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滛傳第70部分閱讀

作者:作者不祥
見你,可世上還有千千萬萬個美貌少女,等着主公您去臨幸呢!”

  盧克這個混蛋,我的落淚經歷,他鐵定是全程偷窺了吧。哼哼,好鰌啊!被看到這種樣子。

  媽的,他所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實在可笑,當世之上,又哪裏找得到第二個鳳姐姐這樣的美女,又哪裏找得到第二個女子,使她能擁有鳳姐姐那種溫柔恬靜的笑容和那種會說話一般的紅色眼睛。

  盧克這個混蛋,他故意放慢了腳步,馬蹄一下下在石板上踢打着,似乎構成一部失戀序曲,把我送到無間地獄。

  路過酒館,進去痛飲數杯,結果又遇上上次那老丐,於是相對豪飲,醉得一踏糊塗,然後被盧克拖回別館。

  第二日,上午翻出劍術祕笈,胡亂練將起來。

  找來幾個騎士對練,他們故意相讓,我贏得自然輕鬆自在,於是虐了他們幾把,便逃出大門。

  下午來到鳳姐姐處,女人不見,於是又吃了一次閉門羹。

  百無聊籟,便來到阿爾維斯皇家學院,這裏的禿頭校長見到我,自是免不了狂拍馬屁。於是繼續上次的學院參觀。

  這次去的是文史部,剛進大堂,就看見光着身子的蘇格拉底站在高高的講臺上,正對一些年輕學者們,進行着他“精彩激昂”的演講。

  唉,按他所謂的言論,無非是“人天生就有獸性,因此,人與動物之間,是沒有區別的!”、“神創造了大陸各個種族,他們之間本就不存在等級和優劣,因此衆生平等,不該互相歧視…”等等,而他所有言論之中,最最離譜的一條,卻是“人生於世,與動物平等,因此人獸無異,人的衣食住行,必須與野獸一致,即衣不遮體、噬毛飲血、隨地方便、當街交配…”

  我覺得只有瘋子纔會提出如此離譜的言論,然後看看大堂之中,數以萬記的學者與武士,卻都爲蘇格拉底的演講大聲喝彩,只聽掌聲雷動,更有數千學生,信奉他的“獸儒論”,只見他們剝光自己衣服,一千多個男女,光着身子站在大堂裏聽講。

  如此混亂、如此香豔的場景,實讓我大開眼界,尤其是幾個年輕女子那顫微微的胸脯,只看得我眼冒金星。

  嘿嘿,儘管我此刻並沒有太多興趣。

  比較有趣的是,支持蘇格拉底“獸儒論”的學生們,竟是各形各色,各門各類,各個種族各個血統的都有。這也真是奇事,想來蘇格拉底的“衆生平等論”在低層平民中,在異族生物中,確實具有一定的號召力。

  蘇格拉底之後,另一個演講者名叫馬雷西。圖文。這個馬雷西所講的更是不知所云,他提出什麼“烏托邦”,言道建立一個理想的國度,在那裏人人平等,生活富足,不存在剝削與不平等。

  他奶奶的!他提個什麼“烏托邦”,這不是跟老子對着幹嗎?試想想,如果真有一個衆生平等的烏托邦存在,我這個皇家王子變成了平民,那還混什麼混,媽的!

  儘管我暗罵不已,可馬雷西的演講,還是得到了聽衆們瘋狂的掌聲。待得演講完畢,我會見蘇格拉底與馬雷西。蘇格拉底我是熟了,馬雷西我卻是第一次見面。

  三人聊了幾句,其後蘇格拉底勸我以“獸儒論”治國,我表面上隨聲迎合,心裏卻大罵不已:你奶奶的,用你的獸儒論治國,難道要把老子的撒發尼臣民,全部變爲野獸嗎!馬雷西則勸我減輕賦稅,消弱剝削,我聽了他的言語,心裏更是惱怒,暗忖老子們貴族,靠的就是壓榨平民的賦稅生活,如果隨便減輕賦稅,老子們手頭沒錢,那還混什麼混!

  於是悶悶不樂,出了文史大堂,在校長的陪同下,來到理學系。

  剛進理學大堂,只聽轟隆隆一聲巨響,然後大堂內黑煙四起、火花亂濺,人們哭着喊着,四處逃命。

  校長大驚,抱頭蹲地。

  這時,大堂的濃濃黑煙裏,衝出一個衣衫襤褸,滿臉黑灰的年輕人,只見他興奮已極,仰天高呼道:“成功了!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校長細看那人,突然大怒,罵道:“雷克斯,你在搞什麼鬼!”

