寝宫,全都是他的人。
陆乘渊进去躬身唤了声‘义父’,冯励侧身瞧他,语气不明问:“将人都送走了?”
“是。”
他同冯励在一起沒了笑意,脸色冰冷寒蝉,眼中阴骛地模样,让人生怕。
冯励笑了笑道:“那個焦家三丫头,有点意思。”
老太监露出那种欣赏又令人不适的表情望着冉冉香雾:“脑子很灵,比她爹更圆滑,比她那個远在边关的大哥更好利用。”
老太监說了說,看陆乘渊。
“能搞定她嗎?”
陆乘渊垂头看不清表情:“义父的意思是?”
“先不要太急,你先接触着。”
冯励缓缓道,邪笑了几分:“等你做的差不多,咱家再陪她玩玩。”
“......”
陆乘渊不吭声了。
却能见他手骨用了力,绷出青筋。
翰林府门口。
焦孟仪回头看顾羡安,她知他为何迟迟不走,一直将她送回。
可是,她要怎么给顾羡安那两本书啊。
想了很久,她终于充满歉意的同他一伏,“顾大人,請恕我不能将這两本书借给您了。”
顾羡安一怔。
顾羡安:“焦姑娘可是有什么顾虑?”
焦孟仪摇头,“沒有,实话同你說了吧,我這两本书,是借的。”
顾羡安再次惊到。
她真是认识了陆乘渊就不住的撒谎,這次,又要找個理由推脱。
可推掉也比看那男人犯病强,她实在不想再受他动不动掐脖。
她脸上急出了红蕴:“顾大人,我在圣上那裡說了谎,我被江桃告了状,我无法辩解,只有出此下策来应对,這裡面很复杂,我一开始是有那两本书的,可是我拥有的那两本早在两三年前就丢了,为了应付皇上,我只能从别人手中借了。”
“刚才我在宫中沒考虑清楚就答应了你,实在是我的不对,這借了别的书,還是应该尽快归還才是。”
“焦小姐,本官知道了。”
顾羡安沒一点生气,反而十分理解笑:“你不必這样自责,是本官唐突,该本官同你赔不是。”
顾羡安說完便躬身行礼,焦孟仪实在当不起,出手去拦他。
正好,府中大门开。
她祖母焦老夫人和薛弱雪出来,看到两人举止這么亲密,怔了怔,一脸欣喜道:
“看来孟仪去宫中沒事是顾大人你帮忙,正巧,老身要去观音庙持斋,不如顾大人便和孟仪一同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