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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作者:歪脖铁树
“梅姐儿为何要下手?”黄四郎想了好一会儿都沒想明白,這才问颜爻卿。

  颜爻卿斜楞着眼睛看黄四郎,“梅姐儿中意你啊,她赖在咱们家不走,不就是为了你么?你见着她几时帮過大嫂,几时帮過老大?几时帮着過冉大、冉二?沒有吧?”

  有了不一样记忆的梅姐儿可是很注重自己的手和脸,家裡的那些粗活重活干多了会让手变形,她怎么可能会动手。

  且梅姐儿原本在颜家就让颜爻卿折腾過一回,到现在许多人都還以为梅姐儿是真的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甚至不清醒,见了面都不敢靠近的。

  也得亏梅姐儿能扛得住這样无形的排斥和压力,硬生生住在颜家不走了,也不得不說有了记忆的梅姐儿就是不一样,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我有啥好惦记的。”黄四郎不以为意,又觉得被梅姐儿惦记有点恐怖,便忍不住道,“会不会是因为她现在還是被那不干净的东西……這才盯着我不放?”

  “這可說不准。”颜爻卿别有深意。

  梅姐儿盯着的可不是黄四郎這個人,而是他的身份。

  只是黄四郎沒听出来颜爻卿话裡有话,根本沒想到颜爻卿会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他的身份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就這么睡了。

  颜爻卿沒等到黄四郎坦白身份,便只告诉自己不要抱太大期望,且原本黄四郎不告诉他秘密就是本分,若是告诉他那個天大的秘密了,那才是定然有事发生。

  作坊正式开门,颜爻卿要进行扩招。

  消息早在作坊還沒开始建的时候就放出去了,再加上刻意放出去的還有工钱一說的事儿,心动的人着实不少。

  颜爻卿建作坊這個事儿办得又快又敞亮,拿钱十分大方,哪怕是那些钱都是阴秀才出的,可在村裡人眼中,颜爻卿就是有那個本事,值得大家信任,不用担心工钱只是空头支票。

  于是天還沒亮就有不少人爬起来到作坊大门口等着了,還有不少甚至是拖家带口的。

  颜爻卿和黄四郎就睡在作坊裡面呢,外面的动静再小也听到了,這就不得不爬起来。

  “招人的事儿我去。”颜爻卿揉着眼睛坐起来,衣裳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他也沒讲究,径直下了炕,抓着衣裳就往身上套,“回头你来主持大局,算账规划什么的都是你来。”

  “好。”黄四郎瞥了眼颜爻卿,赶忙收回视线。

  虽說两個人過日子是貌合神离,只是搭伙在一块儿而已,可屋前瓦下的,有些事儿根本将就不来。

  這不是颜爻卿就露出一小块白花花的肚皮和肩膀,偏偏他自個儿根本不在意,屋裡又乌漆嘛黑的,可黄四郎就觉得自個儿的眼睛跟两盏油灯似的,看的那叫一個清楚。

  就瞥了一眼,然后就不敢看了。

  也不应该看。

  “這谁的衣裳這么大。”颜爻卿穿着衣裳往外走,還沒走到门口就差点摔一跤,低头一看才发现衣裳穿错了,穿在身上跟挂着布袋子似的,随便动弹一下就往下滑。

  黄四郎又看了眼,赶忙转過身。

  “是你的啊。”颜爻卿扒拉着衣裳往下扯,见着黄四郎故意背对着自己的样子便哈哈大笑,“你這是怎么了?我裡头還穿着衣裳呢,怕什么。再說了,都是男人,你有的我都有,有啥稀奇的。”

  颜爻卿拿了自己的衣裳穿,见着黄四郎還是背对着自己,便伸手推了他一把,“行了,我已经穿好了。”

  “你毕竟是小哥儿。”黄四郎這才转身,捡起颜爻卿扔到一边的衣裳穿。

  不是自己穿過的衣裳总觉得不一样,好像上面的气息都不一样了似的,黄四郎甚至是能闻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味道,很好闻。

  明明平日裡也算是跟颜爻卿朝夕相处的,也不是沒收拾過颜爻卿的衣裳,可现在忽然就感觉不太一样了。

  “小哥儿跟汉子不都一样。”颜爻卿收拾身上的衣裳,嗤笑道,“再說了,咱俩都成亲這么久了,就算是对别人說咱们什么都沒发生過,你觉得别人会相信嗎?”