  雷克斯興奮已極,來到校長身前,道:“校長大人,您看,這是我發明的火藥,哈哈哈哈,我終於成功了!”說着遞給校長一紙包。

  校長打開紙包,只見其中是一堆黑色粉末,且有刺鼻氣味。

  校長拿着菸斗,怒道:“這是什麼鬼東西!”說着他低頭細看,而叼在他嘴裏的菸斗,便緩緩湊近那黑色粉末之中…

  雷克斯大驚,道:“校長大人小心!”然而,他的呼喊已經晚了,只見菸斗上火光閃現,跟着黑煙四起,劈劈啪啪的聲響過後,我驚得滿頭大汗,回過神來之時,只見身旁的校長被炸得灰頭土臉,額頭上鮮血淋漓。

  天哪!那是什麼東西啊!那麼一點點黑色粉末,竟有這麼大威力,莫非,是一種雷系魔法麼?我大感喫驚,同時覺得那黑色粉末十分有趣,只不過,我身旁的皇院校長可不這麼認爲,只見他暴跳如雷,怒罵雷克斯道:“雷克斯,你這個混蛋!你盡弄些莫名其妙的鬼東西,可惡!可惡!雷克斯,對於你這次的行爲,我真的生氣了。好吧!從現在起,你已經被本校開除了!”

  “什麼?”雷克斯大喫一驚,愣在了那裏。

  校長吼道:“滾!滾!雷克斯,你馬上給我滾出學院!”

  雷克斯無奈,只得垂頭喪氣的離開。

  “雷克斯先生慢走!”我突然喊道。

  雷克斯站住腳步,疑惑的看着我。

  “雷克斯先生,關於您發明的這個黑色東東…”

  “是火藥!”

  “哦!對了,是火藥,我對他很感興趣,如果你有興趣賺錢的話,請來這裏,我們可以談談。”我拿出鵝毛筆,在羊皮紙上,寫了個地址給他。

  雷克斯見我衣着華麗,身份只不一般,於是他拿了地址,欣然而去。

  “拉姆扎殿下,這個雷克斯可是個危險人物,一個絕對的白癡,所以我建議您…還是與他保持距離的好!”校長擦着臉上的火灰,在我耳邊低低的說道。

  我瞥了校長一眼,點了點頭。

  ……。

  在皇院裏混了半日,發現中土確和撒發尼不同,這裏的奇人異士,多得真是數不勝數。

  回到別館時,已到傍晚,薇薇安拿來湯藥,我飲了湯藥,用過晚餐,便回到房中休息。

  夜裏我又是咳嗽,又是發燒,竟是難以入睡,幸好安安前來探視,於是剝了她的衣服,竭盡全力的弄她一輪,直到筋疲力盡,這才得以安睡。

  ……

  第三日,我抱了大束鮮花,來到鳳府門前。

  尤茜從我手中接過鮮花時,她甜甜笑着看我,送給我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於是,我候在門外,等候尤茜進去通報。

  ……

  “小姐,拉姆扎殿下又來了…”尤茜抱着鮮花,乖乖的站到鳳身邊。

  鳳愣了一愣,她放下手中書卷,美目瞥向尤茜手中的鮮花,有點好奇的樣子。

  “小姐,這是拉姆扎殿下送你的……”尤茜可憐兮兮的看着鳳,道:“是很漂亮的花哦?要收下麼,不要的話…我扔還給他!”

  鳳嘆了口氣,默然不語。

  “是這樣啊,小姐不想要,”尤茜做作的道:“那好,我這就丟還給他,告訴他以後…再也不要來了,象他那種壞人,我想想就有氣!”說着轉身欲走。

  “尤茜!”鳳低低的喊出來。

  “嗯?”尤茜立即站住腳步,她回過頭來時,已是面露喜色。

  “他大老遠抱來,就不要讓他抱回去了,天這麼熱…”

  “是,小姐。拉姆扎殿下還在門外等候,你要見他嗎?”

  “……”

  “小姐?”

  鳳低頭不語。

  好半晌,尤茜瞥着鳳默然垂頭的樣子,已知她心意,便道:“我知道了,小姐,我這就打發他走。”說着,她輕輕嘆息,轉身行出。

  尤茜走後,鳳靜靜坐在原處,她拿着書卷,突然感到心浮氣躁,竟是讀不下去…

  ……

  “對不起,拉姆扎殿下,今天…還是不行…”尤茜惋惜的看着我,說道。

  “不,沒關係,我…我明天再來好了。”我笑了笑,鳳姐姐肯收我的花,看來情況已經大好,她已不那麼惱我了。

  突然記起下午還可練劍,於是我騎上馬背,急馳而去。

  ……

  尤茜站在門口,愣愣的看着男人遠去的背影,突然覺得有點好笑:這兩個人,一個太靜,一個太動,真是一對冤家。

  這時,尤茜身後,一個天籟般的聲音響起了:“尤茜?”

