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滛傳第67部分閱讀

作者:作者不祥
是來看看你。”我又搖了搖頭,同時雙眼熱熱的瞅着她。

  “…看我?…”鳳姐姐一臉的愕然,那表情,似個無知的少女。

  “是啊,心裏想念別人的時候,不是應該去看看她嗎?”

  “嗯…”鳳緩緩點頭,隨即溫柔笑了:“謝謝你。你來看我,我非常歡喜。

  “

  “鳳姐姐,今天天氣不錯,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好麼?”瞥見美人兒的傾城一笑,我一時竟然癡了,於是提出約會的要求。

  “好啊,”美人兒高興的應承着,可是很快,桌上那層層堆起的奏摺,卻讓她輕輕皺了皺細眉。

  “對不起,還有這麼多奏摺沒披,我…我可能…暫時分不開身。”她又有點惋惜的說道。

  “沒…沒關係。”我心情爲之一黯,瞥見女人桌上的奏摺,情緒突然十分低落。

  鳳姐姐無奈的垂下臻首,兩人間陷入沉默。

  “那…那我先走了,你忙吧。”我轉過身子,便要行出廳門。

  “等…等等…”鳳姐姐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心臟咯噔一下劇震,我回轉過頭。

  “你…你可以等我麼,這些奏摺,應該不會花太多時間的。”鳳瞥了瞥桌上的摺子,一雙柔潤的雙目,期盼的瞥着我。

  “好…好的…”我瘋狂點頭。鳳姐姐如此的表現,一時間讓我滿心歡喜,直似喝了一罐蜜糖。

  “那麼,就煩你等一下下了。”女人溫柔的笑了。

  於是,她在廳內披閱奏摺,我卻在廳外,開始了無聊的等待。

  飲了杯茶,無聊、自卑、頹廢的情緒,又開始在自己身體裏蔓延。

  此刻,鳳姐姐在裏間披閱奏摺,整理何等的國家大事啊,而我呢,我在幹什麼,我又能幹什麼…

  時間過得很慢,天氣也十分炎熱,雖然乖巧的尤茜此刻就坐在自己身邊,給自己打扇子,可那悶熱的空氣,卻能將我蒸熟。

  若是換作往日的我,早就摟住身邊的尤茜,開始胡天胡地起來,可是此刻,呆在鳳姐姐的庭院裏,我卻早已失去了尋花問柳興致。

  天哪!我這是怎麼了?

  ……

  紅日西薄的時候,鳳姐姐終於忙完了,她出得廳門,十分歉疚的看着我,道:“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

  我大搖其頭,道:“不久!不久!倒是姐姐忙了一下午,很辛苦吧。”

  鳳姐姐微笑搖頭。

  這時尤茜端來晚餐,二人同用起來。

  “晚上…姐姐想去哪裏?是去逛街,還是…”我興奮的問道。

  女人搖頭笑道:“我無所謂的,一切由你作主…”

  “那好,逛街的話,會引起太多人注意的。我們還是…去郊外散步吧…”我徵詢式的望着鳳姐姐,後者點頭。

  於是用完晚餐,鳳換上了一條漂亮的裙子,戴上精緻的首飾,那樣子,簡直是美豔不可方物。

  我神魂顛倒,一想到與思想清純得如同水晶的鳳姐姐並肩散步,而與她的這種貨真價實的約會,自己還是第一次,霎時間,我幸福的幾乎暈去。

  然則,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伏。二人正要出門的時候,國王的御使來了,原來有巧不巧,今天阿爾維斯有位領國的使者來訪,因此,皇宮裏夜間要舉辦一個重要宴會,而那領國使者指名道姓,言道有重要事務需與阿爾維斯的鳳公主面談…

  於是,那宴會鳳姐姐不得不出席,而我和她的約會,卻只得作罷。

  “對不起,沒想到突然遇上這種事…”鳳姐姐瞥了我一眼,無奈嘆了口氣。

  我也嘆了口氣,道:“沒有關係,姐姐這就去吧,我…我也該回去了…”於是,我精神恍惚的行出庭院大門,哪知鳳姐姐跟在身後相送,竟一直看着我騎上馬背,這一點,倒讓我有點受寵若驚之感。

  “姐姐,那…我走了。”我騎在馬上,看着鳳姐姐靜靜投來的雙目,心中沒來由的,有點感傷。

  鳳姐姐點了點頭,我策動馬繮,正要馳出,突然聽馬下的女人,低低喚道:“拉姆扎…等等…”

  “嗯?”我勒繮住馬。

  “你…你明天還會來麼?”

