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滛傳第66部分閱讀
明達文點了點自己的光頭,冷笑道:“那好,既然二位如此自信,哼哼,我明達文就洗亮眼睛,等着看二位的發揮了!哼哼哼哼…”
……
被炎熱天氣耽擱了行程,直到七月底,我纔到達“中原”。
這裏地處中土的心臟部位,是整個大陸經濟、政治、文化與交通的融匯核心,所以,這裏,也被稱爲中原之城。
在克倫皇朝統治的時代,這裏曾被稱作克倫城。二十年輕,克倫皇家沒落,魯菲斯。桑普登基爲王,這裏才改用他最原始的名字,“中原之城”。
來到中原的時候,我幾乎虛脫了,酷熱的天氣,壓榨盡了我最後一絲體力,雖然尤茜與五位蛇女對我細心照料,可要讓一位出生高原的北國男子,短期內適應中土的溼熱氣候,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由於尤茜返回中原之後,就要回到鳳姐姐身邊伺候,再不能隨時的供我享用,因此,我益發的珍惜接下來的幾日。
於是頂着酷熱的天氣,狠狠的抽鍤尤茜多汁的小蜜岤,一連數日下來,直把尤茜滋潤得容光煥發、神清氣爽,而自己,卻是眼圈發黑,奄奄一息。
而且我所乘坐的那輛馬車,也實在不夠結實,還未來到中原,車壁板竟已換了兩次。而驅車的馬伕,卻換了十來個,據說,只要爲我和尤茜驅過車,就會患上“陽氣頂撞,氣血攻心”的怪病…
嘿嘿。
將近中原,我竟莫名緊張起來,找旅店洗了澡,在尤茜的服侍下換上華麗的衣服,再把盧克擦洗一新。(幾個月沒幫盧克洗澡了,而盧克自己也是夠懶,言道他們夢魘獸沒有洗澡的習慣。他奶奶的!看他那樣,髒得像個野豬!)
給盧克梳理完鬃毛,把他的馬尾巴紮成漂亮的辮子,然後我一身黑色貴服,高高坐在盧克背上,行在隊伍前列。
漆黑的巨馬,銀質的馬飾,剪裁合體的貴服,黑色的披風,銀色的半長頭髮,以及高地人雪白的肌膚,再配上由於連日流汗與“操勞”所造成的“慵懶”與“高貴”氣質,這就構成了我此刻的形象。
因此,入城的時候,老子還是非常招搖的。很多少女向我拋來花束,更有無數男子,投來妒火中燒的目光。
大青石的城樓上旌旗飛揚,禮炮連響。
我坐在大馬上,卻被厚厚的紳士服悶得神志不清,好容易下得馬來,糊里糊塗的,便與一個個貴族見禮。
渾渾噩噩間,一羣人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們刷的跪倒一片,更有一個渾雄的聲音喊道:“臣等叩見王子殿下,祝殿下身體安康!”
我一驚醒來,隨即認出所跪的竟是山德魯、蜜阿姨等人,於是連喊免禮。
原來我此次“出訪”阿爾維斯,全是個人行爲,便沒有使節團跟隨,其後寫信母親,要求出使阿爾維斯,於是,這纔有蜜阿姨他們組成使節團前來。
本來使節團會在我到達中原之後纔到,可哪知我在路上耽擱數日,結果,卻讓使節團先行到達。
於是衆人站起身來,我瞥了山德魯一眼,見一年不見,他又蒼老了許多,而他身邊的蜜阿姨呢,卻是風采依舊。銀色的肩甲下,白色的騎士袍被她那豐滿的碩|乳|撐出了圓滿飽實的曲面,而那驚人的胸脯海拔在這炎熱的夏日裏,實足以讓任何男人鼻血狂噴,那銀色的秀髮用紅玉的髮卡夾起,美麗的臉蛋與含水的杏目,浸透着一股成熟的風韻。
我狂忍着那股一下子撲到她身上、把嘴臉埋在她豐滿香彈的|乳|溝裏的衝動,雖然這些舉止對幼時的我是司空見慣,可此刻大庭廣衆,老子實不能“有失國體”。
“蜜…蜜阿姨…嘿嘿…嘿嘿…”我訥訥的喊了一聲,並乾笑連連,來到她身前。
此刻蜜阿姨又怨又惱的瞥着我,想來,自是爲我離家出走、三年不回之事大大的生氣了。
“三年了,外面好玩麼?好玩的話…可以永遠不用回家的。”蜜阿姨小着聲音,沒好氣的道。
我柔聲說:“蜜阿姨,我在外面的時候…常常想你…”然後象以前一樣,用一種“天真”、“純潔”的表情,來迎接蜜阿姨懷疑的目光。
果然我的慣伎再次生效,蜜阿姨悠悠嘆息一聲之後,便用一種憐憫而關愛的眼神看着我,道:“看看你…都瘦了。一個人在外面,也不懂得照顧自己。”
我心中一暖,捏着蜜阿姨的手緊了緊。
我還待和蜜阿姨說話,突然耳邊響起一個輕柔的聲音:“扎扎哥哥…”,與此同時,身後更有人輕輕扯着我的衣角。
那聲音嬌嫩甜嗲,聽入我耳裏又是熟悉,又是受用,一時間我欣喜若狂,再回過頭來,便已看見了那位有着暗綠色秀髮的小美人兒。
今天她穿着繡有綠色花紋的白長裙,帶着精緻的翡翠墜子,雲發披肩,那嬌嫩的幾乎要滴出水來的肌膚,那水靈靈的暗青色眸子,那懸丹也似的小巧鼻子,天哪!這就是我的安安麼?
