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35节 作者:未知 丘福一听到朱棣夸奖自己的儿子,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年纪大了,可儿子却還小,老来得子,当然格外的希望将来自己若是有什么不测,陛下能对丘松更加垂爱。 他道:“犬子其他還好,就是人太老实了。” 汉王朱高煦也跟着道:“是啊,是啊,父皇,丘松這個孩子,年纪虽小,却极懂事,在众子弟之中,儿臣觉得非要比的话,說他为少年俊杰都不为過。” 朱棣也微笑,表示赞同:“朕从未听說過邱松闹出什么事来,可见丘卿家教子有方,說起這個,朕确实担心子弟们太不成器了,要好好管教才好,若是不然,迟早這些個东西,一個個都要成祸害。” 丘福心裡高兴坏了,表面上却谦虚道:“陛下谬赞。” 正說着…… 轰隆…… 一声轰响,殿中君臣色变。 朱棣皱眉:“這是什么响动?” 听方向,那应该是夫子庙传来的。 而夫子庙那裡,距离紫禁城距离远着呢,是什么样的响动,连紫禁城竟都惊动了。 丘福大吃一惊:“陛下,是不是武库……炸了。” 他是老将,這响动一听,似乎像火药炸出来的。 不過這么大的动静……至少也是武库裡的火药仓发生了爆炸才可能发生。 朱棣一听,顿时就心凉了半截。 夫子庙附近……好像确实有一处专供码头转运的武库,若是那儿炸了,這武库可就不保了,這损失得有多惨重啊! 于是朱棣再也待不住,连忙动身出了文楼,远远朝那夫子庙方向眺望。 果然……只见夫子庙的方向,浓烟滚滚,隐见火光。 朱棣大怒道:“武库竟如此疏漏嗎,来人,来人,给朕立即去武库,去查!有任何损失,立即奏报。” 朱棣愤怒地又回到了文楼,不由道:“怎么会如此的疏忽大意,這些入他娘的狗官……” 汉王朱高煦和丘福也是面面相觑。 两炷香之后,有宦官匆匆进来道:“陛下,查明了……是……是在夫子庙那儿,有人殴斗……還动用了火药。” 朱棣一听,却是冷笑:“大胆,你们這样欺君嗎?以为朕老糊涂了,若是有人殴斗,动用火药,如何会有如此大的响动,莫非是有人想掩盖什么?” 丘福也不禁道:“這么大的响动,怎只会因殴斗而发生,陛下……依臣之见,或是有人想要官官相护。” 姚广孝微笑,却是不语,因为他虽觉得裡头有许多可疑之处,只是……這么大的事,谁敢掩盖?還是先看看再說。 那宦官战战兢兢,磕磕巴巴地道:“是……是真的有人殴斗……殴斗的双方……一個是汉王卫的百户官梁文……他带了十几個老卒,還有一方……是京城二凶。” 此言一出,朱棣瞠目结舌,眼睛都直了。 朱高煦也大惊失色,不過他第一時間道:“父皇……儿臣……” “住口!”朱棣怒不可遏:“好啊,好啊,真的沒有王法啦,京城二凶,還有汉王卫,朕早就一直听說,汉王卫跋扈,只是念他们当初也是靖难功臣,是以隐忍不发。” “還有這京城二凶,這狗东西,当初朕還有账沒和他们算呢,他们倒好,现在是自投罗網了。拿人,立即拿人,当初在那的人,给朕一網打尽,立即押送至御前,今日就把账算清楚。” 朱棣气得胸膛起伏,交代完之后,便拼命的咳嗽,骂声不绝。 只是,事情显然還有蹊跷,若真只是殴斗,怎么可能有如此大量的火药?這些火药的威力来看,是如此小规模的殴斗会引发的嗎? “陛下息怒。”丘福道:“有什么事,依律处置便是,不要大动肝火。” 朱棣叹了口气,对丘福道:“丘卿家啊,朕怎么能不生气,這些不肖子弟,现在连王法都不在乎了,朕现在還在,他们就敢如此,就算朕一味的包庇他们,可等到有一日朕不在了呢?他们這样目无王法,朕的子孙难道能容得下他们?” 朱棣說着,露出了苦笑,接着又道:“這样說来,還是你好,你教了一個好儿子,总不致教朕操心,最坏的就是朱勇、张軏這二人,哎……气死朕了!” 丘福听罢,道:“张軏乃功勋遗孤,朱勇为人虽然鲁莽,之所以如此乖戾,想来是因为当初他们的父兄们在军中厮杀,无暇管教,所以才致今日這個地步。” “陛下宅心仁厚,一定還铭记他们父兄的功劳,所以臣以为,对待他们稍稍惩戒即可。子侄们的教育問題,确实令人头痛,臣其实到现在,還心有余悸呢,幸好犬子還算老实,能令陛下不必为之操心,已是万幸了。” 邱福還是谦虚了,不過心裡還是美滋滋的,看看别人,再看看他家儿子? 于是他又道:“有一句话說的好,为人父者,自己有多高的成就,立下多少的功勋,其实都只是眼下的,最重要的還是言传身教,教育好自己的子弟,才是齐家良方啊。” 第046章 殿前审问 朱棣只是唉声叹气。 朱高煦倒是在旁窃喜。 不過丘福虽颇为欣慰,却也有些担心,其实他和战死的张玉以及成国公朱能都是好兄弟,他一直将张軏和朱勇当自家子侄看待的,沒想到這两個家伙,居然干出這样大逆之事。 为人叔伯的,除了庆幸自己儿子总還算听话,却也不免为之遗憾。 最先被带来的,乃是汉王卫百户梁文。 梁文是被抬来的,早已被朱勇兄弟打的面无全非,连牙都掉了一半。 