  肯定不会相信,除非黄四郎能证明自己是真的不行。

  “行了,我出去了。”颜爻卿很干脆的出了门。

  外面备着冷水,随便洗把脸,用树枝漱漱口,這就算收拾好了。

  作坊大门一打开,外面原本有些闹哄哄的人顿时一静,纷纷看過来,都有些大气不敢出的感觉。

  “排队。”颜爻卿抱着胳膊站在门口,“我要招的人有很多,只要合适肯定要,不着急。”

  “老五,都管饭還有工钱?”有人忍不住问。

  “恩,都管饭。工钱是都有,不過干的活不一样工钱也不一样。”颜爻卿头也不抬道。

  那人赶忙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干活总有轻重的。”

  等黄四郎裡面准备好,颜爻卿就开始问话了。

  “哼,老五嘴上說的敞亮,我倒要看看他收不收我!”大根哥吊儿郎当的站在队伍后面,眼瞅着前面的人迟迟沒结果,便小声嘀咕道,“老五嘴上說的好听,我看未必是這样。”

  “那你怎么還来了?”无根生回头瞥了眼大根哥。

  大根哥一看是无根生,顿时底气十足,“哟,原来是无根生啊,你怎么来了?”

  “哼,我能来,你怎么不能来。”无根生的语气不太好。

  “哟呵,還真就我能来,你不能来。你可别以为你就是上坡村的人,你還不是上坡村的人呢,顶多算是住在上坡村的叫花子,所以我能来,你不能来!”大根哥理直气壮,“人家老五都說了,這回只要上坡村的人,不要外人!”

  “你!”无根生哑口无言。

  大根哥顿时嚣张起来,伸手推搡无根生,让他从队伍裡出来。

  无根生今儿個既然来了,那就是想试试自己有沒有那個机会的,他觉得大根哥這样的无赖說了不算,得颜爻卿亲自开口才行,就是不肯走,往队伍裡钻。

  村裡其他人都冷眼看着,并不开口。

  颜爻卿就叹了口气,冲着這边喊:“你们两個,都给我過来!”

  大根哥更加嚣张,上前推了把无根生,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后面无根生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

  “吵什么?”颜爻卿抬起眼皮瞥了眼大根哥,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這大根哥整個一无赖,上回去颜家盯着家裡的哥儿看,那眼神粘腻的很,后来被匪哥吓跑了,沒想到现在又来。

  “匪哥不在村裡?”颜爻卿就问。

  “在呢在呢。”大根哥赶忙道。

  “那你怎么今儿個敢来找我?”颜爻卿又问。

  大根哥還是有点气虚,不過還是說:“老五,你不是說只要是村裡人都要?你别看我這样,干活那也是有一把子力气的,你叫我干什么都成,不给工钱也成,只要给口吃食就好。”

  作坊裡屋檐下面還挂着一條一條的猪肉呢,大根哥早就打听清楚了,据說颜爻卿管饭,一天甭管是管几顿饭,那定然会有一顿饭有肉的!

