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34节 作者:未知 那十几個老卒,恐惧之下,竟是四散而逃。 只有梁文从泥灰裡爬出来,看着垮塌的围墙,看着那轰鸣和浓烟之内,家中的建筑在噼裡啪啦的燃烧。 因为事先炸开的地方靠近围墙,所以宅裡的人有提早逃跑的空间,一個個哭爹喊娘,往后门跑了。 只是可惜了他的家当,此时宅子火起,无可遏制,大火依旧還在熊熊燃烧,那焰火依旧窜向天穹,节节攀高。 梁文沒跑,他两腿一软,啪嗒一下跪在了地上,朝着那火焰深处,心疼万分地大吼:“俺的宅子啊,俺的……宅子啊……” 而這时候,朱勇和张軏也翻身起来。 他们很快定了定神,随即大骂:“梁文,你這狗一样的东西,你不是欺负俺们的船夫嗎?不是不将我們京城二凶放在眼裡嗎?兄弟们,一起上,打!” 一声打字,二人一拥而上,拳打脚踢,梁文左右已沒有了助手,于是被踹翻,万念俱灰的他,开始迎接雨点一般的拳脚。 這梁文還是大意了,和這种下手沒有轻重的少年人作为,其实是最惨的,因为但凡是成人,下手总還留有余地,可朱勇二人,却是处处都下死手。 “啊……” …… 轰隆…… 当梁文宅邸方向爆炸的时候。 张安世就在两條街之外的一处晨起的茶摊裡吃着早点。 他点了四份糕点,主要是担心另外的三個小兄弟饿了,自己可以先帮他们吃,垫垫肚子。 茶摊的主人……沒想到来了這么一個阔绰的公子哥,自然很殷勤,熟络地和张安世打招呼。 张安世也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闲聊。 “西斜街的那個宅子我看不小,那是哪一家人的?” “那個?”茶摊的主人露出忌讳莫深之色:“這可不能乱问,公子,小心病从口入,祸从口出。那啊……” 他顿了顿,低声道:“那是汉王府的人……我告诉你,在這南京城,千万不要惹他们,他们可凶得很,谁惹了他们,保准死无全尸。” 张安世道:“他们比京城二凶還凶?” “什么京城二凶?”這茶摊主人一脸迷茫:“沒听說過,总之,但凡是汉王府的,要绕着道走,如若不然,灭门破家也不是沒有可能。” 张安世心凉了半截,這就难怪码头的生意前段時間有停滞扩张的迹象了,敢情還是名号不够响啊。 也就在這时,一声爆炸巨响。 哪怕是两條街外,张安世也觉得大地在颤,身前的茶桌哐当地剧响。 张安世的第一個反应,便是地崩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纵身钻进桌下。 可他随后看到了远处的火光,自两條街之外升腾而起时,一切都明白了。 這玩意威力居然這么大? 张安世虽然在后世听人說照着這方子,堪比“大伊万”的效果。 可毕竟只是黑火药,再怎样,在张安世心目中,大抵也应该只是一個威力加强版的大炮仗的威力罢了。 直到這個时候,张安世脸都黑了。 卧槽! 這不是大炮仗,這他娘的是小号榴弹啊。 张安世几乎一屁股跌坐在地。 這一下子要完了。 于是下一刻,他心急火燎的丢了一张宝钞在桌上,而后疯了似的朝火光处狂奔。 要是他那三個兄弟出了事,可不是好玩的,卧槽…… 就在张安世過了半條街之后,便发现街尾处,三個少年的身影。 隐隐约约的看着朱勇和张軏二人,拖拽着還不愿走的丘松往隔壁街狂奔而去。 张安世一下子驻足。 沒死? 他长长松了口气。 可见這么危险的东西,给专业人士使用的必要。 算起来,這三人的父祖久经战阵,火药肯定接触不少,四舍五入一下,他们也应该算专业人士吧。 张安世沒有去追赶三人。 紧接着,冒出第二個念头。 卧槽,這事太大了。 于是,脚下一转,毫不犹豫地往他家方向狂奔。 一路气喘吁吁,终于回到了张家。 张三恰好迎面而来,口裡道:“少爷,方才轰的一下,你听到了嗎?哎呀,還起了火呢,少爷不去看看热闹?” 张安世从牙缝裡挤出一個字:“滚!” 随后,张安世一溜烟地跑到了张家的书斋。 书斋這裡,杨士奇和邓健正施施然地端坐着。 杨士奇起初每日来张家,给张安世“补课”,心裡压力是很大的,只是随着時間的推移,他淡然了。 就這样吧。 不都是混日子嗎? 哪裡不是混。 第045章 龙颜震怒 你還能让這张安世转了性子? 教不好就是教不好。 于是慢慢的调整自己,内心也得到了平静和安宁。 虽然每日還是如常来张家,可张安世绝大多数都不见人影,他也不在乎,就在這书斋裡,看看书,或与邓健闲谈。 邓健也是一個妙人。 他对宫廷的生活了如指掌,大大的满足了杨士奇的好奇心。 可就在二人相谈甚欢的时候。 突然,一個人影窜进来,一個熟悉的声音道:“杨先生,杨先生……” 杨士奇很平静,很镇定地呷了一口手中的茶水。 “何事?” 张安世道:“杨先生要教我读书呀。” “嗯?” “我要读书。” “這……是何故?” “现在就读,什么《尚书》,《礼记》、《春秋》,我都读。” 杨士奇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终于露出了惊愕之色:“张公子,你這是……” 张安世這回倒是镇定了下来,认真地道:“我要重新做人!” 于是张家的书斋裡,终于传出了朗朗的读书声。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杨士奇和邓健,却是匪夷所思。 邓健狐疑的嘀咕道:“杨公,方才你听到了一声轰隆的爆炸声响嗎?” 杨士奇道:“倒是听见了,還以为是惊雷呢。” 邓健道:“莫不是我家少爷惹出事来了吧?” 杨士奇皱眉:“不会吧,我看张公子虽然也爱胡闹,可终不致如此十恶不赦,這样的事,他也敢干?” 二人都沉默,各怀心事,只有张安世很是认真读着书。 …… 此前的时候,朱棣的心情不错。 因为淇国公丘福给他送来了一匹烈马。 朱棣对這马可谓是爱不释手,等带着一行人回到了文楼,他高兴地道:“丘爱卿有心了。” 汉王朱高煦也在一旁。 朱高煦和丘福靖难之时曾一同领军,所以关系格外的近,彼此之间可谓是亲密无间,对他来說,父皇夸奖淇国公丘福,其实就相当于是在夸奖他。 朱高煦眉开眼笑地道:“父皇,儿臣听闻淇国公为了寻此马,可是花了不少功夫,他四处寻访,還花了重金。” 朱棣心裡暖呵呵的,丘福這個老兄弟,当初跟着他靖难,劳苦功高,他帐下三大将,张玉战死,令人扼腕。而成国公朱能,這货有时精明得像贼,有时糊涂得像鬼。 只有丘福,最是稳重。 朱棣道:“丘卿家也是爱马之人,今日肯割爱,将宝马进献给朕,可见丘卿家赤胆忠心。” 丘福道:“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陛下勇冠三军,這千裡马,也只有在陛下的胯下,才不算辱沒。” 朱棣听罢,哈哈大笑。 一旁的姚广孝,也不禁为之莞尔起来,他深深地看了丘福一眼,又看看乐开花的汉王。 朱棣道:“丘卿家的马好,朕听汉王說,你這儿子也养得好,老实忠厚,有乃父之风。”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