  尤茜一驚,她回過頭來,發現鳳一身白衣,已行出大門。

  鳳有點急躁的樣子,左顧右盼,道:“他…人呢?”

  很少見到自己的天塌不驚的女主人顯出這種急迫的舉止,尤茜有點瞠目結舌,道:“拉姆扎殿下他…剛走。”

  這日練完劍術,下人通報,有位叫“雷克斯”的年輕人找我。於是命人將他領入客廳,我卻去衝了個涼,換上乾衣,纔來到客廳。

  雷克斯坐在紅木大椅上,有點忸怩的樣子,畢竟此刻他所處的是貴賓別館,這裏裝修華麗,不是一般人隨便能來的。

  “雷克斯先生,讓你就等了。”我來到客廳之時,雷克斯立即站起身來,對我鞠躬行禮,想來,此刻他已得知我的身份。(雷克斯並不是撒發尼人,因此不用對王子行跪禮。)

  我跟他閒聊兩句,侍女送來冰鎮的梅汁,這種冰鎮果汁,是讓魔法師催動水系魔法制成,在一般的街市上,賣得卻是很貴,一般人是斷斷喝不起的。

  其時天氣大熱,雷克斯捧了一杯梅汁,飲之如飲甘露。

  “雷克斯先生,關於您發明的那個黑色粉末……”

  “是火藥!”雷克斯不悅的道。

  “啊!對了,是火藥,我對您的火藥很感興趣,不知先生此次過來,是否有帶火藥隨身呢,我希望能再次看看,這種神奇的東西。”

  雷克斯取出一個紙包,放在桌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來,只見其中,赫然便是那種黑色的粉末,只見此次雷克斯帶來的火藥量,卻比上次我在皇家學院裏見到的,卻要多出數倍。

  這時蜜與薇薇安走入廳來,見我正和人談事,便要離去,卻被我笑着喊住,道:“蜜阿姨,安安,你們快來,給你們看一樣好玩的物事?”

  二女微愕,於是圍攏過來,兩雙水瀅瀅的美目,只是好奇的盯着那黑色的粉末。

  “這是什麼,毒藥麼?”蜜阿姨聳了聳鼻子,皺眉道。

  薇薇安本待靠近細看,聽到蜜阿姨的言語立時驚叫一聲,退出七八英尺遠。

  雷克斯震驚於蜜安二女的美貌,一時間,他那兩眼直盯着二女傻看,竟忘了說話。

  我輕咳了一聲,道:“雷克斯先生!”

  雷克斯一驚醒來,臉上一紅。

  我說:“可否請先生……爲我們演示一下這個火藥的奇妙之處呢,我想,這兩位美麗的小姐,都是非常期待你的精彩表演的。”說着瞥了安安一眼。

  媽的!昨晚我在安安的小蜜岤裏抽鍤了兩百餘記,直把她j滛得小臉紅潤、奶子忿脹,嘿嘿。再看看今日的安安,只見她舉手投足間,自多了一種少女的嬌媚,不用說,一定是老子昨晚辛勤灌溉的結果。

  雷克斯早被兩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兒迷得神魂顛倒,此刻聽我如此言語,立時拍案挺胸,道:“拉姆扎殿下,還有……這兩位美麗的小姐,下面就請三位移駕戶外,呵呵呵呵,在下將非常榮幸的,向各位演示這火藥的奇妙之處。”

  於是四人來到院子裏,雷克斯將那火藥裹好,塞在一巨石之下,然後牽出一條長長的線引,直拖到十餘英尺之外。

  二女好奇的瞥着雷克斯作着準備工作,不久,雷克斯準備妥當,取出火石,對我們說道:“拉姆扎殿下,還有……兩位……呃……”

  薇薇安甜笑着道:“我叫薇薇安。杜德克,”說着又指向蜜阿姨道:“這位是蜜阿姨……”

  雷克斯點頭道:“薇薇安小姐,蜜小姐,請你們也退後幾步,到拉姆扎殿下身邊去,然後,還請塞住你們的耳朵。”

