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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再次轰动

作者:未知
那掌柜的生怕夜轻染劈了他,沒想到他扔下了身上仅有的银子后就走了,他松了一口气,抖了抖手中的银袋子,向着楼内化成了雕像這么久后终于回過魂来的客人看了一眼,转身颤着走到了柜台前拿起算盘和账本,噼裡啪啦就一阵算。 他很快就算好了账,对着一個小伙计吩咐,“染小王爷付账的银两是四十五两,還差一千七百六十七两。你跑一趟德亲王府去取回来。” “是!”那小伙计立即应了一声,拿着天字一号房的菜单出了醉香楼。 掌柜的抹了抹额头的汗,想着人老了,果然不中用了。经不起刺激惊吓啊! “刚刚进来的是人景世子和浅月小姐嗎?”不知道谁說了一句,声音极为清晰,似乎不敢置信。 “是吧!”有一人不确定地回道。 “那人是被浅月小姐拽着进来的,据說景世子从来不让人靠近三尺之内,那人怎么可能是景世子?再說就刚刚那人那副模样,就是清倌楼的花魁也不如啊!”又一人道。 “难道不是景世子?那是谁?”又一人询问。 “难道是容枫公子,我早先从墨宝斋出来见過容枫公子的画像,是和刚刚那人有些相像。”其中又一人接過话,有些犹豫地道。 “那大约就是了!景世子不可能和浅月小姐如此亲密的,容枫公子今日在武状元大会上被浅月小姐向皇上請旨赐婚,武状元大会今日早早就结束了,浅月小姐和容枫公子一起也不意外。”另一個人立即猜测得條條是道。 众人连连点头,想想刚刚二人进来时像是拧着麻花连成一体的样子就觉得实在心灵受到冲击。這光天化日之下,当真只有浅月小姐行止无忌啊!试问哪個大家闺秀敢如此和拽着胳膊亲密相携而来?不是容枫公子又是谁? “可是刚刚外面停着的是景世子的马车啊!”一個后进来的人疑惑地道。 众人齐齐一愣,都看向那人。 那人脸腾地红了,在众人充满求知欲的目光下怯怯地道:“我本来沒想进来,是因为在外面看到了景世子的马车停在了醉香楼,所以也跟着后面进来了。” 众人恍然,其中一人连忙问,“那你可知道那人可是景世子?” “应该是的吧!”那人犹豫不定,因为他以前一直沒见過景世子。 众人都想着景世子十年未出府,更别說来醉香楼這种热闹的地方吃饭了,同一個荣王府的人十年都不准见景世子一面,這天圣京城见到景世子的人实在寥寥无几,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也拿不准那人是不是容景。 “听說见過容枫公子和景世子的人都觉得二人有些相像的。”一人又道。 “我這裡有刚刚从墨宝斋买来的容枫公子的画,大家看看对比一下不就知道了!”一個年岁颇小,有些清秀的女子见大家猜东猜西,犹豫了半响,才脸红地将画拿出来。 “原来有容枫公子的画像啊!大家快過来看!”有人喊了一声。 “快来看!快来看!”众人都喊着向那女子围了過去。 画卷很快被人打开,容枫立在高台上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一身白衣,临风而立,眉目清俊,清风吹来,衣袂飘逸如风,刹那就吸住了众人的视线。 “刚刚那人不是容枫公子!”有人一看到画像立即道。 “不错,虽然那人面容和這画像之人长得有几分相似,但那人显然更是俊美许多,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而這画像上容枫公子眉眼英气逼人,清逸出尘。一看与刚刚和浅月小姐一同进来的那位公子就不是一個人。” “对,不是一個人!”众人都附和。因为那样的美男子太過罕见,如诗似画,虽然孱弱病弱但不失雍容高雅从容不迫,断然不是這副画中人能比的。