兩年多不見,她…她長高了也!變成大美人兒了。
我突然有點目眩神離的感覺,於是從上倒下,仔細打量。
好傢伙!兩年不見,她出落得更加婷婷玉立了,尤其兩年前她那對讓人覺得有點悲哀的小胸脯,此刻,竟已是挺拔卓立,初具規模了。
“安安,你好啊。”我微微一笑,正要說話,卻發現薇薇安隻眼中淚光閃爍,撇着小嘴,細鼻兒直聳,竟是要哭的樣子。
他媽的,兩年不見,這小蹄子還是那麼愛哭。
我連忙伸爪過去,捏住她的小手,甜言蜜語一番,這才力挽狂瀾,否則這小蹄子哭將出來,豈非大大的不妙。
接下來又見過我的岳父大人,愛芬。杜德克子爵。
愛芬子爵個子不高,留着難看的中分頭。作爲薇薇安的父親,愛芬由於三年前我對薇薇安的誘j事蹟,對我很有成見,其後因爲木已成舟,他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答應將薇薇安嫁給我。
於是此次見面,我們翁婿之間,又沒什麼話講。他不願意理我,我更懶得鳥他,嘿嘿,反正我是君,他是臣,我還怕他反了不成。況且薇薇安由身到心,早已被我徹底的佔有了。
城門處人山人海,吆喝聲、呼喊聲、尖叫聲亂成一片,人們哭喊着,擁擠着,卻被持槍的士兵,牢牢抵拒在馬路兩側。
會出現狂熱的場面,並不是因爲我的到來,而是由於此刻城門處,出現了一位平日裏難得一見的麗人。
實沒想到,鳳姐姐會親自出城接我,可從華麗的迎接陣仗上看,魯菲斯似乎十分重視我此次的來訪。
鳳戴着閃爍有七彩光芒的鳳凰羽冠,紅色的折褶裙雍容華貴,欺霜賽雪的肌膚,寶石一般閃亮的品紅眸子,那輕挑微笑的倩脣,盡顯着女人那種與生俱來的溫柔與美麗,而那狹長的眼瞼,那高挺的鼻樑,那冷傲而恬靜的氣質,卻足以讓任何男人,輕易的折服在她的腳下。
天哪,她是多麼美,吟遊詩人嘴中華麗的辭藻,作曲家筆下那瘋狂的樂章,都不能確切的形容她萬分之一的美麗。
就在短短之前的片刻,我騎在盧克背上,還曾止高氣昂的以爲,自己是何等的天之驕子,何等的完美,何等的珍貴,可是,此刻,站在鳳姐姐面前,自己這個天之驕子,便如同一隻羽毛不全的醜陋烏鴉,一隻苟延殘喘的骯髒臭蟲…
站在自己朝思夢想的麗人面前,我感到自己呼吸困難,心臟砰砰的亂跳,渾渾噩噩間,竟已是滿頭大汗。
正當我傻傻愣愣的時候,鳳姐姐顯出眼觀鼻、鼻關心的乖乖樣子,竟客客套套的說了幾句官方話,可我糊里糊塗,一句也未能聽入耳。
其後鳳大方的向我伸出素手,於是,處於半癲狂狀態的我,便與她同乘一輛敞蓬馬車,在歡呼聲中駛入中原之城。
這裏,是阿爾維斯的首都,街道寬闊,建築奢華,高聳的鐘樓,古老的尖塔,白石的宅院,女神的雕像,美麗的都市,古老的底蘊。
馬車之上,我站在鳳姐姐身邊,鼻孔裏嗅入的,是淡淡的玫瑰芬芳,眼睛裏看見的,是她紅色的捲髮與天仙般的容顏。
才半年不見,她的人,還是那麼的美,那麼的靜,那麼的朦朧,朦朧到如同一籠似有似無的煙霧,讓我這樣一個男人,始終如墜雲中霧裏,又怎能將她看透。
“鳳姐姐…”我輕輕喚了一聲。
鳳回過頭來,無言的瞥向我。
我心裏一熱,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掌,同時隻眼,靜靜的望入她清澈的美目裏,道:“鳳姐姐,我…我來了…”
天啊!要知道在作出這種動作的同時,我要鼓起多大的勇氣,去克服自己心底的自卑與褻瀆啊。
可是,我的莫大勇氣,只換來女人的微微一笑,她輕輕點了點頭,卻又別開頭去,漠然的看着前方的街道。
對於我的熱情,美麗的女人竟顯露不出絲毫的癡迷與留戀。
剎那間,我突然感到無比的失落,膽怯的心令我手掌顫慄,接着,便鬆開了鳳姐姐的手掌。
怎麼會這樣,半年的分離,半年的相思,鳳姐姐她,真的有思念過我麼?她,真的明白我的心意麼?