  “塞住……耳朵?爲什麼?”薇薇安大奇。倒是蜜阿姨扯着她,迅速地來到我身後。與薇薇安想比,蜜阿姨確實更瞭解我,此刻,她見我乖乖地躲那麼遠,還老實的塞住了耳朵,那種少有的嚴肅表情,早已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

  於是,我們捂住耳朵,只見雷克斯點燃導火索,也兔子一般逃了老遠。接下來,只見一個明亮的火花緩緩向前燃動,最後,消失在巨石之下……

  “轟隆隆隆隆……”霎時間,只聽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大地震動,火光沖天,那巨石瞬時被炸爲碎片,小石子四處亂濺。

  二女被突如起來的爆炸驚得呆了,忽然間,只見一顆鵝卵大小的碎石,被爆炸力推動,如離弦之箭一般向蜜阿姨打來。其時蜜阿姨被爆炸巨響所攝,還未回過神來,眼見碎石飛到,就要打中蜜阿姨嬌柔的身子。

  我急喊一聲,一手伸出,已推開蜜阿姨的身子,其後我收勢不住,卻被那碎石擦過臉頰,刷的一聲,便帶出了大片鮮血……

  轉眼間,薇薇安被震倒地上,蜜阿姨也被我推倒,而我臉部受創,疼得彎下腰來。

  二女回過神來,都是嬌呼連連,蜜阿姨花容失色,抱住我的身子急道:“拉姆扎!拉姆扎!別……別動,讓我……讓我看你的臉。”

  我連說沒事,可薇薇安見我一臉鮮血,嚇得哭將出來。

  別館內外混亂一片,不少人以爲是天上打雷,過來旁觀,山德魯更是手持長劍,驚急的跑到院子裏來。

  ……

  一切安頓下來,已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

  我臉上受傷,雖是咎由自取,女人們卻遷怒於雷克斯,把他趕了出去。我大感無奈,雷克斯的這個火藥威力如此之巨大,實是潛力無窮,奈何蜜阿姨與薇薇安都是女流,實在沒什麼見識,他奶奶的!這麼有趣的發明,她們卻嗤之以鼻。

  於是偷偷留下雷克斯的住址,留待將來之用。

  而後,蜜阿姨與薇薇安對我悉心服侍。薇薇安固然心痛我的傷處,蜜阿姨更是自責不已,只見她一雙含着淚水的暗黃眸子裏,又是內疚,又是憐惜,那種自怨自責表情,實在是動人之至。

  御醫幫我理好傷口,言道皮外之傷,並無大礙,只是痊癒之後,可能會留下淡淡的疤痕。其時蜜阿姨坐在牀頭,聽到這個消息,已是泫然若泣,默默不語。

  我捏着蜜阿姨的手掌,一雙色眼卻隔着薄衣,直直瞥着她那對尺寸驚人的豐|乳|,微咳連連,道:“阿姨,咳……咳咳,是我自己不小心,受了點皮外傷,不管你的事的。”

  蜜阿姨瞥了我一眼,竟留下淚來,她愣愣的半晌,隨後低下頭來,道:“對不起,拉姆扎,你受的傷……都怪阿姨……都是阿姨不好……”

  我摟住她的身子,急道:“阿姨,是我自己受了傷,怪不得你的。”

  蜜阿姨愣愣的不語,良久後,她才緩緩搖頭,喃喃自語道:“科蛙姐姐啊,我……我對不起你……”說着,竟又哭了出來。

  我大感頭痛,同時也被蜜阿姨對我的愛惜感動,於是,又與薇薇安一起,安慰了她很久。

  這天下午的時候,我臉上貼了塊膏藥,樣子大大的滑稽。

  其實,我這個樣子,根本不該出去見人,更何況,是去見自己的心上人。那個美絕人寰的女人。

  可是,自從那天誤會後,已有好幾天沒見鳳姐姐了。

  唉,真的好想見她,哪怕……哪怕是躲在暗處,偷偷看她一眼也好。

  嗯?偷偷看她一眼?嗯,嘿嘿,有了!

  我突然靈機一動,便換了衣服,鬼鬼祟祟的,直往鳳府而來。

  未到鳳府,就遇上王國衛兵們、鳳親衛團的變態們,在鳳府附近來回巡邏,唉,在他們眼裏,任何一個闖入鳳府十里範圍內的雄性,都是格殺勿論的對象。

  於是象上次一樣,我躲躲藏藏,好容易來到鳳府門前,本待翻牆進去,哪知卻掉進了陷阱。

  他奶奶的!人背的時候,壞事一件接一件。其時我臉貼膏藥,病容憔悴,又身着黑衣,唉!那個樣子,實在很像間諜。

  結果,我被五花大綁,帶到尤茜面前。

  尤茜見到我被捆得象糉子的糗樣,一時樂了,她摒退旁人,對我說道:“扎扎哥哥,你……你怎麼這副樣子……”其時尤茜這個俏婢當真聰慧,在人前她就喊我拉姆扎殿下,沒人時她就喊我扎扎哥哥,確實很有分寸。

  我怒道:“喂!你還站着,還不快給我鬆綁!”

