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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

作者:未知
灯火在山林裡亮起来, 如白昼,詹姆斯得了信号,朝其它四個队友示意,“上!” 四人手裡都拿着霰[弹枪, 冲上去就对准了前面年方党领着的二十五個特战部队兵,他们是异能者,千米的距离也不過是一眨眼,不過陈清雪更快, 防护罩挡住了子弹,她也沒有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庞大的精神力在手掌中凝成武器, 如同倾崩的泰山一样朝五個异能者砍過去,巨大的能量波将五人震飞撞出十多米远,有两人防护不及受了重创。 李峰带着二十五人继续往裡前进, 年方党带着十人往后回援,等目标人物出现在射程范围内, 年方党在耳麦裡命令道, “001号,制住空间异能者, 带着他后撤!” “收到!”陈清雪知道年方党是要证据, 空间异能者给社会带来便利,但也给犯罪分子提供了温床, 现在這名空间异能者正在一边指控她, 一边往外吐军[火器械。 “你们這是犯罪!等着国际军事法庭来审判你们罢!等着m国的原[子弹!像百年前一样踏平你们的土地!” 說得像他们沒有一样。 陈清雪嘴皮都懒得动, 用精神力制住這名愤怒暴躁的空间异能者,让他吐不出任何东西来,躲开另外四名异能者的攻击,揪扯着他往后退,“开火!”对‘联盟友军’开火必须有足够的理由,有這名空间异能者手裡成千上万的军火,甚至還有一架歼敌机,足够了,因为来的时候就交過底,沒有這些东西,m方也不可能同意让他们带這么多军[火进来。 “還不快把人放了!fu——” 詹姆斯不屑,很大一部分觉醒的异能者都不会再把普通武器放在眼裡了,坦克大炮什么的,尤其是中级以上的异能者,现在他看年方党他们像看细腰蝼蚁一样,轻轻一捏就死。 但這次不一样了,詹姆斯脏话還沒骂完,就被年方党手裡的异能枪打得击飞了出去,然后就是密集的枪声,因为有陈清雪压着,四人无法攻击,年方党把人打成重伤,躺在地上說不出话来了,這才示意停火,“走,一会儿再来收拾他们,别浪费弹药。” “能打伤异能者的武器——你们!” 詹姆斯满口是血,指着年方党他们眼裡都是愤怒恐惧,年方党沒理会,涂满隐蔽液的脸上沒有任何表情,沉着冷静地指挥着队伍继续前行,身后只剩下m方代表的怒吼声。 将对付异兽的异能武器卖出去是出于人道主义,谁会蠢到把底牌交出去,說实话刚才這疯子的骂声是真激怒了大家,能让他闭嘴安静地待着再好不過了。 “叛徒已清除,a组正在往内包抄,距离中心小楼一千一百米,請注意汇合。” 炸了雷暴区以后,霍珣就一直在给战友指方位,他带了防护罩,寻常的子弹伤不了他。 濮阳真站在地圖前,祥龙湾這一块地虽然不是他的根[据地,但一草一木都印在他脑子裡,听着通信器裡狙击手暴露的点,点连成线,很快就圈定了范围,找出那名视神经异能者的所在了。 濮阳真下令,“9号哨口向北三百米的那颗老树上,去吧。” 越是靠近這座小楼,越是能看到更多,下面的土地都是掏空的,然后有各类格式的牢房,還有一些类似实验室的区隔,牢房关着许多人,有些意识不清呆呆坐着,有些疯子一样的拼命用头撞墙,還有一些躺在实验仪器上,头部插着许多管子,大概有三百多人。 霍珣压住心裡的震骇,忽略因为過度使用导致的耳鸣头疼,朝李峰禀报,将看到的东西都转述了一遍,“一半是九州人,還有十五個孩子,被关在了小楼后面的地底下。” 需要营救人质,就和追捕逃犯不是一個等级了。 李峰神色凝重,一边朝异能者开枪,一边给年方党调整作战计划,“犯罪分子要是拒不投降,直接击毙。” 