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全村扑了個空
河是公家的沒错,但是连声招呼也不打,直接下水开采,严格来說,有点不合采玉人的规矩,苏阳心裡也觉得不舒服。
像刘小成這么规矩的人也不多了,看在這個份上,苏阳也准备给他說实话。至于河裡的那些人,就让他们在裡面洗澡吧,苏阳咧嘴一笑,說道:
“成哥,你要是信我的就回去吧,說实话河裡就這一块,那些人在裡面都是瞎耽误功夫。”
“就一块?”刘小成一连疑惑,眉头都皱成包子褶了,“你怎么知道就一块,有第一块就会走第二块啊,那再不济,也有一些碎石头啊!”
“是啊阳子,這是块山料,应该是从山上滚下来冲进河裡的,有一块就有两块吧。”苏老娘也有些不相信。
“我跟你们說,那河我都趟了一遍,只有河沿上有這么一块。”苏阳解释道。
“行了,你趟一遍算個啥,脚底下玉又不不会說话,還能告诉你在哪?”苏老汉觉得苏阳是在嘚瑟,多少年的老采玉人,也不敢打包票說河裡就這一块。
“反正,我觉得是沒有了,不信你等明天瞧瞧,看看有谁能挖出第二块。”苏阳将鱼在压水井下面冲洗干净,用刀在乌鱼身上改了两刀。“小成哥,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试试,不试试也不会死心。”
苏阳拎着鱼走回厨屋,苏老娘已经把锅裡的水灌进了水壶,趁锅還热,倒上花生油,大鱼下锅,发出霹雳吧啦的声音。
刘小成愣了愣,最后决定道:“阳子,我信你,我這就回家吃饭,不下河了。”
“叔婶,我就先回了。”
“鱼都下锅了,吃了再走啊...”
“热巴在家裡收拾着呢,锅裡都一样,嘿嘿。”
刘小成回到家裡,热巴正在院子刮鱼鳞,那双白皙的手捏住鱼头,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沒刮下来几個,看着都费劲。
刘小成一把夺過来,三两下就给刮干净了。
“唉?不是让你去河裡探探嗎,咋回来了呢?”
“阳子說河裡就那一块,让我不要去了,去了也瞎耽误功夫,我就回来了。”
“他說啥就是啥啊?乡亲们都在河裡摸着呢,万一有东西呢,别人家都卖钱,就咱干看着,你心裡好受啊。”
热巴拉着那张瓜子脸,噘着嘴,有些生气。
“我觉得阳子不会骗我的,他运气好,会看风水,他說沒有那就肯定沒有了。”刘小成用刀开膛破肚,把鱼鳃留了下来,“再說了,人家說沒有,你還去探,万一沒探到,岂不是不信任人家。”
“唉,我就不信,整條河就那一块。”热巴嘴裡嘟囔着。
刘小成拎着鱼回厨屋,“别管那些了,這回信阳子的,快過来烧火。”
村后的河筒子裡,约摸着有二十几個人穿着皮衣,在冰凉的河水中摸来摸去,时不时的掏出一把淤泥,好不容易摸到块石头,還是鹅卵石。
“操他奶的比,怎么啥也沒有啊?”
“說的是啊,总不可能就那一块吧!”
“還是說命裡不该有,人家苏阳一摸就出货。”
“妈的,冻死老子了,鸟都缩沒了,回家,不摸了!”
他们不相信整個河裡就那一块玉,說破大天也沒人信。
刘愣子他们几個人沒摸到东西,只好走出河筒子,来到岸边烤火。
直到日落西山,芦苇荡裡的呱呱鸡迟迟不敢入窝,在四周打着鸣叫唤,還有几個人還是不死心,继续在裡面摸着,冻得脸色通红,最终骂骂咧咧的拿着衣服回家去了。
路上,村裡的人看着他们灰头土脸的,冻的跟龟孙似的,忍不住嘲笑调侃几句。
倒是便宜了陈大明的小超市,一天的功夫就卖出去十几套半身装的皮衣,還有十几把铲子。
陈大明躺在坑头上,跟媳妇儿在那裡算账,乐的合不拢嘴,這两天因为苏阳的关系,超市的生意也好了不少,就拿着皮衣来說,平时一年也卖不了两件。
“媳妇儿,要不咱带点瓜子糖果的去阳子家看了?毕竟咱是沾了人家的光。”
“拉倒吧,又不是咱们逼着他们买的,他们愿意买就买呗,全村就咱一個超市,不在咱们這买,在哪买啊。”
“行吧,下次他来超市买东西,给便宜点。”
“這個倒是沒問題。”
苏阳晚上喝了一碗中午的剩汤,正拿着手电筒对着石头照看。
微红的灯光下,苏老娘眯着眼睛,說道:“阳子,你去超市给我买俩针去吧,你爸冬天的棉袄都破了,我给他缝缝。”
苏阳看了眼那件穿了十来年的破棉袄,“要不别缝了,等天晴了,赶明我去巴扎上买套新的。”
苏老汉一听就不乐意了,“這袄就破了点洞,花那钱干啥,省着点花,還得给你娶媳妇的。”
苏阳自知犟不過他,披上棉衣就走去了门外。
外面雪花停了,地面上也沒有存雪。
地上黏糊糊的,說明地表温度還挺高,温度還不会降這么快,明天准是個大晴天。
苏阳来到超市门口,门沒关,用棉纱门遮着,凉气跑不出去。
苏阳裡面還亮着灯,就敲了敲门。
“大明,睡了嗎,买点东西。”
沒過多久,陈大明穿着秋衣披着棉衣打开门,“阳哥,這么晚了买啥啊?”
苏阳进了门,看到超市裡面的炕头上,陈菊露着白花花的肩膀头子,正往這看,“阳哥来了啊,正好我們還沒睡呢。”
“昂,买俩针缝衣服。”苏阳立刻回過头,“要大眼的,你婶眼花了,小眼的线头窜不进去。”
“好嘞。”
這次陈大明变得格外殷勤,一赚到钱,思想境界就提升的很快。
陈大明从一個盒子裡取了俩大眼针,“阳哥,线還要不要?”
“不要,家裡有。”
“来,你拿着。”
“多少钱?”
“哎呀,俩针不值钱,都是老熟客了,要啥钱呢,拿回去使吧。”
苏阳也沒推辞,這老小子难得這么好心一次,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阳哥,抽根烟。”陈大明掏出雪莲递了一根。“有個事,我想跟阳哥打听一下。”
妈的,张嘴就知道他拉啥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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