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盐碱戈壁料
哈孜克說着咽了口口水,火烤的肉最香,京城的大学生自然吃不到這口。
“哈孜,我看是你馋嘴了吧,但是你這么一說,我都想吃了。”苏阳說道:“走,去看看。”
羊群走在前面,甩着尾巴咩咩叫着,苏阳手裡扬着鞭子,穿過林场来到了白碱地。
绿油油的蓬蓬草迎风摆动,跟吹起来的泡泡球一样。這地方也很大,大概二三十亩地,碱性太强,庄稼和果树都种不成,就荒在這裡,平时也沒人来。
谁家烤肉沒红柳枝的时候,才会摸到這砍一些條子。
哈孜克将带头的几只羊拴在树上,其他羊就分散吃草去了。
随后二人来到白碱地,溜达了一会就看到了一些紫红色的东西,跟长在地皮上的胡萝卜一样,乍一看,這玩意還挺邪恶的。
正是锁阳,有固本培元,补阳益气的作用。
“哈孜,拿袋子了沒有,挑一些個头高的,颜色正的,装起来可以卖的。”
苏阳也选了几根大的,不为赚钱,回去晒干泡水喝,這东西顾名思义,对男人有很好的保健作用。
“阳哥,你說這玩意能卖钱?真的假的!”
哈孜克一脸的不相信,虽說不常见,但也不稀罕,戈壁滩上要是找的话,也能找不少。
“那還能有假,我啥时候骗過你?”
农村人很多时候赚不到钱,一是吃了信息差的亏,二是不识货。像這种锁阳在药店裡卖,干货能卖到五块钱一斤。
“行,那我我先把這片的锁阳给挖了,等会我去找你。”
“小心点挖,上面都是水头,弄破了就不值钱了,别忘了给我找几根大的。”
“好嘞!”
哈孜克敞开袋子就开始扒拉下面的白碱土块,用小棍一点点掘动土层。
挖锁阳也是碰运气,有的人来到這裡转半天都碰不到一根,有时候偏偏就会碰到一片,苏阳当然是属于后者。
趁哈孜克挖的功夫,苏阳在四周走动,上次系统升级后,就一直沒有机会应用,這個地方够大,刚好可以试试,說不定還能碰到戈壁料。
下意识,脑海中浮现蓝色星光。
一個圆形扫描面板出现在视线中。
几秒钟的時間,整個面板上居然浮现出星星点点的光芒,根据玉石的价值不同,散发出不同程度的亮光。
令苏阳惊奇的是,這块戈壁滩居然還有不少的好货,附近一公裡的方圆之地,光是价值五十以上的料子就不下十处!
虽然和昆仑山裡的料子相比,有些微不足道,但是這裡毕竟沒有风险,跟昆仑山那种九死一生的环境也沒法比。
如果将這地方的戈壁料给挖完,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
苏阳按照地标显示,走了一会,来到一处亮光点,显示也不深,只有二十個公分左右,今天沒带工具只能用手挖了。
戈壁的土质松软结块,扒拉了一会就找到了,一块還沒拳头大的石料子出现在眼前。
這是一块白玉,和戈壁滩上的料子有所区别,由于四周环绕林木,這中间的风比较小。
加上又是白碱地,所以盐碱地的原生皮壳大多是发黑发黄。
常见的有缎子皮、鱼子皮、桔子皮、柚子皮等,细腻程度也不同。
還可能有日晒黑皮、日晒黄皮、风吹尘皮等次生皮壳,還经常出现多种皮壳共生的情况。
所以整体的价格不会太高。
【种类:白玉/戈壁盐碱料】
【特点:风纹浅显,黄黑石壳】
【价值:50】
【产地:和田戈壁盐碱地】
价值五十的盐碱料也算不错了,苏阳扫掉上面的泥土,装进了兜裡。
随后又来到一处亮光点,如法炮制的挖出了第二块。
但是手工挖玉,沒多久手上就起倒刺了,加上碱性大,手上黏糊糊的,只好作罢。
苏阳来到哈孜克身边,看着地上铺上了一圈锁阳,起码有十几公斤。
锁阳的水分多,压秤。
“阳哥你看,這一片都被我挖完了,能换不少钱呢。”
按照五斤出一斤的话,那也能出好几斤,要是仔细找找的话,白碱地裡還是不少的。
“今天太阳比较大,就先晾在這吧,等回去的时候再收吧。”
随后苏阳将背后小口径步枪拿在手上,想看看有什么野物。
哈孜克迈着猫步,小心翼翼的靠近蓬蓬草,用土坷垃砸過去,要是裡面沒动静,說明沒有大头雀,要是裡面扑棱扑棱响,准是有雀。
在情急之下,大头雀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裡面乱撞,被蓬蓬草困在裡面,這时候就能用能用衣服往上一捂,再用手就能慢慢掏出来了。
“阳哥,這边有东西!”
哈孜克忽然一停,看见不远处的矮墩草裡发出“格拉格拉”的声音,“阳哥,你看有只大头雀!”