  “姐姐說呢,姐姐希不希望我來?”

  女人愣了愣,良久,終於點了點頭。

  我笑道:“姐姐希望我來,那我就來。”

  女人認真的道:“那好,我今晚會批完所有摺子,這樣你明天來的話,我們就去散步。”聽她的語氣,似乎將“散步”之事看得很重,竟似有點形式化

  “姐姐不可爲我熬夜,其實,我只要能呆在你身邊,即便是多看你一眼,我…我就已心滿意足了。”我緊張的道。

  鳳姐姐點了點頭。

  我又瞥了她一眼,見她白玉般的肌膚在夕陽的紅光下染上一層淡淡的光彩,那品紅色的秀髮配上蛋白色的裙衫,將眼前一個本就美得不可思議的女人,包裝得如同一位炎之女神…

  她那紅色的眸子,那撩人的身子,那華麗的氣質,所激發的那種耀眼的光線,那種噬人的火焰,幾乎便要在一瞬間,將眼前的世界徹底燃爲灰燼。

  因此,離別的時候,我的腦海裏空白一片,滿心眼裏深深印着的,便是女人那刻骨銘心的美。

  我承認自己是愛美的生物,如果說琳姐姐、娜依姐姐她們的美貌,足以讓我迷醉,足以讓我沉淪,足以讓我欲仙欲死,可是此刻的鳳呢,她那不可匹敵的美,卻已徹底的征服了我,徹底的征服了…

  也許,直到遇上了她,妄自尊大的我,才第一次瞭解到自己的渺小,自己的懦弱,自己的微不足道…

  也許,一切已是命運的安排。

  騎馬過街的時候,路經一酒館,說來也倒黴得緊,那酒館門口有一半老乞丐,他鬍子花白,硬是醉醺醺得抱住我的大腿,言道我是他多年好友,要我請他喝酒。

  他奶奶的,我受不了他的渾身惡臭,本待一腳把他踢開,哪知這乞丐如同狗皮膏藥一般,貼住我的大腿就是不放。

  於是我大感無助,只得請他喝酒,酒館裏本就嘈雜,我心緒更是紊亂,眼見那乞丐大口喝酒,大口喫肉,我突然感到嘴饞,滿腹的心事,滿腹的煩惱,便欲寄之於物,便要了罐酒,咕嚕骨碌狂灌。

  說來中土的釀酒工藝,確是高出撒發尼不少,此刻所處雖是一小小酒館,可那酒質卻是大大不凡,而且中土釀酒,度數上低出撒發尼不少,於是我放膽大喝。

  一時間,貴族少年與乞丐老頭對坐飲酒,如此的奇怪場面,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幾罐酒下肚,神志開始恍惚,朦朦濃濃間,似乎發現自己變得更帥了,劍法變得無敵,魔法變得無敵,然後繼承了王位,然後文治武功無一不精,然後風風光光的大娶鳳姐姐過門,然後琳姐姐、娜依姐姐、薇薇安都回到自己身邊,然後,自己大享齊人之福…

  (年輕人的yy情結,嘿嘿,不過,天上不會掉餡餅的。)

  後來,也不知自己是怎樣回到別館的,於是暈暈沉沉中,感覺自己吐了,大吐特吐,接着,眼前便似有兩個身形曼妙的女人晃來晃去,一個身材稍微豐腴一點,一個氣味稍微清甜一點,又有兩雙靈巧的手幫我寬衣解帶,又是蘭湯沐浴,又是擦洗身體,按按捏捏的,直弄得我舒爽無比。

  ……

  第二日醒來,發覺自己一身酒氣,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大感頹廢,暗忖午後還要去鳳姐姐那裏,若是自己一身酒氣,到時候薰壞了鳳姐姐這朵沉魚落雁的羞花,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於是又沐浴一次,出得房門,發現大廳無人,問侍應才知道,原來自己昨夜大醉而歸,蜜阿姨與薇薇安料理了我半宿,十分疲憊,是以此刻還在房中休息。