若是這副画中的人是一把快剑,杀人一刀见血,而那人就是被時間经久打磨的绝世宝剑,能烙烫到人的心裡灵魂。 “這么說那個人是景世子了?”有人试探着出声。 众人都点点头,想着那样的容貌从容雅致风华除了景世子外不做第二人之想。 “可惜市面上从来买不到景世子的画像!”刚刚拿出画的那名娇小清秀女子道。 “景世子是谁?那是站在天上云端之人,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连提到他都是对他的侮辱,哪裡有人能画出景世子本人的一分风姿?就算天下第一画师也是不敢画的,自然无处去买了。”其中一人叱道。 众人再次认同地点点头。 “若刚刚那人真是景世子的话,可是浅月小姐不是要嫁给容枫公子嗎?怎么会跟景世子那样……那样相携而来?”有人问出疑惑。 众人都无人解答,這是一個难解之谜!更甚至他们到现在脑子還有些转不過弯来,不敢相信是真的见到了景世子,而居然還看到了景世子和浅月小姐那副模样出现在了醉香楼。当时那副场面,着实冲击众人的内心。 “会不会是浅月小姐发现容枫公子不好了,又喜歡上景世子了?所以将景世子那样对待,還挟持来了醉香楼?”其中一人小心地开口,生怕大家揍他,還退远了些,小心翼翼地說出自己的意见,“毕竟浅月小姐无法无天,什么都敢做的。” “也有可能,不過景世子看起来不像是被浅月小姐挟持的。当时进来时候浅月小姐都松开景世子要去扶掌柜的,景世子沒借机离开啊!”有一人又道。 “那可能是景世子被浅月小姐威胁了。”又一人立即找到了理由。 “也许是!毕竟浅月小姐实在是女子中纨绔第一人,沒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另一人也立即附和道。认为這一种最为可能的理由。在天圣人们的心裡,景世子是不可亵渎的存在,不可能做出任何不君子不守礼的行为的,尤其是在大廷广众之下,定然是被云浅月威胁了。 “不错!一定是這样!”众人齐齐点头。都很快就接受了這一种理由,心裡羡慕云浅月的同时,又对她那样对待景世子而恼恨。众人心目中神邸一般存在的景世子如何能被人那般虐待?若是云浅月此时在的话,众人估计都会蜂拥而上教训她一顿。 那女子收起容枫的画像,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怀裡。 众人谈论得意犹未尽,聚在一起再次七嘴八舌地說起了今天的事儿。自然从武状元大会云浅月向老皇帝請旨赐婚到云浅月挟持容景出现在醉乡楼。這两件事集合一起,话题似乎怎么也谈不完。 掌柜的站在柜台前一字不露地都听了进去,一张老脸不停地变幻来变幻去。想着不出一個时辰,浅月小姐在武状元大会当众向皇上請旨赐婚的言论很快就会转移为浅月小姐在武状元大会之后挟持威胁景世子行不轨之举。而且這言论一经出去,定然能压下前者,覆盖整個天下。 掌柜的想到此,老脸有些忧心忡忡,不知道是为了谁而忧心。 此时,被众人谈论的主角容景和云浅月正坐在马车内向云王府走去。 和二人一同坐在马车上的還有南梁太子南凌睿,不過南凌睿沒有被允许进车厢,自己也知趣,知道容景的三尺距离的忌讳,也就和弦歌并排着坐到了车前。而他堂堂一国太子并不觉得有损威仪,相反从上了车开始就和冷峻着一张的脸弦歌套近乎。 而弦歌恍若不闻,就当身边沒有這個人似的,南凌睿丝毫不恼怒,一個人說得津津有味。說得大多都是他那些风花雪月的儿女情事,由他口中說出来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而车厢内,云浅月和容景分别靠着车厢两壁对坐着。 云浅月从一上了马车之后就狠狠踹了容景一脚,容景也不躲开,着着实实受了,她又踹了他一脚,容景依然不躲,她再踹了一脚,容景還是沒躲。一连三脚之后,云浅月住了脚,瞪着他,“你怎么不躲开?” 