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須臾,他正想解釋,就聽江戶川亂步不疾不徐道:“夏,其實有件事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工藤琉夏側眸看向他,“什麼事?”
江戶川亂步沉吟道:“其實前不久,我們武裝偵探社接到了一封來自東京的神祕委託書。”
工藤琉夏一愣,“來自東京的神祕委託書?”
江戶川亂步點頭,“這封委託書沒有署名、地址和聯繫方式,只說讓我們來東京幫他們尋找一樣東西。”
工藤琉夏抽了抽嘴角,有些不可置信的問:“對方連聯繫方式都沒留,你們就敢專門從橫濱跑到東京?萬一是騙你們的怎麼辦?”
“不會。”
說這話的是太宰治。
工藤琉夏見他一臉篤定,疑惑道:“你怎麼知道不會?”
太宰治對那一億円定金的事閉口不提,只一臉坦蕩的說:“因爲我和亂步先生剛下新幹線,他們就打電話過來歡迎我們到東京。”
工藤琉夏納悶,“他們怎麼會有你們聯繫方式的?還有,他們怎麼知道你們什麼時候下車的?”
太宰治攤手,“巧了,我也想知道。”
這賤戳戳的表情和吊兒郎當的語氣讓工藤琉夏很想打他。
不過……
她不知想起什麼,神情越來越嚴肅,最後更是直接把陽臺裏裏外外都檢查了個遍。
太宰治見她跟個猴似的竄上又跳下,好奇道:“你在幹什麼?”
“當然是在檢查啊。”
工藤琉夏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哪有這麼巧的事,你們剛下新幹線,他們就打電話過來?我看他們十有八九就是在監視你們!所以我看看有沒有竊聽器什麼的。”
太宰治看着她洋洋得意的表情,覺得有些無語。
“你都能想到的事,我和亂步先生怎麼可能沒想到。”
“……誒?”
工藤琉夏攀爬天花板的動作一頓,睡裙因爲重力滑至腿根,露出大片白皙細膩的瓷白肌膚。
尤其在皎潔月光的映襯下,那兩條纖細勻稱的腿如同兩塊上好的羊脂暖玉,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太宰治只覺心頭氣血翻涌,耳根子也跟着火燒火燎了起來。
他連忙收回目光,同時佯裝咳嗽,清了清嗓子。
隨後不等他組織好措辭說點什麼,眼前驟然黑了下。
江戶川亂步撞開他,同時伸出雙手,用一種想接住工藤琉夏的姿勢急忙道:“夏,上面危險,你趕緊下來。”
工藤琉夏原本想說這點高度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但見江戶川亂步滿臉擔憂,於是把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嚥了下去。
最後只乖乖“哦”了聲,避開他的手,跳到地面上。
不等站定,江戶川亂步就貼過來扶着她,並悄悄把她的裙角往下面拽了拽,然後又拽了拽。
嘴裏還不忘給工藤琉夏解釋道:“我和太宰不是沒懷疑過他們暗中監視,只是實在沒發現周圍有什麼可疑的人或者竊聽器設備。”
“這樣啊……”
工藤琉夏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都是一等一敏銳的人,如果連他們都沒察覺到的話,那那些人究竟是用什麼方法得知他們一舉一動的?
現在他們又都住進了工藤新一家裏,所以她和工藤新一是不是也被列在了那羣人的監視之中?
江戶川亂步見她眉頭緊皺,柔聲安撫道:“夏,不用擔心。”
他伸手撫平她眉心的褶皺,語氣自信的說:“我們雖然看似被動,但只要他們有求於我們,勢必就會再次主動聯繫。所以真正掌握主動權的一方——還是我們。”
工藤琉夏其實沒太聽清江戶川亂步究竟在說什麼。
她現在完全因爲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而呆在原地。
過了許久,才吶吶發出個無意義的單音節:“……啊?”
這茫然懵懂的模樣着實有些呆萌。
江戶川亂步斂去眉眼間的自信桀驁,歪頭學她道:“啊?”
