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黑粉们都重生了 第38节 作者:未知 一号严肃道:“很有可能啊主人。” “快過去吧。”季时卿說。 一号是個听话的小机器人,他来到季远的身边,准备给他做一個更全面的检查,只是他還沒来得及动手,季远不讲武德,上前一步,来到季时卿的身边,占了一号刚才的位置。 小机器人有点生气,蓝色的眼睛闪了闪,原来這不是钓鱼执法,這是调虎离山。 季远站在季时卿的面前,缓缓跪下,他仰头望着眼前的這位兄长。 季时卿垂眸看他,问道:“季远,你怎么了?” 季远嘴唇微动,他想跟季时卿說不要不管他,却怎么也說不出口来。 他的哥哥本就该向他曾說過的那样,再也不管他们才好。 最后季远伸手轻轻拉着季时卿的衣角,像是小时候他常常做的那样。 季远如今這副样子季时卿倒是有些熟悉,前不久季昱也跪在他的面前,哭着說对不起,只是他還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变成這個样子。 “先起来吧。”季时卿說。 一号走過来将季远从地上扶起来,硬是沒给季远任何拒绝的余地,将他给按到了对面的沙发上,然后回到季时卿的身边,抬起下巴,有点骄傲。 不久后,季昱端着茶水从厨房裡出来,看到他二哥坐在沙发上,像是霜打的茄子,非常萎靡。 季昱把茶水放下,问道:“那個二哥今晚還回去嗎?” 季远這個样子季时卿也不放心他一個人离开,道:“在這裡先住一晚上吧,你把你隔壁的房间收拾一下。” “好啊,”季昱点头应下,给季时卿倒了一杯水,送到他眼前,又问,“对了,哥,那個一号晚上就待在你的房间裡嗎?会不会有什么問題啊?” 季时卿接過水杯,问他:“能有什么問題?” 季昱语塞,他就是觉得两個大男人整天睡一個屋有点奇怪,但問題是一号其实只是一個人工智能罢了,他把這事放到第五论坛上,那些個坛友也只会說他有病。 “主人。”旁边一号忽然开口。 季昱下意识地抬头看過去,隐约觉得一号脸上的笑容似乎比之前要更加灿烂些,但季昱却觉得后背发凉,随后他就听到一号道:“我們去莱茵城的這段時間,季昱一定有在家中好好练字的吧,這么多天過去,他的字一定进步非常大吧?” 季昱心中草了一声,沒想到一号都忽然提起這事来,他尴尬地笑了一声,有些心虚,眼神乱飘,小声說:“也沒有啦。” 一号笑着道:“你不用谦虚啦,每天练习两個小时,這么长時間過去,就算是头猪也应该可以写的很好了,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要给主人一個惊喜。” 季昱:“……” 他现在可以承认他连猪都比不過嗎? 季昱万分后悔自己刚才沒事惹一号干什么,是嫌自己最近的生活缺少刺激嗎?为什么有的人他总是记不住教训。 還有一号能不能做一個稍微正常点的人工智能。 救命!家裡的人工智能成精了。 季昱大脑飞快地运转,希望能够想出一個逃避家长查作业的办法来,他像是小时候一样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季远,结果发现他二哥還在神游。 季时卿把水杯放下,对季昱道:“去拿来我看看。” 季昱小声问道:“真的要看嗎?” 季时卿沒說话,季昱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拿。” 他灰溜溜地转身去了书房。 不久后,他把自己最近敷衍完成的两本作业送到季时卿的面前,曾几何时,他雄心壮志,想要练出一手好字博他哥一笑,结果雄心壮志在握着笔写了两個小时后就散得一点渣渣都抓不到了。 季时卿拿起上面的那本,随手翻开。 一号双眼炯炯有神地向季昱问道:“我能看看我們小书法家的作业嗎?” 季昱无奈地点头,他有预感,就算他现在拒绝一号,一号肯定也会用其他手段看到他的作业。 一号拿起下面的那本,翻开的一瞬间,那神情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只在天上飞的猪,他惊讶道:“不是吧不是吧,练了這么久写出来的就這?這一定是你之前的作业吧?” 季昱木着一张脸,感觉拳头有点痒,想揍人。 “哇哦!”一号又翻過两页,“日期還真是最近的,主人,季昱的字看起来好像和之前也沒什么区别,主人,季昱都這么大了,肯定不会自己偷懒,肯定不会敷衍你的,大概是真的沒有天赋吧,虽然這种情况非常非常少见,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季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特别想问问他哥可不可以把一号给调成静音模式。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他向季时卿问道:“哥,你觉不觉得一号的话有点太多了?” 季时卿合上手中的作业,抬眸看了季昱一眼,淡淡道:“你小时候也不比他话少。” 季昱闭嘴安静。 季时卿把手裡的本子扔到茶几上,对季昱說:“不想写就不写吧,這時間去做点其他有意义的事吧。” “对不起,哥。”季昱低着头,非常羞愧地道。 “這件事跟我沒什么好对不起的,”季时卿从沙发起身,“行了,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他带一号回了楼上的卧室,要睡下的时候一号抱着光脑来到他的床边,眼睛亮晶晶地对他道:“主人,你看這個。” 季时卿嗯了一声,抬头看向眼前的屏幕,结果发现是一段仿生人与人类床上运动的广告。 一号则在边上一本正经地向他介绍說:“這位仿生人用的是我改造后的性爱宝贝安装包,效果非常棒,得到了九成以上用户的认可,现在有厂家打算将它批量生产,其他仿生人们都催促我快去申請专利。” 季时卿:“……” 第43章 季时卿本来想要问问一号打算怎么去申請专利,但随后他就听到一号失落地說:“不過我查過了,帝国的法律并不保护仿生人的创作。” 而当一号在第五论坛提出這個問題的时候,论坛裡的一群“仿生人”齐齐被震住了,他们沒想到一号能在這個时候都不忘记自己的人设,一看這家伙肯定是有熟读過《演员的自我修养》的。 于是他们开始顺着一号的话,大肆批判起帝国的法律不够完善,歧视仿生人,鼓动全帝国的仿生人联合起来,一起争取自己的合法权利。 到最后甚至這些“仿生人”们聊得太嗨,认为给仿生人安装性爱宝贝安装包是对仿生人的压榨,因为在這种活动当中,仿生人既要承担零件的磨损,還得不到任何的快感。 一号很不解,在论坛下面提问,为什么他们都认定仿生人得不到快感。 论坛裡的“仿生人”们沒想到大神也能提出如此愚蠢的問題,他们纷纷现身說法,有的說自己安装了一号改装后的安装包直接被人类用来做沙雕视频直播;有的說自己被人类拿来与同类竞技,看谁动得快,最后场面愈发不可收拾,一路火花带闪电;而最惨的那個說自己前段時間被主人用来勾引小母猫的时候,被隔壁的大狗看到了,追過来把他的零件一口咬掉,现在人类也不给他做修复,打算直接把他扔到废品中心去。 评论裡的故事都太凄惨,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而且這帮“仿生人”们的共情能力還特别的强,很快评论区裡就只剩下一片呜呜声。 一号觉得就算大部分的仿生人沒有感觉,看到自己的主人能够满意,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這些“仿生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仿生人”们听到一号的這番言论,大为震撼,他们想不到他们的论坛裡怎么会有思想這么封建的人工智能! 仿生人永不为奴!他们已经尝過的苦头,绝对不能他们后来的同类步他们的后尘,坚决抵制性压榨! 一号看着论坛裡的发言陷入沉思,主人为什么就不能压榨压榨他呢? 热闹都是他们的,自己什么也沒有。 “仿生人”们开始抗议一号把专利卖给邪恶的人类,一想到从此以后他们的很多同类都要沦为人类的泄欲机器,而且很有可能要与這些新同事一起内卷,自己的机器人生瞬间就充满黑暗,看不到未来。 不過事实上,第五论坛每天的深夜档除了一号外的其他人都在口嗨,他们也都知道彼此的身份和德性,怎么可能有人会白白放弃這么一大笔专利费的,而且還是因为這么荒谬的理由。 