  尤茜嬌笑連聲,幫我鬆開繩索。

  我大感臉上無光,暗道自己的偷窺計劃實在失敗,那鳳府防衛經歷過無數偷窺者的反覆考驗,因此其防禦固若金湯,豈是隨隨便便就能潛入。

  “扎扎哥哥,你臉上這個……是怎麼了?”

  “這個……這個你不要管,嗯……鳳姐姐呢,她……她起來沒有……”我琢磨着鳳姐姐午睡過後,應該是三點,現在才兩點,想來定然還在香睡。

  尤茜有點疲憊的樣子,去打趣我道:“扎扎哥哥,你想偷瞧小姐,所以就偷偷翻牆進來,是不是?”

  我老臉一紅,正要說話,突然胸口一陣悶痛,咳嗽了兩聲。

  尤茜一驚,道:“扎扎哥哥,你……你的咳嗽還未好麼?都這麼多天了。”

  “已經……咳咳……已經好多了……”我嘆息道,暗忖自那夜淋雨之後,自己的胸口便時常悶痛,雖然都有按時吃藥,可那悶痛卻絲毫沒有消去的跡象。

  尤茜眼睛一紅,道:“扎扎哥哥,你……你來得正好。昨天你走後,小姐的老毛病又範了,昨晚……昨晚她痛得一宿未睡,直到今早吃了點藥,這才稍微好些。”

  我大喫一驚,道:“鳳姐姐她……她又發作了?怎麼會這樣?”

  尤茜嘆息道:“小姐這個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大夫說她體內炎氣太重,是天生的日炎絕脈,每月十五,炎毒都會定期發作的。”

  我心急火焚,一時間失了方寸,說道:“那……那鳳姐姐她……她後來怎樣了?”

  尤茜垂淚說道:“小姐這個病啊,真是……真是很折磨人呢。每次發作的時候,小姐都痛得死去活來的。唉,有時候,我……我看見她痛苦的樣子,心裏難過得要死。”

  我心中刺痛,道:“難道……難道鳳姐姐這個病,真的就沒治麼?”

  尤茜緩緩搖頭,嘆息道:“這些年來國王陛下請了各地的名醫,都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而且……而且小姐這病發作起來,一次狠過一次,象她這次發作,痛得就比上次還厲害。有幾位名醫還說,照這樣發展下去,小姐她……小姐她……

  她只怕過不了明年了……“尤茜說着說着,竟嚶嚶哭泣起來。

  剎那間,我感到腦海裏一片空白,癡愣半晌之後,對眼前這位美麗的婢女說道:“那鳳姐姐現在呢,她……她在哪裏?”

  尤茜道:“小姐剛喫過藥,正睡着了呢。”

  我顫聲道:“尤茜,我……我想看看鳳姐姐,可以麼?”

  尤茜一驚道:“小姐昨夜痛了一宿,現在好容易才睡下,扎扎哥哥,你……

  你……“

  我急道:“我……我只是想看看她,就看一眼,好麼?我……我絕不會吵醒她的。”

  尤茜愣了一愣,她看了失魂落魄的我一眼,猶豫半晌,終於咬了咬嘴脣,艱難的點了點頭。

  於是跟在尤茜身後,行入鳳姐姐的閨房。

  剛踏入房門,別感到一股灼熱的火氣撲面而來。

  只見房間正中,縷縷雪白的帷幄之下,擺着一方玄冰之牀。那冰牀四周,結有巨大的水魔法發陣,幾名女性神官手持法杖繞牀而立,只見她們雙眼緊閉,嘴中唸唸有詞,一陣陣淡藍色的冰涼寒氣從她們體內滲出,緩緩凝聚成一多菱形的冰星,那冰星璀璨晶瑩,懸浮於冰牀之上。冰星發出的陣陣寒光,籠罩住其下的一位白袍的靜臥女郎,把那女郎體內的一股股灼熱的紅色炎氣,向四周排開……

  陡然看見這樣的陣仗,我一時驚呆了,此刻房中悄無聲息,只有那冷熱空氣對流所發出的呼呼聲,我緩緩行到牀前,只見此刻的鳳,全身上下,僅裹着一層薄薄的白袍,那雪玉般的肌膚更泛出異樣的嫣紅,她美目緊閉,眼皮有點發紅,那秀髮散亂之下,昔日的絕世麗人,此刻竟是一臉的憔悴,一臉的病容……

  才兩日不見,她就變成這樣。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那個恬靜而又美麗的鳳姐姐麼?