年方党会意,直接传达了李峰的意思,枪炮声一点[点消弭,前后不到半小时的工夫,全队五十個人就已经包围在小楼外面了。 年方党神色肃穆地高声喊程序话,“金子砂,佤东、李立东、陶片,你们涉嫌诱拐、买卖、走私人口、制作、售卖du品等违法犯罪行为,证据属实,现在被捕了!請不要做无畏的抵抗,主动自首归国!” 金子砂几人手上都拿了重武器,听了外头远远传来的传唤声,朝濮阳真道,“主上您先走,他们是冲着我們来的。” 濮阳真摇头,“慌什么,抓你们不過是個幌子由头,冲我来的,他们手裡的武器是新型武器,杀伤力很大,我們再多的人上去都是填枪眼,普通人先走,异能者跟我留下,找两個狙击手,带着洛水罗钦王东京一起,先把对方那名视神经异能者找出来清理掉,一旦成功,你们就立刻撤退。” “主上!” 金子砂和掸单几人都急急唤,想让他先走,濮阳真摇头,“听令,那名视神经异能者附近一公裡范围内有一個高级武力异能者,洛水他们不是对手,再叫两個過去牵制住了。” 掸单不得已,知道耽搁不得,立马去安排了。 “泽城注意--有三名异能者朝你去了,两名中级武力异能者,能--” 霍珣话沒說完,整個人就被击飞了出去,撞在了树干上然后从五十米的位置掉下来,他能看得见自己的肋骨断了三根,树枝插进了肩膀上,三颗子弹打穿了他的身体。 耳麦裡计泽城焦急的呼喊声,霍珣大口喘着气,看着冒血的窟窿,知道其实告诉了计泽城也沒什么用,甚至告诉陈清雪也不太有用,他受的是外伤,陈清雪要救治他,必定要耗费大量的精神力,陈清雪现在面对着的是高级异能者濮阳真,她若是战力不够,那么一整個队伍都得死在這儿。 霍珣伸手捂住飙血的血洞,鲜血大口大口地从口裡冒出来,朝耳麦裡說道,“我摔断了腿,在這躺着,不能给你们指位置了,你们小心,又出来了三個异能者,有一個是视神经,一個武力……一個声音异能者。” “祥龙湾背后的悬崖有重武器飞机————都小心!” 他声音說到最后越来越弱,计泽城心裡不安,他着急,解决面前四個武力异能者比较吃力,肩膀上就挨了一枪,鲜血淋漓。 李峰听霍珣声音不对,立刻联系陈清雪,“霍珣受重伤,請陈同志————” 李峰话沒說完,从北边悬崖上传来了飞机的轰鸣声,霍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从远处飞出来的mi军用导弹,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小心————是mix导弹——” “砰————” 陈清雪巨大的保护罩罩住了這一片地区,饶是如此也有许多人被巨大的能量波动震得晕了過去,东倒西歪,陈清雪并沒有喘息的机会,提着砍刀就往那飞机窜了上去,只听轰地一声,一团因为爆炸起来的火光照亮了黑夜,两架飞机从北边翻滚着坠毁了! 计泽城从地上爬起来,就只看得见那两架武器像流星一样的坠落了,声响震得人耳膜嗡嗡嗡的,整個祥龙岛都被夷为平地,尘土飞扬,能见度不到十米。 年方党喘了口气,飞快地下命令,“带着保护罩的二十五人跟我走,前往地下室解救人质,其余先撤出火力范围圈,接应撤离!” 计泽城找到了霍珣,霍珣已经陷入昏迷了,计泽城立刻连线陈清雪,“清雪!霍珣受了重伤,急需治疗!” 陈清雪赶過去,那边還有歼敌机在投放炸[药,陈清雪喉咙裡堆着的都是淤血,飞快地将将霍珣用精神力包裹固定住,“坚持住,沒事,我能治!” 霍珣就剩一口气在,身上都是血窟窿,挣扎着醒過来,看见了远处多出来的四驾飞机,知道是陈清雪的精神力再撑着,朝她摇头,“走吧……清雪,对方的武器装备已经超出了我們的想象,走吧……不要管我,再不走大家很快就会死在這——” 擒贼先擒王。 陈清雪紧紧咬住牙关,让计泽城先照顾霍珣,“霍珣還有救,你先带着他往外撤,我去找濮阳真。” 