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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试试看

作者:喵崽要吃草
顶点我的七十年代村霸老婆!

  比例50%時間24小时這点脏话在江画眉看来就是小儿科,幼稚园小朋友的段位,十分不屑的嘁了一声。

  吴丽這段時間也听到了不少江画眉這些年的“丰功伟绩”,也怕到时候李晓夏跟江画眉直接撕起来。

  虽然全程跟她沒啥关系,可到底她在现场,少不得要被嚼舌根子的人给带上,因此连忙劝住了李晓夏。

  李晓夏恶狠狠的盯着江画眉看了看,最后又睇了一眼埋头自顾自拔草的祁云,咬唇跺脚拎上水壶就跑了。

  要不是因为祁云她至于這么大热天的往山上跑么?

  虽然路边沒有杂草,地面也干燥,可山上虫子多得很,她被江画眉欺负祁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帮她,简直就不是男人!

  莫名其妙不是男人的祁云见李晓夏走了江画眉也收起了一身的刺安静下来了,顿时松了口气,深觉這会儿的女人无论婚前婚后都挺剽悍的,惹不起惹不起。

  收工的时候江画眉先下山回家,祁云跟周国安在江河的带领下钻进了茂密的树林子裡。

  之前江河他们家的菜园子被人故意折腾了一回,江画眉就准备挖几棵荆棘回去种起来当篱笆。

  虽然這会儿已经是六月初了,可山上的荆棘都是容易养活的,便是砍几截粗一点的主杆拿回去,挖個坑再在坑底铺一层湿漉漉的水田湿泥将荆棘往上面一插,要不了多久就能生根了。

  不過江画眉希望能让荆棘分枝快一点,所以祁云他们要选那种劈开有根的分株。

  之前江河就跟祁云他们商量好了,所以中午出工的时候江河就带了把小锄头以及一個大背篓来,這会儿周国安背了背篓,祁云拎了锄头,由江河带路找荆棘丛。

  “要找哪种荆棘?”

  “我姐說要刺多的,最好藤细软点的,以后长密长长了還能戴着手套把藤给编起来。”

  “之前山上不是還有那种白色的很香的花么?要不然就种那种吧?”

  “我姐不喜歡白花,說是像送给死人的花圈。”

  祁云觉得之前像是一层瀑布一般挂在悬崖上的白色刺花不错,不過江河挠着脸皱着脸很煞风景的嘟囔。

  祁云倒也沒啥想法,在他看来成片的同色花都好看,最后他们选了一丛還残留着少许残花的野蔷薇,在外围挖了十几颗带根的分株。

  這种荆棘生命力最是顽强,每年秋冬干枯的时候都会被人掰折回去当柴烧,可到了春天又簌簌的长出一大丛来。

  挖了荆棘周国安一双眼睛還到处瞟,就想看看這树林子裡会不会有啥能吃的好物,可惜最后啥也沒找着。

  “捡蘑菇得等到下雨后,下個月大概就能上山刨地瓜了,不過能吃的地瓜藤也就那么几個地儿,大家都要去找,地瓜长得再快也抵不住一天几拨人找。”

  江河对這些门清,說着還十分沮丧的叹了口气,他以前就特别羡慕人家小孩儿成群结队的去山上找东西吃。

  因为山上有些废弃沼气池石场以及悬崖坡坎之类的,他姐姐都不放心让他一個人上山乱蹿,只有下雨之后江画眉会趁着不出工的空隙带他出门捡蘑菇挖野菜。

  周国安纳闷了,之前李晓冬不是還說山上到处都能找到吃的么?

  “那野兔野鸡之类的呢?咱找個地方挖個陷阱呗?”