  我心中大痛,在牀前佇立良久,直到尤茜在身後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我應該走了。

  二人回到廳外,我一臉茫然,尤茜安慰我道:“扎扎哥哥,小姐染上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你凡事要往好處想,切不要太難過。”

  我點了點頭,尤茜又道:“要是換了以前,如果有清心散,小姐的病痛,還勉強可剋制一下。”

  “清心散?什麼清心散?”我愣了一愣。

  “是一位名醫開給小姐的方子,相對而言……可以舒解一點小姐的病痛。”

  我大喜道:“真有這種藥麼?好,我馬上去買。”

  尤茜搖頭道:“這種藥是買不到的。只有請資深的醫師用幾種獨特的配方,纔可能煉製出來。”

  “那爲何不去煉製呢?難道……清心散的配方……有古怪麼?”

  “不錯,清心散的配方雖然昂貴,卻也大多可以買到,可唯獨其中的一種,現在,已經是越來越難得到了……”尤茜緩緩說着,請來一名長鬚老者。

  那老者與我解釋半天,卻原來清心散的配方之中,需要生命泉水作爲藥引,近年來,大陸各地的生命泉眼相繼枯竭,昔日唾手可得的生命泉水,已經越來越難入手了。

  想到鳳姐姐憔悴的樣子,我突然燃起滿胸鬥志,道:“爲了鳳姐姐,我拉姆扎。斯佈雷定要找到生命泉水,哪怕上刀山、下油鍋,我也在所不惜。”

  “很好,年輕人,既然你有這樣的決心,老夫就爲你指點一條捷徑,”那老者欣然點頭,道:“從王都西行三十里,有山名曰駝鹿山,據說那山上有生命之泉的泉眼,終年不枯,你可去那裏尋找。”

  我聞言大喜,捏着那老者的手,道:“好啊,我即刻就去駝鹿山。嘿嘿嘿,謝謝你了,老頭兒。”其時我得意忘形,竟無禮的喊那老者“老頭兒”。

  尤茜聽我喊那老者“老頭兒”,一時驚得臉色慘白,急道:“拉姆扎殿下,你……你怎可這麼喊他,你可知他是我們家小姐的……”

  尤茜一語未畢,卻被那老者打斷,只聽得那老者冷笑連連,對我說道:“很好!很好!臭小子,你這就出發吧。雖然守衛着那生命之泉的小傢伙並不是很好對付,但是,既然你這麼有決心,我相信沒有困難,能夠難倒你的。”

  “哈哈哈哈,老頭兒,一切都交給我吧。嘿嘿,那麼,你就等着看我將生命泉水帶回來吧!”我得意一笑,轉身從大門奔出。

  ……

  終於,房中只剩白鬚老者與尤茜二人。

  尤茜面色惶恐,怯怯的對那老者說道:“對不起,太國丈大人,拉姆扎殿下他……他就是這個脾氣,您……您千萬不要見怪。”

  老者哼哼冷笑,杵着柺杖道:“見怪?我一點都沒有見怪?哼哼,我憑什麼要見怪?我根本就不見怪?”

  尤茜遞給他一杯涼茶,道:“太國丈大人,您……您……求您看着小姐的份兒上,就不要生拉姆扎殿下的氣了。”

  老者怒道:“生氣?我爲什麼要生氣?我一點也不生氣?!哼哼,我開心得很。”

  尤茜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話。

  老者連喝幾口涼茶,纔對尤茜說道:“尤茜,我問你,剛剛那臭小子,就是鳳兒自己選的男人麼?”