苏阳立刻端起小口径步枪,瞄准前面的蓬蓬草,小口径铅弹打鸟打兔子正好,冲击力小,创伤面也小,不容易血崩。
要是用五六式,直接就爆体了。
苏阳端着枪瞄准了一会,哈孜克脱掉衣服准备随时捂過去,顺手砸去一個土坷垃,就看到大头雀在蓬蓬草裡乱撞,最终卡在了树杈子裡面。
“嘭!”
去忙当即扣动扳机,铅弹顺着膛线就飞了出去,直接打中了裡面的大头雀。发出两声干扁的声音。
“阳哥,中了!”
哈孜克迅速跑過去,伸手将大头雀掏了出来,一只有三四两重,肚子鼓鼓的。正巧铅弹穿過胸脯,沒消化的玉米粒都崩出来了。
哈孜克顺手装进了袋子裡,继续在蓬蓬草裡找雀,這些灌木草高的有半人高,矮的只到小腿处,一墩墩的跟冬青似的。
“阳哥,那裡還有两只!”
哈孜克兴奋的指着前面一团齐腰的蓬蓬草,激动的抻开外套,准备捂過去。
看得出来哈孜克最喜歡的就是逮鱼捉鸟了,以前苏阳還是西懒的时候,山上、河裡、林场,就沒有他们不去的地方。
现在苏阳摇身一变成了有钱人,哈孜克還以为苏阳不干這事了,但是人嘛,怎么能少得了這种乐趣。
苏阳当即半蹲身子,瞄准前面的大头雀,相隔七八米的距离,随即“嘭”的一声,铅弹再次命中其中一只。
另一只也扑棱棱的要飞,最后卡在裡面,一会半会出不来。
哈孜克眼疾手快,直接将衣服盖在上面,再伸出手去掏。
這一会功夫就三只到手了。
就是肉太少,只能当個下酒菜。
一下午的功夫,两個人在白碱地裡转悠,打了七八只的大雀,就是沒碰到什么獭兔野鸡之类的。
這种动物一般是早出晚归,其余時間都在窝裡呆着,但是林场到了晚上比较危险,野猪哈熊就出来觅食了,看看這白碱地地上的猪屎和脚印就知道了。
“阳哥,要不咱们等天黑的时候再打,到时候野鸡就来嘘窝了,保证一打一個准。”
苏阳的“地理大师”根据地上印记和气味判断,這是野猪留下来的,而且還不止一头。
想想還是算了,为了几只野鸡冒险不值得,野猪伤人可不是闹着玩的,戳断几個肋巴骨就麻烦了。
何况還有那么多羊群,天黑不好赶路,碰到东西容易受惊。
就在他们准备走的时候,不远处忽然有几只蹦跶的影子,正趴在地上寻找食物。
“哈孜别說话,有兔子!”
哈孜克下意识把腰弯下来,跟做贼一样四处扫视:“阳哥,兔子在哪呢。”
“在你后面,蓬蓬草下面有很大一只。”
哈孜克立刻往后看去,一只肥嘟嘟的兔子正在舔地上的碱块,跟岩羊一样,都是重口味。
好不容易碰到只兔子,苏阳忽然兴奋了起来,举枪瞄准,随即一声枪响。
兔子应声滚了好几圈,最后躺在地上蹬着四個蹄子。
哈孜克拎着耳朵提溜起来,得意的笑着,“阳哥,這只兔子去掉皮毛,還能剩個两公斤净重。”
但是那么多大学生,還是有些不够吃,眼瞅着距离天黑還有時間,還可以再打几只大头雀。
“哈孜,我們再往裡走走。”
二人往裡走了一会,苏阳停下来一愣,看着地上有一只爬行的长虫,身上還有半层皮,正吐着蛇信子,等待捕食。
有大头雀的地方,肯定少不了花條蛇,這种蛇体型很大,跟戈壁土的颜色差不多,趴在地上不容易发现,這也是边疆特有的一种蛇,好在只是微毒。
“哈孜,小心脚底下,有花條子。”
哈孜克吓得猛一抬脚,生怕给踩到了。
害怕归害怕,但是花條子是为数不多可以吃的蛇,肉多骨头细,以前他们捉過一次,试着炖了吃,但是觉得太腥了,就算了。
哈孜克和苏阳默契的绕過了花條子,顺着它爬行的方向走了一轱辘,看到前面居然有一個山雀窝,看来這條蛇的目的就是奔它来的。
但是现在,就要被苏阳捷足先登了。
山雀体型较大,一般的都有二十公分长,肉也比较香,比大头雀的肉多多了。
看着山雀挺大,但要是被花條子咬到,一個蜷身缠绕,整個就窒息了。
苏阳瞄准了那只山雀窝,虽然看不清,但是子弹穿過鸟窝,肯定也能打穿。
“彭彭!”
