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热巴嫂子
陈大明抽了根烟,给苏阳点上。
“你說,整個村裡那么多人,在河裡泡了半天都沒出货,合着你一摸咋就有了呢?”
陈大明问完,被窝裡的陈菊竖起耳朵。
“沒别的意思啊,兄弟我就有点好奇啊。”
苏阳抽着烟,看了眼认真的两口子。
“老实說啊,這跟上炕造娃是一回事,指不定哪次就戳准了,谁让咱运气好呢。”
苏阳捏着针,插在自己棉衣上,将烟头弹飞了出去,“行了,不跟你扒瞎了,我妈還等着用呢。”
說着,苏阳掀起棉帘子走了出去。
背后传来陈菊的声音,“啥意思啊這是?什么上炕造娃,這裡面指定有事,瞒着咱呢!”
“嘘,你小点声,人還沒走远呢。”陈大明关上门,反锁起来,来到炕头,“我觉得吧,下次他下坑的时候我也去,我就跟在他后面,我就不信采不到东西。”
苏阳回到家,把针插在線框上,“妈,针插這了,明儿缝吧,這灯泡的电压低,不好穿眼。”
“這针多少钱啊?”
“沒要钱。”
“沒要钱,那两口子是不是有啥事啊?”
“能有啥事,跟我打听挖玉的事呗,两口子一张嘴我就知道要拉啥屎。”
“你可长点心,别让人给下套了。”苏老汉从裡屋传出一句话来。
“我又不是以前了,啥事我心裡都有数。”
苏阳应了一声,回到自己屋裡,坑烧的热乎乎的,還有点烫屁股,苏阳铺上一层凉席,再铺上两层棉被,别提多舒坦了。
刘小成两口子,躺在炕上大眼瞪小眼。
热巴搂着刘小成的胳膊,伸手逗了逗那玩意,“成哥,咋睡不着啊,整一個?”
刘小成翻身看看她,“不是想這個,我心裡有事睡不着。”
热巴略显失望的抽回手来,“我寻思今天也沒人趴门缝啊,我還以为你想那事呢。”
“不是,我在寻思白天那些下河的人,到底有沒有出货啊?要是真出货了,那咱不是亏了嗎?”
热巴摇摇头:“天黑的时候我去买面條,也沒听人說這回事的,要不你去愣子家裡打听打听,他白天在河裡泡好半天呢!”
打听打听?
刘小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月亮挺明快的,直接掀开被窝,从床头拿起一件大衣,披上就出了门,“反正也睡不着,我去问问”。
刚下了雪,外面空气凉嗖嗖的,刘小成走出家门,在路上想好了怎么跟刘愣子开口,要是直接问人家這事,多少有些唐突。
“愣子睡了嗎?”刘小成立再门口喊了一声。
多了会儿,刘愣子走来打开门,披着棉被就露出俩眼。
“成哥,這么晚了你咋来了呢?”
“這不那啥嗎?你嫂子要整,家裡也沒存货了,超市也关门了,就来问问你家還有沒有?”
刘小成刚在纠结了半天,才想出這么一個蹩脚的理由。
刘愣子嘿嘿一笑,“成哥,你這還整什么保护措施,我嫂子不也沒啥动静嗎?”
“那是我們還不想要,想多過几年二人世界,這不也是响应国家号召,计划生育嘛。”
“行,家裡還有点存货,你等着我给你拿去。”
說着,刘愣子又走回了屋裡。
刘小成在院裡逛了一圈,看到晾衣绳上挂着的雨靴和皮裤,上面還滴答着水珠子,也不知到底挖着东西沒有。
刘愣子从屋裡走出来,伸手将东西递给刘小成:“家裡也不多了,我留了几個,你弟妹有时候也要用,這俩你先凑合用吧。”
刘小成接過东西往兜裡一塞,问道:“对了,你這白天在水裡捞了半天,有沒有出货啊?”
听到這话,刘愣子直接骂娘:“他娘的戈壁,在水裡摸了半天,连個屁都沒有,就摸了两條鱼,冻的我腿肚子现在還沒缓過劲儿。”
“不能吧,村裡那么多人呢,难不成一個都沒挖到?”刘小成问道。
“可不咋滴呢,别說出货了,就是连個品相好的鹅卵石都沒有,也不知咋回事,這河裡啥都沒有,怎么就让阳子给捡漏了!”
刘小成听完這话,心裡已经开始乐了,得亏自己沒有去,不然也是瞎耽误功夫。這样的话,心裡就平衡了。
“哎呀,這也是运气嘛,谁又說得准嘞。”刘小成冲他挥挥手,“行了愣子,你先回去吧,外面怪冷的,我得赶紧回家了,你嫂子還等着呢。”
“行,嫂子要是需要帮忙,尽管找我哈哈哈...”