她气怒之下脚劲自然是很大的!亏他一直沒躲开也沒還手!她早就赌了气,若他敢躲敢還手的话,她就非要和他大打一场。 “你解气了就好!”容景轻飘飘吐出一句话。 “你若是不惹我,我哪裡会有气?”云浅月恼怒。 “好,算是我不对!”容景叹了口气,用极其舒缓的语气,似乎漫不经心地问,“今日之事你想好如何处理嗎?或者想好如何回府对云爷爷交待了嗎?” 云浅月提起這個就头疼,烦闷地道:“有什么可处理交待的?不用你操心!” “嗯!凭着你我半两银子都沒有的交情,你如今是的确用不到我操心。但是容枫如今暂居荣王府,我是他叔叔,他的事情我還是理应要操心的。不如你如今和我說說你的想法?”容景看着云浅月,眸光隐隐沉淀着某种情绪。 云浅月瞪着容景,她如今越想当缩头乌龟不想提容枫他越是提,還一口一個叔叔說的顺溜,生生怕她不记得似的。她黑着脸看了他半响,忽然一咬牙道:“我的想法就是你看来要做好被我日日晨昏定省請安问礼的准备了。” 容景眼睛眯了眯,“何意?” 云浅月嗤了一声,“你不是天圣第一奇才嗎?還不知這句话何意?” “不知!”容景道。 “为了不做出尔反尔有口无心朝令夕改胡言乱语轻易口出虚言糊弄人玩弄人感情的人,所以,我决定了,說到做到,一定要嫁给容枫。回去想办法說服我家那個糟老头子爷爷和爹爹,再說服皇上和皇后,争取征得所有人同意,然后欢欢喜喜嫁给容枫,做他的夫人去。”云浅月一本正经地道。 容景看着云浅月,深深地,眸光溢出那一片深沉如海的漩涡似乎要将她吸进去。须臾,他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云浅月也不再說话。她觉得說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有品质有品格的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就是给面前這個黑心的家伙晨昏定省請安问礼喊叔叔嗎?不就是等他死了之后逢年過年在荣王府祖祀叩头上香嗎?她忍忍也就罢了,习惯后就觉得不是什么难事了。再說容枫那孩子真的不错,看起来也是对她有意思的,错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她自然要把握住的。 這样一想,从武状元大会出来之后缠绕着她心口的郁闷和头上的阴云散去,显出朗朗晴空。她狠狠吐了一口浊气,眉眼都明亮了起来,忍不住开口断然道:“对,就這么办,這就是我的想法!” 容景依然闭着眼睛,身子靠着车壁一动不动,恍若未闻。 云浅月也不理会容景,开始很有心情地听外面南凌睿絮絮叨叨的话,不时嘴角露出笑意,显然心情极好,听到有趣时笑容扩大。 两刻后,马车来到云王府门口。 弦歌勒住马缰,声音较之往日相比有些冷清僵硬,“浅月小姐,云王府到了!” 云浅月自然知道弦歌态度为何转变,大约也是听得了她刚刚說的话,也不以为意。伸手挑开帘子,刚要下车,就听容景声音淡淡,“希望你能如意。” “那是自然!”云浅月转头瞥了容景一眼,见他依然闭着眼睛,撇了撇嘴,一撩裙摆,轻盈地跳下了车。 帘幕落下,车內容景第一時間睁开眼睛,眸光幽幽。 南凌睿也已经下了车,手中折扇“啪”地打开,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云浅月似乎听到一阵抽气声,她站稳脚抬起头,這才发现云王府大门口立了许多人。黑压压一片,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除了云孟、玉镯、绿枝、云香荷几人熟悉外,其余之人她一概不认识。大约有两百多人。而旁边停着十多辆马车。车上装着看起来像是衣食住行之物。 