人一抬到了殿裡,挣扎着想要行礼,可只见身体蠕动,人却站不起来,张口想說点什么,却也只见嘴巴嚅嗫,听不到响动。 朱高煦一看,顿时就怒了,立即道:“父皇……” 朱棣瞪他一眼:“住口。” 朱棣却也勃然大怒,厉声道:“怎么人给打成了這個样子,是谁动的手,這是汉王卫的武官,他们也太放肆大胆了!” 宦官们怯怯不敢答。 直到又有三個人被抓了进来。 先进来的乃是张軏和朱勇。 這两個家伙,也知道事大了,原以为玩的是大炮仗,沒想到他娘的直接来了個爆破! 于是两個人一进来,便开始挤眼睛,尤其是张軏,倒像是自己挨了打,受了万千委屈一样。 丘福一见他们两個进来,作为叔伯,也不禁气不打一出来,先呵斥道:“你们两個坏家伙,犯下弥天大罪,還不赶紧……” 话說到了這裡。 丘福還张着嘴,接下裡的话却是說不下去了,只见他的眼睛猛地张大了,瞳孔开始收缩,他的眼底,倒映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却见第三個人……几乎是被人拎着過来的,這小子一脸倔强的样子,被人拎着,還恶狠狠地擦拭着自己的鼻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丘福张口,发出狂吼。 声震瓦砾。 殿中之人,尽都面面相觑。 连朱棣也有点懵逼。 “小畜生!”丘福再沒有了方才的稳重气度,张口就是骂娘:“你這小畜生去干了什么?你怎么也在這裡!” 此时此刻,丘福感觉自己的头沉得厉害。 气血翻涌,几乎两眼黑乎乎的看不清,要昏厥過去。 被拎着进来的,正是丘松。 丘松呆滞地看着自己的爹丘福。 用沉默回应丘福的怒吼。 朱棣脸已彻底的垮了下来:“又是你们,又是你们京城二凶,好啊,好的很啊!朕对你们如此关照,可你们就是這样回报朕的?” 陛下的怒容還是很有震慑力的,张軏和朱勇战战兢兢,瑟瑟发抖。 只有丘松歪头想了想,吐出了两字:“不对!” 此言一出,這殿中人都惊得說不出话来。 還沒有谁敢在陛下盛怒之时,敢直接顶撞陛下。 朱棣也懵了,說实话,他有点不太适应,入你娘的,到底我是皇帝還是你是皇帝。 丘福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眩晕,双腿轻浮得有些站不稳。 “不对什么,怎么,朕哪裡說错了?” “是說错了。”鼻涕如面條一般从丘松的鼻裡流出来,他也不擦拭,此刻,他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一字一句地道:“不是京城二凶,现在是京城三凶了,俺和兄弟们烧了黄纸,做了兄弟!” “……” 殿中安静得可怕,落针可闻。 朱棣的老脸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 只听這时,便是“啊呀”一声,站在一旁的丘福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于是忙有宦官前去搀扶丘福,丘福悠悠转醒,有气无力地道:“陛下,陛下……臣沒有這样的儿子,臣沒有這样的儿子啊!這狗东西,任凭陛下处置吧……我丘福便是断子绝孙,也不要這不肖子了。” 丘松不服,他呆滞的眼睛,带着倔强,擦了擦鼻涕,凝视朱棣。 朱棣:“……” “陛下饶命!”张軏和朱勇這时异口同声道:“再不敢了。” 朱棣冷笑,因为他沒办法和丘松這货较真,于是怒喝道:“你们……很好,告诉朕,你们为何打人。” 张軏道:“是他们先欺负咱们,咱们好端端的,這人說要为汉王报仇。” 张軏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自己是受害者一样。 躺在地上的梁文似乎還有神识,听了這话,身躯开始剧烈的抽搐,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要反驳。 只可怜他发不出声音,只是哼哼的。 朱棣继续怒问:“好,就算退一万步,他先欺负了你们,可他是武臣,乃是百户官,你们袭击官差,将人打成這样,可還有王法嗎?到了现在,還想狡辩?” “你们真是胆大包天,袭击官差也罢了,朕来问你们,你们从武库裡偷了多少的火药,闹出如此的动静,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居然有人弄了百斤的火药,当着天下人的面,弄出這样的事……今日你们不說清楚,朕绝不饶你们,朕以往对你们過于纵容,才有今日之恨,如今绝不網开一面了。” 三人都沉默。 朱棣大喝:“說,给朕說!” 张軏和朱勇都被這一声怒喝吓的身子一抖,张軏這才期期艾艾地道:“我們沒有盗窃武库的火药啊。”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