如果說半年之前,我的捨命一搏,換來了她一點點感情的憐憫,然後就隨隨便便的答應嫁我,那麼此刻,她又恢復之前那淡漠冰冷的模樣。
天啊,她到底擁有怎樣一顆心啊,爲何卻會這般的冷漠,這般的漠視男人的愛意。
我突然感到鼻子發酸,可身旁的女人,卻沒有一絲的察覺。
鳳姐姐,我此次來阿爾維斯,都是爲了你啊!
就在我陷入絕望的時候。身旁的女人,突然說話了。
“我告訴你,一月後的祭天儀式後,父王的心情會達到最好,那個時候,是比較適合…提親的…”
“提…提親?”
鳳愕然點頭。
霎時間,我由大悲轉向大喜,道:“鳳姐姐,你…你真的願意…嫁給我了?
“
鳳皺了皺眉,道:“拉姆扎,我們的約定,你這就忘了麼?”
我大驚搖頭。
鳳姐姐嘆了口氣,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好半晌,兩人無語,我感到氣氛無比沉悶,忍耐良久,終於道:“鳳姐姐,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嗯…”
“姐姐,你…你…你爲什麼願意嫁給我?”我微微躊躇後,終於大膽問出了心中疑慮。
鳳微微一愣,好半晌,她一臉的茫然,竟答不上話來。
看着她淡漠的表情,我只覺眼前一黑,險些暈倒過去,於是深深喘了口氣,道:“鳳姐姐,你…你若是因爲我救過你,因此就要…就要嫁給我,那…那你…
你大可不必…“我斷斷續續,一句話竟是說不下去。
馬車繼續飛馳。
鳳沉默良久,才緩緩說出了一句,讓我欣喜若狂的話。
“拉姆扎,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鳳…會有種…舒服…的感覺,沒有你在身邊的時候,也會常常想到你,嗯~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喜歡吧。”
“喜歡?鳳姐姐,你是說…你…你…你喜歡我?”我指着自己,難以置信的道。
鳳姐姐愣了一愣,卻點了點頭,竟沒有絲毫的羞澀與做作。
我一時間呆了,鳳姐姐各方面盡臻完美,可唯獨情愛一項,她是心理、身體的只重冷感,情商上,她更是如同初生的嬰兒,唉,與這樣的女子結合,未來實不知是福是禍。
而且,與娜依姐姐一樣,鳳姐姐也只有兩年壽命了。
想到此處,我心情爲之一黯。於是伸出手去,捏住鳳姐姐的手掌,同時,熱切的望入她的美眸裏。
她的眼神,依然冷漠而平靜,而我,卻再不猶豫,也絕不逃避。
……
阿爾維斯的皇宮,佔地較撒發尼皇宮大出兩倍,華麗的宮闕,巍峨的石柱,處處掛着紅底黃紋的鳳凰旌旗。
穿過一片立有十二聖戰士銅像的廣場,便來到了皇家聖殿。
此刻我已戴上了蜜阿姨準備的黃金王冠,那恐怖的重量,幾乎讓我走路艱難。
寬敞的大殿上,我見到了魯菲斯。這位傳說中的梟雄,昔日的“炎之公子”。
紅色的長髮,高挺的鼻樑,深深的顴骨,已經精光閃爍的紅眼睛,構成了他臉部的輪廓。
國王留着淺淺的絡腮鬍子,他一手持着金球,一手倚着權杖,那華麗的皇袍,配着他修長的身材,令他整個人看起來孤高絕傲。
此刻,他已近五十歲年紀,可整個人看起來依然是精神矍鑠,從他面部那依稀英俊的五官可以想象,昔日的他絕對是個風化絕代的翩翩公子。