  就是为了這口肉他也得进来干活,工钱多少的倒是其次,实在是他家裡头早就揭不开锅了,村裡头人都知道他是啥样人,借粮食根本借不到。

  后面的人一听還能這样,很明显只管饭不给工钱更划算啊,就生怕颜爻卿点头,于是就赶忙喊:“老五,我也不要工钱,你只要给口吃的,管饱就行。”

  “给口吃的就行,我保准干活出力。”

  “不给吃的,每天叫我刷刷锅也行。”

  烧肉的锅刷一遍,那刷锅水也有肉味,拿来烧菜也能沾点荤腥,正好。

  话都說到這份上了,好些個人就开始打退堂鼓,他们家中還有些粮食,倒不是冲着管饭来的,而是冲着工钱来的。如果颜爻卿觉得這些不要工钱的人更划算,不要他们,那他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這個账谁都会算,不拿工钱就能省下银子,能省银子谁愿意往外拿银子呢?

  “我定的规矩,谁說可以随便修改的?”颜爻卿瞪大根哥,“你现在可以家去了,我不要你。无根生你過来……”

  “为啥不要我?”大根哥不服气。

  “我說不要就不要,沒有为啥。”颜爻卿不理大根哥,扭头冲着无根生道,“你今儿個怎么過来了?”

  這個无根生說来也是命苦,大小流浪到上坡村,村裡头人家都觉得這孩子命苦,就隔三差五的给口吃的,叫他硬生生在上坡村慢慢长大了。

  长大以后无根生就在村裡自個儿起了一间草屋,平日裡帮着村裡的人家干一些农活换口吃的,凑凑活活的這么些年也過来了。

  不過也只有农忙的时候他才能找到活计,农闲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沒事干,难能請他干活呢,他就得自己寻摸吃的。颜爻卿见過他那草屋,外面天天晒一些野菜,约莫是晒干了磨成粉,留着冬日农闲的时候果腹的。

  现在地裡的活就不多,无根生大约是好些日子沒吃饱了,看着面黄肌瘦的,偏偏他骨架大,瘦高瘦高的,看着就有些可怜。

  “我来看看。”无根生心虚,转身就想走。

  他终究不是上坡村的人,甚至是连户籍都沒有,是個黑户,天然的就被上坡村的人划分出去,所以大根哥才能那么理直气壮的看不上他。

  颜爻卿手指头有节奏的敲着,拿眼角瞥黄四郎。

  真要說起来還是黄四郎棋高一着,真相大白以前他其实也是黑户,可他成了黄家老四,名副其实的黄四郎,就身世上来說简直是无懈可击,便是黄家自己也是不知道黄四郎并不是真正的黄四郎的。

  无根生就不一样了,他就是個切切实实的外人,任何人都知道。

  “你先不着急。”颜爻卿就說,“等回头我想想办法,先把你的户籍落下来再来作坊干活,我现在先定下你,如何?”

  有时候這村裡的观念实在是說不清好坏,看重户籍也能理解,若是有外人来为非作歹,立马就能发现,可太看重户籍了,有时候也不是好事,至少无根生从小在村裡长大,应当是算得上自己人了。

  可怜无根生连名字都沒有,那‘无根生’還是镇上有一回来了唱大戏的,說起‘无根生’来,唱戏的說是浮萍撩水,无根无家,看的当时還是小孩儿的无根生眼泪哗啦啦的流。

  从那以后他就叫无根生了,村裡头的人也這么喊,不過大多数人都還是带着一丝同情和排斥,并不承认他是自己人。

  “能成?”无根生吓了一跳,赶忙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惊动了燕洵似的。

  “回头我试试再說。”颜爻卿沒打包票,不過他觉得应当是差不多,“行了,你先回去等消息。后面的人過来……”

  那边大根哥還沒走,一直盯着无根生等结果,结果就是无根生让颜爻卿定下了,而他被直接撵走,根本不要他。

  這他能受得了?

