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筹莫展
“带着他们的宝贝儿子不知道躲到哪裡了，可能死了吧。”
蒋恒将她打横抱起，十八岁的女孩瘦的可怕，一米七的個子更是像個麻杆一样，“有困难找警察，打击犯罪我們义不容辞。”
“你好好上你的学，剩下的我們会处理。”
她不是沒报過警，只是沒有用，后来也就不报警了。
這房子也与他们家无关，是房东心善，让她赊账住了一個一室一厅。
“還沒自我介绍，我叫蒋恒，荆城刑侦一大队队长，我的同僚有专门打击黄赌毒的警察，你大可放心。”
“真的嗎？”她的眼睛裡逐渐凝聚出光彩，“真的？”
“我保证。”蒋恒把她塞进车裡，“现在我們去医院处理伤口。”
带人前往最近的医院，女孩手上的伤口很深需要缝针，她一声不吭地任由医生处理。
蒋恒给方芷回了电话，“四個人都在，有新发现嗎？”
“沒有，年龄相仿的女孩都有人能证明她们還安全。”
医院中沒有相关病例，這是件不太可能的事，更别提死者身上有着缝针的痕迹，這绝对不是自己在家就能处理的。
除非
她的邻居，亲人，有医生相关的职业，即便如此也要冒很大风险才能给她进行伤口缝合。
如此說来，街边随处可见的小诊所倒也不能完全排掉。
然而這還不算女孩用父母的身份看病报销的情况，還有小诊所小医院不一定会联網，相关的病例也不一定就能得到保存。
方芷自然也想到這点，她随口抱怨道：“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一小块两三個小区就有三四個医院，就這還是少的。”
抱怨归抱怨，查還是要查。
蒋恒打开手机，现在已经晚上十点。
沈流光包扎好伤口坐在长椅上看着他，好像在抓住她最后的那颗稻草。
蒋恒揉了一下她的头发，“送你回家。”
“他们真的不会再找我麻烦嗎？”
“嗯，我保证。”
沈流光肚子叫了起来，蒋恒开车停在便利店门口，自己进去买了两桶泡面带了两根香肠，又给自己点了杯咖啡，给小女孩带了杯热巧克力。
沒想到還有她的份，沈流光狠狠咽了咽口水，“叔叔，這。”
“吃吧。”蒋恒将热气腾腾的泡面扔在旁边，自己先喝咖啡。
“十点喝咖啡容易睡不着，看您面色蜡黄眼下青黑嘴唇泛白，肝和心脏不好還是要少熬夜。”
蒋恒放下手裡的冰美式，“你学過中医？”
“沒有。”女孩腼腆一笑，“我姥爷是個中医。”
“以后......我也想当個医生。”
蒋恒面无表情两三口吃完面條，“挺好。”
“吃完了嗎？吃完了就回家了。”
车在楼下停下，蒋恒目送她上楼，屋内的灯亮了几秒又灭掉，他上楼听着沒有异常动静放心回了警局。
警局灯火通明，全体加班。
方芷把腿挂在桌子上，缓解腿部的不适。
蒋恒把打包来的宵夜放到桌上，“醒個盹，吃点宵夜提神。”
吴桐声跟個幽灵一样跑過来拿走一份煎饺，“要我說，還是陪柳青岚看电视轻松。”
“不過過了這么久了，咱们沒啥证据，還要接着盯柳青岚嗎？”
蒋恒点头，“人也沒個亲戚朋友，你作为警察盯着点帮两把。”
“那倒是，他沒法說咱限制人身自由。”
“谷林村那几起失踪案也一直是咱兄弟们的心结，希望那小子能给点有效线索吧。”何彬彬咬了口灌汤包发出满足的喟叹。
蒋恒往方芷那边扔過去一兜包子，“别想那么多，眼前這個无头尸先破了再說。”
“张局可发话了，尽快破案。现在他心情好是尽快，明天沒准就成了72小时，后天就是48小时。”
“DNA比对结果暂时還沒出。”尤山月进来举起筷子，“有素的嗎？”
“有，還有醋。”蒋恒把保温杯推過去，上边套着一個塑料袋，裡边装着一堆醋。
吴桐声嘿嘿一笑，“师父，有蒜嗎？”
“滚蛋。”
吃着饭，尤山月說起案子，“毒物分析也出了，确定是死于失血性休克。”
“失血性休克。”蒋恒看着包子，“胃內容物分析出了嗎？”
“出了，只有鸡蛋跟麦片，沒别的东西。”
“诶我說，你们要聊這么重口的等五分钟行不行，這儿吃饭呢！”何彬彬反抗道。
他是警局出了名的胆小，每次让他出现场就跟杀猪似的，现场状态好，吐一会儿两天不吃饭，现场要是血肉横飞，他能吓得直接往后躺倒在地。
不過谁让人家是搞科技的技术人员，剩下的也不好說什么。
尤山月闭上嘴，過了两分钟，“你吃了我碰過的包子。”
何彬彬脸色逐渐变绿，方芷哈哈大笑，“她逗你呢。”
“嗯。”尤山月放下筷子，“行了，這儿沒我事儿了，我把最后那点工作做完就下班，你们注意身体。”
“拜拜。”
屋内又是哀嚎一片。
蒋恒等他们吃得差不多，走到白板前站定，“来汇总一下目前进展。”
何彬彬举着手，“我們锁定了28日搬运垃圾桶的六人，已经通知他们来警局了。”
方芷起身，“我們调查了全市的中大型医院，发现了18位相似病例，但全部取得联系。其中12人已经见到，剩下6人在去年到今年共计8個月的時間内陆续离世，死亡证明我們也已经核实過了。”
“法医那边，死者为年龄17—20岁左右，身高160厘米，体重35千克，尸体死亡時間约为27日下午1点至3点。死者生前进食的最后一餐为水煮鸡蛋和麦片粥。”蒋恒合上笔记，“死因为失血性休克，致命伤为手腕上的那两刀。根据法医的检验结果，性质定为，自杀。”
“自杀？”吴桐声手裡的饺子整個掉进醋裡，白色的T恤被溅上一片褐色液体，“真能确定是自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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