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在無限遊戲裏瘋狂作死(十四)
“是不是很好奇是什麼詛咒?”
李文斐將刀拔出,擦着村長的耳朵沒入了地板:“少說點廢話。”
“刀劍無眼,刀劍無眼…”村長偏了偏頭,繼續道:“咳咳,這事其實要從很多年前,也就是田甜兄妹父母那一輩說起。”
“這村子從新中國還未成立的時候就在了,他們一直過着自給自足的封閉日子,那時也不像現在一個村都是些老人,還是有很多年輕人在的…偶爾,村裏的小年輕們也會跟臨近村子裏的人成家…但這麼多年,有一個習俗卻從未變過。”
村長舔了舔乾燥的嘴脣:“村子每十年會選出一個洞神的新娘,這個新娘不分男女,相貌俊美即可,就像是舊時有的地方會給河伯送新娘一樣,都是人祭,只是祭祀的神不同罷了。”
“這個村子祭祀的是洞神,不是山神,是從沒有盡頭的洞穴誕生的神明……說是神明也不太準確,誰知道那東西是什麼。”
“洞?你是說村子外邊兒山上的那個天坑?”秦長生忽然想到了什麼。
“對,就是那個,”村長面露欣慰:“沒想到這才遊戲第一天就有玩家直擊了本次遊戲的核心,系統預計你們發現天坑最早也要三天後了……優秀!太優秀了!你什麼稱號?”
李文斐的刀又往旁近了幾寸,村長趕緊擦了擦臉上的汗:“總之,真相就藏在那個天坑裏。”
“就這麼祭了上百年,到田甜父母那一屆出了岔子。當時村子裏有戶人家的獨女被選爲了洞娘,但誰知那戶人家在外做過一段生意,不樂意搞這些所謂的封建迷信,於是便想法子不知道在哪拐了個黃花大閨女回來。”
“那姑娘看着也像是讀過書的,人聰明,跑了好幾次,最遠的一次甚至成功跑到了鄰村……最後無法,只能將她關進了地窖……等她再出現在衆人面前時,人已經變得瘋瘋癲癲的了。”
“你們應該也猜到了,詛咒就是從那個姑娘被推下天坑開始的……一開始只是村子裏的豬一個接着一個地死了,再然後是村裏的男青壯年們,他們一天比一天虛弱,看着自己的身軀變得像枯樹枝一般,意識卻無比清醒……可奇怪的是,不管是巫醫還是從城裏請的名醫,都也找不到病因。”
“先前那戶人家眼看着不對,帶着自己的女兒跑了,而這女兒後來跟城裏的男人又生了一男一女,就是田甜兄妹,也就是你們。”
村長嚥了口唾沫:“等年輕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村裏人才反應過來,或許是上一次的人祭出了問題……這不解鈴還需繫鈴人,於是村子裏的人趁着你們母親重病昏迷,把你們給叫了回來。”
“通關的方法呢?”李文斐已經有些不耐煩。
“存活超過七天,只要遵守規則。或者,去天坑。”村長笑了笑:“殺一個boss對你來說不在話下吧?”
李文斐問秦長生:“你還知道些什麼,別藏着。”
“跟村長說的差不多。”秦長生說:“不過只要把boss丟失的項鍊還給她,也算通關。”
“丟失的項鍊?”池清清問:“什麼樣的?”
“我也不知道。”
“殺了就是,”李文斐收了刀,淡淡道:“我去一趟天坑,你們就在這,清清,我等下再給你一個道具,可以護你。”
“真的要殺了她麼?”秦長生有些猶豫:“她…我在稱號給的攻略裏看過她的故事,她……很可憐。”
“不要可憐遊戲裏的鬼怪,變成鬼怪的那一刻,他們就不是人類了,”李文斐衝他說:“你一直這樣,所以最後纔會……”
“纔會?”
“哎呀,那條項鍊!”池清清想起什麼,扒開自己的衣領,把掛在脖子上的銀色項鍊扯了下來:“會不會是這個,這是真正的田甜一直帶着的。就當是我的直覺吧,哥你動手前先試試。”
“行。”李文斐點頭,接過項鍊,又將防護用的遊戲道具給了池清清。
“乖乖別亂跑。”吩咐完,李文斐一瞬間從他們眼前消失。
秦長生看了池清清一眼:“你哥知道我的稱號和‘外掛’就算了,爲什麼你也會知道?祕密這麼多嗎?”
“哪裏哪裏,女人有點祕密難道不是很正常?”