苏阳连续开了两枪,子弹都从窝裡穿了過去,窝裡传来喳喳的叫声,随后在草团裡挣扎了一会,挂在了树枝上。
哈孜克立刻跑過去看看,在窝裡找到两只大山雀,拎着沉甸甸的。
但是窝裡還有几個蛋,苏阳想着還能孵化出来,卖给养鸟的人玩。
但是想想還是算了,上次养的那個白眼狼,现在不知道飞哪裡去了。
现在加上這两只山雀,晚上可以给大家尝個鲜了。
“哈孜,咱们回去吧。”
“行啊阳哥,就是我今天带的红芋還沒烤呢。”
“晚上回窑裡烤,放心吧,剩不下。”
两個人回到了晒锁阳的地方,离近一看,地上的那片锁阳被糟蹋了,被踩的七零八落,水头都踩瘪了,晒干也沒人收了。
“卧槽,這咋回事?”
苏阳在附近看了看,地上都是猪蹄印。
“应该是被野猪给拱了,算了,捡一些囫囵個的收起来吧,等下次再来挖吧。”
哈孜克只好捡了一些整個的锁阳装进袋子裡,嘴裡一直骂咧咧的。
随后,哈孜克扛着袋子走在苏阳身后,裡面装着七八只大头雀,一只野兔,還有两只山雀。
苏阳扛着枪,来到羊群的地方一看,心想坏了。
倒不是有野猪霍霍他们,而是啃了树皮。
這些羊虽然吃饱了,但是山羊不比绵羊性格温顺,比较皮,上树爬山的不在话下,羊群周围的一圈胡杨木都被啃成了秃子。
這要是被看林场的老张看到了,保证就是一顿数落。
“哈孜,赶紧溜,不然又得吃瓜落。”
怕什么来什么,他们赶着羊還沒走多远,就迎面碰上了老张。
老张是退伍的军人,长得五大三粗,平时喜歡喝两口,退伍后就在這边当林场管理员,主要是防火防灾防偷伐的。
但要是树被啃了树皮,那树也就活不成,這跟偷伐沒啥区别。
“阳子,今天怎么有空来這放羊了?”老张晃悠着身子,身上散发着一股酒气。
“是啊张叔,在圈裡都憋瘦了,带出来透透气。”苏阳让出一根烟:“张叔,你這是啥去冬窝子裡過夜啊,晚上鬼哭狼嚎的,也只有你敢在林场過夜了。”
老张憨憨的笑了几声,“啥鬼哭狼嚎的,老子手裡的這杆枪,用越鬼子的血开過光,就是小鬼来了也得哭着走。”
“张叔,您是這個!”苏阳竖起大拇指,随即抽了一鞭子,“行了张叔,快天黑了,我們得赶紧回去了。”
“好嘛,回吧。”
苏阳赶紧赶着羊群开溜,沒多大功夫就沒影了。
随即从身后传来老张的回音:“好你個巴郎子,啃老子树皮....”
“快走快走....”
苏阳将羊群送会羊圈后,来到北大窑天刚黑下来,工人们也陆续下班,老郑他们带着水泥匠也骑车回去了。
刘小成跟往常一样检查今天的工作情况,身旁围着几個大学生,拿着本子记着什么。
“小成哥,晚上你跟热巴嫂子留在這吃饭吧,我跟哈孜从林场裡打了一些大头雀,给大学生们接接风。”
“還有只獭兔嘞。”哈孜克跟着补充道。
刘小成抬头看着袋子裡的东西,高兴的点点头:“那行!”
几個大学生头一次看到這种东西,顿时兴冲冲的围了過来,惊奇的看着這些野物。
他们长這么大,估计都沒吃過這种正宗野味,一個個搓着手满心喜歡。
方倩冲苏阳露出敬佩的目光:“阳哥你真厉害,沒想到我們心目中的玉雕大师,還有這么好的枪法!”
哈孜克跟着应道:“那是,這都是我阳哥打的,一枪一個哩。”
苏阳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主要是离得近,打的准些。”
方倩立刻从屋裡拿出一個毛巾,在水盆裡蘸了蘸水,塞到了苏阳手裡:“阳哥,這個给你擦擦手,都累一天了,快坐下歇一会吧。”
“行,這個....我自己来吧。”苏阳接過毛巾,随意的擦了两下。
“阳哥,给我們讲讲你是怎么打到的嘛,我們在学校裡可学不到這些。”
“是啊,给我們讲讲呗。”
苏阳接過毛巾擦了擦手,觉得方倩這丫头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遂看向哈孜克:“哈孜,要不你他们讲讲吧。”
“行嘞,阳哥。”哈孜克得意的走過来,开始叭叭叭的讲了起来。
苏阳看向一旁的热巴搜子,不知为何,眼神中似乎闪過一抹不悦。
随即拎着袋子送到热巴嫂子面前:“嫂子,你休息会,我来收拾下這些小玩意。”
热巴嫂子将围裙又系在了自己身上,语气裡似乎還带着一股醋意:“還是我来吧,你還是去给女娃们讲故事吧....”
苏阳内心一楞,嫂子這是吃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