此时众人的目光大多都定在她和南凌睿身上,看她的人大多是男子,疑惑、审视、惊艳、默然等等眼神,看南凌睿的人大多是女子,也是或明亮,或羞涩,或惊喜,或审视等多种眼神。 云浅月眸光淡淡地将众人扫了一圈,想着這大约就是云王府的那些旁支了,沒想到這么快就来了。 “浅月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孟叔见云浅月回来,立即迎上前,当看到她身边的南凌睿脚步一顿,讶异地询问,“小姐,這位是?” “他是南梁睿太子!来看爷爷!”云浅月道。 “原来是睿太子!老奴见過睿太子!”云孟一愣,仔细地看了南凌睿一眼,又看向云浅月,见她沒什么异色,压下心中的疑惑对南凌睿连忙一礼。 南凌睿点点头,“免礼!” 云孟直起身,再不理会南凌睿,快步走到容景马车前,对着马车恭敬地一礼,“景世子据說是染了凉气,還辛苦送我家小姐回来,老奴谢谢景世子了。世子可是下车来府中小坐片刻?老王爷今日早上還与老奴說等世子送小姐回来后在府中用膳呢!不想沒等到。這回若是世子进去,他一定会欢喜的。” 云孟话落,门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声音看去,但只看到了通体漆黑的马车,想着车中坐着的是景世子,无论男女老少,人人眼中都不约而同露出了期待。 “是啊,景世子,您辛苦送妹妹回来,下车进府喝一杯茶吧!”云香荷此时也立即附和。她刚刚从宫中回来,听說容景還沒送云浅月回府,就在门口等着了。 云浅月瞥了云香荷一眼,见她目光直直地盯着容景的马车,心裡冷哼一声。 “看来景世子威望甚高啊,让本太子都嫉妒了。景世子,要不下车进府中喝一杯如何?本太子可沒忘记你那一坛兰花酿呢!”南凌睿扫了一眼众人,笑着道。 “不进府了!我今日身体不舒服,改日吧!”容景浅淡的声音从车内飘出,“我還有好酒的,睿太子若是想喝可以改日去荣王府寻我。” “好!”南凌睿答应的痛快。 众人听得容景拒绝,脸上又齐齐现出失望之色。 “那也好!今日府中是乱了些,等改日都安顿好了清静些再請世子過来。”云孟扫了一眼门口停着的车辆和众人,笑着对容景道。 “嗯!”容景应了一声,再不多說,对弦歌吩咐,“回府!” “是,世子!”弦歌看了云浅月一眼,立即上了车,一挥马鞭,马车稳稳离开。 “妹妹真是好本事,居然能得到景世子另眼相待,亲自接送。”云香荷又沒见到容景,目送着他马车消失视线,回头看着云浅月,一双美眸眸底有着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嫉妒,话语尖锐,“今日妹妹可是又大出风头了,我和皇后娘娘在宫中都听闻了武状元大会之上妹妹的壮举。居然向皇上自行請旨赐婚,当真是千古罕见啊!” “千古罕见的事情多了,只要你一直活下去,活個千年万载,定還能见到很多的。”云浅月虽然话语平静,不带丝毫锋芒,却是顷刻间就将云香荷的话堵了回去。 云香荷脸色一青,谁人不知道千年王八万年龟的說法,這云浅月是变了相的在骂她王八乌龟呢!她生生压下恼怒,当沒听出来云浅月的话中所指,继续笑着道:“当时皇后娘娘和我都为你捏了一把汗呢!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如何能胡闹?你从来做事情就不考虑后果,若是皇上大怒,你岂不是要连累整個云王府的人给你陪葬?” “不是沒有如果嗎?”云浅月面色淡淡地看着云香荷的笑脸,漫不经心地道:“再說陪葬也是要够资格的,有些人连陪葬的资格估计都沒有。顶多我出了事儿连累爷爷和父王、哥哥,其余人比如庶女啊之类的,大多数似乎有两种处置办法,一种是发配苦寒之地,一种是发卖青楼。” 云香荷脸色一变。 云浅月忽然笑了笑,极其温和地看着云香荷,清泠的声音忽然柔声细语,“所以大姐姐還是要日日烧香祈祷我别出事儿为好,我一旦出事儿,死了一了百了,有些人活着可就是生不如死了呢!” 