  我大感不妙,暗忖蜜阿姨醒來,少不了要數落我一番,此刻何不趁她香睡,及早開溜。

  先甩掉老騎士山德魯,然後出得別館,暗想自己此次來到中土,好死不死,總要學點兒經驗,弄點人才啊什麼的回去,否則,老子豈非白來一趟。

  其時早聽說,“中原”的“皇家學院”乃是大陸知名,學術顛峯,而撒發尼雖然也有“學院”,但大多是富貴子弟插科打諢、打發時間的所在,卻遠遠不如中土的學院辦得實在。

  其時中土的教育制度十分完善,國內設立大大小小數百個學院,一般人家只要稍微有點積蓄,便能送孩子上學,從而學習各種技能。而在中土所有一百個學院之中,級別最高的便是阿爾維斯皇家學院。作爲皇家學院,這裏彙集了大陸各地的優秀人才,是文明交流、傳播、昇華的發源地,而學院內部,基本可分爲武技、魔法、戰術、文藝、理學、技工六部。

  於是我一身華服,騎在精神抖擻的盧克背上,來到了阿爾維斯皇家學院。

  校長不過是個禿頭的老漢,爵位伯爵,聽說我這王子親臨拜訪,自然是大張旗鼓的歡迎,請我入貴賓室,美酒佳餚伺候,還要老子演講,又要老子題字。

  媽的!演講就免了,題字嗎,好吧,就題八個字“自強不息,堅挺不拔”,嘿嘿。

  說來老子的書法實在潦草,幾個字寫出來,實在難看,可那校長能夠做到伯爵,吹牛拍馬的本領只是不差,只見他禿頂的腦袋閃閃發光,滿口黃牙的大嘴一開一合,道:“拉姆扎殿下,您的書法,真是龍飛鳳舞,神龍見首不見尾啊!高!

  高!實在是高啊!“

  我哈哈大笑,於是由禿頭校長領路,在古老的學校裏粗粗逛了一圈。其後來到最感興趣的武技部。

  校長領來經驗最豐富的劍術老師,那是一鬚髮盡白的老者,他精神內斂,站立間如同鐵柱,呼吸聲氣息平緩,一望而知便是高手。

  老者細細拿捏了我的筋骨後,沉思半晌後,道:“殿下筋骨奇偉,脈絡忿旺,本是一個天生練劍的上好資材,只可惜…”

  我說道:“只可惜什麼?”

  “只可惜殿下從小疏於練習,身體缺乏鍛鍊,下盤不穩,而且…而且殿下似乎頻於房事,底氣不足,唉,這都是用劍者的大忌啊!”老者深深看了我一眼,直言不諱。

  “博格雷斯,你胡說什麼?”校長生怕將我得罪,大怒斥責那老者道:“拉姆扎殿下潔身自好,身強體壯,絕對是武學奇才,哼哼,老博格啊,你是不是年紀大了,所以老眼昏花,在這裏胡說八道。”

  老博格搖了搖頭,道:“不,我年紀雖然大了,眼睛卻清楚得很。”

  校長更怒,道:“老博格啊,你知道你在這個學院裏呆了三十年,爲什麼一直無法高升嗎?哼哼,原因…就是因爲你這人,太過古板!”說完,他又拉着我的手道:“走吧,拉姆扎殿下,我們沒必要聽老糊塗說三道四。”

  “不!”我搖了搖頭,道:“我倒覺得…博格先生說的非常有理。”

  校長一愣,隨即又聽我問老博格:“請問博格先生,目前,如果我想精修劍術,是否…還來得及。”

  老博格道:“殿下筋骨奇佳,只要肯努力,劍術顛峯之門,永遠爲殿下敞開着…”

  校長變臉如同翻書,他突然臉色溫柔,拍着老博格的肩膀,道:“哇!老博格,我發現你雖然年紀越來越大,可是頭腦卻一點都不糊塗,而且越來越聰明瞭。

  嘿嘿,剛剛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至理名言啊!哈哈哈哈。“

  老博格無奈一笑,道:“校長大人,您變得可真快啊!”

  校長哈哈大笑,而我,也不得不爲這位校長臉上面皮的驚人厚度而感到驚歎了。

  於是,老博格着我拿一木劍舞了一陣,略略思索之後,道:“殿下,你的劍法走的是剛劍技的路子,可是這種劍技,似乎並不適合你。”

  “不適合我?那依你所見,我適合練哪種劍法?”

  “這個…目前我還無法確定,不過,拉姆扎殿下,我覺得您應該找一個人對練,這樣我才能更方便的研究你的劍性。”

  於是,老博格找來幾名年輕劍手,可對方一聽我是撒發尼王子,便拒絕對練。

  正無奈間,突然劍術道場門口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哇!拉姆扎兄,是你嗎?哈哈,真是好久不見啊!你還好吧,沒有受什麼缺胳膊斷腿的重傷吧,嘿嘿嘿嘿…”

  媽的,這麼難聽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哈哈哈哈,博達克兄,幸會幸會,小弟聽說你身患梅毒,特不遠千里前來探望,嘿嘿,嘿嘿,兄臺的病情,沒有加重吧?”我j笑不斷,回過頭時,已瞥見了博達克二世那張醜陋的肥臉。

  王子銀傳441-446雨中,橋上

  作者:晃悠

  王子銀傳441-446雨中,橋上

  更新手記:20號考試,之前更新最後一次。

  “哈哈,幸會啊,博達克兄,你怎會出現在這裏?”

