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终于抓住
林放一行人刚刚返回,就从李小虎口中得到一個不妙的消息。
杜氏兄弟家裡空无一人,三個人全跑了!
吴文斌得知這個消息,忍了又忍,最后還是沒忍住,大发雷霆。
“你们怎么回事?這么多人看着,還能让他们给跑了?你们是聋了還是瞎了?我怎么能教出你们這帮草包!”
一帮民兵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冤枉,却又不敢還嘴。
林放想到丰盛胡同裡方鹤农都在住所裡挖了密道,麻绳胡同這边,說不定也是如此。
吴文斌安排的监视網虽然說不上密不透风,却也已经足够周全。
就算是林放,想要躲开监视,悄然逃离也得费上一番周折。
杜氏兄弟外加一個“孔氏”,三個大活人,想在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跑掉。
最大的可能還是地下!
林放念头转罢,便对吴文斌道:“吴哥,不如问问李同志,屋裡是個什么情况。”
吴文斌心头一动,望向林放:“林哥,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发现?眼下情况紧急,你可不能藏着掖着!要是人全跑了,咱们面子上可都不好看!”
林放笑着道:“是有一点想法,却還不敢肯定。李同志,你先說說情况。”
李小虎望着吴文斌,默不作声。
他们虽然只是很基层的民兵组织,却因为一贯执行的正规军事化管理,服从性极高。
沒有上级指令,林放一個外人,想命令他们,好无可能。
“你傻愣着干嘛?說呀!”
吴文斌见状,虽然嘴上很不客气,心裡却大感欣慰。
他道:“林哥不是外人,他的话就是我的话,你快說說情况!”
李小虎這才說道:“报告排长,情况是這样的……”
原来,李小虎摸到后院,翻墙接近杜氏兄弟的住所之后,试图得到一些线索。
却不料,刚刚靠近,就被一阵动静给吓了一跳。
仔细听了一阵子,他才确定,這是呼噜声。
一個女的,跑去走亲戚,见的還是两個远方表兄弟。
待了這么久不走,還在睡大觉?
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李小虎结合了這些线索之后,感觉脑子裡有点乱。
他觉得自己坏掉了,想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就赶紧翻了出去找人商量。
李小虎也沒敢跟太多人說,免得被人說嘴,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找了一個相熟的民兵,两人一番商量之后,又重新翻进后院,摸到杜氏兄弟房檐下。
一番偷听后,那人告诉李小虎,這不是人的呼噜声,是猫的,裡面情况可能有变。
李小虎一开始不信,可等两人翻进去后,屋子裡空无一人,就只有一只拴在窗户下面的老猫在呼呼大睡。
這下子,李小虎彻底慌了神,一番探查后,他们两人只能无奈的返回。
吴文斌听完情况,微微皱眉望向其他民兵道:“你们一直盯着那两间房子,有沒有看到外人进出?”
回应他的,是所有人的沉默。
片刻后,才有人說道:“排长,他们几個人好像出来過一次,闹哄哄的,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后来又都进去了。這事儿应该沒什么吧?”
吴文斌皱着眉道:“你确定三個人都进去了?”
那個民兵扭头看了看别人,他道:“我是看着三個人一起回的房间,就是不知道其他人看到几個……”
一番询问,最后确定,他们看到的都是三個人。
一起出来之后,又一起回去的。
林放暗自有些奇怪,吴文斌居然還沒有想到密道的可能性,反倒纠结這些。
他便对吴文斌道:“吴哥,会不会房子下面有古怪,比如挖了密道什么的?”
吴文斌摇头道:“不可能!麻绳胡同這边的情况,我都了解過。這边以前住的也不是什么旧社会的大户人家,怎么可能有密道?再說,他们住的這两间也比较偏,谁会费這個功夫?”
林放這才恍然,怪不得吴文斌沒往密道的方向去想。
或许,這便是思维惯性导致的认知偏差。
林放也沒有跟吴文斌争论,他道:“吴哥,人未必是跑了,咱们先去实地看看情况。
我现在心裡有点想法,只是還差一点拼图,不敢確認。”
“好!”
