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爸也重生了 第6节 作者:未知 刚才她去自留地转了一圈,自己瞧着心裡都觉得别扭,沒脸直接带着大儿媳妇過去,索性剁点咸菜弄凉面吃。 “娘我来吧,早知道我从公社下车来的时候给娘割刀肉,咱就能做那种肉酱面了。”刘美青看着菜板上的咸菜一点胃口都沒有,满脸孝顺的道,“我先去看看他小叔回来沒,问他借点肉给娘做肉酱面吃,等我下回回来再還他。实在不行我给他钱,我身上還有一块多,留出回去的路费,剩下的都给娘买肉吃。” 廖春华去看過自留地后难得反省了一小下,突然有点心疼小儿子,想着缓和下两家关系也不错,忙建议說:“你别去问他借肉买肉啥的,你回来這一趟也沒說给俩孩子买点吃的,你去趟供销社,给孩子买点零嘴送過去……” 刘美青感觉一個晴天霹雳砸在她脑门上。 她就是让让,說话给婆婆听,以往說出這种话婆婆都紧紧拦着,今天态度咋换了呢? ——這是要变天啊! 作者有话說: 求求求收藏,么么小可爱们~ (*  ̄3)(e ̄ *)感谢在2021-09-18 14:49:53~2021-09-19 10:04: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落檐 1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最新评论: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大大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第五天打卡来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曰常打個卡,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打卡打卡打卡,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打卡第五天,大大加油鸭。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 【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 【打卡】 【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 【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 【不负时光,有梦想就立即行动,活在当下,不怠慢,不蹉跎,挥手告别旧日时光。九月再见,十月你好!】 -完- 第6章 ◎打听(微修)◎ “娘,你說得对,我這做大娘的回来一趟是该给孩子买点零嘴啥的。那我先不给小峰买书了,把钱省出来都给小萍买零嘴儿,小峰那书看不看的沒啥要紧。”刘美青热络的說着,一副恨不能把心肝肺掏出来贡献给小叔子家的模样。 廖春华一怔,顿时不乐意了:“一個小丫头片子的零嘴哪值当从小峰的书钱裡扣?你這回带的钱不富余就先别买了,下回来从家裡自己做点啥,就蒸油卷吧,你做那油卷好吃,带回来拿過去给孩子解解馋。” 刘美青扯了扯嘴沒接腔,心說那油卷不用油啊,一转头,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旋即忙扯嘴笑:“哟,他小叔過来了。” 廖春华脸一变,神色亦有些慌乱,转過头去,刚好看到小儿子端個搪瓷盘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婆媳俩,硬着头皮不悦地說:“常庆你站那不出声做啥?” “沒啥,就是看见大嫂表演了一番假模假式地掏心掏肺,這话一說出来,我闺女啥也沒做就让她奶奶骂了一顿。”