  “哼哼,拉姆扎兄,小弟日前在武技部修習劍術,剛纔聽聞兄臺來訪,特來拜會。”

  “好說,好說,不過恕小弟直言,博達克兄,似你這等身材修習劍術,只怕沒什麼前途。”我輕蔑瞥了他肥胖的啤酒肚一眼。

  “拉姆扎兄所言極是,小弟劍術淺陋,不過聽聞兄臺缺少練劍對手,嘿嘿,小弟雖然不才也要斗膽請纓,陪兄臺練練。”博達克滛笑說着,他那一雙綠豆大的眼睛在我身上逛來逛去,那肥胖的臉上露出獰笑。

  說來,自從當年的妓院紛爭開始,博達克對我積怨甚深,此刻看他表情,擺明是要狠揍我一頓。

  我眼珠子骨碌碌直轉,暗忖死胖子上門找事,這可如何應付。

  他奶奶的,他的體重抵得上我三個,只憑老子那三腳貓劍術,只怕不是對手。

  正思忖間,老博格點頭道:“博達克先生在劍術部修煉兩年,劍術已有小成,拉姆扎殿下,我認爲博達克先生作您的對手,再合適不過。”

  “不可!萬萬不可!”校長突然拉住博達克,道:“博達克先生的父親,是本校第一股東,拉姆扎殿下也是遠來貴賓,兩位動起手來,萬一…萬一有個什麼閃失,那可如何是好?”

  “校長!你少羅嗦。”博達克怒哼一聲,肥手伸出,將校長推翻在地。

  我見博達克戰意甚豪,心中計議已定,暗忖自己比之博達克,劍術雖有不及,但卻勝在身體輕盈。

  哼哼,且與他練練,萬一打之不過,老子便用速度優勢,開溜!

  於是嘴角挑起微笑,道:“既然博達克兄自動請纓,小弟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

  “哼哼!好!好!”博達克雙眼幾乎閃出光來,他持起架上一枚重木劍,呼呼揮動兩下,只見他臂力渾厚,手法利索,看得老子心裏發虛。

  “博達克要與撒發尼王子鬥劍了!”、“快去看!快去看!”…一時間,大批大批的學生聞訊而來,道場裏越來越熱鬧了。

  校長跪在地上,鬼哭狼嚎起來:“這可如何是好,一邊是王子,一邊是股東,嗚嗚嗚嗚…完了!”

  “博達克,你…你這是幹什麼?”一位身着黑色裙衫的女子跑了過來,緊張的喊着博達克的名字。

  “姐姐,你不要管我,我只是陪拉姆扎殿下…練練劍而已。”博達克瞥了那女子一眼,隨即又惡狠狠的瞪向我。

  姐姐?博達克喊那女子姐姐?

  我微微一驚,細看那女子,只見她容顏嬌美,身材勻稱,與肥豬博達克有天壤之別。

  於是色心大起,走到那女子面前,彎腰一禮道:“這位美麗的小姐,初次見面,在下深感榮幸,我是拉姆扎。斯佈雷。”

  “您好,拉姆扎殿下,我是舒梅爾。博達克。”那美女文雅回禮,並向我伸出了潔白的手背。

  我吻了舒梅爾手背上的肌膚,道:“舒梅爾小姐,拉姆扎此來貴校,專爲學習劍術而來,還請舒梅爾小姐多多指教。”

  舒梅爾瞥見我英俊的容貌,俏臉微微一紅,道:“拉姆扎殿下既要學習劍術,那麼,那個人…那個人殿下是一定得見見了。”她說出“那個人”三字時,神色略顯羞澀,而旁人一聽“那個人”三字,頓時一個個閉上嘴巴,現場變得鴉雀無聲。

  我不禁好奇:“那個人?舒梅爾小姐,你所指的是…”

  舒梅爾甜甜一笑:“殿下請稍候,舒梅爾這就去把那人請來,只要有他指點,殿下的劍術,必可突飛猛進。”

  博達克突然緊張起來,扯着舒梅爾的衣袖,道:“姐姐,你…你又要去找那個人?不行,我…我不許你見他。父親大人昨天還說過,不許你再和他見面!”

