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摸”脸
另一個女子如果步天沒猜错,应该是满如风的好朋友禹海雪据他所了解“步天”每次和满如风“约会”禹海雪都会陪同而且他的微信好友列表中也有禹海雪。
满如风和禹海雪自然也看到了步天,满如风還好,只微微有些意外在這裡见到步天禹海雪表情则要夸张很多,嘴巴大张定格了好几秒。
随后禹海雪才笑了起来,揶揄道:“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步大帅哥我還以为今儿個是见不着你了呢敢情是搁這儿等着我們如风呢?”說完略停顿了下又說:“這地点选的也不错這要不是我和如风随便走走我都要怀疑你是在如风身上装定位器了。”
“海雪。”满如风略带警告喊了一声。
禹海雪朝她做個鬼脸吐吐舌头倒是沒再开口只盯着步天想听听這位少爷要如何表达爱意。
步天并沒开口的意思。
倒是满如风先开口:“步先生,好久不见。”她的态度并不热情,但也不算冷淡,整体而言属于礼貌性的寒暄。
步天颔首:“满小姐。”却是连“好久不见”也沒說。
比起满如风還带着得体微笑的表情,步天表情是冷肃的,差不多可以称之为面无表情。
“步先生今天心情不好,见到如风也不开心嗎?”禹海雪笑嘻嘻揶揄。
“海雪”满如风颇为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步天依旧沒多少表情,也沒和她们聊天的想法,淡淡道:“两位慢聊,失陪。”满如风于他而言本就是陌生人,即使有之前“三年追求”在先,如今满如风和别人已经有了婚约,他自更应避嫌。
他冷淡态度让满如风和禹海雪都有些诧异,這看着像是追求了满如风三年的步天嗎?以往满如风虽也拒绝過,但步天的态度還是落落大方,起码礼仪方面让人无法挑剔。可勉勉强强的步天,他脸上连一個礼貌的微笑都沒,如果是因为喜歡的女孩和别人订婚而刻意表现出的冷淡,那么至少会有些落寞才是,然而步天的眼神和情绪都太過平静,平静的好像满如风只是一個擦身而過之人,跟她之间的关系顶多是点头之交。
“等等”眼看步天說完“失陪”便要离开,满如风不由出声喊住他。
步天脚步一顿,刚想问她有什么事却忽然一抬手,将意欲探出的脑袋推了回去。
元宵:“”
步天和元宵原本是面对面而站,露台门推开后步天就转過了身,大半個身体刚好将元宵挡住,又因角度問題,元宵露出的半個身体被树身挡住,他沒法看到露台上的人。
可元宵对這位传說中的满家三小姐也是颇为好奇,他想知道满如风究竟美成什么样,才能让步天整整追了三年。想到步天追了三年的人就在眼前,元宵嘴裡发酸的同时越发想看個究竟。
孰料他這才刚一探头,温热的手掌就贴着他的脸将他推开,他一時間不知是该继续酸還是该震惊步天“摸”他的脸。
而步天转身准备走时满如风和禹海雪已经看到了元宵,衣服是最容易分辨的,是酒会上服务生的衣服,但問題是,步天和一名服务生两個人在别墅外這算得上是僻静的地方做什么?步天還对服务生亲昵的动手,两人都看得清楚,步天抬手并不是打人,只是将那人的脸遮掩住。
满如风和禹海雪面面相觑,禹海雪望着两人似乎有些亲昵的举动表情就有些诡异起来,她语气古怪问:“步先生,你们在這裡是干什么?”
“沒什么。”步天语气依然冷淡,侧头看了眼满如风,微一颔首,道:“失陪。”
說完,他又拍了元宵一下,說:“走吧。”
元宵:“”
他能說自己心裡有簇小火苗在燃烧,他想见一见他的“情敌”嗎?
可他也知道,要真這么做了,也许连给对方当情敌的资格都得失去,說不定步天一生气還要把他扫地出门。這么想着,他竟然有点小委屈。
還在露台的满如风和禹海雪再次面面相觑,半晌,禹海雪才一脸奇怪道:“先前我听表哥說步天和欧阳在问鼎争一個男服务生,差点大打出手,我不怎么相信,步天追了你那么久,怎么着也该是喜歡女人。可是,刚刚那個如风你看见了嗎,短头发,個還高,平胸,是個男人,对吧?”
“嗯。”满如风迟疑点头。
禹海雪:“两大男人偷偷摸摸躲這角落来,而且步天手往他脸上去了,你說,他们会是什么关系?”
满如风摇摇头,随口道:“也许是步先生外出透气迷路,让服务生带路。”
禹海雪语气微妙:“带路還不让我們看那服务生的脸?你不觉得有点欲盖弥彰嗎?”
