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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不合适

作者:十年一信


  陈飞扬他妈帮忙,也就是白天帮忙做做饭,晚上要回去睡觉的。所以现在我晚上還是得回家,比如吴玉清上個厕所起個床什么的,我還得照顾着。

  跟陈飞扬的接触自然又多了一点点。

  吴玉清现在這個状态也沒办法折腾。欠的债,是一定会還的,吴玉清养我那么多年,尽管现在她在我身边,除了拖累我以外毫无用处,但這债我估计得還一辈子。

  我也還得心甘情愿。

  教育局那人不死心,仍然锲而不舍地找我,三天两头电话,要叫着一起出去吃饭。這电话我又不能不接,每次接這個电话也得躲,陈飞扬现在变得细心了,开始发现些不对劲。

  他问我,“是不是有人想欺负你?”

  這個直脑袋又目露凶光了,我敷衍,“沒有,学校领导,谈些教育方面的事情,我不太想参与,怕麻烦。”

  陈飞扬沒說什么。以前我們是不能沟通,现在也不太想沟通了,陈飞扬可能已经被我打击完了,也不试图去理解什么了解什么了。

  生活啊生活,你咋能這么乱套呢。

  乱,总是要解决的,我得一件件解决。

  现在放在我面前的就三個問題,一,吴玉清的身体,這個沒办法,這得依靠時間,時間会让她好起来。第二,跟陈飞扬的婚姻关系,此时显然不是最合适的时机,我曾寄希望于他那批虫子,我知道,挣钱是会给人带来快乐的,如果陈飞扬发现自己能做很多事情,在這上面找到了寄托,他有能力了,我抛弃他良心上也能稍微過去一些。

  即便虫子沒希望了,陈飞扬到底是個人,是人就能讲道理,等合适的时候,我会跟他讲道理。

  第三,就是教育局那個人的骚扰。這個事情,看样子强拖不是办法了,女员工被骚扰,是各行各业都会发生的事情,但不是每個人都会随波逐流接受骚扰,這得看個态度。我想我大概需要跟那個人表明下态度了。

  于是又一次他叫我吃饭,我去了。

  也不是什么吃饭,去的是個练歌房,喝酒唱歌的地方。這种地方我算熟悉,但很久沒有接触,而且我觉得這些为人师表的,来這些地方真不好的,好在是沒叫小姐,全场加我总共两個女人。

  那個女老师应该也是被逼出来的,整场都很局促,我跟着一起局促。

  先介绍人认识,都是些官儿,如果我是個想攀附权贵的人,我会很用心地记下他们每個人,但我不是。

  之前做的事情,我就已经后悔了。

  “小燕老师挺忙的哈?”教育這個姓张的跟我說。

  我勉强笑笑,他饶有兴致,“你一個舞蹈老师,又不是班主任,怎么会這么忙呢?”

  我只能回答,“我自己带了几個学生。”

  “哦。”這人倒是够直接,直接问我的收入,那我能跟他直說么,還是糊弄。

  “哎呀,当老师不易啊,操心,你们這些女人不该這么操心。”

  我說:“沒办法,挣钱养家嘛。”

  “挣钱的方法有很多。”這個人說着,就往我旁边挪了挪,一只胳膊伸過来要揽我的肩膀。

  我有种感觉,自己怎么跟一鸡似得。

  各行各业都有人靠出卖**上位,這种成功的例子我曾经听說過。有個学校有一女老师,先是睡自己学校的校长,搞编制评职称,一路走得顺风顺水,再之后一路攀附,睡到了教育局,几年以后,校长被查落马,自己跟老公离了婚,直接等着去教育局走马上任,多年下来,她已经铺好了自己的仕途。

  咱不能說人家就怎么着了,但每個人的選擇不同,显然我不打算选那么一條路。

  往旁边挪了挪,我回避掉這個人轻薄的动作,一本正经地跟他說,“最近家裡确实事情多,我妈身体不好,我老公做生意也挺忙,所以沒来得及好好找您道個谢。”

  說着,倒了杯酒,“我敬您一杯,谢谢照顾。”

  喝完酒,我接着說,“我老公這人,其实也不愿意我当老师,嫌太忙沒時間陪他。我琢磨着也是,我們俩都忙,就沒人照顾我妈了。我這人做人沒多大企图,踏实過日子就行,别人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裡了。”

  姓张的假装沒听明白,问我,“你老公做什么生意的?”