  舒梅爾啪的一聲,打開博達克的胖手,怒道:“博達克,你少管我!哼哼!

  還有,在學校的時候,要喊我舒梅爾老師!“

  博達克肥臉漲得通紅,卻不敢言語。於是舒梅爾出了道場,片刻之後,只見她扯着一個走起路來東倒西歪的白髮青年,直直行入道場。

  那青年二十七八歲年紀,面容英俊,身材消瘦,只見他一身灰色的袍子簡陋異常,腰懸鏽劍,手提酒壺,便在舒梅爾的攙扶下,醉醺醺的走了過來。

  “海寧,你…你又違規了!我說過多少次了,作爲本校的教員,辦公時間,禁止喝酒!”校長瞪大了雙眼惡狠狠瞪着那白髮青年,看他那表情,直似要把那青年生吞活剝。

  “嗯…嗯…”青年懶洋洋的應着,他雙眼環顧四周,落在老博格身上時,便微點了點頭,喊道:“博格師叔…”

  “海寧,隨意酗酒,這是練劍者的大忌!”老博格不悅的道。

  舒梅爾橫了老博格一眼,她扯着海寧的袖子,纖纖玉指直指到我身上,道:“海寧,這位便是撒發尼的拉姆扎王子,他可是來本校學習劍術的,你…可要好好指導他哦!”

  “嗯…嗯…”海寧懶洋洋的應着,他瞥了我一眼,竟然不對我行禮。

  其時滿場鴉雀無聲,一雙雙眼睛落在海寧身上,只見校長,老博格,還有博達克,他們一個個無奈的看着海寧,臉上都是一種又愛又恨、又敬又怕的複雜表情。

  於是,有校長、海寧、老博格、舒梅爾等一干貴族坐鎮,衆多學生旁觀。我和博達克手持木劍,面對面站立在道場中央。

  昔日在撒發尼嫖妓,博達克便受過我無數次暗算,上次在齊夢羅,他又中過我j計,被打得如同豬頭,因而此刻,博達克早憋足一肚子得火,對我欲加報復。

  於是雙方還未站穩,博達克便大吼一聲,持劍向我撲來。

  “且慢!”我大喊一聲。

  “怎麼?”博達克一愣,站住身子。

  “比劍之前,必須互相致禮,這是最基本的禮儀。”我滛笑連連,持劍在手,對博達克鞠了一躬。

  “致個屁的禮!”博達克怒罵一聲,持劍便要撲上。

  “博達克!”舒梅爾在場邊不悅的喊出。

  “怎麼了,老姐?”博達克只得又站住身子。

  “哼!博達克,你連比劍的基本禮儀都不懂麼?哼!真是替我們博達克家族丟臉!”舒梅爾皺起了眉,惱怒的說着。

  “我…我…”博達克大感無奈,於是他放下木劍,到我身前鞠躬行禮。哪知他不鞠躬則已,一鞠躬之下,後腦肩頸處立時破綻大露。

  我得此良機哪能放過,當下高舉木劍,重重劈下…

  “啪!”一記脆響後,博達克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他捂住被我劈中的額頭,踉蹌後退,而我則收起長劍,笑吟吟的看着他。

  其時我突發暗襲,已經得手。只見博達克腦門上,已腫起一個大胞。

  博達克惱怒至極,指着我大喊:“拉姆扎,你…你…你違例!”

  “沒有啊!”我作出個無辜的表情。

  博達克怒道:“你…你趁我行禮的時候,偷襲!”

  我嘿嘿而笑:“有誰規定不準偷襲!哼哼,哼哼,而且我行過禮了,隨時便可動手,也不算違例。”

  一言既出,立惹出滿場譁然,海寧見此情景,更是哈哈大笑,結果,他被作惱的舒梅爾從身後狠擰了一記,於是笑聲嘎然而止。

  “可惡!”博達克更怒,他執起長劍,氣勢洶洶,便又撲將上來。

  我洋洋得意,笑吟吟站在原地,待博達克撲到距離自己四五英尺處時,突然大喊一聲,同時一手指向博達克身後的舒梅爾,做作的大喊:“啊!啊!舒梅爾小姐,你的裙子破了!”