计泽城知道兄弟人還有气,吊着的心稍稍能喘口气,背上霍珣,往年方党那边撤,陈清雪腾到半空中,精神力一波一波地往外扩散,在一驾歼敌机上发现了濮阳真,直接就砍了過去。 濮阳真少有亲自动手的时候,护住周边的人,立在飞机机翼上,看着对面面色肃凝的女孩,眼裡是可见的喟叹和可惜,“你既然已经知道濮阳家的来历,還要阻止么?我想带着我爷爷爸爸的骨灰,带着那两千士兵的骨灰,带着被遗落在這裡的五代人九州人回去,有什么错?” 陈清雪沒有漏過他眼裡一闪而過的恨意,摇头,“伤害了九州的子民,那就是不行。” 濮阳真失笑,“你說的是地底下关着的那些,還是那些烟[农,他们都是自愿跟着我的,因为他们本来就要死了,我救了他们。”濮阳志忠靠马帮让手底下的士兵活了下来,濮阳家从一开始,就走了這一條不归路,已经沒有回头路了,這也是那两千九州人追随濮阳志忠入yn国籍的原因,不是有了国籍能享富贵,是随濮阳志忠一起做這個恶人,一起断了回家的路,做客死他乡的孤魂野鬼。 “来帮我吧,清雪,你来帮我,用你的治疗力,這些异能者就能彻底摆脱du品,然后你在旁边看着,看我将這片透黑的土地洗白,洗干净了,让它变得像九州一样太平安康。” 陈清雪摇头,精神力在掌心中凝结成实质,今日一战,不可避免。 濮阳真不甚意外,指了指朝她围過来的重武器,“跟我走吧,你刚才为了护下面那群人,损耗了不少的精神力,几乎等于是耗空,如何是我的对手。” 他的精神力含有极其强大的暗示力,但对她来說是沒用的,她不会叛国,也不可能叛国,哪怕不小心着了道,只要自主意识還有一丝在,立马就会自爆身亡。 陈清雪握着刀,将這四驾飞机裡的武器用精神反罩起来,“出招吧。” “清雪,后撤,撤出五百米范围外。” 清越越的声音从耳麦裡传来,陈清雪心裡微震,来不及多想,反应极快地往后撤退,才撤出来就看见带着光波的子弹飞向了包围圈,然后‘砰’地一声,像星云图一样爆开美丽的光晕。 濮阳真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精神力将战机裡的亲信属下全拖出来,勉强罩住了,但這武器似乎和其它异能弹都不同,像水蛭一样吸取着异能者的能量,濮阳真心脉被震裂,当下便砰出一口血来,看了眼远处停留着的小型客机,還有周围三驾已经无声无息化成灰了的飞机,活了這么久,心裡第一次觉得有些震惊了。 這次是讨不了好了,祥龙湾只能舍弃,濮阳真喘了口气,勉强站稳了,朝身后面色如土的手下命令道,“撤吧。” 宋明月调整位置,对准剩余這一架,又发了两发,可惜的是濮阳真能力强悍,竟是护住了,战机滑进了山林,很快就消失在了夜空裡,看来是真的很强,能在护住這么多人的情况下挡住异gama射线武器,這武器威力還不够,可惜也沒有再多的材料给他研究了,目前就四发。 陈清雪上了飞机,见真的是宋明月,就问道,“明月!你怎么来了?” 宋明月想說他只要轻轻按一下按钮,下面這個岛就能直接沉进海底去,压根不用這么费劲,但還是忍住了,示意她上来,“来试试新型武器好不好用,在国内,唐仕群是不会拿歼敌机和异能者给我当试验品的。” 陈清雪叹息摇头,“明月你飞到下面,先把霍珣接上来,他受了重伤,身体裡有子弹,必须尽快送回云城手术,明月你先送回去。” 宋明月看她脸色惨白,嘴角還沾染着猩红的痕迹,耳朵裡也有红血丝,背上手臂上都是烫伤,压住心裡翻腾起来不能克制的暴躁,尽量耐心地道,“你呢?” 下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枪炮声,陈清雪摇头,“要安排人质撤退,明月你先带霍珣走。” “我走了,万一濮阳真再来怎么办。” “你第二次开火后,濮阳真的能量气息就已经很微弱了,他可能已经重伤昏迷了——放心罢,我有办法照顾好自己。” 