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二章:摩天轮上,請你加油 作者:也曾想過 将差点就要卖完的八桥买到第二份后,第三份根本沒有机会,白石泽秀回到了长椅上。 苏我雾莲和小鸟游幽子拆开了面包的包装,此刻正在喂养海鸥。 台场這边的海鸥完全不畏惧生人,几只更是悠哉悠哉的在原本白石泽秀的位置上踱步,等待身边少女将面包伸到它们面前。 “靠,它们是群大爷,我也要吃。”白石泽秀骂骂咧咧的過来将它们赶走,坐到了中间。 “那喂你。”苏我雾莲說话的同时,小鸟游幽子已经用手拿着面包伸了過来。 “好快。”苏我雾莲紧随其后,两块面包戳在白石泽秀的脸颊旁边。 好在白石泽秀的嘴巴大,一口吃两块完全沒有問題。 “唔啊湿。(好吃)”他含糊不清的說话声音,将两位少女逗乐,乐此不疲的又将面包喂了過来。 “适可而止。”吃了几次后,白石泽秀将身子后仰,靠在了长椅的椅背上,“還是喂给那群大爷吧,小爷我吃不下了。” 将两块面包拿在手裡,一点点掰碎,丢向空中,在面包落地之前,就会被海鸥或叼或啄走。 远处的海洋碧蓝深邃,辽阔无垠。虽然是人造沙滩,但是坐在长椅上,听着波涛拍打礁石的声音,感受着脚踩沙土时的挤压声。 如果是社畜,在這一刻,东京快节奏的生活所带来的压抑或许会忘记很多。 如果是无忧无虑的少年少女,在這一刻,会感觉到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云层开始变得奇幻,日落的時間临近,白石泽秀将剩下的一整块面包丢向前方,不再看争夺的海鸥,伸出自己的两只手,紧紧的握住她们。 同样的,她们也在用力的反握着,又似乎在害怕回消失,又改成两只手一起握。 夕阳落下,掐在远处的楼宇之间,還能见到完整的轮廓。很快被吞噬、被高楼遮挡,整個天空只剩下渐变黄色的余晖拥抱着整片天空。 沙滩上有大人、小孩、少年、女孩,她们或缓步走在沙滩,或嬉笑追逐打闹,抑或静静的坐着看日落来临。 很可惜与落日同处的時間太短,努力追赶也只有五分钟的时光。远处的彩虹大桥,還未亮起灯光。 握着的两只手掌,分泌出了汗水,多半是自己的。 “讨厌秃头嗎?讨厌大肚腩嗎?可不可以,一直在我的身边看着我变成一個头发稀疏肚腩越来越大的丑老头?” 白石泽秀问出了三大恋爱日剧之一《恋爱世纪》裡面的名台词,也是這部剧,让台场和彩虹大桥成为了日剧取景圣地。 “当然可以。”两名少女认真的說道,身体微微倾斜,靠在了白石泽秀的身上。 沙滩上的游人還沉浸在刚刚落日的瑰丽中,天色有些昏暗,路灯還未亮起,沒有人注意到长椅上這同样令人心神迷醉的美景。 《恋爱世纪》裡面還有一句话,“Tureloveneverrunssmoothly。(真爱之路永远充满坎坷)”,坎坷又怎么样呢,只要沒有人放弃,总会走到一起的。 就近解决了晚饭之后,三個人回到了這边,前往彩虹大桥。 如果只是說绚丽多彩,彩虹大桥還比不上远处东京如乐高积木般层层堆叠的高楼,矗立的东京塔,橙黄色的光芒在霓虹中隐隐约约。 彩虹大桥横越东京湾北部,连接港区芝浦及台场的吊桥,是台场的标志。 两座支撑大桥的桥塔使用白色设计,只在悬索桥面的缆上置有红、白、绿三色灯泡,采用日间收集得来的太阳能作能源,在晚上点缀彩虹大桥。 但也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远处的东京城区如同花枝招展的舞女,艳丽非凡,而彩虹大桥则如清纯的倌人,有着别样的魅力。 彩虹散步道上,白石泽秀三人缓缓的走着,速度很慢,老奶奶或许都可以拄着拐杖从旁边超過。 因为是打卡盛地,情侣很多,他们這样三個人的倒是不常见。 “吃過饱饭之后的散步,确实很美妙,你们会冷嗎,冷的话我衣服给你们。”白石泽秀问道。 “不会。”与她沒有什么表情的小脸不符合的是,苏我雾莲显得很感兴趣似的左看右看,有时小跳到栏杆边上,欣赏湍流的海水。 彩虹道上有444盏灯,辉映通明,三個人的影子洒向四面八方。 “雾莲,小心点,你一個人可代表着我們三個人的命。”被她拉着走来走去的白石泽秀笑着說道。 “嗯?”少女疑惑的歪头,眼神中透露着不解。 “因为你要是掉下去了,我也会失去理智跳下去,幽子肯定也会跳的,這不是就三條命了么。” 再一次被白石泽秀直接代表意思的小鸟游幽子,只是温柔的笑着,惬意的感受着冷风裡的温暖。 或许是来自手心裡的温暖,分不清。 苏我雾莲走到栏杆边,身体前倾,看着白石泽秀,眼神裡說着‘那我要跳下去咯?’。 “不要跳!”虽然栏杆很高,只是這样的动作完全沒有危险,白石泽秀還是配合的演出了慌张与失措,上前拉住他的手。 顺势倒在白石泽秀的怀裡,轻轻的笑着和他对视一眼,苏我雾莲站起身一個人走在前面。 她拿出手机,对着地面,手做着奇怪的动作,不断的传出‘咔咔’声,随后苏我雾莲转身给白石泽秀展示她拍下的成果。 照片裡,苏我雾莲的影子,一只手拎着白石泽秀的脑袋,仿佛在拎着個小鸡仔,小鸡仔的手,和小鸟游幽子紧紧连在一起。 “真坏啊雾莲,你不应该拍那种和我依偎在一起的照片嗎,怎么是這种。”白石泽秀宠溺的用手指弹了弹苏我雾莲的脑袋,只弹起一缕发丝,因为晚风在空中久久沒有落下,变成了一缕呆毛。 “因为,如果本身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就沒有必要让影子再做了呀。”苏我雾莲翻着相册,找到了去年夏日裡,白石泽秀来学校当粉刷匠时的影子照片。 “会长你当时不是說你在拍风景嗎?” “略” “你交過我使用我影子的肖像权了嗎?” “不给,一直都不给。” “幽子,为了我以后的维权,你大学学法律专业怎么样?” “只要泽秀去的学校有這個专业就行。” “算了,法律太苦了,你也别学了,我不打算维权了,遇到赖皮只能认栽。” “谁是赖皮?”苏我雾莲皱眉问道。 “反正不是我和幽子,是谁我不說,雾莲你猜。” “那是一入。” 夜风吹過,旁边大桥上车流不息,引擎的轰鸣声,轮胎与地面的接触声,在某一個瞬间会变得清晰,透彻。 “赖皮也好,不赖皮也罢,反正請拜托拜托一直留在我身边。”他祈求。 “好。” 白石泽秀的手机裡最终也出现了一张照片,照片裡,他的影子站在中间,两侧的影子,踮起脚亲吻着他的侧脸。 是個影子界的人生赢家。 這应该不是真的,毕竟‘本身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就沒有必要让影子再做’。 应该吧。 回到台场,白石泽秀跟着两位少女前往台场的摩天轮,高115米,比读卖的要高很多。 门口有两個售票口,一只有着略长的队伍,而另一只则基本上人来了就可以直接进去。 “有什么区别嗎?我們去哪一個?”白石泽秀问道。 “恐高么,泽秀?”苏我雾莲抬头询问。 “不会。”白石泽秀摇摇头否认道,“這影响選擇么?” “那我們去排长的那一边吧,那边是全透明的车厢,恐高的人坐着会十分害怕,沒有人的是普通的彩色车厢。” “那去排吧。” 等待的時間也不是很长,因为這個摩天轮一圈只有十五分钟,轮换的還是很快的,三個人坐进了全透明的车厢。 游客追求坐這個车厢也是有理由的,踩在全透明的地板上时,看着缓缓远离的地面,会有一种虚无缥缈的奇幻感。 车厢是四人座的,两排,沒有三個人挤在一起,而是两位少女坐在一边,体型较大的白石泽秀坐在对面。 略显漆黑的海面,粼粼的月光在上面时隐时现,刚刚走過的彩虹大桥架立在近前,远处是东京市区的灯火辉煌。 只要是摩天轮,总能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对面的两位少女,肩靠着肩,各自看向自己那边的透明墙壁,欣赏着霓虹的繁华,只不過总能感受到的从对面传来的视线,有时候会让小鸟游幽子觉得不好意思。 苏我雾莲看着即将到达的摩天轮顶部,嘴唇轻抿,舌头在唇瓣上染上一层晶莹。 “你再问我一次,我会回答喜歡你的,我喜歡你,雾莲。”白石泽秀突然意识到了对方在想什么,于是說道。 他伸手,从袖子裡变出一朵小花,真的很小很小,只有大拇指那么大,是在路边随便摘下的野花——這次不用罚款。 “啊!”苏我雾莲不满的皱眉,“還沒有到最上面,我還沒问呢。” “哦哦,那你等会儿吧,我先喜歡幽子,幽子,我喜歡你。”将那朵花收回袖子,白石泽秀从另一只袖子裡变出另外一朵花,递给了小鸟游幽子。 “谢谢,我也喜歡你。”小鸟游幽子收下那朵小花,温柔的放在掌心。