  轉瞬間,博達克大驚,生性好色的他急站住腳步,同時轉過肥頭,色眯眯的便往舒梅爾身上看去。

  我抓緊良機,一個縱身撲上,手中木劍,又一次往博達克頭頂劈下。

  此時,舒梅爾已羞得秀臉通紅,她一雙纖手緊緊按住自己的裙襬,躲避着從四處而來的色狼們的視線,而博達克見舒梅爾裙子完好無缺,根本就沒有破痕,此時才發覺上當,於是他急忙回頭,可我的木劍,卻早已重重打中他的頭頂…

  “噼”!又是一聲悶響,博達克一聲慘嚎,只見他捂住額頭,肥胖的身子連續後退,險些便沒摔倒。

  “啊!啊!噝噝…噝噝…”博達克痛呼連連,他捂住自己紅腫已極的前額,那個樣子,實在滑稽已極。

  此刻,現場絕大多數人的目光,還被吸引在舒梅爾小姐的裙子上,好半晌,等他們一個個反映過來之時,才發覺博達克又一次着了我的道道。

  “啊!混蛋!拉姆扎,你…你又使詐!”博達克捂着腦袋,指着我大喊。

  “嘿嘿,博達克,兵不厭詐,這麼淺顯的道理,難道你還不懂麼?”我得意極了,此刻,我感到自己手掌有點發麻,暗忖剛剛的那一劍,實在劈得不輕。

  我倚仗卑鄙詭計,短時間內連劈博達克兩劍,其時現場的劍術名家見了,一個個都是搖頭嘆息,唯獨海寧一人覺得有趣,大笑不止。

  “你還笑…你還笑…”海寧身旁的舒梅爾氣惱壞了,她纖手探出,一記記重擰,便加之於海寧背上。

  “混蛋!我和你拼了!啊~~”一時間博達克惱怒得幾乎瘋掉,他暴吼連聲,野豬一般的第三次撲來。

  眼見他氣勢洶洶而來,我不禁害怕,於是持起木劍,對準博達克腦門,簌的一記重重擲出。

  博達克被憤怒燒昏了頭腦,根本未料到我會木劍脫手,遠遠的對他擲出。

  “啪唧”,又是一聲脆響,那根木劍,第三次重重的砸在博達克腦門上。

  這一次,我遠遠擲出木劍,博達克又是迎面撲來,因此力道更大,於是只見木屑飛濺,厚厚的木劍,竟被博達克的肥豬頭,給撞斷成兩截,而博達克腦門上鮮血淋漓,他哀嚎一聲後,便蹲下地面。

  “啊!對不起!對不起!博達克兄,我一時大意,木劍不小心脫手,所以…

  所以…你沒有傷着吧!“我作出歉疚的樣子。

  博達克蹲在地上,哀嚎片刻之後,他突然彈跳而起,拋下木劍,竟拔出腰間真劍,大怒道:“混蛋!拉姆扎!我要殺了你~~”說着,便要撲將上來。

  “博達克!”、“博達克先生,不可!”,一時間,現場混亂了,衆人紛紛撲過去,抱住他執劍的手臂,拖住他肥胖的大腿…

  準確的說,癲怒如狂的博達克,根本還未靠近我的身體,便已被旁人扯手拖腳的擡出劍術道場去。

  而我,輕易從容的擊敗了博達克後,靜靜的站在原地,汗都沒有多出兩滴。

  於是向老博格請教自己的劍技,老博格嘆息連連,道:“拉姆扎殿下,您剛剛的表現…唉!投機取巧,華而不實,唉,殿下啊!您的劍技,已經走入了萬劫不復的魔道。”

  “魔道?”我大喫一驚。

  老博格道:“殿下,從現在開始,您如果痛改前非,苦練基本功的話,唉…

  十年以內,劍術也許能有小成吧,唉…“

  “十…十年?”我眼前一黑,險些暈倒。

  這時,老博格身旁的海寧突然說道:“博格師叔,關於你的觀點,我不大讚同。”

  “什麼?”老博格微微一愣。

  海寧道:“依師侄所見,拉姆扎殿下剛剛的表現,正是附和了劍術的真諦,避敵之強勢,攻敵之不防,揣摩敵意,先手製敵。”

  “海寧!你又在胡說什麼,”老博格怒道:“你…你身爲劍宗的第一傳人,怎可出此邪魔歪道之語。”

  海寧搖頭嘆道:“師叔,劍術之道,在於心,劍隨心動,靈變萬方,這纔是劍術的極至。”說着,瞥了我一眼,道:“拉姆扎殿下料敵機先,制敵於相手之外,如此劍術,我實在不認爲有什麼不妥。”