宋明月胸膛起伏了两下,知道现在在這和她争论只会惹得她厌烦,除了答应她的要求他别无他法,本是不想和她說话了,载上包括霍珣在内的十五個伤兵,临走又忍不住嘱咐她,“你小心,注意安全,我在家裡等你回来。” 年方党指派了一個异能者护送他们回去,以避免发生意外。 山林裡還有残余火力,李峰带着剩下的人员一点点清理了,幸存者发现二百八十一名,裡面两百名是九州人,抓获犯罪分子二十五名,全部需要羁押回国。 李峰联系m方警察過来核实身份,陈清雪在地下室发现了一名嗜血兽,但是是被锁链锁起来的,周围都是死尸,听被抓的医生說,這嗜血兽是用来‘熬人’的,被嗜血兽咬過的人,通常都会爆发出惊人的武力,供给洛水使唤,甚至能让死去的尸体重新站起来,是神迹。 李峰让人拍照取证,包括枪[械弹[药,還有研究室裡所有的画面,苗清风吐得一身冷汗,不忍地指一指牢房的尽头,“那边還有六個异能者,都是被du品控制的,手脚上都拴着铁链子,绑起来的——” 陈清雪示意他不要靠近,“他们很危险,不要随便靠近。” 眼下的情况就如瓦砾当初說的,這些人并不觉得住在地底下不见光,甚至要承受非人的折磨有什么不好,他们认为有吃有穿,不用风吹雨打就挺好,不用丢性命挨枪子,偶尔受一点折磨,身体上的痛苦,是在修行,是为了变成更好更强大的自己。 有几個醒過神来嚎啕大哭,哭的不是被解救之后的庆幸,而是哭他们被神明放弃的自己。 還有想自杀献祭的,谢罪的,拦都拦不住。 只有十多個小孩還算正常,比较听话,让疲乏无比的士兵们得到了一丝欣慰。 祥龙湾只是开始,今晚要在祥龙湾隔壁的凤凰岛修整两小时,主要是为了安顿這两百八十一人。 年方党被哭闹声吵得头疼,支使坐在篝火旁的李峰去,“你去,该劝還是得劝,都是同胞,总不能看着他们去死吧。” 陈清雪吸收了几块玉佩的能量,勉强提了提神,“我去。” 两百多個人坐在一起,大人分大人,小孩分小孩,异能者分异能者,但都是精神惶惶,有一個人哭,其它也就跟着哭,在寂静的山林裡,实在是震耳欲聋响彻天际。 陈清雪挨個给他们检查,发现濮阳真手底下還有一名她从来沒见過的精神力异能者,是一名心理医师,觉醒的异能和秦方有点像,但是他直接用的精神力,陈清雪挨個给他们看了,基本上被关押在地下室裡的,或多或少都接受過這名医师的引导。 每個人的诉求和愿望都不同,四五十個求能回九州,這一位异能心理医师就‘承诺’一定让他们回九州,衣锦還乡,堂堂正正的,另外四五十個求吃饱穿暖求富贵的,就‘承诺’他们将来可期。 想要什么给什么,所以這些人心甘情愿的跟着,到现在都执迷不悟。 陈清雪不得不给他们强制性下暗示,“罗医生告诉你们的,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不能相信,你们好好想想,来這之前你们過的什么样的生活,也许不那么富足,也许会病弱,也许和家人有過争吵,但是生活安稳,行动自由,能吃饱肚子,有衣服穿,住的自己家舒适熟悉的屋子,身边是亲人朋友,来這裡之后呢,過得什么样的生活,见不得光,折磨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你们不想念自己的儿子女儿,父母亲人,還有說說笑笑的朋友们么?” “不要被虚假的妄想迷惑了眼睛,你们脑海中的那些场景不会出现,至少不会在這裡出现,每天被抬出去的尸体,你们是真的看不见么?” 陈清雪的声音缓慢而有力,带着温和而又包容的精神力,哭泣的人停下了哭泣,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呆滞地坐着,然后很多人开始错乱,混乱,慌乱,再然后远远看着已经变成平地還冒着战火硝烟的祥龙湾,失声痛哭。 哀鸿遍野,像是悲痛,又像是发泄。 