犹豫几秒后,心虚的看向四周的摩天轮,仿佛担心有人看着這裡,终究是起身在白石泽秀的脸上亲了一下。 “好像哪裡不对。”苏我雾莲皱着眉,她感觉自己有些亏了,为什么泽秀就先喜歡幽子了。 “哪裡不对。”白石泽秀认真的问道。 “不知道。” “那就是对的。” “喔” 不過沒有关系,摩天轮的顶部马上就到了,也无需再等待,“白石泽秀,我喜歡你。” “這一次,你可以說话啦。” “我也喜歡你。” 少女笑颜如花,她起身,用力的在白石泽秀另一边的脸上吧唧了一下。 车厢经過了最高点,开始随着弧线缓缓下落。 徜徉在幸福弥漫的车厢裡,白石泽秀看着两位少女。 重复的话语不止一句,苏我雾莲看向了小鸟游幽子,小鸟游幽子同样看向她,最终她开口问道: “就這样,不是很好嗎?好不好。” 這是在青森时,回家的第一天,苏我雾莲在白石泽秀房间裡问的問題。 幸福停滞了一瞬,但是也只有一瞬,白石泽秀伸手抓住苏我雾莲和小鸟游幽子的手,眼神带着歉意,但是也充斥着坚定。 “很好啦,但是我很贪心,想要最好。虽然這样很坏,很无耻,很容易被世界所唾骂,但是,我還是想和你们三個一起,在一起。” “請原谅我对你们爱的辜负。”白石泽秀低头,将额头贴在她们的手背上。 一声淡淡的叹息,带着春日的温暖,白石泽秀只能手捏的更紧了一些。 “好,那你加油說服一入吧,你可以跟她說我投降一半了,泽秀。”清冷的声音,却带着温度,驱散着一切寒冷。 白石泽秀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苏我雾莲,他甚至不知所措的看向小鸟游幽子,试图得到下一步的指示。 小鸟游幽子只是捏了捏他的指尖,笑容温暖。 感受到对方的小心翼翼,明明很滑稽,但就是会让苏我雾莲觉得很幸福,她勾起弧度,說: “我說過的,不会在大事上骗你的,所以是真的。更何况,我沒有這样想的话,怎么会给你。” 又在脑子裡過了一遍這句话,白石泽秀确定了意思。 他本该欣喜若狂,因为他的人生圆满的梦想又前进了一大步,但是此刻的他,内心却先一步被歉意和怜惜填满。 “谢谢。” 从摩天轮上下来,白石泽秀還处于一种不太真实的眩晕感,夜晚的台场,竟然出乎意料的温暖。 “接下来,我們去哪裡玩。”白石泽秀问道。 “回家啦。”苏我雾莲抬头說道。 “今天這么早么,上次.....”白石泽秀意识到不对,止住话头。 “今天小鸟游在诶,不好做那些事。”苏我雾莲摇摇头。 “我可以先回家的,或者我去外面住,把家腾给你们。”虽然沒有這個意思,但是這样的台词,由一個美少女在漆黑的夜裡說出来时,還是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不用了,明天我母亲沒有住在家裡,让泽秀来我家,今天就给你吧。”苏我雾莲习惯了瓜分白石泽秀的時間,十分自然的說道。 “而且,今天這么早的原因,”苏我雾莲看向白石泽秀,看着他手裡提着的崭新沒有开過的八桥盒子,“八桥最好吃的时候只有十二個小时,如果有些人睡着了,她就吃不到了。” 白石泽秀什么都沒有說,因为他忙着傻呆呆的笑。 先去购物中心取了衣服,白石泽秀先将小鸟游幽子送回田原,再送苏我雾莲回麻布十番——同时特地强调了和苏我游月澄清自己這件事。 现在他在打来的出租车上。 “狐狸,你现在在哪個家,仲御徒么?” “不在。” “杉并?” “怎么了。” “等我一下,马上到,晕车我就不看手机了!” 别墅大门的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一位少女站在那裡,寂寥的夜裡,天上繁星点点,显得有些孤单可怜。 白石泽秀只能催促司机师傅再开快一点点。 一入千代看向這裡,她知道這個就是白石泽秀——這裡基本不会有出租车特地开過来,都是高档的私家车。 出租车缓缓停在她的面前,沒等司机下车打开车门,车门便被仓促的打开,白石泽秀从中出来。 笑容莫名的灿烂,一入千代克制自己不去看他,出来的太急,被车椅绊了一下,但他却管不得這么多,冲上来抱住了少女。 再高挑的少女,到了他的怀裡,也只能埋在他的胸膛裡。 “你干嘛?”一入千代皱着眉头,用力的试图推开白石泽秀,但是力气不够,她恼怒的抬头。 结果自己刚刚做完保养的脸就被他狠狠的亲了几下。 “我喜歡你,宝宝狐。”他有些兴奋,有些语无伦次的结巴,說道。 随后他想起正事,从手中的袋子拿出了八桥盒子,递给一入千代: “這個,是‘八桥之神’.....名字我忘记了,做的八桥,我吃過了,特别好吃,虽然不知道你吃過沒有,但是多吃一次也不亏。 下午买的,它最好吃的時間只有十二個小时,時間不多,所以你要赶紧吃了,真的好吃,我下午一個人吃了一盒。 卖的超级火,我本来想排三次队的,但是第三次到一半那個老爷爷說卖完了。” “還有這個,”白石泽秀从袋子中拿出另外一個小袋子,“裡面嘛,是一件很便宜很便宜的短袖,我今天跟苏我還有小鸟游出去买的,虽然我觉得你知道后肯定就不愿意穿了,但是你收下嘛,别丢掉。” 袋子裡最后一样东西,是一顶遮阳帽,白石泽秀拿出来,戴在了一入千代的头上。 “不错,我的眼光就是不错,虽然现在沒有太阳,但是一看就很合适。還是那样,不戴可以,别丢掉。” 东西全部都已经拿了出来,白石泽秀看着她,笑容依旧满面。 他再次将她搂入怀中,因为笑容,因为兴奋,因为愧疚,声音有些颤抖: “我真的抱歉你喜歡這样的我,我的罪状罄竹难书,但是我就是喜歡你,而且還想要你一直一直喜歡我,我們一直一直在一起。 請原谅我的贪心,对不起,我喜歡你,千代。” 挣扎的力度小了很多,一入千代抬起头,和他对视,“你看见我了?” “什么?” 他沒有看见自己,一入千代笃定,她能清楚的分出他的每一句谎言,她只是看着他,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比如說他现在想亲自己。 “沒什么。” 她知道這個想法,也觉得现在自己应该后退一步,但是看着手裡在沒看到自己前提下的东西,有点懒得动。 所以白石泽秀真的亲了上来,不是脸颊,不是额头,是银月色光泽的唇瓣。 微弱的反抗,在两個人的十指相扣的时候归于虚无。 月亮悄悄的移动了位置,云朵从這一片天空跑到了另外一片,风带着温柔的糖霜吹向东京湾。 “臭小子!哪裡来的混蛋小子!”一声愤怒的大喊才让两個人分开,别墅的阳台上,一個中年男人声嘶力竭的吼叫着: “中野佐武!把這個混蛋赶出别墅十公裡以外的地方!并且立牌子禁止他入内!快点!如果他敢反抗,可以直接开枪击毙!击毙!” “不许动!”阳台上,另一位女人笑盈盈的說道,“黑泽,你盯着中野,他敢动我也允许你直接击毙他。” “是。” “老板,這样的话,我不敢动啊!”楼下的中野佐武,闻言說道。 “你把枪丢给我,我来开枪!”一入悠见刚喊完,脑袋就被一入奈绪敲了一下,一入·家庭之主·怕老婆·悠见只能咬牙切齿的闭嘴。 一入奈绪笑盈盈的对着楼下的少年少女打招呼,“我就說千代怎么這么晚出门等人,果然是你呀泽秀,你們继续,我和悠见先回去了,刚刚沒拦住他喊出来,实在抱歉。” 一入千代此刻的脸上,在亲吻与害羞的双重效果作用下,面颊绯红,她推开白石泽秀,一把抢過袋子,头也不回的回到别墅裡面。 “后天见。”白石泽秀笑着和楼上打了個招呼后,对一入千代的背影說道。 对方只是驱赶苍蝇一般的摆了摆手,走到了别墅裡面。 “中野,你开车把這個混蛋送到东京湾沉水泥!”耳朵被拧,一入悠见不情愿的改口說道,“唉,送他回家送他回家,但允许你出意.......确保安全到家!耳朵要掉了,奈绪!” “吉冈管家,這两盒八桥你问一下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吃不吃,不吃的话,随便分给家裡的人吧。” 一入千代的脸色恢复正常,拿着两盒崭新的八桥,对着眼前的老妇人說道。 “好的,但是這不是白石少爷送......” “我不喜歡。” “好的。”妇人点头,拿着两盒八桥退下。 一入千代回到房间,坐在自己的梳妆台上,枕着那件短袖,将一枚八桥放入嘴裡,一下又一下的咀嚼着。 一個人的胃是有限的,何况是美少女,所以她吃不下三盒八桥,只能吃下一盒最好吃的。 另外的两盒,是她在台场的时候自己买的,本来有一盒也是打算送给白石泽秀的,最后因为心情不好,一個都沒送,一個都沒吃。 看着挂在衣架顶端的遮阳帽,撇了撇嘴:“丑死了,還說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