吴文斌爽快的答应下来,带着林放一道,从后院翻了进去。
這边的情况不比丰盛胡同,人多嘴杂,随便进個人,便会有人拉着询问半天。
为了避免麻烦,他们一行這才沒有選擇走正门。
几人摸进杜氏兄弟的房子裡,果然在窗户下面发现一只慵懒的老猫。
這会儿,几個人进来,弄出不小的动静,它還是半梦半醒的。
鼻子裡发出轻微的鼾声,听起来,還真跟人打呼差不多。
林放绕着房子走了一圈之后,心头颇觉有些异样。
他仔细对比了一下方鹤农在丰盛胡同的住处,心中更觉怪异。
這两处距离如此远,分属两個不同胡同的住宅,内部结构居然一模一样。
林放只能說,方鹤农果然是煞费苦心!
为了今天,他不知道做出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准备。
林放放开意念,又绕着房子走了一圈,最后走到裡屋土炕所在的位置,暗道一声:果然!
房子裡别的地方都沒問題,但是在炕道下面,藏了一條密道。
结构上和丰盛胡同裡的炕下密道一模一样,就连密道裡面還藏了两個人……
‘两個人?!!’
林放被唬了一跳。
他本以为方鹤农带着杜氏兄弟费了這么大的周章,不可能只是为了逃走,必然有個破坏计划。
所以,密道裡怎么可能藏人?
林放心头犯着嘀咕,意念扫過那两個人之后,他的脸色益发古怪。
密道裡的两個人,一個赫然就是方鹤农!
另一個,五大三粗高高壮壮的,委委屈屈的缩在密道裡,倒像是描述中的弟弟杜天南。
“怎么样,林哥?”
吴文斌见林放站在炕头半天,不动也不說话,忍不住发问:“有沒有什么线索?”
林放索性不再纠结,指着土炕道:“這條炕的结构有問題。
我們家修炕的时候,修炕的老师傅跟我仔细讲過。
你看這裡……這裡不应该有石條的……”
嗖!
林放随手一抽,就把遮挡坑道和密道的石條给抽了出来。
這一下,裡外两帮人都为之感到意外。
“艹!”
吴文斌忍不住骂了一声,感觉有些丢脸。
尤其是他想到自己信誓旦旦的在林放面前各种分析,說這房子下面不可能有密道。
现在可好,這么大一個密道摆在面前,他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曾经的军人敏感,還是让他第一時間做出反应。
他道:“散开,注意裡面有人!李小虎,弄些柴火和茅草,点燃了丢进去!”
林放本来還想暗中提醒一下吴文斌,密道裡藏着人。
沒想到,吴文斌居然已经预见到了這种可能。
林放见状,也就不再提醒。
烟攻对于复杂的密道可能用处不大,但是眼下来說,已经完全够用。
就算杜氏兄弟房间下面的密道另有出口,浓烟丢进去,也能起到指引方向的作用。
吴文斌带着一帮民兵,一直在观察者密道内的动静。
先攻一波看看情况,要是裡面沒有反应,他才会让人下去查看情况。
随着李小虎把散发着浓烟的柴火和茅草丢下去,躲在密道裡的两個人很快就受不了。
他们一开始,還把衣服脱下来,包住头脸,打算再埋伏一波。
可他们沒料到,吴文斌远比他们想的要富有耐心。
柴火和茅草就像是不要钱似的往下丢,也不见有個停歇。
密道,两個人咳的此起彼伏。
“艹!我受不了了!”
杜天南推开方鹤农,就要往外冲。
“咳咳!”
方鹤农一边咳嗽,一边拉住杜天南:“老杜,别冲动……咳咳!再忍忍,等他们下来再說!”
“不行了!咳咳……”
杜天南挣脱开,一脸狰狞:“老方,我要为D国尽忠了!让开!”