簡單的見禮中,魯菲斯似乎十分震驚於我的外貌,其後我坐在他的下手,而坐在我旁邊的,分別是阿爾維斯宰相阿房索,與阿爾維斯近衛軍統領霍基。
阿房索是個大肚皮老頭,霍基則是位聞名大陸的魔法騎士,傳說二十年前,魯菲斯用來擊敗蘭芳特。撒繁的祕密武器“桑普魔法騎士團”,就是由霍基一人領導。
坐在我對面一席的,卻是一名面容猥瑣的壯漢,他皮膚棕黑,嘴脣極厚,論外貌實在不敢恭維,但經魯菲斯介紹之後才知,他是阿爾維斯西北,哈桑自治領的領主,莫雷諾侯爵。
哈桑自治領內,據說只有大片的沙漠,這裏無法種植莊稼,也無法養育家畜,因此非常貧瘠窮苦。而那莫雷諾長得如此之黑,想必便是沙漠中常年日曬,皮膚變異所致。
“拉姆扎殿下,爲迎接您的到來,我專程爲您…準備了盛大的節目。”魯菲斯淡淡一笑,對立於他身旁的鳳說道:“鳳兒,你去準備準備吧,比賽馬上就開始了…”
鳳對國王屈膝一禮,又瞥了我一眼,便轉身離去。
“比賽?”我大感好奇。
“哈哈哈哈,拉姆扎殿下,很快…你就將欣賞到一場精彩的瑪拉球比賽了,”莫雷諾侯爵得意而笑,又對魯菲斯道:“魯菲斯陛下,我的炎夢之隊是不可戰勝的,嘿嘿,此次雖然您讓鳳公主親自出馬,可是你的鳳凰之隊,仍然不是我們的對手。”
“是嗎?哼哼,”魯菲斯冷笑了笑,卻對我說道:“那麼,就請拉姆扎殿下移駕,咱們這就去皇家鬥技場,觀賞比賽吧。”
……
瑪拉球,是一種基於魔力與身體柔韌性的技術型運動,這項運動源自於修道者對風系魔法與炎系魔法的鍛鍊。
這項運動多在女性之間進行,因爲女性基於魔法的悟性要遠遠優於男性,並且近十年來,瑪拉球運動在中土世界已十分流行,更有流傳到撒發尼的跡象。
瑪拉球的比賽,是在一個圓形的球場裏進行。賽場兩端各立三個堆有木材的祭臺,而所謂的瑪拉球,則由一顆紅寶石經歷火系魔法催化所成。比賽過程中,只方各由九名隊員組成,通過互相間傳遞瑪拉球,躲避對方攔截,最終將燃燒着的瑪拉球投入到對方祭臺,點燃其中的木材。比賽最後,首先將對方三個祭臺全部點燃的一方,則獲勝。
瑪拉球規則看似簡單,實際在比賽過程中,卻極爲講求配合與戰術,是一種考驗綜合素質的羣體運動。
……
“鳳殿下…鳳殿下…”
“嗚嗚啊啊,鳳殿下…我愛你…。”
“鳳殿下,我全力支持你,打敗那個狗屎的炎夢之隊吧。”
……
巨大的環形鬥技場裏,瘋狂的呼號聲、口哨聲、鬼叫聲此起彼伏。
直到此刻來到這裏,我才瞭解到“鳳親衛團”的陣容有多麼龐大。
四層的巨大環形看臺上,佈滿了身着紅色袍服的鳳親衛團員,少說也有四五萬人,他們有的臉塗紅粉,有的高舉鳳姐姐大幅畫像(他奶奶的,畫工太也粗糙),有的更打出巨大的橫幅“鳳殿下,我愛你”云云。
我坐在貴賓看臺上,試圖在人羣裏搜尋博達克與撒哈的身影,不過片刻之後,我放棄了,因爲要從穿着一色服飾的數萬人海洋裏搜尋這麼兩個笨蛋,那實在是如同大海撈針。
確切的說,炎夢之隊的支持者少得可憐,大概只佔總人數的八分之一。而等到只方隊員入場的時候,現場幾乎沸湯了。
炎夢之隊由清一色的黑妞組成,她們身着白色袍服,看起來也頗爲性感,其中,卻有兩個猩猩般的巨無霸。
與炎夢之隊相比,阿爾維斯的鳳凰之隊的九名隊員,似乎要養眼得多。
她們清一色的紅色法袍,露出潔白的藕臂,再配上清一色的綠寶石風系腕輪與紅寶石火系法杖,更令她們看起來英姿颯爽。