刘愣子开了個玩笑,裹着被子赶紧回到屋裡。
刘小成一出门就憋不住了,嘿嘿的笑了起来,還好去之前问了苏阳一嘴,不然自己就要在水裡白泡半天。
回到家裡,刘小成将兜裡的东西掏出来扔给热巴。“你别說,還真让阳子给猜对了,村裡沒有一個人出货,都在水裡挨冻了,幸亏我沒去!”
热巴看着那东西,小脸有些微红,顺带手的撕开包装袋,放在床头上。
刘小成脱了裤子,来到炕头上,精气神一振,随即皱起了眉头,又慢慢舒展开来,說道:“我就說....阳子不会骗我的吧,我俩多少年的朋友了,当初...他沒钱的时候,我還给他平過账呢,這多大的恩情...量他也不会给我扒瞎..”
热巴沒有說话,扯了扯身后的枕头躺下。
“话是這么說,但是人心隔肚子,现在阳子有钱了,心裡咋想的谁又知道呢。”
热巴一抓被单,闭上眼睛:“成哥你慢点,急啥啊!”
现在刘小成心裡高兴,火气正盛,火急火燎的,想赶紧把事办了,好好睡個安稳觉。
明天還要早起跟着六子的车下坑,這歇了一天,也算是休息了。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院子裡的鸡就叫了起来,苏阳眯着眼睛爬起身来。往窗外一看,沒有下雪,也沒什么风,今天该去下坑了。
在家歇了一天,幸亏在河裡挖了块山料,不然都是对系统的一种浪费。
此时,老娘已经起床了,厨屋裡亮着明,烟筒裡冒起了白烟。
苏阳来分院子裡的水井,压了几下,水就涌了上来,双手捧着水泼在脸上,顿时清醒了不少。
“阳子,我给你热了几個馒头,還有昨天剩下的鱼汤,你過来喝了再去。”苏老娘掀开锅盖子,将鱼汤端了出来。
“妈,早起也沒什么胃口,汤就不喝了,馒头我带俩吧,我那包裡买的东西還多着呢。”
“行,那你多带几個馒头,指不定几天回来呢。”苏老娘从厨柜裡找出一個布袋子,往裡装了五個白面馒头。
“待不了几天,只要有车回来,我就跟着回来。”苏阳并不想在外面露营,自己有系统在,沒必要這么拼,再說了有這個時間,可以在家多陪陪二老。
苏阳拎着馒头,扛着装备出了门。
村裡的广场上,六子的面包车准时出现在那裡。
每天雷打不动的四点半等人,五点出发。
因为每次去的人都不一样,有时候十几個人,有时候几個。多的时候二十几個人,六子来回就要拉两趟。
由于昨天下了场雪,今天去的人不多,還是那几個常客,二婶子,刘愣子,二虎,刚子。
一车就能拉完。
“对了,小成哥今天不去嗎?”苏阳看了一圈,沒看到刘小成,便问道。
“不能吧,小成从来都不缺席的,今天咋啦這是,五点多了還沒来?”六子看了眼手表,哈着手。
“等会顺道走他家门口,摁两下喇叭问问吧。”
“行,问一嘴。”
多一個人多一個车费,六子当然愿意。
几個人上了车,五点二十就出发了。
车上人不多,每個人都有座,省的被二婶子再枕胳膊了。
面包车停在刘小成的门口,六子摁了两下喇叭,尖锐的声音刺破了黎明,随即就看到房间亮起了灯。
“等我下啊,几分钟就来了!”
刘小成冲着窗户冲外面喊了一声,沒多多久,刘小成扛着包就急匆匆的出来了,拉开车门上了车。
“咋啦小成哥,今天咋睡這么死呢?”苏阳挪挪屁股,腾出了一半位置。
刘愣子在一旁一脸坏笑,“我知道了,我热巴嫂子是不是折腾的太晚了,成哥你沒降服啊,哈哈哈....”
刘小成尴尬的笑笑:“去你的,我還能降服不了她,加你媳妇一起,看我能不能降服的住。”
刘小成說這话,心裡也沒啥底气,昨天确实折腾的太晚,来回弄了好几次,刚睡下沒多大会,就被這一声喇叭给振醒了,本想着今天不去了,可不想被别人唠闲话,這才爬了起来。
车上的人有說有笑,开着乱七八糟的玩笑,很快就陷入了困意,眼皮子开始上下打架。
大概一個多小时后,面包车开始颠簸了十来分钟,最终停在了采玉点。
“到了,开整了!”六子刹车,冲后面喊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