  尤茜點了點頭,道:“太國丈大人,其實……拉姆扎殿下人挺好的,您……

  您慢慢就會發現了……“

  老者又喝了口涼茶,嘴角泛起一陣陣陰險的賊笑,低低自語道:“好哇!好個臭小子,真是狗膽包天!奶奶的!竟敢勾引我最最疼愛的心頭肉?哼哼……哼哼……”

  ……

  “盧克,你……你確定是這條路麼?我們要去的,可是駝鹿山!”我坐在馬背上,不安的道。

  “放心吧,主公,夢魘獸是絕不會走錯路。”盧克得意地說着,放開馬蹄狂奔。

  躲在我荷包裏的可可,突然探出頭來,道:“快點了啦,盧克,你跑得這麼慢,都跟蝸牛爬似的。”

  盧克怒道:“可可小姐,您將一隻神聖而偉大的夢魘獸與慢吞吞的蝸牛相提並論,這本身就是一個嚴重的、原則性的邏輯錯誤。”

  “呸!呸呸!我偏要把你與蝸牛相提並論,看你能奈我何?”可可調皮的直吐舌頭,氣得盧克哇哇怪叫。

  所幸盧克並沒有走錯路,中午時分,一人一馬一妖精,來到了駝鹿山腳下。

  三人進入酒館,我要了杯啤酒,飲了一口之後向酒保問起生命之泉的情況。

  “駝鹿山的生命之泉啊,這可是一個絕對的祕密,嘿嘿,客人,即使你待會兒打算賞賜我十個銀幣也沒用,關於這個祕密,我是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酒杯諂媚的笑着。

  我掏出十個銀幣,砸在他臉上。

  “謝謝,客人。本來這個祕密,我是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的,但是既然你這麼有誠意,嗯,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吧!”

  酒保將銀幣揣入懷裏,低聲道:“事實上,生命之泉的泉眼就長在駝鹿山的山頂。那裏,有一個力大無窮的巨人日夜守衛着泉眼,有那個巨人守衛,一般人是無論如何也取不到泉水的。不過,在每天下午三點,那個巨人都會呼呼酣睡。

  嘿嘿,客人啊,在這個時候,就是您偷取生命之泉的最佳時機了。“

  我聞言大喜,又賞了他一個銀幣。

  酒保拿起銀幣,又揣入懷裏,道:“客人,既然您如此大方,我就再告訴你一個祕密:即使是震耳的雷鳴,也無法驚醒沉睡中的巨人,不過,一些漫不經意的呵欠聲,卻往往會令事情變得很糟。”

  我似懂非懂,又拋給他一個銀幣,站起身子。

  酒杯陰陰一笑,鞠躬道:“再見,客人。歡迎您下次再來。”

  ……

  我掐好時間,下午三點左右,我領着盧克、可可,躡手躡腳的來到山頂。

  在一面陡峭的山壁下,我們找到了生命之泉,這是一個小小的水潭,泉水清澈透頂,水潭邊上,長滿了青色的苔蘚。

  此時,巨人倚着高高的石壁而坐,他正低頭沉睡,一個接一個如雷的鼾聲,讓人心驚肉跳。

  這是一隻年輕的巨人,身高在七八十英尺間,皮膚是古銅色,頭髮是棕黃銫的,他肌肉虯結,脖子上掛着由人頭骨穿成的項鍊。

  我看見他赤裸的身體,直被嚇得兩腿發軟,只見他渾身上下,只圍着一條虎皮圍裙,往圍裙深處一瞥,他奶奶的,還能看見他那根史無前例的巨大丑物。

  我感到恐怖極了,暗道萬萬不可驚醒這沉睡中的怪物,於是躡手躡腳,來到潭水邊,正要舀水,不意間踩到潭邊苔蘚,接着腳下一滑,撲通一聲巨響,便跌入水潭之中。

  我大喫一驚,在盧克的幫助下,好容易爬上岸來,再看那巨人之時,只見他鼾聲如雷,仍在呼呼大睡,原來我們的一番響動,竟無法將他驚醒。

  於是長長吁了口氣,人也放鬆起來,於是舀滿了水,正要離去。

  這時盧克瞥了那巨人一眼,他突然興奮起來,在我耳邊低語了兩句。

  “不!這怎麼可以!”我大搖其頭,對盧克說道:“那樣的話……實在太危險了!”

  盧克諂媚笑道:“主公啊,難道,你就不想讓鳳殿下,看到你神勇無敵的樣子?嘿嘿,放心吧!這個傻大個兒一時半會兒,鐵定是醒不來了。來吧!來吧!

  主公,趁現在讓屬下爲你和他,來幾張經典特寫。嘿嘿,保證能把你拍得夠酷夠帥!“

  我瞥了那沉沉酣睡的巨人一眼,惴惴不安的道:“盧克,你確定……他不會醒嗎?”