年方党和李峰還有士兵们很明显的都感受到了不同,年方党头皮发麻,“這真是……”可怕的不是对肉体的禁锢控制,而是精神上的。 “看着眼神都不一样了,之前感觉挺渗人的。” 只不過大悲大悟之后,精神状态非常差就是了。 陈清雪不再管他们,又吸收了几块玉石,然后给剩下的士兵战友治伤,三十五個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只是不严重,就都留下来继续完成任务,抓到了佤东、刘新武等五個头目,金子砂等六個被通缉要犯逃走了。 跨国执法不容易,再加上现在濮阳真受了重伤,必须要乘胜追击。 “你们是……九州的警[察么?” 是一对夫妇,說的流利的中文,年方党记得他们,是自愿给实验室做人体试验的,“是,有事么?” 俩夫妇动容,相携着不住鞠躬,泪眼婆娑,“多谢同志,我們两是中州人,都是被鬼迷了心窍呀,家裡還有俩孩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們真的……非常感谢——感谢,谢谢,谢谢,我們真是疯了,真的是疯了……” 俩人就开始一边哭一边煽自己的嘴巴,年方党是看得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是個大老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說了明天的计划,“先休息,明天一早会有人将你们送回国……” 越来越多的人都止住了哭声,擦干净眼泪過来给士兵们道谢,以及道歉,毕竟每一個士兵都受伤了,烫的烫伤,枪伤的枪伤,刚在地下室危急关头,還有人用身体撑着廊柱让他们走,他们還非不走要留在那。 刚才十多個士兵都是被抬上飞机的,血肉模糊。 想起来就羞愧难当,恨不能以死谢罪了。 “对不起……” 個個都是眼眶发红,還有人自觉在周边小范围内捡柴過来烧了给大家取暖,“对不起,谢谢同志救了我,我将来一定好好做人——再不鬼迷心窍了。” “我是m国人,我們国家的人来祥龙湾来過好几次了,我看见好几次了,但是他们像看物件一样的看我們,根本沒有要管我們的意思,谢谢你们,真的谢谢……” 人還是那些人,但感觉不一样了,年方党心裡說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反正思前想后,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应该的三個字了,因为流着九州人的血,因为是同胞,所以不会放弃,不能放弃,這是职责所在。 “对不起同志,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明知道传[销危险,還往裡面钻——” 李峰被‘传[销’两個字给逗乐了,哭笑不得,這比传[销严重多了,因为要命。 陈清雪就发现方才疲乏萎靡的战友们精神好一些,陈清雪放哨,嘱咐他们先抓紧時間睡一觉,问李峰,“李厅,這么多人,怎么回国。” 李峰:“已经和m警方這边联系好了,明天一早就会有船過来接应我們往新安,然后安排飞机送他们出境。” 旁边一個小兵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看這個m方政府军是真的怂,怂得我都不知道该說什么,连派兵攻打祥龙湾都不敢,追讨计划机密性时限连一個小时都保持不住。” 旁边好几個都点头附和了。 李峰目光严厉地扫了一眼,“闭嘴,都乱說什么,睡觉。” 然后大家就都闭上了嘴巴,乖乖闭上了眼睛。 