衆女之中,鳳姐姐無疑是焦點之中的焦點,此刻她紅色的秀髮挽了一種緊緊的盤髻,她姿容絕麗,神態清傲絕俗,立於場中之時,竟是自有一番王者風範。
我看慣了鳳姐姐文質彬彬的神官打扮,或是溫柔嫵媚的公主打扮,可此刻美人兒搖身一邊,竟現出如此英氣逼人的另一面來,一時間,直看得我目瞪口呆。
比賽開始的時候,我的隻眼,早被吸引到鳳姐姐那具擁有磁性一般的身體之上。於是,只見紅色的寶石催發出一顆巨大的火球,而場中的美女們念動咒語,一個個揮舞着法杖,用火系魔法控制那火球前進,直到遇上對方隊員阻截,便用風系魔法,將火球吹到另一個球員手中。
……
不知何時,一些貴婦仕女來到貴賓看臺上,她們紛紛給國王見禮,其後,那一隻只妙目,便往老子身上瞟。
她奶奶的,這些鬼女人,瞧着老子長得英俊,又是王子,是以一個個過來暗送秋波,可惡!老子此刻正專心看鳳姐姐比賽,沒空理你們。
貴賓看臺上,席位由尊到卑,一字排開,我和莫雷諾分坐魯菲斯左右兩席,由於地位較高,一般貴婦,也不敢貿然前來獻殷,於是我樂得清淨。
正看到鳳姐姐控球,滿場歡呼的時候,突然耳邊有一清甜的聲音喚道:“拉姆扎殿下…”
我正看得入迷,那聲音的喚得又輕,因此根本未曾聽到,結果,那聲音變得不悅起來,嗔怨的道:“拉姆扎殿下!”
我一驚之下回過頭來。
好傢伙!這一回頭不要緊,眼前所見,可是真的讓我神魂顛倒。
只見席前不知何時多了一位貴婦,她大概三十一二年紀,金色的捲髮挽成貴妃髻,帶有淡黃銫花紋的棕色貴婦裙,配上她極細的水蛇腰,還有那尺寸驚人的豐|乳|肥臀,她奶奶的,如此身材,還讓不讓男人活啊。
這是一位姿色極美的少婦,肌膚白嫩,眉目如畫,她的眼神有些渾濁,可那泛出淡淡粉紅的眼角與微微輕佻的嘴角,詮釋着自己女主人的風馬蚤浪蕩。尤其那大開的領口下,雪白的豐|乳|欲隱欲現。
天哪!仔細觀察才知道,她的|乳|形,是最爲玄妙的梨形呢!不過,據書上所說,擁有梨形胸脯的女性天性滛蕩,感情多變。
我見她手執輕扇,儀態嫵媚,一隻藍色的媚眼竟是水汪汪的,媽的!好媚的女人!就像是一顆成熟的紅彤彤李子。
一時間,我遍體發熱,暗忖此女姿色,竟似還在琳姐姐之上啊!
媽的!該怎生想個辦法,把她搞上了手纔好。
“殿下…”她又輕輕呼喚了聲。
“啊,嗯,你好,夫人。”我一驚醒來,站起身對她行了一禮。
“錫德非常榮幸,能夠見到拉姆扎殿下。”美人兒屈膝行禮。
“錫德?你…你是?”我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
“錫德,錫德。芭芭拉。”美人嬌媚一笑,執起酒杯,竟要向我敬酒。
我微微一愣,隨即記起那日在巴哈絡因酒館裏,曾聽聞錫德的美名。當時,便聽說錫德雖然美貌已極,卻生性浪蕩。
當下,便要接過酒杯,突聽身旁“哈哈哈”一聲豪笑,卻見莫雷諾侯爵笑吟吟走來,一隻鳥眼,更是色迷迷的死盯錫德惹火的身材。
莫雷諾色笑道:“哈哈,錫德啊,來了爲何也不通知在下一聲,在下那邊有美酒佳餚,就請過去就座吧。”
錫德皺了皺眉,冷淡的對莫雷諾說道:“對不起,莫雷諾大人,錫德有事與拉姆扎殿下相談,請莫雷諾大人,不要打擾。”
莫雷諾一愣,隨即冷笑,道:“怎麼?錫德夫人突然對在下如此冷淡,嘿嘿,記得昨天夜裏,夫人對在下…可是熱情得緊哩。嘿嘿嘿嘿,對了,在下還要請問夫人,不知夫人對在下昨晚的表現,是否滿意呢?”