云香荷恼怒地瞪着云浅月,杏眸圆瞪,想要发作,但是大门口這么多人,她顾忌自己一贯以来爱护姐妹遵守礼数的淑女形象,怎么也发作不出来。只能压下恼怒,勉强笑道:“多谢妹妹提醒,姐姐以后定然好好每日三炷香保佑妹妹……” 她后面的话沒說出来,但意思不言而喻,保佑妹妹早登极乐! “嗯,希望上天的诸位神仙能听到姐姐的祈祷,让我百年之后可以位列仙班!”云浅月笑容扩大,对云香荷道:“阎王爷对我避之唯恐不及,地府是不会收我的,提前告诉姐姐一声,你就不要日日烧香祷告的时候在阎王爷耳边唠叨了,小心他一怒之下将你抓去地府。” 云香荷怒意直抵心口,她看着云浅月,终于打破了笑脸,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放心!阎王爷也不喜歡我,绝对不会的。” “哦!原来我和姐姐是一样令人讨厌的人啊,那就好!”云浅月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见云香荷有抓狂之态,她笑了笑,懒得再理会她,抬步向府中走去。 众人看着脚步轻盈地向府内走去的云浅月目瞪口呆。 云孟也愣了片刻,回過神时见云浅月已经走出老远,连忙喊道:“浅月小姐,您等等,您還有事情沒处理呢!” “什么事情?”云浅月停住脚步。 “這些都是咱们府的旁支来投靠。老王爷和王爷都說既然府中如今是小姐掌家,這些人从今以后就住进云王府,也算是府中的人员。让浅月小姐来安排此事。”云孟立即道。 云浅月断然拒绝,“我如今沒空!” “小姐,您怎么会沒空呢!皇上虽然让您去上书房上课,但也就上午半日而已,下午時間您還是有空的,况且今日天色還早。”云孟立即摇头,连忙道:“這是老王爷吩咐的,這些人都在门口等了半响了,就等到您回来给安排住处呢!王爷如今在宫裡沒回府,世子如今也在宫裡照顾清婉公主回不来,老王爷一把年纪了,您总不能让他再为這些事情再操心吧?再說近来老王爷身体不太好,如今這府中就您当家了。您不管谁管啊?” 靠!感情她還非管不可了!云浅月皱眉。 “若是妹妹实在不想管,姐姐愿意代劳!”云香荷立即抓住机会,笑着道。云浅月不想掌家正好,她求之不得呢!到时候看她不整死云浅月不足以平息心底的恼恨。 “怎么敢劳烦姐姐,姐姐的手如今恐怕還是连账本也拿不了吧?”云浅月心中冷笑,转身走了回来。淡淡瞥了云香荷一眼,毫不留情地揭她伤疤。 以前她不想掌家是觉得不想和前世一样累死累活,总想着上天眷顾好不容易重新活一回怎么也要对得起自己。但如今她算是知道了,她這個身份存在一日,她就不会安逸的了,所以,为了以后的长久安逸,她彻底地认识到自己在這样懒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更何况她今日又弄了這么一出請旨赐婚,如今怕是老皇帝,其他三王府,满朝文武大臣,還有许多人都盯着她的,她不想被制肘,所以必须要有本事,如今沒有武功,她手中唯一能抓住的也就只有云王府了。 云香荷闻言再也沒了淑女矜持,大怒道:“這手還不是被你废的?你還有脸說?” “那也要看看起因为何,我为何废了你的手?還不是你的手非要喜歡我的脸,我的脸讨厌死你的手了,不让你碰,所以,我的手就帮着我的脸将你的手废了。”云浅月依然淡笑地看着云香荷,缓缓提醒,“大姐姐,這裡是门口,注意形象,你如今這副样子会让人家以为我們云王府的大小姐是泼妇呢!” 云香荷怒意顿时一僵。 南凌睿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云浅月听到南凌睿的大笑這才想起還有一個花花太子给忘了。她虽然讨厌云香荷,但是云香荷毕竟是云王府的女人,她如何愿意让這個南凌睿看了好戏去?她脸色微冷,“睿太子,你不是来拜见我爷爷嗎?