骆常庆望着刘美青冷笑。 “你瞧你,這說的啥呢……”刘美青到底心虚,低声嘟囔着强行圆场,“娘也沒說啥。” 院子裡有一口石磨,骆常庆把搪瓷盘放上去,看着刘美青,道:“他大娘,我們家小九沒那個口福,你可千万别给孩子买啥零嘴儿,你们家的东西留着自己吃就行,我家九不稀罕那一口。這东西沒吃着他大娘的,就挨了她奶一句骂,這要是真吃了你们家的,再不小心吃了小峰的书或者吃了小军的這那,我怕我闺女无法消化,娘也不得恨死小九啊!” 說完又看向廖春华,压着渐凉的心,道:“娘,我家九干啥了就让你這样說她,這孩子在你這裡是不是只要存在就有罪?” 廖春华也琢磨過别扭来了,心裡讪讪的,但她是娘,說一句咋了?当即一瞪眼就准备开骂,刚要张嘴,就听小儿子话锋一转,语气沉痛的道:“是我不孝!” 骆常庆皱着眉,满脸懊恼神色,低下头去。 刘美青本来也惴惴不安着,见此微微松了口气,心說婆婆真不赖,把小儿子收拾的服服帖帖,再生气也得缩回去,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廖春华却觉得不对劲,可能多少還有点母子连心,她的心尖尖沒来由颤了颤,又像是谁伸手拧了她一把似的,看着小儿子,嘴唇都有点哆嗦了。 那边的骆常庆抬起头来,叹了口气,皱着眉道:“娘,是儿不孝,我沒想到娘你对九九這么厌恶,竟然到了只要听见她的名字就骂得地步。你說我這還答应爹见天叫你過去吃饭,让你天天能见着自己不喜歡的小孙女,這還了得?這两年沒把你气出個好歹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這的确是我疏忽了。” “今天多亏大嫂在那儿挑唆,才让我意识到自己就是個大老粗。要不這样吧,眼下正好快收麦子了,也碰巧在這個节骨眼上,以后我就跟老大家一样,每年交足粮食,让娘你自己做着吃,想吃什么自己做什么。要是你觉得不合适,实在不乐意动弹做饭,就两家轮,我家一礼拜,每天做了给娘送過来;大哥家一個礼拜,大哥沒時間回来就让大嫂回来照顾你,大嫂這么孝顺,都想去公社给娘割肉吃了,应该不会不乐意,是吧大嫂?” “哦对了……”骆常庆還沒說完,刘美青刚要张口,他就截住了,“正好我自行车闲着,嫂子要去公社给娘割肉就骑我车去,不乐意跑這一趟也行,我那裡正好有块一斤的五花肉,现在猪肉涨钱了,八毛二一斤,我算你八毛,给我侄子省出两分钱的书钱来,虽然两分钱买不了啥书,但省一分是一分,多少都是我這個当叔叔的一点心意,大嫂可别嫌少。” 說完转身往外走着,都沒问他们到底同不同意,语气殷切的道:“我過去拿肉,再把秤拿過来给你称称,让娘好好尝尝大嫂的肉酱面。” 刘美青立马捏紧了褂子上的口袋,绷着脸眼睁睁看着骆老二出门去了。 廖春华還沒反应過来,脑子裡缓慢地消化着小儿子說的话,呐呐半晌才问大儿媳妇:“常庆啥意思?以后這就……” 她话沒說完,刘美青就先一步上前抓住了廖春华的胳膊,急促促地說:“娘,你可不能答应啊,我可不能回来轮班,我哪有空啊?我得照顾常胜,還得照顾小军跟小峰,我哪能回来伺候你啊……” 声音又尖又利,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 沒說完就见婆婆青了脸,這才脑子僵僵地去捋自己刚刚都說了啥。 可想了一遍也沒觉得哪裡不妥,她为啥去县城?不就是照顾丈夫儿子嘛。 常胜挣钱,两個儿子在县城上学,家裡根本离不了她,再說了,婆婆不光知道也特别支持,說村裡這边自己不用管,让她把常胜跟俩儿子照顾好就是大功一件。 每回還特特叮嘱一番,末了都会威胁一句,要是照顾不好他们就回来种地。 虽然在城裡的日子紧巴,可她已经瞧不上农村的生活方式了,也有好几年沒再种過地,哪儿還愿意受那份苦? 实际上,廖顺华已经把她前头的话忘了,满脑子都是刘美青那句‘我哪能回来伺候你啊’,跟有回音似的,在她脑海裡来回闯荡。 声音尖利,语气嫌弃的不行。 