莫雷諾此言一出,我和錫德都是大喫一驚。
遽然被揭醜事,錫德臉色一白一紅,她尷尬的瞥了我一眼,已說不出話來。
我聽到莫雷諾言語,先前的好色之心與獵豔之意,瞬時化爲烏有,我手足冰冷,同時心裏暗罵,這錫德夫人果然不知自愛,似莫雷諾這種黑不溜秋、醜陋無比的沙漠領主,她竟也要收作自己的入幕之賓。媽的!簡直美女與野獸啊。
錫德尷尬說道:“莫雷諾大人,你…你不可胡言亂語。”莫雷諾嘿嘿冷笑。
錫德又遞來酒杯,道:“拉姆扎殿下,請飲賤妾一杯水酒,祝殿下身體健康。
“
我看着錫德潔白的素手,想到莫雷諾醜陋的嘴臉,心裏一陣煩亂,搖頭道:“對不起,錫德夫人,在下不勝酒力,已不能再飲了。”說着自顧自坐了下來。
錫德臉色一白,只得可憐兮兮的放下酒杯。
“夫人,請到在下席裏就坐,在下還有很多問題,想要請教夫人呢。”莫雷諾嘿嘿滛笑,扯着錫德的手道。
“你…放開我…你…你…”錫德羞惱交集,但在莫雷諾的強拉下,她半推半就的去了。
我感到大大的鬱悶,喝了口悶酒,再望向錫德時,她已坐到莫雷諾懷裏,被莫雷諾一隻魔爪大佔便宜。而且更可氣的是,錫德這馬蚤蹄子在發現老子偷偷瞧她的時候,竟然還變本加厲,她故意往莫雷諾懷裏貼得更緊,同時用一隻媚眼,極富挑逗性的斜斜瞥我。
媽的!爛貨!馬蚤蹄子!
我不爽已極,再看場中比賽,卻已進入高嘲。先前炎夢隊的兩名高大隊員,頻頻發揮身體優勢,將鳳凰隊員接連撞到,而且有一次,她們竟有膽撞倒我的鳳姐姐。再接下來,雖然她們對鳳姐姐的犯規,迎來了滿場的咒罵,可夢炎隊憑藉鳳凰隊的一次失誤取得領先,便點燃了鳳凰隊的一個祭臺。
情況看似不妙,場內爲鳳助威的呼聲,卻越來越高。再看鳳,她卻是始終如一,仍是一種沉靜、淡漠的樣子,彷彿視各方的壓力如無物。
不久,炎夢又一次犯規。這次鳳姐姐爲掩護同伴,竟被撞出兩米多遠,一時間我大爲緊張,不過好在鳳姐姐身體柔韌性好,結果並未受傷。
而且鳳姐姐的舉動,立時激發了同伴的鬥志,尤其在接下來的比賽中,鳳姐姐的指揮才能,更是發揮得淋漓盡致,再接下來,原本莫雷諾臉上得意的笑容,漸漸僵硬了。
比賽結束的時候,鳳凰隊點燃了炎夢隊全部三座祭臺,而炎夢隊自始至終,只點燃一座。
其時歡聲雷動,整個鬥技場變成了紅色的海洋。
“鳳殿下萬歲!”的呼聲此起彼伏,男人們砸下的玫瑰花束,堆滿了賽場邊緣。
比賽的結果令莫雷諾哼哼不平,雖然他表情上大爲不爽,可他的隻手,卻似得到了極大的補償。只見他一手已經探入錫德的衣襟裏,捏得金髮貴婦面紅耳赤;而另一手卻在桌下活動着,摳得錫德身軀一上一下,輕輕顫動…
於是,衆人離開鬥技場時候,錫德早已癱軟如泥,她美目迷糊的倚在莫雷諾的懷裏,被醜男抱上了馬車。
媽的!現在天色已晚,錫德被莫雷諾帶回去,那還有什麼好事可作。
奶奶的,看錫德的樣子,好像十分馬蚤蕩,而且這樣的女人,可能非常多汁也!
還有,她的胸脯,也是十分迷人呢!
媽的!猛男蕩婦,九成會作足一夜吧!
我突然感到心裏酸溜溜的,同時,又想到鳳姐姐受人擁戴、受人崇拜的情景,心情變得十分低落。
回家路上,我騎在盧克背上,思緒很亂。
“盧克,今天你也看過鳳姐姐的比賽麼?”