  “謬論!謬論!老夫練劍四十載,從未聽說過這等邪魔歪道的劍法。”老博格大搖其頭。

  海寧道:“依海寧所見,拉姆扎殿下只需練習突劍技,再配以破劍技,假以時日,劍術便可自成一系。此劍技詭爲劍心,劍意j狡,實可顛覆傳統劍術的迂腐與保守。”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海寧,你妄稱劍宗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唉,看來,你已經深深入了魔道了。”

  “師叔…”

  “唉,海寧,自從你師父死後,你在劍道上越走越遠,唉,師叔…師叔對你很失望。”老博格長嘆一聲,他擲劍在地,便緩緩行出道場而去。

  老博格既走,學生們紛紛離去,現場便只剩我和海寧二人。

  海寧怔怔看着老博格的背影,一臉頹然。

  “海寧老師!關於您剛剛所提到的劍技,在下…尚有幾點疑問,請老師賜教。

  “我諂媚的來到海寧身旁,出言討教。先前聽老博格言道,說自己劍術入魔,非十年不可小成,我本是失望透頂,結果,哪知海寧出面幫我說話,竟說我劍術自成一系,假以時日,還可創出詭劍之技,一時間我興奮莫名,對海寧的稱呼,也從”海寧先生“變成了”海寧老師“。

  海寧淡淡瞥了我一眼,遞給我一本薄子,道:“拉姆扎殿下,這本祕笈,記載着在下平日的練劍心得,殿下且拿回去看看,若是有什麼疑問,可到城西郊的埋劍冢找我。”

  我欣喜若狂,急忙接過祕笈,口頭卻假惺惺說道:“這怎麼可以呢?海寧先生寶貴的祕笈,我怎麼好意思收下呢?”

  海寧悽然一笑,道:“殿下不必客氣,想來這當世之中,願意向我這劍術異端討教、聽我胡說八道的,也只有殿下一人了。”說着他提壺喝酒,瀟灑而去。

  看着海寧頹然的背影,我一時間心情低落起來,暗忖這海寧與自己好像。

  嘿嘿,他是劍客的異端,那我,就是王子的異端了。

  回到別館,蜜阿姨聽說我今早自覺的前往皇家學院學習劍術,便張大了嘴,滿臉難以置信的恐怖神情。

  按說,似我這等滛褻懶散的混蛋,竟會主動出去學劍,這絕對是打死蜜阿姨也不可能相信之事,可是眼前,這種事情竟確確實實的發生了。

  “拉姆扎,來,快讓我看看,你…你是發燒了麼…”蜜阿姨一雙暗黃銫的水杏目,關切的看着我,她伸出手來,撫摸我的額頭。

  “討厭了啦!人家…偶爾也會想要學習的嗎?臭阿姨。”我尷尬的躲開蜜阿姨手掌,不高興的道。

  聽見我的言語,蜜阿姨美目裏突然浸潤出淚光,她屈膝跪地,雙手合十,激動的道:“感謝上蒼,這孩子…這孩子…終於…終於轉性了,肯學好了…”

  薇薇安也以不可思議的表情瞥了我一眼,便也與蜜阿姨並肩跪在一起,祈禱起來。

  我大感汗顏,怒道:“喂,喂,你們兩個!有必要這樣嗎?”

  ……

  下午翻了會兒祕笈,薇薇安端來甜品,道:“扎扎哥哥,你練了一上午的劍,很辛苦吧。我端來銀耳湯,給你補補身子。”

  “嗯,謝謝。”我捏了捏安安的小臉蛋,後者嬌羞一笑,直美似四月桃花。

  當下又看了會兒祕笈,發覺這祕笈,是海寧的練劍隨筆,所記錄的又多又雜,一時半會兒,又哪能全部掌握,其後想起鳳姐姐之約,於是放下祕笈,出門而去。

  ……

  再見到鳳時,後者卻是一臉的歉疚。

  “對不起,鳳突然被陛下召見。所以…下午的事,可能還不行。”女人瞥了我一眼,低下了臻首。

  只見她一身的蛋白綢裙,細細的水蛇腰間繫有藍色的緞帶,緞帶繞到潔白的裙幅上打一個結,然後垂下兩條直直的帶端,如此的打扮,既是大方,又是性感。

  寬鬆的袖口處,一對素手竟比衣衫還白,攏起的秀髮間,高挑的鼻骨上,微微有點浮腫的眼眸,略略疲憊的美態,實在讓人心醉。

  “沒關係,”我癡癡迷迷,伸出手去,捏住了女人滑膩的手掌,道:“姐姐昨晚熬夜了麼,眼睛這麼腫?”