工藤琉夏回神。
她忙掩飾性的咳了兩聲說:“既然、既然如此,那也只能這麼辦了。至於剩下的,我們、我們還是等遇到之後再見招拆招吧。”
兩個青年聞言同時面色緩和了些。
因爲從工藤琉夏這話中,他們知道她暫時沒有想離開的意思。
至於之後……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目光在空中極短的交錯了一瞬。
然而饒是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都想不到——
此時此刻,工藤琉夏也恰好擡了下眸,然後就通過陽臺那面光可鑑人的落地窗,將兩人的小動作統統收之眼底。
不對勁。
真的太不對勁了!
工藤琉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因此輾轉反側無法入睡,翌日又掛着兩個碩大濃重的黑眼圈,神情萎靡的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裏。
太宰治和柯南這兩個傢伙不會放過任何打擊報復工藤琉夏的機會,聯合起來嘲笑她。
江戶川亂步雖然也很想笑,不過終究還是忍住了。
他放下甜點,問工藤琉夏:“夏,你怎麼……”他委婉的換了個說法,“昨晚沒睡好嗎?”
“……”工藤琉夏沒說話,只是探究的看着他。
不知道爲什麼,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腦海裏反反覆覆全都是他跟太宰治相視點頭的那個畫面。
她總覺得他們在籌劃什麼,總有種非常不安的感覺。
但是此刻,她看着江戶川亂步這張人畜無害的軟糯娃娃臉,覺得自己大概率可能真的是想太多了。
亂步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他可是她看着長大的。
想到這裏,工藤琉夏心裏的警惕頓時又消散了去。
她疲憊的揉揉眉心,胡亂找了個藉口說:“沒什麼,就是在想那封委託書到底是誰給寄給你們的。”
江戶川亂步有些無奈,“早知道你會想這個想到失眠,我昨晚就不該跟你說這個事。”
工藤琉夏含糊道:“反正我已經知道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不過亂步——”
她話音一頓,越過江戶川亂步,朝他身後看去。
只見太宰治正因爲跟柯南說她壞話說到興起而笑得花枝亂顫。
她看着他那張“醜惡至極”的嘴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後直接將江戶川亂步拉進了廚房。
廚房不比開放式餐廳,在這逼仄幽閉的空間裏,兩人的呼吸與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在這一刻,江戶川亂步腦海裏浮現的不是他那些推理小說裏的密室兇殺案的場景,而是……
江戶川亂步眼睫輕輕顫動了下。
他強迫自己將那些旖旎的畫面移出腦海,故作平靜的問:“夏,你剛剛想說什麼?”
工藤琉夏鬆開他的手,不自在的撥了撥頭髮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想問問……你和太宰這次來東京就是爲了那份委託書嗎?”
江戶川亂步點頭,“是啊,怎麼了?”
“也、也沒什麼……”工藤琉夏眸光閃爍,神情越發的不自在,“就、就你們是不是完成那份委託書上的內容還會回橫濱?”
聞言,江戶川亂步的脣線頓時繃的發緊。
他剋制的將嘴角一抿再抿,好半晌才僵硬的撅着嘴,擺出副工藤琉夏所熟悉的、十分委屈的可憐表情。
“夏,你是不是嫌我煩,想趕我走了啊?”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了!”工藤琉夏連忙解釋道,“主要我是怵太宰治那傢伙!對,就是他!”
“真的只是太宰嗎?”
“當然了!”工藤琉夏憤懣的拍桌道,“你都不知道,太宰那個狗逼當年把我害得多慘!”
江戶川亂步見她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愣了下,問:“對了夏,你和太宰到底什麼時候認識的?”
工藤琉夏疑惑,“你不知道嗎?”
江戶川亂步眨了眨眼。
“我應該知道嗎?”
工藤琉夏見他神情不似作假,不由得驚詫了下,隨後下意識脫口而出道:“難道當年我中|槍身亡之後,太宰治沒去找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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