  “放心吧,主公。”盧克從行囊中銜出一個水晶球。

  於是我戰戰兢兢,爬到巨人的腦袋附近,一隻腳顫慄不住的,“踩”上那巨人的頭頂,臉上,則非常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並對盧克作出一個勝利的造型。

  盧克大聲呼好,他念動咒語,開始給我攝入“打敗巨人”的現場實錄。

  開始我還緊張萬分,可可更躲到老遠老遠,可拍得半晌之後,我們發現腳下的這個怪物睡得可不是一般般的死,於是大家放鬆起來,大笑大叫,直拍了好幾段“王子擊敗巨人後,腳踏在失敗者身上”的影像。

  “小扎扎!我也要拍!我也要拍!”可可振翅飛過來,於是盧克繼續攝錄,爲站在巨人頭上的我和可可,又拍了一段。

  末了,三人心滿意足,便要離去。

  這時可可也許是累了的緣故,卻見她手掩小嘴,“啊啊啊啊……”的一聲,便爽爽得打了一個很長的呵欠。

  “可可,你……你……”我大喫一驚,突然間,竟想起了酒保告訴我的第二個祕密。

  “不……不會是真的吧!”我顫巍巍的回過頭,卻發現,巨人緩緩睜開的雙眼,已然惡狠狠的瞪在自己身上。

  “混蛋!你們這幾個小崽子,竟敢吵醒老子午睡?”一個雷鳴般的怒吼震耳欲聾。緊接着,便有一個小山般的身體,屹立在我們面前。

  一時間,一人一馬一妖精,俱是目瞪口呆。大敵當前,三個混蛋被嚇得筋酥腿軟,竟然是連動都不敢動。

  “可惡!可惡!你們不僅吵醒老子好夢,還敢偷取老子寶貴的生命泉水,你們……你們真是狗膽包天!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巨人瞥見我手持銀壺,顯然是來偷水的,於是他益發惱怒,重重的一蹬腳,好傢伙,山搖地動啊。

  可可嚇得大哭起來,盧克則是雙眼發白,竟暈死過去,他奶奶的!他好歹是一隻神獸也,此刻遇上一個巨人就被嚇暈過去,他媽的,真是一點前途都沒有。

  我此刻也被嚇得快尿褲子,於是放下銀壺雙膝跪地,求饒道:“巨人先生,非常抱歉我吵醒了您的美夢,這個……這個生命泉水,我也還給您,請您……請您放我一條生路。”

  巨人雙手叉腰,冷笑道:“哼哼,就你這個小不點,我只要動一動小尾指,就能把你象螞蟻一樣捏死!”

  “對!對!”我跪在地上,諂媚的說道:“巨人先生,你力大無窮,威武蓋世,象我這樣的小不點,實在不值得您費心來……來捏死的。”

  “哈哈哈哈,你知道就好,不過,你吵醒了我的美夢,哼哼,這麼大的罪,我是一定要捏死你的。”巨人得意至極,他瞥了眼前的銀髮少年一眼,暗忖自己身強力壯,所向無敵,已有很多年沒有什麼勇者啊、法師啊找自己挑釁了。

  唉,這些年來,自己好空虛、好寂寞,好無聊啊!

  巨人又想,也有很多年,沒人能夠見識到自己威武無敵的氣概了,因此,他覺得只是把眼前的少年象螞蟻一樣捏死,實在是太不過癮了。於是,他決定在少年面前賣弄一番自己的本事,讓他知道自己是何等偉大、何等強壯、何等的不可戰勝,好讓這個少年陷入絕望的地獄。然後,自己再把他慢慢虐死,那樣豈非更有意思?

  巨人道:“哈哈哈哈,小不點,你說我力大無窮,嘿嘿嘿,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我說道:“很多人都這麼說,大家都說你是無敵的英雄,是世界上力氣最大的人。”

  巨人大喜,道:“算你小子識貨,嘿嘿,好吧!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巨人的力量!”說着,他抱起巨大的山頭,用力一擰,竟擰下一個直徑三四十英尺的巨石,然後他沉腰曲腿,接下來大喊一聲,將那巨石向遠處重重拋出。

  霎時間,只見那巨石高高飛出,如隕石一般,竟飛出不知多遠,隨後巨石落入地面,發出一聲山崩海嘯般的巨響,激起萬丈土灰。

  如此恐怖的情景,直將我和可可嚇得魂不附體。

  瞥見我和可可的恐懼表情,巨人覺得舒爽極了、受用極了,暗忖已有好多年沒有人見識到自己的偉大了。

  我說道:“尊敬的巨人先生,您真是力大蓋世,小人實在佩服啊。”

  巨人冷笑道:“你是在拍我馬屁麼?哼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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