“是的,主公。”
“嗯,爲什麼呢?當鳳姐姐她在場上時候,似乎總能控制大局。”
“嘿嘿,因爲鳳殿下她…是一位天生的領導者,而這樣的人,遲早會主導歷史的潮流…”
“天生的領導者?”我爲之咋舌,同時又感到有點自卑,因爲我突然發現,自己和鳳姐姐之間的距離,竟是如此的遠。
於是問盧克道:“那麼,盧克,你覺得…我…是怎樣一個人呢?”
“主公你呀,嗯,嗯,”盧克考慮再三,他最後終於給出定論:“嗯,主公,你…是一個天生的滛賊。”
王子銀傳437-440鳳棲麗園
作者:晃悠
王子銀傳437-440鳳棲麗園
更新手記:昨天被半夜吵醒,原來中青隊贏了,而且贏得漂亮,嘿嘿。
鳳的府邸位於皇城西郊,這是一個由方百石砌成的古老庭院結構,不大的花園裏種滿了玫瑰,樣式古樸的石柱纏繞着碧綠的爬山虎,偶爾一對對蝴蝶過去,香飄四溢。
在大陸志所載的帝都十景之中,這裏素有“鳳棲麗園”之稱,而所謂的麗園,便是指鳳居住的玫瑰花園。
花院四周有重兵把守,想來鳳不僅豔絕人寰,而且美名在外。因此四處而來的色魔與登徒子自是數不勝數,其實安全問題倒不必擔憂,因爲就算世間最滛邪的滛賊,只要見到鳳天仙下凡的容貌和高貴傲絕的氣質,只怕早被壓迫得陽痿虛脫,自是絲毫不敢有所褻瀆的。只不過,那些登徒子們一個個不遠千里的跑來,候在鳳姐姐門前,夜以繼日,只爲一睹鳳的絕世姿容,這對於喜愛清淨、事務繁雜的鳳來說,也會是一個莫大的困擾吧。
因此,在中原城有一條特殊法律,那就是:“所有無爵在身的平民,不得進入麗園附近十里範圍,如有擅自進入並且斗膽逗留者,等同重罪。”
儘管有如此一條苛刻的法律制約,每月裏,因擅闖麗園禁區而獲罪的年輕男子,仍是數以百計。
麗園門前所經一條小河,乃阿爾維斯大運河支流之一,此小河素來默默無名,直至前幾年的一日,河中突然飄下一支白色的手絹。一漁夫撈到手絹,見其上有繡鳳羽花紋,並帶有玫瑰清香,漁夫如獲至寶,對外言道:自己拾到了天下無雙的鳳殿下的御用手絹。
一時之間,整個中原城產生了巨大的轟動,年輕男子們爭相聚集在小河下游,他們日期夜盼,只望能拾到自己無比崇拜的鳳殿下的一點點貼身物事,結果,有不少人溺水淹死,更有人爲那手絹廝殺鬥毆,以至那最初拾得手絹的漁夫無辜慘死,而手絹也下落不明,於是,小河也因此得名“流香河”。
傳說裏,美麗的鳳殿下每天早上會將自己沐浴的蘭湯,傾倒此河之中。那些鳳殿下的崇拜者們,更是每日裏聚集在流香河下游,他們沐浴,飲用,嬉戲,如癲如狂,這些人當中不僅有年輕男性,更有嫵媚少女。因爲很多少女們深信,只要自己能沐浴在鳳殿下用過的河水中,時間久了,便會象鳳一樣,變得更美。
……
來到中原城才知道,鳳姐姐在這裏,已經成爲一種傳說,一種信仰,更成爲了整個阿爾維斯的一種象徵。
可是,如此一個完美的女人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裏,我的心緒又怎能平靜?那是一種怎樣的心緒啊!自卑?自怨?頹喪?抑或是都有一點。
也許我作爲一個男人,與鳳姐姐的差距,竟是天壤相隔。
她聰慧絕頂,十四歲就當上阿爾維斯的外交大臣、軍機祕書,十五歲當上王國左宰,素有少女宰相之稱;她美貌傾城,每次出現在公共場合,密密麻麻的崇拜者們,便會塞滿了街頭巷尾;她天資過人,十二歲獲得了神殿最高的“聖殿法師”稱號,十三歲隨魯菲斯出征,屢立軍功…
與她相比,我是什麼,我有什麼,我,又能幹什麼?也許正如盧克所說,我只是一個“天生的滛賊”!
可是,神啊!你讓如此一個女人出現在自己身邊,卻讓我如何自處,如何去承受。
鳳姐姐開始答應嫁我的時候,我感到幸福,無比的幸福!