陈清雪看得莞尔,這次行动在時間上之所以這么奇葩,是因为m王這边压根不能保证行动秘密,du瘤渗透的范围比想象中要广還要可怖,時間越长,暴露的可能性越大,如果今天濮阳真再提早一些部署,他们就得全军覆沒。 所以接下来的新湾、牧野、yg塔,都是硬仗。 李峰還在工作,“祥龙湾取得了胜利,m,t、yn警方答应出警,提供援助了。” 年方党问,“什么援助。” “…………”李峰,他也不是很期待,“医疗、监控、军需补给之类的。” 刚才躺下去的士兵又嗤笑了一声,“真他么怂,怂得一批,我不想說话了。” 李峰踢了他一脚,“不想說闭嘴,睡你的觉!” 這些东西用不上吧。 年方党摇头,“小苗手裡有武器,還能顺着信号爬,不用那些,让他们把這批人安顿好就成。” 天不亮就有船過来了,下了船又坐了四個小时的车,才到的dlq,要安排這批人的时候却出了問題,九州這边只管九州的,其余人要送去大使馆,但是好几個国家的人都不肯去,非得要跟着九州人,好几個還拿孩子說事,說去大使馆,最终都是留在這,最后不是死就是死。 李峰就问了带队的m方警察。 那警察倒是见怪不怪了,“就算去了,也沒人管他们,沒有闲钱管,也不敢管,知道他们是祥龙湾出来的,哪個還敢管。” “這裡的大使馆吧,你们就当沒有大使馆吧,不存在的。” 好几個孩子都被推来前面,小的只有六七岁,大的有十多岁,一些感觉道危险害怕的,就哭起来,一些懂事的,就不住搓手求,李峰连线了国安局,說明了情况,那边同意暂时接受难民,也就不用麻烦了,一并打包带走,先送去云城。 祥龙湾沒了。 但整個三角洲依然很平静,连禁du都還紧紧有條的进行着,压根沒有出现乱象,唐仕群這边申請了入境时限延长,往后拖了半個月,“這十五天還是我們用高压压下来的,再多沒有了,十五号,不管抓不抓得到濮阳真,必须返航。” 任务艰巨,李峰年方党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一行人算的上是深入敌腹,五天后在新都抓获了金子砂、洛水、第十天正式起底新湾。 收到宋军国故去的消息时,陈清雪和年方党正埋伏在新湾外头,准备策应内检的m国警cha,内外包抄,围追李立云、陶片、董江以及掸单、橡木。 是唐仕群這條线传出来的,但是是個女声,语气很急,气急败坏的,“你爷爷過世了!你在哪裡————” 這女声话沒說完,线就被掐断了。 陈清雪趴在丛林裡,眼泪几乎一瞬间就模糊了视线,但很快又被憋回去了,放轻放缓呼吸不让自己出差错,在年方党說行动的时候,几乎立刻就弹出去了! 這一次也很成功,在新湾裡抄检出的du品、武器应该以吨位来计,而被关在這裡熬炼的异能者更多,有二十人,半数都是九州人。 但是始终沒抓到濮阳真,也不知道他是重伤不治身亡,還是在什么地方躲起来了,总之越到后面,越觉得這帮du头目越容易对付,也不是乱,就像是浮萍,沒了领头羊,就沒章法了一样。 所有被抓到的濮阳真的追随者对他们都是恨之入骨的,那种恨是不顾一切就算自爆,也要杀一個划算一個的恨,不能报仇的就自杀,自杀不了的,问什么都不說,连松棉都是,用尽办法也沒法知道濮阳真的下落。 第十五日必须回国,一行三十人,再加上三名战友的骨灰,一起踏上专机,回国,随行的還有十五名在押罪犯,這是最后一批。 還沒有抓到濮阳真就得被迫回国,大家的心情都有些不好,陈清雪的又格外惨白,年方党和宋军国也很熟,心情也比较沉痛,李峰也敬佩老[革命,一路上都沉默寡言的。 陈清雪到的时候,宋军国過世五天了,火葬,灵堂摆七天。 宋明月守了七天,段都安收到消息,来门口接的他们,眼眶是红的,自個消瘦了一大截,反倒安慰陈清雪,“沒事儿,老头走得很安详,是寿数到了,走之前還去出了趟任务,闭眼的时候,說很满足,交代你和明月好好的就成。” 宋军国给陈清雪留了一封信。 算是遗嘱和遗书。 陈清雪沒有立刻打开,想先进去看看爷爷,還有明月。 