【恭喜玩家通關,遊戲探索度百分之四十三,結束後將結算本次子游戲的積分。】
說話間,遊戲的系統通知已經跳了出來。
【請擁有稱號的玩家做好準備,噩夢遊戲即將開始。】
【未擁有稱號的玩家本次迴歸後將失去所有關於本遊戲的記憶。】
【擁有稱號的玩家強制參加本遊戲,無法退出。】
這麼快?噩夢遊戲即將開始又是怎麼回事?
池清清怔了一下,卻聽地上的村長意味深長地說:“真正的遊戲開始了。”
池清清偏頭,只見村長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
接着,他衝着池清清身旁的秦長生鄭重地行了一禮:“雖然有些早,但期待您的表現。”
池清清想說些什麼,下一秒卻意識一黑。
再睜眼時,她迴歸了現實,只是這一次,嚴磐並不在她身邊候着。
“有事去了嗎……”池清清輕聲嘆道,語氣中帶着自己都未曾察覺的低落,但她很快打起精神,開始覆盤。
上一個遊戲通關的太快,有用的東西並沒有多少,還不如系統給的劇情信息量大。
不過,李文斐對秦長生和“李清清”的態度有些奇怪,他的記憶中或許也多出了關於未來可能性的部分……畢竟有米鼕鼕前車之鑑,這也不是不可能。
至於接下來要開始的真正的噩夢遊戲,池清清其實不太清楚,因爲系統給的故事停留在了秦長生和李文斐成功度過最後一個遊戲返回了現實上,並沒有後續。
直接問吧。池清清剛這麼想,李文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
“清清……清清!快……遊戲……”
池清清沒聽出個所以然,疑惑問道:“哥?”
“清清,剛剛信號不好,”隔了一會兒,李文斐的聲音才重新變得清晰起來:“下次遊戲……算了,我先去做些準備,你自己小心。”
“嗯,”池清清趕緊問:“對了,哥,我想問問,你是不是參加過真正的噩夢遊戲?”
“…沒有。”
“真的嗎,那爲什麼你之前說噩夢遊戲只有也僅有一個勝者?”
李文斐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我只能告訴你,懷疑這一切吧。”
接着電話掛斷,留下池清清一臉茫然。
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了嗓子眼,說不上來。
這時,諦聽穿着有一件文化衫敲了門兩下,走了進來:“哦?你醒了?妖精管理處出事了,嚴磐就先趕過去了,這前腳剛走呢。他可能沒想到你會這麼快醒,不然一定不願走……等等哈,我給他打個電話。”
“不用,讓他先忙,我這邊有自己的事,”池清清勾起嘴角:“你之前衣服上的不是這個老婆啊。”
“我很博愛的。”諦聽從冰箱裏端出一盒點心,遞給池清清:“喫吧,嚴磐做的蛋糕盒子,知道你愛喫。”
池清清笑嘻嘻地接過,可喫下第一口,立即覺得一陣反胃,肚子也隱隱痛了起來。
“壞了?不可能吧,今年我看着他做的。”
“不是……”池清清想說話,可卻“哇”地一聲嘔出了一攤血:“諦聽你……”
池清清閉上眼睛前,看見諦聽站在原地,笑着盯着自己,表情莫測。
爲什麼……
再一次醒來,池清清發現自己正躺着,眼前是一面熟悉的天花板。
她全身無力,費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正身着病人穿的條紋衣,鎖骨上的靜脈輸液管連着一旁的藥瓶。
池清清掙扎着起身,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所有管子。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瘦的可怕,似乎就剩下了一層薄薄的皮連着骨頭。
這是睡了多長時間?池清清一陣頭疼眩暈,她攙扶着牆一點一點地往病房門口挪動。
“病人狀態很不好。”
“本來發現的就晚,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其他的器官……嗯……我們盡力做保守治療。”
池清清透過探視窗往外看,竟看見了諦聽和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的人——嚴文義。
這絕對不可能!難道是遊戲滲透進了現實裏?
思考,要思考!
“懷疑一切……”池清清喃喃低語,反常地朝着病房的窗戶跑去。
她艱難打開窗戶,喘着粗氣站在窗戶的邊緣處向下探。
“病人你這是幹什麼!”
門口傳來一聲驚呼,緊接着是嚴文義和諦聽一起衝了過來:“清清!”
池清清回頭,緩緩將身子轉了過來,燦然一笑:“再見了,你們這羣假貨!”
說完,她往後一仰,向下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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