  我胡诌,“开武馆的,以前是国家运动员,现在退下来了。這不家裡也有條件,就给投了点钱,招呼几個兄弟开的武馆,经营得還不错。”

  我可不就是吓他么,我老公是习武之人,小心揍你。

  這人就笑,“那你家條件還不错。”

  我笑,“是是。”

  “不過女人還是该有点自己的事业,男人不一定一直靠得住。”

  呵呵呵,男人是靠不住,就在场這几個一個個人五人六的,哪個不是家裡有妻有子的,還出来风流。

  但這得分人,我觉得王昭阳和陈飞扬,都是靠得住的。他们自己一身脏水,就别扯着嗓子喊天下乌鸦一般黑了。

  我依然沒什么回应,這些人开始叫我喝酒,那個死不要脸姓张的,還是說很多轻薄的话,做些不太好的举动。

  我觉得我必须得开溜了,陈飞扬给我打电话,问我今天怎么這么晚沒回家,放平常他已经不管我了,但吴玉清生病,我必须得在家才行,很多事儿他不方便照顾。

  只能搬這個救星了,我让陈飞扬過来接我。

  陈飞扬听出来我這边背景音很吵,是在個唱歌的地方,于是不大高兴,很快就来了。他到的时候,我已经喝了很多酒,道谢道歉的话說了一壶又一壶。

  后悔,真后悔,不该为了搞什么小音,给自己招惹上這么個烂摊子,最后搞赢了小音,我也沒什么快感。

  陈飞扬在下面接到我,差点上来打架,他断定這是有人要欺负我,我拉着他硬走了。

  這件事情又给陈飞扬憋了一肚子气,到楼下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跟我抱怨,当老师为什么会有這么多破事儿。

  我心情也不好呀,喝酒了,急眼来一句,“那最初的原因還不都是因为你么!”

  我把搞小音的事情跟他骂了一通,陈飞扬知错无语,拖着我上楼,“反正你是我的,别人一個手指头都不能碰。”

  我让他拖得很难受,一把把他推开,喝酒了,也就想什么說什么了,扶着栏杆歪身体站着,我說:“陈飞扬你别再說這种话了,咱俩已经回不去了,从那件事情以后,就不可能回去了。”

  “我不是都跟你认错了嗎?”他皱眉,语气加重。

  我摇头,“不是认不认错的事情,我們俩之间的問題太多了,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我們俩就是不合适!”

  “哪儿不合适,你告诉我到底哪儿不合适,我改!”他冲我吼。

  人說决定爱一個人,就应该是爱他的全部,那么磨合是什么?是学会迁就,還是为对方做一点点改变?

  我相信這段不成熟的婚姻,不成熟的我們都做過努力,陈飞扬为了能听懂我的话去看的那些书,虽然他可能到底也沒看进去,我换各种和他沟通的方式。

  我們都希望能够让問題简单化,比如這段三角关系,如果我和陈飞扬两情相悦,如果沒有這中间的种种問題,我想我是能做到彻底放弃王昭阳的。可从一开始,這就是個不可能完美的命题。

  前面已经炮灰了一個方可如。

  我摇头,“我不用你改,你哪裡也不用改,你很好,你只是不够成熟,可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成熟。”

  “那你說到底哪裡不合适!”他又吼,声音放低了一点点,“我是早晚会成熟,难道你就不能等等嗎,你不是也說早晚会成熟嗎!”

  我挖了坑,把自己埋了进去,好像陈飞扬說的有几分道理。不对不对,這不是他成熟不成熟的問題,是我們俩不合适的問題。

  比如生孩子,虽然生男生女我們都觉得无所谓,但我要看的是天意缘分,他是真的打心眼儿裡无所谓,是靠天意還是靠人为都无所谓。

  再比如關於女人工作不要太累這件事情,作为一個女人,我也不想累,只是我知道现在累的意义,男人不许自己累,当然是令人开心的一件事情,只是我要的是关爱,而他是一种出于大男子主义的不理解。

  很多事情,我們的出发点都是不一样的,這种最深层次的东西,能怎么磨合?

  我只是觉得强扭的瓜不甜,陈飞扬值得一個比我更适合他,打心眼裡真的爱他的女人。想分手想离婚,一方面是我這么将就着不舒服,另一方面是我觉得這样对他也非常不公平,至于王昭阳的方面,有影响,但我只能說,這方面的影响其实比重占得并不多。

  并且至今我也不能确定,如果我和陈飞扬离婚了,我就会跟王昭阳好么,這個真的不好說。

  但离婚,似乎已经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了。

  事到如今,我和陈飞扬依然讲不通,他脑子裡沒有那根弦,我也不知道需要怎样的语言怎样的事件,才能打通那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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