  “也沒熬夜,只是略晚了點…”女人搖頭笑道,只見她嬌媚的臉上,確有點睡眠不足的疲態。

  看鳳姐姐的情狀,我心裏有數,暗忖鳳姐姐爲了今天與我約會,昨晚鐵定是熬夜披閱奏摺去了。

  “正事要緊,姐姐這就入宮去吧。約會的事…我們可以改天的。”我緩緩說道,心裏,卻覺得異常的失落。

  “對不起,天氣這麼熱,還害你白跑這麼遠……”女人瞥了我一眼,捏着我的脈門念動水系咒語,霎時間,我只覺得渾身清涼,炎熱之氣透體而出。

  我捏住她的手掌,緊張的道:“姐姐不可爲我再用魔法,不要累壞了身子。

  “

  鳳姐姐微笑搖頭。

  車伕備好馬車,我送鳳姐姐上到車廂,雙目,仍是靜靜的注視着她,竟是十分依戀。

  鳳姐姐瞥了我一眼,卻神色一黯,低下了頭,只見她雙手合起,十指交叉,手指頭深深的按入手背,那晶瑩的指甲處,竟有點發白。

  我琢磨女人的心態,似乎也非常難受,於是感覺此刻自己,實在該做點什麼,讓她開心起來。

  於是一咬牙根,喊道:“姐姐!”

  “嗯?”鳳姐姐迅速擡起頭,她那美論美奐的紅眼睛,已經落在自己身上。

  “晚上…晚上姐姐有空麼,可不可以…”

  “好!”我話未說完,她已溫柔的笑着答應了。

  剎那間我滿心歡喜,隨即卻又想到,昨晚鳳姐姐是熬過夜的,她下午還要去皇宮應酬,會很辛苦的。如果晚上再讓她出來陪我,那豈不是非常非常累?

  “不…不行!姐姐,你昨晚剛熬過夜,今天應該休息了。我看…那個…今天還是算了吧。”

  “沒關係的…”女人靜靜望着我,輕輕的搖頭,只見她的一顰一笑,每一個舉止,都是那樣的美,那般的讓人迷醉。

  “姐姐…”我看着眼前的女人,感到她靜若止水的芳心深處,卻又潛藏着對生命的某種期盼。

  也許,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要在一起,就會如此的累,兩人需要如此努力,如此的爭取那一點點光陰。

  難道非得如此的拼命,才能讓彼此的心,靠近一點點距離…

  我突然感到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是漆黑的死海,將我和她分開兩岸,一個在這邊,一個在那邊…

  ……

  與鳳姐姐約在晚上九點,城南的小竹橋。

  九點夜色會很深,小竹橋附近人跡罕至,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我們,否則若是換作別的時間、別的地點,鳳姐姐的行蹤只要被旁人發現,勢必造成混亂。

  我對中原城還不熟悉,於是先行勘察了小竹橋的具體位置,再回到別館,又翻閱起海寧送給的祕笈。

  說來海寧的祕笈與自己往日看過的劍譜大大不同,閱讀祕笈所載,發現此人思維靈活,善求突破,往往一種劍技的訣竅,一種招術的優劣,他都會作出詳盡的記錄,而且此人精通剛劍技、破劍技、突劍技三項,且都有深究,實是劍術奇才。

  按祕笈所載:剛劍技最爲沉厚,長於防守與正面強攻,要求用劍者的臂力與體格,需有多年的用劍功底才能使用,這點明顯不符合我的身體狀況;突劍技最爲迅捷,長於突襲與側面遊鬥,要求身體的敏捷性與柔韌性;破劍技最爲兇狠,長於實戰使用,要求對敵人心理的把握以及出劍的精度。

  細思之下,果然發現突劍技與破劍技,較適合自己習練,而且海寧在祕笈上附有如下言句:“大凡突劍技與破劍技,使用者若輔以鋒利之劍刃配合,則可事半功倍,以弱勝強耳。”我讀過此句,心下大喜,暗忖老子先速成這兩門劍術,然後再弄來一把名劍輔助,嘿嘿,到時候,老子豈非也成爲劍術高手!

  於是洋洋自得,持着金劍泊米紐卡,自練起來。練了不久,已是揮汗如雨,喘息如牛,只得作罷。

  用過晚飯,沐浴一番,這才趕往小竹橋而來。

  出門看過砂漏,到小竹橋附近,應該還不到八點,其時天氣既熱,蚊子又多,我爲求體面,穿得又不少,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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