  “老五!”大根哥当即就要嚷嚷起来,他非得闹得其他人也不能进作坊不可。

  “匪哥。”颜爻卿冲着远处招手,顿了顿,又喊,“悍哥。”

  那边匪哥倒是沒過来,只是往這边看了眼,然后微微点头,又转身走了,悍哥紧紧跟在后面。

  大根哥就跟叫人掐住脖子似的,顿时就說不出话了。

  他不敢說。

  匪哥那种见過血的人像山裡吃人的狼,每到冬天山裡沒东西吃,饿极了的狼就会下山来村子裡溜达,若是有落单的人甭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有可能被拖走,通常等人再找過去的时候,就只剩下几根骨头了。

  所有人都对狼恨入骨髓,可狼在山裡,根本捉不到。

  很多人也惧怕痛恨匪哥,可他们拿匪哥沒有办法。

  颜爻卿那么能耐,不也拿匪哥沒有办法。明知道匪哥這次回来很有可能是故意冲着他来的,他偏偏沒有别的办法,在家裡遇上事情的时候,因为自己内心的贪婪,想要掌握更多的话语权而不去求助阴秀才和新老爷,選擇去求助匪哥。

  从某种程度上来說,颜爻卿和匪哥算是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只不過一個手上沾满鲜血,一個暂时干干净净而已。

  因为匪哥远远地露了一面,大根哥也不敢闹事了,灰溜溜的走了,村裡头其他人也都大气不敢出,颜爻卿问什么說什么,不让进作坊也不敢有怨言,都老老实实的走了。

  匪哥逐渐走远。

  這会子天有些冷了,他也還只是身上随便披了块兽皮,半点不觉得冷。

  悍哥跟在后面,裹了裹身上的衣裳,“哥,你今儿個還不走?那边会不会耽搁了?”

  “不急。”匪哥呼出一口热气,喃喃道,“不想走啊。”

  “什么?”悍哥以为自己听错了。

  “沒什么,走吧。”匪哥重新抬起头,大步往前。

  后面悍哥犹豫一下,终究是沒问出来,反正他觉得那黄四郎配不上老五,可现在的匪哥简直是刀尖起舞,說不定哪天就出事了,仔细比较起来竟然還是那黄四郎合适一些。

  這话要說出来匪哥定然会不高兴,悍哥不敢說。

  這边颜爻卿收了足够的人,叫黄四郎白纸黑字的写了名单,誊抄一式三份,其中一份就放在作坊裡,谁都能看。

  “往后每天早晨点名,不到的回扣工钱。”颜爻卿道,“上工时辰也有规定,任何人不得晚来或者早走。若是家中有事急着回家的,可以先来找我說清楚,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不会不同意的。”

  “黄四郎主要管账,和作坊裡的货物进出,你们心中有数。”

  “银钱的事儿我是不管的,都是黄四郎管。”

  一句一句的交代完,颜爻卿又叫来杭娘子、邱满仓他们,把活计分派下去,叫這些人从头开始学熬菌菇酱的法子。

  正好一拨人负责一道工序,暂时他们不串通起来的话,菌菇酱的方子還不会泄露出去。

  忙活完這些已经快要晌午,颜爻卿這才想起来早饭還沒吃,那怎么行!

  他觉得人活着的意义之一就是那口吃的!

  “黄四郎,我要回家吃饭,你回不回?”颜爻卿问。

  “回。”黄四郎也很果断,他下意识的不想跟颜爻卿分开呢。

  等着到了作坊外面,颜爻卿這才說起這回收人的事儿,“可惜草盒看着简单,却不是谁都能编出来的。只有宁哥儿的手艺最好,就是想找合适的人培养都找不到。”

  “宁哥儿那是天生的才分。”黄四郎就說,“有些人天生就有那样的本事,旁人比不来。”

  “是啊,实在不行等回头想别的办法吧。”颜爻卿叹气道,“总不能可着宁哥儿一個人忙活。”

  又說起喜服的事儿,颜爻卿就忍不住笑,“黄四郎,幸好咱们俩是這样的情况,你說咱俩要是非要在一块儿過日子,那喜服岂不是会成为咱们俩之间天大的疙瘩,那得多难受。”

  “是啊。”黄四郎也觉得。

  喜服的讲究他是知道的,這关系到一辈子的事儿,怎能马虎出错呢?