满如风沉默了一会儿才說:“别胡猜。”
禹海雪一耸肩:“好吧。”
怀揣着郁闷的元宵垂着脑袋,神情蔫蔫,以至于有人朝他和步天走来他都沒发现,還是直到那人喊了一声“三少”,他才猛地反应過来,還被吓了一跳。
来人正是秋子,秋子汇报道:“三少,已经处理妥当,明天社会新闻头條会是崔氏总裁亲二叔枪击精神病发作六亲不认的侄子。”
“确定是崔智?”步天问。秋子点头:“我們找到崔慧在先前一起纵火案中留下证据,提交警方后全国通缉,他前两天走水路走私船出逃时已被抓捕。”
“做的不错。”步天拍了下秋子肩膀,“崔文博和崔智這件事做干净点,完了带兄弟们去吃顿好的,记我账上。”
秋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您放心,为了您的大餐,兄弟们保证做的一点痕迹不留。”說完,他视线又转移到站在步天身后的元宵身上,招呼道:“元小哥,受伤了?”
元宵沒想到他還记得自己,也跟着打了声招呼,但受伤?他不记得有受伤啊。
“崔文博的血。”步天解释,又对元宵說:“你脸上和衣服上沾了血,我让秋子给你找套衣服,你洗把脸再去酒会大厅。”
他說时元宵已经低头查看,服务生的衣服是衬衫长裤马甲三件套,马甲和长裤都是黑色,衬衫则是白色,而此时他的白衬衫右袖上落了星星点点血迹,有些還比较大,马甲颜色深,倒是什么也看不出来。脸上比较明显,他這模样看起来绝对会吓到人。
“脸上也有?”元宵抬手摸摸自己右脸颊。
“不多。”步天道。
元宵想到之前步天落在他脸上的手,有些复杂问:“所以,你挡着我,是担心我脸上有血吓到满小姐?”
步天迟疑了两秒才轻轻点了下头。
其实元宵脸上有血是真,但步天拦住不让元宵见满如风却并不是怕吓到她,与其說他是不想让元宵见满如风,倒不如說是不想让满如风见元宵。
元宸和元宵长得太像了,元宵皮肤黑时還不明显,当初在健身房满新堂和满高超父子沒认出来也是拜他黑皮盖住了五官的特点,但化過妆肤色顶多算是浅麦色的元宵五官非常明显,满如风和元宸即将订婚,她对元宸的脸定然是熟悉的,若她见了元宵,肯定会惊讶,甚至识破他的身份。
为捂住元宵那摇摇欲坠的小马甲,他也得费心。
然而小马甲本人却闷闷不乐的样子,還拿一种带点儿幽怨的眼神时不时瞅他一眼,瞅的他莫名其妙。
元宵回到酒会继续服务,直至参与酒会的人都离开,他刚换好衣服就被领班喊到一旁,先是一通数落,随后通知他,也就是他给带班的哥们不用再来,這下元宵也顾不得去想风花雪月那些事了,他要是把工友的兼职弄丢,他還有何颜面去见工友?
偏偏领班是個油盐不进的,元宵嘴皮子都磨破了他也不松口,不远处的地方站着一名服务生冷冷看着元宵,嘴角挂着轻蔑的笑。
“元宵。”元宵正琢磨着词继续游說呢,忽听熟悉的嗓音响起。
顺着声音看過去,可不就是步天。
元宵看到他眼睛一亮,赶忙道:“步先生,您快帮我解释一下,我不是故意怠慢工作,是给您帮忙去了。”边說還边朝步天挤眉弄眼。
步天看看他,又朝领班望去,淡淡应一声:“嗯。”
领班很想问步天他一個来参加酒会的客人除了拿酒和点心還有什么需要服务生帮忙,但他身份摆在那裡,沒资格追根究底。
既然客人都发话了,他自然不会跟一個小小的代兼职生为难。
沒了“失业”危机,元宵大松口气,想着待会回去了现学现做個什么宵夜感谢下步天才行。
步天的注意力却落到了不远处站着的服务生,服务生视线猝不及防和他对上,浑身陡然一僵,他正是之前将下了药香槟端到步天面前的服务生。下药的事他再清楚不過,崔先生說,药不伤人,只要他把酒送到步天面前,他兜裡的一张支票就彻底属于他。
可此时此刻,步天的一個眼神,让他恐惧了。
几乎在步天移开视线,服务生想要赶紧离开之时,两個人一左一右制住了他,并堵上了他的嘴,将他拖走。
领班看到這一幕眼镜差点滑下,他当下就要将人喊住,却被步天抬手一拦。
“步、步先生,您、您這是?”领班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磕磕巴巴的言语還是泄露了他的慌张。
步天语气一如之前的冷淡:“有两個問題问他,不会伤他,你就当不知情。”
领班很怀疑自己若是不顺着步天的话說分分钟会被灭口,他冷汗涔涔的连连应是,就差指天发誓表個衷心。
步天也沒威慑恐吓,而是转向元宵,问:“元宵,你能走了?”
突然被ue的元宵茫然的点点头:“嗯,下班了。”
步天偏了下头道:“走吧。”
“一起?”元宵仿佛看到云层上有馅饼要掉下来。
步天:“我喝了酒,你开车。”
元宵:天上真的会掉馅饼,而且還是金馅饼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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