  江河一抹鼻子,干脆利落的打击周国安,“老大,你想多了。”

  蜀地這边也有大山,但是水月村這边却沒什么大山,除了二十多裡路外的五庙山,其他地方都是山坡,连绵起伏几乎人站在原地转一圈,所见之处全是山,可這山却不算高。

  這几年大搞农业发展,山上便是石谷都恨不得开垦出来种地,哪儿来沒人烟的“生态山林”啊。

  野鸡野兔那些倒是有,不過都聪明得很,会躲人。

  “除非像老村长他们家那样养上一條好狗,這林子复杂,咱们两條腿的肯定跑不過野鸡野兔。”

  至于陷阱,這是肯定被禁止的,不仅容易误伤到其他人,還是侵占公有财产,往大了去說可是要吃牢饭的。

  周国安被打击得不行,祁云就安静的在一旁看這一高一矮嘀咕嘟囔。

  村裡人想象着城裡人弯腰就能捡黄金,城裡人想象村裡人上山就能踩到各种肉,只不過是认知的错误而已,了解了习惯了就好了。

  原本江画眉要請祁云他们在他们家吃饭的,不過祁云周国安都是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跟江画眉年纪相仿。

  再加上江家就一大一小俩姐弟,便是迟钝的周国安都沒敢留下吃饭。

  每天早上的时候祁云跟周国安就会把水挑好,柴火则是每天上山干活都会看见就就顺手带一点回来,吴丽也是如此,慢慢的也在家裡积攒了不少柴火,所以祁云跟周国安這会儿慢悠悠的回去只管吃饭就成。

  从江画眉他们家那個山凹裡出来,两人溜溜达达走在田坎上,结果刚走到分岔口要转进小道回家的时候就遇上了站在那裡等着的李晓夏。

  周国安扭头朝祁云挤眉弄眼的嘿嘿一笑,李晓夏冷着脸站在那裡看祁云,“周国安同志,我有话要跟祁云哥說,你先回去吧。”

  這会儿大家在這方面還是有些敏感,所以即便是乡下,除非相熟的老乡,同龄的人对待祁云他们這样的知青都是喊“xx同志”,既体现了对知青的尊重也表现了自身的涵养。

  不過之前李晓夏看在祁云的面子上還会喊周国安“国安哥”,這会儿估计是要给祁云下“最后通牒”了。

  祁云也有那么点儿腻歪,扭头朝周国安点了点头,“那行吧,老周你在那边儿等我。”

  祁云指了指岔路口小道那边,周国安虽然总拿李晓夏来打趣祁云,不過也知道祁云对李晓夏沒那個意思,之前就是单纯的调侃兄弟有桃花运。

  這会儿周国安肯定是听自己兄弟的,哦了一声就走到那边站着不动,安安静静的等着。

  李晓夏虽然不满意,不過還是皱着眉忍了,现在当务之急還是祁云。

  “祁云哥,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意思,你到底是個什么意思,要是你愿意跟我处对象,明儿你就不用出工干活了,村小那边教师的空缺我不是說来糊弄人的,要是你愿意,我爸妈那边我会去說服。”

  “不過我也不能一点不防备,要是你跟我好,第一点你要跟那個江画眉断绝往来,第二点咱们处对象的事要给你城裡的父母說清楚,第三点,以后办了结婚证必须给我迁户口。”

  李晓夏說着說着,說得更远了,连以后什么时候要孩子,孩子上学要回城裡上之类的都给扯上了。

  祁云就沉默的听她扯了会儿,然后就不耐烦的单手揣兜一手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我什么时候說要跟你好了?你什么意思关我什么事?”

  祁云看着是脸上带笑,說话也温和,可实际上干得出离家出走還一走两年多的人,能真有什么好性子?

  昏暗的小道上,李晓夏有些恍惚的抬头看這個垂着头隐约满脸冷淡的少年,“什么?”

  一时之间還回不過神来,总觉得這样冷漠的语调加上毫不客气温和的言辞,实在不像是祁云能說出来的。

  在李晓夏看来,祁云性子好,长得好,脾气温和,村裡有人拿他开玩笑他都笑眯眯的一点不生气,這样的男人以后肯定好拿捏。

  虽然大家都說李晓夏长得大方性子端庄,可李晓夏還是知道自己性子比较强势的,所以年纪不大就已经定下了以后的择偶标准,那就是性子好脾气软肯听话。

  可以說祁云的长相学识以及城裡人的身份都是附加的意外之喜,李晓夏這才第一眼就瞄准了祁云。

  受惊之后李晓夏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江画眉,难道是因为祁云看上了江画眉所以才突然這么硬气的?

  這种想法事实上是挺智、障无脑的,可奈何此时此刻李晓夏一生出這個想法就控制不住跟着這個思路想了下去,并且迅速的将這种想法当成可信的推测。

  李晓夏顿时就怒了,嗓子因为陡然拔高而显得有些尖锐,“你是不是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她那种人长得就是不正经的样儿,你要真喜歡她就等着戴绿帽子吧!”

