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酒肆乐鸣 作者:水瓶座·杰 全文閱讀看书吧網 类别:玄幻魔法作者:水瓶座·杰本章: “陆先生,小女子想請陆先生去酒肆小饮数杯,陆先生肯赏脸嗎?” 一听到糜贞的声音,陆仁就大感头痛。其实本来对于宅男吊丝来說,有机会和小美女相处应该是很舒服的事,可問題就在于陆仁知道糜贞這個十六岁的小美女也未免太厉害了点,自己的身上又带着一大堆不可告人的秘密,和糜贞相处得带上十二分的小心才行,那也太累人了! 要不怎么說糜贞厉害?一见陆仁有推辞之意,還不等陆仁开口,糜贞就向那边的乐伎们挥了挥手,乐伎们就识相的退了出去。陆仁见状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人家是老板娘,自己充其量不過是一個高级职员。老板請你去喝酒,你還能不给老板面子? “算了算了,再怎么說糜贞也是我在這個时代碰上的一個比较养眼的小美女,和這样的小美女一起喝酒也是乐事一桩。”陆仁现在也只能在心裡這样安慰自己,不過下一刻的想法還是证明他有些乐观不起来:“就是和這丫头說话千万得小心一点,而且天晓得她這是安了什么心才会請我去喝酒,這小丫头的心机可是有点重的,我总觉得她不是請我喝顿酒那么简单。” 于是乎,也沒過多久,陆仁和糜贞就坐到了酒肆的厢间之中。而這间酒肆,正是上次陆仁与荀立……确切的說是陆仁与化名荀立的郭嘉在临别前一起喝酒的酒肆,同时也是陆仁卖柴的固定客户。 糜贞是酒肆的老板,厢间可是自己专用的厢间。不多时酒菜什么的送上,陆仁与糜贞互敬了几杯,也聊了些不咸不淡的闲天。当然陆仁可是一直都很小心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着了糜贞的道,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 這裡到要提一下,就是陆仁穿越后到现在,了解到汉时的女子虽然社会地位低下,但当时的封建礼教却并沒有他想像的那么严酷,女性是可以有自己的社交活动的。而且只要在不违背当时的一些道德伦理的前题下,与异性之间都可以有一定的正常社交。 对此陆仁很拼命的推想了一番,想利用自己所知不多的一些相关歷史知识来了解一下,而且身在糜府,想要借阅书籍也是很方便的事,于是陆仁又特意的去查過书。从当时的书籍裡陆仁了解到在西汉时期,董仲舒虽然提出了君、父、夫這三纲,并在东汉时期由统治者把“名教”提高到了绝对的主导地位,但在东汉末年的黄巾起义暴发后,随着汉室中央集权的土崩瓦解,统治两汉的儒家经术也跟着随之衰弱。 在這种情况下,压抑人性自由的“名教之治”也几近消亡,并且造成了极大的社会反弹,当时的社会也形成了追求人性自由的时代潮流。女性在汉末虽然還只是属于男性的附属品,但在這种追求人性自由的时代潮流下,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人身自由的,至少沒事跑出来玩一玩,只要见了人不失礼数就還不会有什么人說闲话,有着自己正常的社交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正是因为了解到了這些,陆仁在糜贞邀請他来酒肆饮酒的时候才会并不怎么惊呀,不然以他一個沒读過什么四书五经的人去对糜贞說什么三纲五常,不闹出大笑话也肯定会得罪到人。反過来說,也正是因为陆仁不想得罪到糜贞而失去避难所,才会在這几天裡去刻意的查阅书籍。 只是陆仁還不知道,他這一用心的看书,却又让糜竺兄妹对他高看了几分,甚至都在怀疑陆仁是不是就是蔡邕的弟子,只不過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肯承认而已。不然他陆仁一個流浪四方的杂役小子,又怎么会知书识字?可他们又哪裡知道陆仁的真相?而且汉时的文字虽然与现代文字有着一定的差异,但毕竟汉时的文字是为后世文字定了型的,要不然也不会叫“汉字”了。而且陆仁是個喜歡玩游戏的人,玩游戏的人就经常会接触到繁體字,因此对繁體字也算是了然于胸,要看懂当时的文字還真不是什么难事。 有点扯远了。只說陆仁与糜贞喝了几杯、聊了几句之后,糜贞忽然向陆仁笑道:“陆先生你可知道当日我家大哥为何会赶去小村中請你?” 陆仁环顾了一下周围,轻叹而笑:“那天就是在這间酒顾,我和荀立荀常直饮酒话别,临别之际我吹奏了三首曲乐当是为他送别。可我怎么也沒想到就是這三首曲乐,会惊动到酒肆中那么多的人。” 糜贞狡黠一笑:“陆先生可能還不知道吧?那天糜贞也在酒肆之中小坐,而且就是坐在這间厢间之中。陆先生的三首曲乐,也把糜贞给惊到了。” 