怎么還站在门口?”话落,她不等南凌睿开口,就对云孟训斥,“孟叔,還不快請睿太子入府?您老糊涂了嗎?他可是南梁太子,别让人家說我們云王府不懂待客之道!” 南凌睿嘴角抽了抽,知道云浅月這是在赶他。 “是,小姐說的是!”云孟立即躬身,对南凌睿恭敬道:“睿太子請!老王爷還不知道睿太子光临云王府,想必见到睿太子来還是很欢喜的。您随老奴請进府!” “不急!”南凌睿偏偏不识趣,笑着对云浅月眨眨眼睛,“浅月小姐刚刚回府难道不去云老王爷处嗎?我就同她一起去好了。” “睿太子,你沒看到我如今要处理家事儿嗎?短時間内自然不会去爷爷那裡的。您還是先請吧!”云浅月自然知道這個家伙是想留下来看戏,她自然不让。 “那也沒关系,本太子等着你就是了。本太子别的不多,時間可是多的是。”南凌睿笑着摇摇头,看了一眼天色,对云浅月催促,“你快些处理吧!你這些族亲都等了很久了吧?你看如今天色阴沉沉的,不久后怕是会下一场好雨,你总不能让他们远道而来就在這裡淋雨吧!” 云浅月也抬头看天,天空灰蒙蒙的,看起来像是有一场大雨的征兆。她收回视线,看向南凌睿,南凌睿轻轻摇着鳝,一副我就不走的架式,她皱了皱眉。 “睿太子,您還是随老奴請进府吧!我家小姐处理的是家事儿,怎么能有污您的耳目呢!”云孟连忙道。毕竟南凌睿是南梁太子,南梁虽然是天圣的附属国,但是已经和百年前大不相同,如今南梁国势直逼天圣繁华,他自然不敢得罪,语气還是很恭敬。 “沒事儿,本太子不怕污了耳目!”南凌睿笑着摇头,還对云孟摆摆手,“你先去知会云老王爷一声,就說我来了,一会儿就和月儿一起去看他。” 這么大一会儿的功夫,南凌睿对云浅月的称呼已经由浅月小姐变成月儿了。 “我和你很熟嗎?”云浅月脸色立即黑了下来,目光清凉地看着南凌睿。還月儿? “嗯,我們自然很熟了!今日在醉香楼我亲眼目睹了一件很令人千载难忘的事情。若不是关系很近,如何会有此眼缘?”南凌睿迎上云浅月的黑脸,笑得意味幽深。那一双桃花目似乎在說你要想让我封口不对别人說那件事情,就要拿出点儿诚意来。 云浅月成功地接收到了南凌睿那深一层的意思,想起在醉香楼她正要咬掉容景的耳朵却被他打断,她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南凌睿。她早就說過能威胁她的沒有几人。容景比她黑,她黑不過他只能认栽,云老王爷威胁她,那是因为他是她爷爷,尊老爱幼是她从入学就学习的品德,云暮寒威胁她,看在他是她哥哥的份上她也勉强可以忍受,但别人休想!南凌睿也不行! “既然睿太子不着急着去看爷爷,那也就不在乎這一日半日了。如今這天色的确是不好,沒准转眼就是一场大雨,睿太子還是赶紧回南梁行宫改日再来吧!免得等大雨下起来您要顶着雨回去,云王府如今人满为患,实在沒您的地方。”云浅月话落,不等南凌睿說话,就对云孟道:“孟叔,送客!” 南凌睿愣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云浅月不受他威胁,他眨眨眼睛,“我沒听错吧?” “你沒听错!我很愿意你将你那件令人千载难忘的事情拿出去和天下所有人分享。反正我做得轰动的大事儿又不是一件两件,也不差這一件。”云浅月难得地对南凌睿笑笑。 南凌睿抬眼望天,终于接受了云浅月是真不受他威胁的事实,再待下去别說看戏了,连云王府的门估计都进不去了。权衡利弊之后,他立即打消了看好戏的心思,“那好,本太子先去云老王爷那裡拜会,你忙完了就過去啊!听說你酒量不错,本太子還想和你喝一杯呢!” 话落,南凌睿抬步向府内走去,如进自己的家,都不带用云孟引路的。 “睿太子,老奴给您引路!”云孟沒想到云浅月這么厉害就将明显想看好戏的南凌睿打发了,他愣了片刻,连忙快步向前走去。 “不用,不用,本太子认识路!”南凌睿对云孟摆手。 “孟叔,還是我给睿太子引路吧!我正好也要去爷爷那给他老人家請安!”云香荷连忙快走几步开口。心裡恼恨,她就不明白了,怎么這段時間一個两個的好男人都对云浅月另眼相看了。她虽然知道据說這位南梁太子生性风流,人品不好,但就因为這样才有机会接近他不是嗎?夜天倾那裡照今日太子府传出他因为云浅月請旨赐婚而大怒砸了书房的情形来看,她大约是沒戏挤入太子府了。但她自认貌美不输于任何女子,所以,如今這南凌睿自己送上门来,這個机会她一定要想办法抓住。 云浅月翻了個白眼,想着這個女人怎么逮住谁都想贴上去?先是她和凤侧妃对阵那日她见到夜天倾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后来容景来接她,她站在门口连容景的面都沒到就搭讪,如今见到南凌睿来府内,這個女人又要把上去,她真是服了她了! “哦?這位美人是谁?”南凌睿听到云香荷的话,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她。 云香荷见南凌睿居然理她,顿时一喜,连忙又小碎步快走了两步来到南凌睿面前,对着他行了一個标准的大家闺秀礼,声音娇软地道:“见過睿太子,小女子是云香荷,云王府的大小姐!” “噢!我知道你。”南凌睿了悟地看着云香荷笑道。 “睿太子知道我?”云香荷瞬间更是惊喜地看着南凌睿,想着是不是她的才貌名声传得连睿太子都对她另眼相待了? “嗯,知道的!本太子前一段時間听闻了一桩趣事,說云王府的庶母庶姐欺负月儿,后来那庶母被贬为侍妾关入了云王府祠堂思過,那庶姐被废了一只手。這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呢!本太子一直好奇,今日得见大小姐终于能与那庶姐对上号了。”南凌睿笑看着云香荷道。 云香荷惊喜的脸色瞬间僵住。 云浅月撇過头去,想着這南凌睿真是阴损!云香荷這颗芳心此时估计被摔了八瓣。不過也是她自找的,南凌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能笑着脸损人的,她就见過容景和這個南凌睿。 “看大小姐气色不是太好,女儿家容貌是最重要的,大小姐想必从皇宫裡回来累着了,還是先回去洗洗尘土再出来为好,你本来美貌十分,如今這样凭白地减去了八分,实在有损你美貌。本太子连天圣皇宫都无比熟悉,何况一個小小的云王府?就不用大小姐引路了。”南凌睿用挑剔的眼光将云香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然后不理会她忽红忽白的小脸,转身继续向前走去,玉扇轻摇,风流倜傥。 ------题外话------ 萧索望天,我最近颓废中…… 捶胸顿足,月票不涨的日子不太好過…… (⊙_⊙)O(∩_∩)O~o(╯□╰)o%>_<%╭(╯^╰)╮ 谢谢下面亲们的钻石、打赏、鲜花! boa琪琪86921(2钻)、彼岸冥血00(2钻)、499415104(200打赏)、泠柳(1钻)、chenlm(1钻)、hua3389818(5花)、蝴蝶心结(1花)、静悄悄de秋(1花)、风韵三十(1花)、melon123(1花)mama579(2花)、纪安晓(3花)、悠悠我心贤(3花)、120285960(2花)、zhaojie8188(2花)、guiqin580231(1花)、18605102947(4花)、特工队(2花)、幻舞怜月(1花),么么,O(∩_∩)O~ 推薦:《缠绵入骨—军阀的少妻》/浅水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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