“老杜……咳咳咳……”
浓烟越来越多,布满了整個密道的所有空间。
方鹤农一個沒留神,衣服裹的不严,吸了一大口烟气进去,呛的眼泪横流,差点把肺都咳出来。
另一边,杜天南已经冲到了密道口子,人還沒冲出去,就已经开始开枪。
吴文斌一直注意着情况,沒让人靠密道入口太近。
他并不确定密道裡有沒有人,這不過是习惯性的谨慎罢了。
沒想到,就是這個谨慎,救了手底下的人。
虽然枪声和柴火燃烧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听着不太真切,吴文斌還是用一個老兵的经验,判断出了危险的所在。
于是,他指挥民兵们,做出了相应的应对动作。
……
半個小时之后,房子裡的浓烟已经散尽。
方鹤农和杜天南两個被捆住手脚,捉了起来。
吴文斌对林放道:“林哥,人已经捉到了,刚刚弄出了一些动静,我得赶紧把他们两個转移走。等情况明晰之后,咱们再联系。”
林放点点头,问道:“吴哥,這两個人,你准备怎么处置?”
吴文斌笑着道:“先审一审,把材料给弄到手。等他们交代的差不多了,再把他们交给公安。”
林放這才放心的点头,他就怕吴文斌手伸的太长乱来。
到时候,他不得不去派出所报案,就算吴文斌被牵扯到裡面,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凭方鹤农丰盛胡同住处下面藏了那么多金條,還藏了一個女人,他就不能放任吴文斌私下裡把人给解决掉。
事情到了這裡,差不多算是解决了。
吴文斌带着两個俘虏,一帮民兵准备返回驻地。
林放则准备返回四合院。
临出门的时候,周围邻居看到吴文斌绑着一对男女要出门,顿时就围了上来。
“你们谁啊?从哪儿进来的?”
“嘿!大家伙儿瞧瞧嘿,他们绑的這不是杜家兄弟嗎?”
“還真是!放手你们!不然我們报公安了啊!”
眼见周围有人为自己說话,方鹤农還想趁机鼓动一下。
“张小龙,李小虎,把他们嘴堵上!”
可惜,吴文斌应变更快,指挥手下迅速堵住了两個俘虏的嘴巴。
随后吴文斌掏出自己的证件,向着周围展示了一下,道:“我是东华街道的民兵排长,這两個人是混迹在群众裡的坏人。我們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這才实施的抓捕。”
围观群众相互传看了一下证件,有人不认识,强装镇定不开腔。
有人见過类似的,就似模似样的道:“好像是真的,我见過。”
吴文斌笑着道:“感谢大家对邻裡的关心,我很理解大家的心情。
要是你们担心放過坏人,可以打电话给东华街道,电话是……”
听到吴文斌报了电话,再次提及东华街道,這下子,周围群众彻底打消了疑虑。
于是,也就让开了道路。
吴文斌见状,也忍不住松了口气。
要是被群众给堵在這裡闹出什么乱子来,他這個民兵排长难辞其咎。
到时候,别說廖立民那边不好交代,他在东华那边也得吃挂落。
出了胡同,吴文斌和林放正式分开,两人各自回去。
林放骑着车往回走,心裡也跟着轻松起来。
后面的情况往哪一步发展,方鹤农是不是要紧牙关不开口,這都已经和他无关。
最要紧的金條,他已经到手。
好处不能占尽,该拿的好处都已经拿了,后面就算情况发生变化,人被转交上去,对林放来說也已经无所谓了。
林放一路哼着小调回到四合院,赶巧又碰到许大茂。
他似乎是刚下乡回来,车上的把手,后面的后座都挂着不少东西。
自从上回在林放那裡见识了一次成箱的茅台,许大茂对林放的印象大为改观,平时见面也热络了许多。
不像以前,他见林放就跟见着什么仇人似的,把他当成何雨柱的同伙,一起讥讽。
而且,他以前還特别喜歡在林放面前装逼,一点装逼的机会都不肯放過。
现在看到林放,许大茂像是看到了领导似的,立刻堆起笑脸,笑的皱纹都出来了。
“哟,這不是小林同志嗎?”
许大茂热情的迎上去,顺手就从车把手上扯下来一挂干蘑递過去。
他道:“来!来!拿着,拿着!下乡放电影,乡亲们送的一点土特产。
我不要,非要给!你說我又吃不完,乡亲们也太客气了点!”
林放看了一眼,沒接。
要是往年,或者過两年,许大茂在乡下拿点东西,林放不会說什么。
這几年大家都困难,饭都吃不饱,人人削尖了脑袋的想活路。
一口吃的东西,可能就意味着一條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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