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在無限遊戲裏瘋狂作死(八)
“去外面的餐館吧,感覺好久沒喫過西式甜點了。你看,我也沒來多久,不太熟悉,有什麼推薦的嗎?”
嚴磐垂眸:“西式甜點,我其實也略懂一二。”
接着又小心地問:“小姐是喫膩了我做的中式點心?”
“啊,那倒沒有,”池清清不自在地拿手繞了一圈自己的頭髮:“就是偶爾換換口味,還是出去喫吧,喫完還能逛逛街,放鬆一下。”
嚴磐忽然笑了,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家小姐,“這是約會嗎?”
“啊哈哈,”池清清被他盯的麪皮發熱:“就當是約會吧……不過,可能得叫上諦聽。”
說完,池清清不敢直視嚴磐的眼睛,心說她家阿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打直球了,讓她好生難招架。
其實說起來,池清清跟現在的嚴磐接觸也不多,她剛來這個世界不久就被嚴磐找到了,也不知對方憑藉了什麼手段……池清清想問,可還沒來得及將自己滿肚子疑惑問出,就已經被拉入了噩夢遊戲中。
余光中瞥到嚴磐手上的經文,她摸了摸這些生刻在血肉之中的經文,眼底浮現出擔憂與心疼:“這一定……”
“三個人的約會可不叫約會,”一旁,嚴磐輕笑兩聲,接着岔開了話題:“他或許沒空。”
池清清疑惑:“諦聽現在在忙什麼?”
“忙着談戀愛……”嚴磐如實道:“當然,是和紙片人。”
池清清錯愕了那麼一秒:“這孩子搞二次元去了?等等,我似乎在哪聽說過他好像是個千年大宅男,很少出門……他還會來麼?”
嚴磐的笑容一直沒變過:“諦聽確實是個宅男,不過,你邀請,他肯定願意來的。”
最終,諦聽果然同嚴磐說的一樣,一聽是池清清來了,立即屁顛屁顛地跑來赴約。
看到站在商場門口,穿着一身大衣,從手鍊到其他配飾明顯花了心思的嚴磐,諦聽嘴角瘋狂上揚,樂的不行:“你怎麼穿的跟個發情的孔雀似的,特意打扮了吧?”
嚴磐瞥了他一眼,沒有反駁:“你就穿這個來?”
“怎麼了?”諦聽皺眉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穿着,今日他穿了一件印了大眼動漫美少女的長袖t恤,休閒褲,外加一雙帆布鞋,義正嚴辭說:“帶自己的老婆來見我重要的友人,有什麼不對?”
“你高興就好。”嚴磐戴上自己的墨鏡。
“她人呢?”
“去買奶茶了。”
諦聽一聽,大膽給了嚴磐一巴掌:“不是吧嚴磐,你竟然讓一個女生自己買奶茶,孺子不可教也,你……”
“那個,帥哥能給個微信嗎?”
嚴磐和諦聽同時看向說話的兩個陌生女生,看起來像是出來逛街的大學生,青春的氣息迎面撲來。
緊接着,諦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準確地說是胸上印着的角色:“不好意思,我有老婆了。”
兩個女生:“……”
……明明是個帥哥,但莫名覺得有點可惜。
其中一個不願放棄,又看向嚴磐,其實她們的目標本來就是嚴磐,她大方開口問道:“那這位……”
“我有主人了。”嚴磐面無表情地說。
“主人??”兩個女生相視一眼,心裏嘀咕這大帥哥竟然是字母圈的嗎?
這時,正好池清清拎着奶茶過來,滿臉洋溢着滿足的笑容,要知道她多少年沒喝過奶茶了:“嚴磐,諦……”
“看來她就是帥哥的主人,甜美s冷漠m……哇哦。”
池清清:“???”
兩個搭訕的姑娘小聲嘀咕了這麼一句,然後有些抱歉地看了池清清一眼轉身跑了,留池清清看着嚴磐風中凌亂:“你剛剛說了什麼啊?”
“沒什麼,我不過是說,”嚴磐眼裏有了笑意:“我有主人……”
他話還沒說完,池清清捂住他的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說你有主就行了,別說這麼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說完,她又覺得自個兒臉皮燙了起來。
嚴磐握住池清清纖細的手腕,勾結動了一下:“好。”
“先去喫飯吧。”諦聽嘖嘖兩聲,沒頭沒尾來了句:“我不是很想看追妻火葬場現場。”
池清清:“?”