陆仁闻言哑然,心說闹了半天,当时我是直接撞到你的枪口上了啊?再加上這间酒肆本来就是你的产业,酒肆掌柜又知道我住在哪裡,那就难怪糜竺会那么快的盯上我了。不過這件事到底是好事還是坏事,陆仁也真心說不清楚。总的来說,应该算是好事吧?至少避难所是找到了,而且還是好吃好喝的避难所。 糜贞见陆仁坐在那裡干笑却并不說话,眼睛眨了几下之后就不紧不慢的向陆仁道:“陆先生,现在你又坐在這间酒肆之中,当日你吹奏的最后一曲,今日可以再在這裡吹奏一次嗎?实话实說,那一曲糜贞只听過一遍就难以忘怀,可在這数日之中,却再沒有听陆先生吹奏過。” 陆仁一怔,心头就立刻一片雪亮:“哦!我明白了!难怪你会叫我来酒肆裡喝酒,难道酒這东西你们家裡会沒有?真要喝酒在家裡找個院子喝不是更舒服些嗎?你又哪裡只是想听那首《御剑江湖》那么简单?說白了就是一句话,你不就是想借着我来打打广告嗎?” 不過想明白了這些,陆仁的心情反到放轻松了许多。本来嘛,他陆仁溜进糜府所付出的代价就是要帮糜竺赚点名声,而现在教那些乐伎显得有点慢,糜竺兄妹会有点心急也能理解,会想别的办法来搞点动静也在情理之中。至于陆仁本人,只要不是得去应付糜贞那些摸不着头脑的话题就行。现在只是让他在酒肆裡作作秀,不用费太大的心力来应付糜贞,陆仁也是很愿意的。 “承蒙糜别驾与糜小姐厚待,如今有命,陆仁不敢不从。” 說完這句客套话,陆仁便取過了竹笛。试了几下音之后,陆仁却去到了廊下……不在屋裡却去廊下,一是为了对着天空找找吹奏《御剑江湖》所需要的那种感觉,二则你糜贞不就是想要作作秀嗎?那索性就让這笛声在屋外能传得更远一些。至于笛乐响過之后会闹出什么样的动静,這個陆仁還真不担心,糜贞既然想出了這一招,那扫尾的准备就肯定是做好了的。 笛至唇下,闭目凝神,顺带着激活芯片调出曲谱,那曲《御剑江湖》就此奏响。而陆仁依稀记得那天自己喝多了点酒有些醉意,无意中是把加长版给续到了原曲的后面,使原本只有一分半的《御剑江湖》变成了足有五、六分钟的长曲。现在虽然沒有当时的那种感觉,但是把原曲的结尾稍微的拉长一下,再把加长版的续上去却沒多大的問題。 五分来钟的曲乐,說短不短,說长也并不是很长。当一曲奏罢,陆仁自我感觉還算不错,虽說吹的时候沒涌上来当天的那种感觉,但至少流畅自如,吹奏得很到位。 自嘲了一句“玩音乐的感觉可不是那么好找的”,扭身望向糜贞时,却见糜贞是双手托着腮,双目有些失神的望着自己,陆仁便顿时有些哑然失笑,心說你要不要有這么大的反应?也真不知道你這是真的還是装的。 当下陆仁轻唤了一声,糜贞身子明显的颤了颤,這才回過神来。见陆仁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糜贞的俏脸很难得的见了点红,随即便抬袖举盏,把自己刚才的神态给掩饰了過去,神态也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放下大袖与酒盏,糜贞有些意犹未尽的向陆仁道:“這般意境悠长的曲乐,若在平时极难听闻得到,糜贞有幸矣!陆先生,糜贞敬你一杯,权作陆先生能让糜贞能听到這般曲乐之谢。” 陆仁笑了笑,接過侍女奉過来的酒盏一饮而尽。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动静,陆仁真心懒得去理会,相信這会儿自己只要放开了肚皮吃喝就行了。 他是不用去理会,却不知道這会儿的酒肆之中,那些個来酒肆饮酒清谈的士子们已是一片骚动、议论不断。有几個当天曾经听過這首《御剑江湖》的人正在向旁人說“那天就是這首曲乐”之类的话,也少不了会想办法打听一下。对此早有准备的酒肆掌柜,则在适当的时候說: “哦,那是我家家主前几天請来的宾客。听說此人在昔日蔡中郎的府中为仆,早晚侍立于侧间竟学得了蔡中郎的笛艺……” 這也是一种打广告的手段,不過并沒有把陆仁的名子传出去,因为糜竺和糜贞都觉得现在還不是把陆仁的名子传出去的时候。 就這样,陆仁在糜竺的府裡就這么混着,稀哩糊涂的半個多月的時間就過去了。而他的名子虽然還沒有流传出去,但郯城一带的人都已知道糜府中有這么一号人。 陆仁這头是過得波澜不惊、悠悠哉哉,而此时此刻华、费之间一处寺院之中,一场杀戮却刚刚结束,得了手的歹徒也已带着抢夺来的财物消失得无影无踪。又過了沒多久,六人六马冒着大雨进到了寺院裡,领头的文士环顾了一下一地的尸体,缺少血色的脸上划過了几许难以言喻的神色,呐呐自语道:“還真被他给說中了……這几天的冒雨跟随,到是沒有白废。” 某個从骑警惕的戒备着周边,嘴裡则向文士道:“主上,此间不是久留之地!” 文士点点头:“走,速去鄄城,日夜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