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有和面的沒?现在可以煎烙饼啦。大鼻子在拿饼撑子糊弄我們。”康丫比较出结论如是。
蛇屁股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你就少见多怪。老子打淞沪就顶锅子来的。”
但是康丫仍然戴上了捡来的日盔。
不辣拿枪在他脑袋上捅得哐哐响,“要想脑壳被自家人开天窗,你就顶個日本盔晃。”
“可不?英国人连中国话日本话都分不清,他会来分你日本盔下边的中国脑袋?”我說。
康丫终于老实了,就是說他开始把两顶盔一前一后挂在身上试验做护心镜,這样试验的结果是他发现可以拿两把枪刺咣咣地把自己当鼓敲。
外头传来死啦死啦的大叫声:“立正!长官驾到!”
就死啦死啦来說,這样严重的吆喝他還从未有過,他行风立松地卷进来时我們简直以为虞啸卿附了他的身,只是后边跟着的并非张立宪何书光之类,而是一個一脸怀疑精神的英军上尉医官。死啦死啦也换了衣服,我們终于可以看见一個干干净净的军官,他几乎有些清秀。
我們衣冠不整,但终于算是给面子的立正。阿译把他好容易剪出来的几副中国衔交给了他,“团长,你的军衔。”
那家伙大大咧咧接了,“谢啦!”他像一個军官那样打量着我們,顺便将康丫当锣敲了個响,然后叫道:“孟烦了,你那烂腿拿過来看看!”
我瘸過去的同时那名医官已觉受辱,他开始叫唤:“他是個士兵!我是军官专属的医生!”
我站住了,我還要为這條腿受多少气呢,“他只为军官服务。還是郝兽医比较配我的腿。”
郝兽医苦笑,而死啦死啦大踏步地過来,啪的一声来了個足可以应付得過蒋中正公的敬礼,“团座!报告团座!請坐下,伸您的贵腿。”
我說:“别闹啦。一天做二十四小时的小丑,你不歇嗎?”
死啦死啦保持着一脸的恭敬,跟我說:“总好過一败再败,败成二十四岁的烦啦。是吧?团座?——你们不会伺候长官的嗎?”
他喝的是我的那帮狗党,此时他们一窝蜂而上的,以一种恭敬之极的姿态架着我扒掉了裤子。我一边气着,一边被他们摁在板條箱上坐下。我从人渣们的头顶上看了過去,医官以一种瞠目结舌的表情看着我們。
死啦死啦蹦起来,给我打了個敬礼,又過去给那名医官打了個敬礼,“請为我們的指挥官治疗!”他甚至刻意夹杂了刚学会的英语词汇“指挥官“。
那個医官终于走到我身边,蹲下了身子,“对不起,我不清楚中国人的军衔。”他一边說一边开始检查。
我看着死啦死啦走开,离开我們。
迷龙在仓库外的角落坐着,英国人愿意把我們安排在這裡有很重要一部分是因为這裡有隔离網,迷龙呆呆地看着隔离網。死啦死啦从他身边走過,几米后又绕了回来,他又在挑事,一脚把迷龙靠在自己肩上的那挺布伦式给踢倒了。
迷龙看了看他,把枪扶起来仍架在自己肩上——死啦死啦好像那不是自己干的,他正专心给自己佩上阿译制造的中国中校衔——只是然后他又走過去一脚把机枪踢倒了。
于是迷龙终于开始往起裡爬,“我知道咱们谁看谁都不顺眼…”
死啦死啦就是要挑起迷龙的火气,“东北佬儿就是不会打仗,虚耗粮饷,浪费我子弹。”
迷龙不再說话了,把住他肩,照道理下边应该是肚子上一拳,但死啦死啦开始动嘴,“我半匣子弹打死四個,你一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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