·
三人一邊閒聊一邊去了訂好的餐館,趁上菜前,嚴磐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敲了幾下,隨着他的動作,常人看不見的結界在這裏支開,籠罩住一方小小的天地。
“小姐,雖然你平安度過了第一次遊戲,但噩夢遊戲的來頭並不簡單,可能事關此世的存亡。”
“你接着說。”池清清放下奶茶,嚴肅起來。
嚴磐點點頭道:“就以電腦爲例吧。如果說我們的世界是一臺電腦,那麼天道就相當於系統,它創造了一切。但正像系統必須由0和1組成,它也要遵守規則。比如,天道不能直接干涉世界,所以它必須選出自己中意的代行者,來替它實現自己的目的……這些,我們在將來也可以說是過去討論過。”
“某一天,天道出現了一個漏洞、一個錯誤,就像是電腦系統遭到了病毒的入侵。爲了解決這個漏洞、錯誤,天道就像系統一樣,自己創造了類似於‘殺毒軟件’的代行者,”嚴磐儘可能說的詳細:“當然,除了殺毒,受各方壓力,天道還有一個備選,那就是將自己備份,它創造了一個新的自己……”
“你是說,遊戲幕後是天道的□□?”池清清皺眉道:“那麼,噩夢遊戲是爲了選出自己的代行者?”
“不錯。”嚴磐再一次點了點頭:“很久之前,天道挑選代行者靠的是一套成熟完整的制度,當時修士們稱爲飛昇……但現在,因爲條件不允許,也可能是實力不允許,另一個尚且弱小的天道只能通過舉行遊戲的方式來選拔它想要的代行者。”
“畢竟天都塌了個窟窿嘛,靈氣相比以前少的可憐,有傳聞說是上界一個女修反抗天道弄出來的,也有說是個女魔頭爲了自己的私慾禍害了蒼生……總之,當年如果不是有個大妖獻祭了自己,我可能已經消失了,”諦聽也說出自己知道的:“我現在跟妖精管理辦的妖精住在一起,噩夢遊戲他們也在查……這遊戲七天開始一輪,被淘汰的人現實中會因爲失去因果直接死亡。”
失去因果?怎麼又是因果?
這跟我那個奇怪的系統又有什麼關係?
“嚴磐,你對這些爲什麼這麼清楚?”池清清先是皺緊眉頭,隨後她的聲音不由地放輕了:“我一直都想問,我離開後,你都經歷了什麼?爲什麼,你會成爲那個人的傀儡?”
嚴磐定定地看了池清清許久,最後道:“小姐,我就是那個漏洞,是一個人爲製造的……天道的謬誤。”
……
同一時間,呂豔打着哈欠,推開自己的房門。
“歡迎回歸,你回來的比我預計的要早。”一個男人坐在別墅的沙發上,腳邊擺着一把纏着紅布的唐刀,擺弄着一個金色的懷錶,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眼神銳利,有着不符合年齡的滄桑,右眼眼瞳孔中隱約可見一串阿拉伯數字:“發生了什麼?”
“老大,你在的啊。”
“也沒什麼,就是子游戲突然進化,我被boss困住了,”呂豔如實道:“然後遊戲就提前通關了……不過也不奇怪吧,這一批新人素質都挺高的,希望能收到一兩個新人吧,新人們的水準是一批比一批高。”
“這不是好事。”另一個劇情裏的男主,李清清的哥哥李文斐說,合上了手裏的懷錶:“副本越來越難,死的人也越來越多,我……”
李文斐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爲自己的緣故,他沒說下去,沉默了一會兒後又將懷錶打開,呂豔注意到他看向內裏時整個人柔和了很多。
裏面有什麼?
懷錶的一面內壁鑲着一張照片,上面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年齡不大,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啊,”一旁的呂豔端詳着李文斐的面孔,突然道:“我想起來那個新人像誰了,老大,你是不是有個妹妹啊?”
李文斐皺眉說:“我沒有,怎麼?”
“我在這次子游戲裏遇見了三個新人,一個是老高讓我帶着的他的表弟,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叫‘池清清’,我估計是假名,這妹子可能作了……”
呂豔話還沒說完,李文斐的刀已經握在了他的手上:“派人去找。下次遊戲我來帶她。”
呂豔怔了片刻:“你還真有個妹妹?”
“嗯,”李文斐揉了揉眉心:“本以爲只要我離的遠遠的,她就不會進寫該死的遊戲……可惡。”
他的視線定格在自己頭頂上的兩個稱號上,腦海浮現出女孩在自己面前被最終boss貫穿身體的場面,面上後悔之意更濃。
“可惡!”
呂豔從未見過這樣情緒外露的李文斐,畢竟這個殺胚雖然是他們的老大,但從未跟他們交過心聊過天,只在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在副本里將那個遊戲的boss給宰了。
她有些震驚,但還是迅速打開手機,在噩夢遊戲植入的app上聯繫了他們互助會的人,將李文斐的指示發了下去。
看着她做完這一切,李文斐忽然又問道:“還有個男新人叫什麼?”
“秦長生。”呂豔回憶道:“似乎是個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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