可是,當這一幸福感漸漸熟悉,當自己興奮的情緒漸漸平靜,那麼,我所面臨的,還有什麼…
我所面臨的,只是壓力!
壓力,令人無法喘息的壓力。
此刻我真恨自己,爲什麼當初自己不多練練劍術,多學學魔法,多看看古章,多少讓自己長點本領,也好拉近一點與鳳姐姐的距離。
可是,此刻的自己,渾身上下無一所長,從那到外直如廢物。
如此的自己,即便某日鳳姐姐真的下嫁,可是,別人會怎麼說,世人又會怎麼看?
天使嫁給魔鬼,鮮花插上牛糞?不,鳳姐姐若是鮮花,我卻連牛糞也不如,牛糞起碼能滋潤鮮花,而我,我卻只能玷污鳳姐姐的清譽。
說來真是可笑,似我這等卑鄙、齷齪、滛賤的邪物,也會替他人着想?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多愁善感,是從遇上鳳姐姐開始,還是從遇上琳姐姐開始…
也許我不必煩惱、不必憂慮,不必去顧忌別人怎麼想、別人怎麼說。
可是,可是一想到鳳姐姐那雙品紅色的美麗眼睛,我的全身,便似陷入了無底深淵,好黑,好冷…
昨夜徹夜未眠,翻來覆去,眼前浮現的,便只是鳳姐姐美麗的容顏。
清早起來的時候,我感到自己,幾乎崩潰了。
管他呢,也許我根本不必有太多煩勞,也許,我只要靜靜坐在鳳姐姐身邊,靜靜看着她那張天下無雙的臉,然後,再沉浸在她那驚世絕俗的美當中…
這對我而言,是否已經足夠?
我如此想着,心裏突然覺得很空,於是猶豫再三之後,我策馬來到麗園。
我真的很想見鳳姐姐,然後談談自己的心事,可是我來的時機並不適宜,這是午後,是她小憩的時間。
儘管我衣着華麗,氣質不凡,可如果沒有尤茜的關係,守門的騎士幾乎不會讓我進去。
“對不起,拉姆扎殿下,小姐她昨夜批閱奏章,很晚才睡的,這個時候,我實在不忍心叫醒她…”尤茜有點歉疚的看着我。
“啊,沒關係,我可以等她的…”我無奈點頭。
“拉姆扎殿下,你的臉色不大好,是身體不舒服麼?”尤茜體貼的看着我,倒來一杯熱茶。
“不,沒事。”我感激的看着尤茜,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手掌,逗得她小臉微紅。
鳳姐姐睡香四溢,懂事的尤茜怕我無聊,便端來一盒象旗,兩人對下起來。
本來我棋技不差,可偏偏心煩氣躁下方寸大亂,於是連連輸給尤茜,到得末局,尤茜似乎故意相讓,我這才勝券在握。
準確的說,尤茜這種“相讓”讓我益發難過,於是止住不下。
“尤茜,我問你個問題,你要老老實實答我。”我搓了搓手,緊張的瞥着尤茜。
“嗯…”尤茜微微一愣,她睜大了眼睛,那樣子可愛極了。
“嗯,你告訴我,我和鳳姐姐…我們…我們兩個在一起…會般配嗎?”
尤茜一驚,隨機臉色有點尷尬,她瞥了我一眼,隨即別開眼光,細聲細氣的道:“拉姆扎殿下,你…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問題。”
“尤茜,回答我的問題!”我認真的盯着眼前的金髮美女。
尤茜支支吾吾,好容易才道:“拉姆扎殿下,你…你是斯佈雷的王子,人又很好,其實,你跟…跟我們家小姐,還是…還是很相配的。”
其實看尤茜表情,我已知她心中所想,此刻她言不由衷,卻更讓我煩亂。
等到鳳姐姐醒來時候,我躺在花園的靠椅上,幾乎睡着了。
於是在一間精緻的小閣裏,我終於見到略略梳洗的鳳姐姐。
她穿着一條暗黃銫長裙,紅色的秀髮攏起來垂在頸側,額上戴有紅寶石的額飾,此刻的她,雖有點惺忪睡眼,可那種恬靜而又慵懶的美態,卻是美得可以殺人的。
看見我的到來,她平靜的臉上露出淡淡喜色。
“對不起,你…等很久了吧。”鳳姐姐有點歉疚的樣子。
“不,我剛剛纔到。”我搖頭笑道,面對着如此的絕色佳人,我突然覺得之前的諸般煩惱,都是絕對值得的。
“你突然過來,有事麼?”她的語氣依然平靜。
鳳姐姐雖然問得自然,我卻覺得有點好笑。難道非要有事,才能找你?
“不,沒事,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