  祁云懒得跟她多纠缠,祁云不喜歡這种强势又自以为是的人,搞得全世界都你孙子似的。

  說起来虽然江画眉也老是一身刺儿的吼人,有些行为還粗俗沒教养,可祁云却沒反感,你能要求一個沒有父母保护還要去保护一個弟弟的小姑娘优雅高贵文静温柔?

  在這种环境下江画眉要真长成那個样怕是早就化成泥巴不知道消失在哪儿了。

  有些人高洁是高洁在外表,有的人是高洁在内心,祁云不說看透世间沧桑,可這点儿還是能看透的。

  “你要调、教一條听话的狗你尽管去,别把這种念头打到我头上,烦!”

  祁云压低了嗓子最后說了一句,然后麻利的侧身从李晓夏身边走過,往周国安那边大步跑了過去,“走吧,我肚子都饿了,不知道今晚吃什么。”

  周国安原本還满脑子疑惑想要发问,顿时就被吃晚饭這個事引开了注意力,“明儿咱们跟小河抽空去河边挖折耳根吧,听說那個用粗盐腌一下再拌点辣椒水可好吃了。”

  “好啊,明天早上咱们早点起来挑水洗衣服,把時間腾出来......”

  像支援蜀地山区的這种,條件更艰苦,虽然蜀地成都有天府之国的美誉,可他们這些人去的可都是偏远山区。

  蜀地丘陵绵延,還有临近西藏高原的山区,地裡面貌复杂,农村的條件普遍艰苦。

  现在也只能庆幸一下他们去的不是蜀藏山区了。

  不過這边周国安一句话,還是让祁云也担心起以后的日子了。

  种地,祁云也就在离家流浪那两年去過农村,却也沒有自己下手干過活,祁云生来就脑袋瓜子好使,哪怕当年离家出走只是一时兴起,拿上身份证背着两身衣裳就直接走了,可一路上他依旧有办法养活自己并且承担起四处流浪的花销。

  所以說其实祁云也沒過過什么太艰苦拮据的日子。

  原主也是個父母双职工的怀城普通城裡学生崽,跟种地最沾边的也就是学校裡停课搞劳动的时候除過草搬過砖。

  原本原主父母也沒想過小儿子会下乡的,知青名额应该是给原主那個比他大一岁的二姐,可惜這二姐是個奸猾的,借口說要在城裡谈对象,忽悠着小弟顶了自己下乡的名额。

  也不知道就他现在這么個小身板,能不能抗過马上就要面对的农忙季,祁云对此表示深深的怀疑。

  “哎祁云,能不能帮我打湿個手帕擦眼?”

  之前在火车上喊祁云的那個麻花辫女生估计是被灰尘裡夹杂的沙粒迷了眼,眼睛都红彤彤湿润润的,此时正从包裡扯出一张白底印着鲜红励五角星的手帕伸過来。

  原主有個军绿色军用水壶,這還是原主那個当兵的大哥带回来的,這回原主母亲让他带了不少东西,包裡占据最多空间的甚至還是一件绿色的军大衣。

  水壶裡面還有不少之前在火车上周国安帮忙装的凉开水,刚才祁云下了火车也沒倒掉,路上要用到水的地方可不少。

  祁云摸出水壶帮麻花辫倒了点在手帕上。

  “同志,能不能麻烦帮我也打湿一下?”

  出了学校,大家都是同志了。

  “我也要一点......”

  挨着祁云不远又恰好自己沒水壶或者水壶空了的人都跟祁云要了水擦眼睛擦脸,前头公社那两個人似乎才想起来,副驾驶座那梳着中分头的中年男人伸着脑袋往后面车斗裡吆喝,“小同志们,這裡灰尘严重,大家都注意点别迷了眼!”