难得,老太太清醒了一回,抿了抿嘴,道:“這事回头再說,我先尝尝你准备孝敬我的肉酱面。” 說完板起脸往马扎上一坐,不再吭声。 刘美青就觉得有人在她心口上剜了一刀。 骆常庆回来的也快,真拿了一块肉,很足的一斤,秤打得高高的。 刘美青忍着肉疼掏了八毛钱,骆常庆收秤走人,快到门口时又转回来,跟他娘道:“娘,自留地裡的菜以后别往外送了,我留着卖钱。甭管是他姑家還是他大伯家谁要吃,看商量商量把大嫂包出去的那块收回来,說不准以后大嫂得回来轮班,顺顺手就照料了。” 說完就出了门。 廖春华脸沉沉的,心也沉沉的。 以往小儿子事事不大计较时沒觉得有啥,现在小儿子突然硬气起来,她有点后悔過于偏疼老大家了。 刘美青见婆婆脸色不好,心裡咚咚咚直打鼓,担心她真让自己回来轮班,低眉顺目的提着肉进了饭屋,开始做饭。 刘美青虽然长了张嘴,但她手上活不错,饭做的好吃。 等闻着饭屋裡飘出来得肉香味,廖春华脸色才稍稍好了些。 骆常庆家,四口人坐在那裡热热闹闹的吃午饭。 文霞看了看丈夫的眉眼,疏朗而宽阔,确实不像闹過别扭的样子,但還是忍不住问:“他大娘這回咋這么孝顺,舍得给他奶买肉吃。” 关键是买,以往从他们這边拿东西就光用嘴,沒有任何后续。 刚才常庆過去送饭,不多时兴冲冲的回来拿着肉跟秤過去,从他大娘手裡拿回八毛钱。 這可真是稀罕,铁公鸡舍得拔毛了? “可能是光耍嘴哄他奶,他爷爷不乐意,半夜去找他两口子谈话了。”骆常庆不以为意的道,“顺便帮他们找回了点良心。” 他回来脸上半点也沒带出来,只說大嫂找他买肉,不卖给她都不行,還沒提以后跟老娘彻底分开的事。 “噗嗤!”文霞乐的不行,瞪了丈夫一眼,“净胡說。” 骆听雨也咯咯乐,刚乐了沒两声,嘴裡就被塞了一块肉。 老父亲威严的道:“好好吃饭,小孩子吃饭不许笑,吃完复习一遍昨天学的拼音,今天再学五個新拼音,背一首唐诗……” 小孩子顿时感觉嘴裡的肉不香了。 吃完饭,骆听雨认命的复习功课,随着老父亲划动手指,准确的读出纸上的手写拼音。 “an,en,in……” “不错,小脑瓜行啊!”骆常庆揉揉闺女的小脑瓜,有些惊叹。 周围那几個跟九九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可记不住這么多东西,今天教了明天忘,或者根本不好好学。 還是他闺女省心。 “好,我闺女是真好……”骆常庆搓搓手,心潮澎湃。 之前是他错了,让闺女白白错過黄金记忆阶段,惯着她傻玩,這一世再不忍心也得狠狠管教,把闺女培养出来。 “来,你看這個an,我們在它后头加個‘g’,又成了新的拼音,跟我读——ang。” 骆听雨转头看看妈妈,妈妈在数钱,弟弟在凉席上坐着,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妈妈数钱,关注不到她這边,沒人救她。 倒不是不想应付老父亲,实在是有点…尴尬。 “嗯?”老父亲冷哼一声,充满了威严,“开小差了是不是?” 骆听雨认命了:“ang——” 单学新拼音還不够,又把之前学過的连起来重新读了一遍,還教了她一首《咏鹅》,老父亲才意犹未尽的放她离开。 文霞已经清点完了今天的收益,抛去本钱,赚了九十多。 她心砰砰直跳,看着丈夫,满脸红光的道:“津店倒废铁這么赚钱啊?” 上回丈夫去了一天,带回来一百多,今天又赚了九十多,這要是天天去…… 正想着,就听骆常庆疲惫的道:“主要是凑巧,人家真给介绍了個大户,明天再去就沒這种便宜事了,能赚個十块二十块就算运气不错。” 文霞精神振奋:“别說十块二十块,就算赚四五块钱回来我也很知足了,他大伯在矿上一個月才赚多少?” 文霞实在想象不出倒啥样的废铁能一天赚上百块钱,但瞧着骆常庆眼神发直,眼裡都是红血丝,還有满脸的疲惫,能看出来是真累,顿时顾不上细问津店的活儿,忙道:“你快去洗洗,早点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