只是刚走到二进门,就被一個身着黑色孝服的清丽女子拦住了。 段都安给陈清雪介绍,“是明月的妈妈姚女士。” “這是清雪。” 姚安安看着面前的女孩,她在之前就看過這個女孩的照片,然后這几天都想着要好好对她,要理解她,现在也不是教导她的好时候,但见到還是忍不住轻声說,“清雪,妈妈可以单独和你說說话么?” 陈清雪想进去看宋爷爷,但对方是明月的妈妈,陈清雪就答应了,跟着她到了小偏厅坐下来。 姚安安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這样的女孩,完全置家庭于不顾,“我知道明月去接你了,他去接你,就是放心不下你,想让你回来,但是你沒来——” 陈清雪怔住,想开口解释,被姚安安打断了,“我听說你能给人治疗身体,明月的身体就是你治好的,为什么不治好爷爷呢,让爷爷多活几年呢,爷爷是明月唯一亲近的人了,這几天明月茶饭不思,都沒有回魂的时候,看着让人心疼……” 她管不到寿数的事,渡生命值也只有给明月那一半了,陈清雪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但被明月妈妈這样一說,還是觉得愧疚难過,“对不起,寿数的事我沒有办法管……” “那你也可以多待在家裡,多多陪陪家人呀……” 姚安安理解不了,就像她当初理解不了宋唐非要天天待在研究院,最后导致自己英年早逝,還害得儿子体弱多病一样,“你和明月结婚了,为什么不多放点注意力在家裡呢,一年你在家的次数還不足一個月,出任务又很危险,你再有什么闪失,可让明月怎么办啊……” “对不起——” “你爷爷想见你,就盼着见你一面,你也沒赶上,你要是赶上了,說不定你爷爷就能多活一久了,我已经通知你了呀……” “明月和爷爷对你這样好,你却一点也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陈清雪脸色煞白如雪,“我当时在出任务,来不了——” 宋明月冲进来,挡在陈清雪面前,朝面前的陌生人一字一句道,“請你离开,這裡不欢迎你,以后也不要来了,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陈清雪拉住宋明月,并不希望两個人吵架,尤其是在宋爷爷的英灵前,“明月,妈妈沒有說什么,就是在担心我們,你脾气别這么冲!” 宋明月搂紧了人,在這一瞬间,他忽然发现他对面前的女人不是无所谓,而是反感得几乎想让她原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滚。” “明月——”姚安安不可置信,想不通這半月以来一直温和脾气好对她很孝顺的儿子怎么突然就变了,“我沒有說清雪什么,我就是想让她多在家待一待,我是你妈妈,也就是她的妈妈,說一些道理给她听,有错么?” 宋明月能感受到陈清雪身上透出来的难過,她喜歡爷爷不比他少,“不管什么话,都轮不到你教。” “明月——”姚安安几乎当场落下泪来,“我是你妈妈呀。” 宋明月摇头,“是又怎么样,我感谢你给了我骨血,但是在你决定要我安乐死的时候,你就已经放弃我了,并且我今年二十一岁了,你给我的骨血已经化成了灰,我的命是清雪救的,我跟你沒有任何关系,你和清雪就是连面都沒见過的陌生人,她做什么,轮不到你来指摘,上次你硬抢了唐局的通讯设备,已经是要坐牢的重罪了,要不是看在曾祖父的功勋上,你现在就蹲在牢裡,清雪是上将,你再对她指手画脚,那就去坐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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