  有人在车斗裡积极的扯着嗓子应了一声“知道了”,应完就咳咳的捂着喉咙,這是张嘴迎风吃了一口土呢。

  其他人善意的哄笑。

  破旧的大卡车哐哐哐一路三百六十度的摇晃了约莫两個多小时之后,终于抵达了李家镇,一群人下了车,公社门口就有好几架木板马车牛车在那等着。

  “小同志们支援咱们农村建设,一路上辛苦了,现在也已经一点多了,咱们先进公社食堂吃個饭,然后抓阄,之后小同志们就能跟着各村的车到达最终目的地了。”

  中分头男人率先下了车,站在一旁等大家都下了车,這才站出来跟大家說了一番话,然后引着大家进食堂,吃了一碗够分量的手擀面。

  等大家都吃好了,中分头拿来一個粗瓷碗,裡面放了二十多個纸团子。

  祁云倒是沒什么想法,反正都是一样的,随手抓了個纸团就退开。

  周国安紧张兮兮的凑過来先看了祁云的纸团,上面写了水月村。

  周国安朝手心哈了口气,然后搓了搓手,嘴裡念着水月村水月村,然后闭着眼从碗裡抓了個纸团。

  抓完了這厮也紧张得不敢看,眼巴巴的跑到祁云面前,让祁云给他打开看看。

  這简直比后世高考学子都還紧张,祁云默然无语,不過還是帮周国安打开了,看了看,祁云故意收了脸上的笑,递回给周国安。

  周国安见祁云脸上都沒见笑了,顿时紧张兮兮的瞪眼看纸條,等看清上面那三個字,這才高兴抬手勒着祁云的脖子晃了晃祁云,“好你個老祁,故意吓我!”

  說罢另一只手還拍着胸脯表示自己刚才真有被吓到,祁云被晃得头晕,不過還是露出個笑,觉得周国安挺有意思的。

  周国安笑完又眯着眼看自己手上被铺开的纸团,他的纸团裡也写着水月村,周国安觉得這三個字真是太好看了!

  祁云沒翻過蜀地详细地圖,就算是有,這种村子估计地圖上也找不到,因此也不知道這水月村是個什么样的环境,只能按捺住心裡的担忧力求乐观的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

  根据祖父曾经說過的记忆,祁云知道這個时代可比当初他一個人出去流浪时還要难熬,那個时代让祁云能够给自己提供一個好的生活,可這個时代有太多條款规矩了,甚至還有不少祁云不知道的不可言說的“规则”。

  這些都是祁云需要谨慎规避的。

  倒是周国安這般简单的性子,叫祁云有些感慨,对比起周围人的愁眉苦脸,倒也就只有周国安最容易满足了。

  不過也只是有一些,每個人经历的不同,造就了不同的性格,你不能說某种性格绝对好绝对不好。

  现在這些人都十分实诚,也沒想過要交换纸团,毕竟有中分头男人看着,再加上大家也不知道哪裡好哪裡不好,抓到什么就是什么了。

  抓完纸团,中分头将人去的地方登记好,然后领着人一队队的出了公社,往各村的板车带。

  七三年农村应该也有拖拉机了,不過李家镇這边估计是比较落后,加上马路也沒普及,许多都是宽一米左右的泥土路,就算有拖拉机也沒法子开。

  更不要說蜀地比起北方平原地区,农耕一向要困难一些。

  最后分到水月村的有麻花辫女生,眼镜男以及祁云跟周国安。

  麻花辫知道祁云跟周国安跟自己是一個地方,顿时转着眼珠子红着脸朝祁云笑了笑,态度大方自然的靠了過来,笑着跟两人說起话。

  分到一起的四個知青裡只有她一個女生,麻花辫挑了祁云跟周国安靠拢倒也可以理解,毕竟祁云是他们一群人裡长得最好的,周国安也是最高大结实的。

  前者能满足女生对颜的追求,后者能给人安全感,而且两人看起来性子不错,要是打好关系,以后在村子裡也好有個照应。

  板车有八架,知青却只有二十六個,所以有的村子分得多,有的村子分得少,有的村子甚至因为老知青人数够了,這次也就沒来。

  看见属于水月村的马车,祁云稍稍松了口气,矮小的本地矮脚马被养得壮实,皮毛顺滑,板子车也被人擦洗得干净。

  驾车的两個人,一個五十多岁的村长,头发花白但面色看起来不错,另一個二十来岁的壮实男人皮肤黝黑可胳膊上肌肉紧实,看起来這個村條件還成。

  之前祁云注意到,知青分得最多的那辆板车,老牛瘦巴巴的,板子车上面還有泥块污迹,說明這個村的人对知青的到来并不怎么重视,作为耕地最重要的牛也缺少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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