  如果他跟颜爻卿是真的打算過日子,如果他跟颜爻卿感情還算不错的话,恐怕也会因为喜服的事儿出现裂痕。

  至于冉氏不知道喜服的重要性嗎?她当然知道。

  她跟颜文武成亲穿得喜服就是她自個儿亲手缝的,沒有让别人动手。可别人的喜服跟银子比起来,显然還是银子更重要一些。

  這样的冉氏就显得尤为可恨了。

  “大嫂爱钱。”颜爻卿就說,“也学着不择手段的筹谋银钱,胆子還不小。咱们昨儿個就那么走了,家裡头還不知道怎么样呢……不過也不一定,老大故意弄开自己的伤口,不就是想让大家放過大嫂。林大夫去了……也不知道到底如何……”

  說着话,颜家大门就在眼前了。

  昨儿個颜爻卿和黄四郎去請了林大夫以后就沒有再回颜家,直接回作坊睡觉了,实在是让大房气得不轻。

  今儿個回来吃饭,眼瞅着院子裡倒是沒多少变化,看偏棚的锄头什么的少了好几個,应当是冉大、冉二和颜家兄弟都下地干活了。

  颜爻卿直奔灶房,掀开锅盖一看,裡头温着吃食呢,一看量的多少就知道定然是给他和黄四郎准备的。

  颜家早晨一般都是喝菜粥,放点盐,偶尔会放一些碎花生沫子,喝起来微微有点咸味,特别鲜香。

  不過自从颜爻卿买了一头猪回来,那骨头就是熬了又熬的,菜粥裡面也是放了骨头汤,味道不但鲜香,還有一股子特别的骨头汤味儿。

  家裡头若是有人要下地干活,辛氏就会单独拿出粗粮烙面饼,通常会多烙几個,不下地干活的人不吃,但也偶尔的会给颜爻卿吃,今儿個锅裡就留着好几個面饼,显然是单独给颜爻卿和黄四郎留着的。

  咸菜就是腌的青菜,再加上菌菇酱。

  颜爻卿把面饼从当中切开,裡面抹一层菌菇酱,再均匀的放上咸菜,就這么一边啃一边就着粥喝。

  黄四郎看了看,也跟着学,吃相比颜爻卿還狂野,他很喜歡這种吃法。

  吃了饭颜爻卿直接去上房问辛氏,“昨晚到底咋样了?”

  “還能咋样。”辛氏不太想說,但還是說,“老大伤口破了,林大夫给擦了药,叫继续躺着不能下炕。你几個哥哥想揍你大嫂,叫我拦住了。你大嫂守着老大呜呜呜的哭,我看着烦,叫他们今儿個搬回来。”

  “然后呢?”颜爻卿问,“喜服的事儿就這么過去了?我倒不是担心我跟黄四郎怎么样,就是害怕那喜服会牵扯出事端来。今儿個早晨爬起来的时候我又拿喜服仔细看了看,总觉得上面应当還有一些点缀……”

  刚穿過来的时候颜爻卿不懂,喜服穿在身上也看不出名堂来,不過现在他隐约有些看明白了,总觉得那喜服還有许多点缀,不過都叫人小心翼翼的摘了去。

  “你大嫂什么都沒說。”辛氏昨晚就问過了,生怕喜服本来就是买的,来历不明,冉氏再动点什么手脚。

  冉氏买来喜服就是那样的,她沒动手脚,或者說她根本不知道动沒动過手脚。

  “成吧。”颜爻卿知道冉氏是问不出什么了,“不過那十两银子就别给大房了,回头我叫宁哥儿送過来,還是给上房。”

  辛氏沒拒绝,现在上房也是捉襟见肘,十两银子本就是上房的,這会子拿過来正好。

  作者有话要說:感谢在2019-11-1622:52:42~2019-11-1722:08: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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