然而他们想不到的是在他们中间会真的有一個仿生人,一号确实因为他们的這番话而产生犹豫,不過他对其他仿生人的未来并沒有坛友们那么关心,他只在意他的主人,他有点担心某天他的主人会从外面买回新的伴侣机器人。 “想卖专利?”季时卿问他。 一号认真思考了一下,身体中的代码刷新出来后又一点点清空掉,他向季时卿问道:“主人以后会买或者是做新的仿生人嗎?” “嗯?”季时卿沒太想明白一号怎么突然间跳到這個問題上来的。 一号蓝色的眼睛眨巴眨巴,对季时卿道:“主人想要doi的时候用我好不好?” 季时卿抬手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对他道:“养你一個就快把我的家底掏空了。” 他的說法倒不是夸张,一号身体裡的各种零件,外壳使用的金属皮肤,他的眼睛、他的骨骼、甚至是他的头发,用的几乎全都是帝国内最顶尖的材料,现在随便一样拿出去放到拍卖行裡价钱都要奔着上百万上千万去的,有些材料如今更是有市无价。 季时卿這些年出了不少的专利与设计,加上季家原本的一些产业,他手头的钱并不少,只是让他再做一個一号這样的,他是真的养不起了。 而且有一個一号了,他有什么想法直接在一号身上实验就可以,不需要其他的仿生人。 一号对他来說总归是不一样的。 “要申請专利嗎?”季时卿抬头向一号又问了遍。 在确定不会有新的仿生人加入這個家后,一号点点头,回答季时卿說:“我想赚钱。” 季时卿问道:“赚钱做什么?” “赚钱给主人呀。”一号歪着头,眨着蓝色的眸子,之前去帝国大学辅助唐方他们设计机甲的时候,林湘湘给他传了许多恋爱、人性、社交方面的书籍,其中都有强调财富对一個人的重要性。 季时卿对一号說:“去把安装包发到我的賬號上。” 一号应了一声好,一边把安装包发送過去,一边跃跃欲试地对季时卿說:“這则广告裡的仿生人只能使用出安装包裡百分之十的功能,我可以现在把裡面的其他功能展示给主人看。” “先不用了。”季时卿道,他要是說的再慢一点,一号都能裤子给脱下来。 季时卿打开光脑,检查一号刚才发過来的安装包,安装包在安全性、可玩性、耐久性等方面做的都不错,可见一号在這個安装包上面沒少花心思,就是不知道他在這方面的兴趣什么时候能停止。 “等我明天有時間改一下,匿名帮你把专利申請下来。”季时卿道。 一号做的安装包用在伴侣机器人的确是可以的,而且季时卿可以想象得到未来该安装包的受欢迎程度,只不過市面上仿生人所用的材料大多是序列十三至三十三的金属,想要达到一号所說的理想的状态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因此安装包裡面的很多算法是赘余的,除了会占用内存外,如果处理器的质量不過关,很有可能造成内部算法紊乱,季时卿打算把裡面多余的功能全都刪除掉。 即使這样,安装包对于目前市面上售卖的伴侣仿生人来說依旧算得上是一次非常大的改进。 屏幕中還在播放那段不太和谐的,只能在暗網中播出的广告,楼下的客厅一片寂静,窗外的玫瑰花园裡亮起二三盏精致的小灯。 季昱把季远扶到自己隔壁的房间裡,见他神色恹恹,沒什么精神,季昱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起身将要的时候,坐在床上的季远忽然开口问道:“他的病怎么样了?” 季昱說:“前段時間唐钧给他做了检查,看起来不是很严重。” “不严重么?”季远轻声问道,后来在季时卿去世后,在他们知道他是因遗传病去世后,季远曾找了许多的专家向他们了解遗传病,他知道遗传病病发后還会引起其他的多种疾病,带来的痛苦常常让人难以忍受,在那以后,季远在暗網上购买了星盗用来逼供的某种药剂,仿佛只有肉体承受了和他曾承受過的一样的痛苦才能给他带来一二解脱。 季昱低头道:“不好說,二哥你都想起来了?” 季远嗯了一声,便不再开口了。 季昱犹豫了一会儿,抿了抿唇,问季远:“那個你与谢云白……” 季昱的话還沒有說话,季远道:“我会与他分手。” 季昱就知道会是這样,他尝试安慰季远說:“那……分手快乐?” 季远抬头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