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瘾 第4节 作者:未知 他身躯很高,還很瘦,宽肩窄腰,平时私人时看着很率性。 文徵话也不敢說,要经過他拿鞋,宋南津突然出了個声:“在跟张寄打电话?” 她穿鞋的动作一顿,嗯了声,有点尴尬:“你听见了。” 他把烟放到嘴裡:“听声音就听出来了,也只有他讲话那么咋呼。” “他是那样,人還是很好的。” “嗯。”他鼻音裡算是出了声。 作者有话說: 因为是插叙,很多年龄和時間线啥的不写到最后我也不能确定。 几次時間节点老在改。 男女主年龄差5是肯定的。 - 谢谢你们,我的宝。 第3章 打火机摁下,火光乍现。 可又抬眼,像是记起什么,他手指把刚燃起的烟头给掐了,随手把打火机给放下了:“下次說话可以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在這边,也不是什么外面人。” 文徵刚要說话。 他又抬手拿起手机,拨了個电话出去跟人聊工作款项的事,文徵的话全咽了回去。 人家也就是随口跟她提的一句,扭头就忘的,哪那么在意她呢。 打了個电话,宋南津拣起衣服拿着车钥匙就出去了,比她還快。 文徵站门口,后知后觉记起還得上班,穿好鞋拿上钥匙就赶紧出门了。 到路边一辆黑色幻影驶了過去,流畅车身,是他喜歡的风格,也是路人都要多看一眼的程度。 文徵出去得慢,正好看见车内男人单手把控方向盘,他视线淡淡盯着前边的样子。 他還是那样,脸型优越,特别是下颚线特别清晰。 他跟别人打电话。 看也沒看她,要做什么都是径自的。 文徵沒多想,撑伞就去了公交站。 昨天那新闻事件闹得沸沸扬扬,颂上饭店背后有人,知道他们這群媒体要曝光很是恼火,本来一大早来打电话警告,办公室太繁忙沒人理,后来人家改了策略,說是出钱把這條买下来,只要他们别曝光。 他们搞民生新闻的,怎么可能,闹了一早上,到十点多办公室才陆续平息。 文徵去办公室时几個同事在那聊天,端着咖啡撑着胳膊讨论什么,看到她,纷纷欲言又止对视沒讲话了。 文徵把包放工位上,准备囫囵吃点早餐了赶紧做昨晚沒做完的工作。 同事過来打印文档,在桌上理了理那摞文件,小声說:“刚刚他们在說呢。” 文徵扭头:“說什么?” “就昨天咱们出去累死累活跑的那些,巫婆一下就把素材交上去了,還說是她指导的功劳。前几天加班的业绩又算不到咱们头上,我們被压几次了?有個什么事出去跑的是我們,回头功劳全算她头上了。” 文徵办公室领导叫巫姗,办公室同事开玩笑给她起了绰号巫婆。 以后工作上对领导一有抱怨就拿這绰号出来调侃。 文徵說:“算了。反正提成也沒多少,做事归做事,她不会太亏待我們的。” “话是這么說哦。” “陈宽呢?” “进去挨批了。” “为什么?” “为什么,咱们办公室领导什么德行你不知道,总不是一周有七天总要找個理由批你一次,說他上班老不坐好沒個人形象,无语吧。” 文徵了然,回对方一個无奈的表情。 他耸了耸肩:“不說了,我赶紧回去,免得下一個遭殃的是我。” 文徵叹一声气,也对着电脑开始工作。 五点半下班,今天文徵沒加班,跟朋友一起下电梯。 跟人聊天时对方說:“文徵,咱们這個提升空间不大工资也就那样,你怎么做得那么安逸啊,专业那么好,结果现在一個月就几千块的。你男朋友多好,研究生对吧?真好啊,他宠你不。” 文徵說:“嗯,還好。” “什么還好,你那么漂亮,怎么着也不该在這局限了。你看每天往外跑胳膊都晒黑了吧,你看隔壁办公室那谁有背景,半年升组长一年升部长,你呢,当初进来咱们這批你履历最优秀了吧。” 文徵摇头:“算了,過日子的,安逸就好吧。” 又想到什么,伸手摁了电脑按钮:“就怕连安逸也做不到。” 刚下楼收到张寄信息,之前說好了今天两人吃饭,文徵跟同事說:“男朋友要来了,先過去了。” “好。”朋友說:“真羡慕,和男朋友感情真好啊。” 文徵笑笑,說了句沒,之后去了路边等着。 张寄已经在路上了,他還沒买车,但他学校有個同学家裡有钱又大方,买了辆车身边朋友借就给,他们几個男生有点事就借人家的,毕竟這年头沒個代步工具的也不方便。 张寄最近挺忙的,他妈妈前两年過世了,家裡也就剩個父亲。 清贫家庭出身的,平时做事就认真。 這不是听他說马上想进什么体制内的科研团队,要打点,上下做事表现也就积极得很。 张寄到路边的时候夜幕刚要落下来,拥挤人潮的晚高峰早已過去,他开着车在高架桥下停,看见文徵,远远朝她招手:“徵徵。” 他下车帮她打开车门,又說:“沒等久吧,刚刚過来的大道好堵,晚了点。” 张寄长得很有斯文气,戴着眼镜,模样還算不错。原先穿着白短袖去大学教室,還有人以为他是什么学长,大概就是這种感觉,他做事很细致,讲话可能直了点,但平时做事很细心基本不会太让人觉得不适。 “還行。” 文徵沒說也就是在這一块看着天边晚霞到夜幕的程度罢了。 文徵上了车,很快他也把着方向盘驶入车流,一边說:“咱们今天出去吃吧,我爸本来說了要你来我們家吃饭,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又不是沒那個钱老回家干什么,两個人在外头吃也蛮好的。” “嗯。” 张寄开着车带她去吃饭的位置,快到的时候找停车位,转着方向盘记起来什么說:“对了,你那個哥哥现在怎么样?” 文徵要解安全带的手一顿,稍微有点停滞。 “他一直那样,怎么了?” 张寄在看后视镜调整倒车入库的方向,哦了声。 “沒什么,就是昨天跟我們老师聊天才知道最近院裡有一些闲职空着,要是有关系的打声招呼都能安排人进去了,我隔壁同事家就是說了一声就安插了亲戚进去,你說這年头有個关系這么好啊。我才知道你那個南津哥哥背景還挺深的,我原以为我們老师家裡背景雄厚,沒想到他提起你那個哥哥還得奉承着呢,那咱是不是要有什么這方面的,找你哥說一声就行了?” 文徵心裡微微一咯噔。 他說第一句起她就明白话裡意思了,提起這個,无非一個是聊八卦,再一個是有事要求人帮忙。 可宋南津跟她是什么关系。 文徵這些年在兰春姑母那儿就欠了够多人情,本来两年前就该走,姑母宅心仁厚,真的把她当女儿养才留了。她在宋家就够沒话說,更别說和宋兰春都不算太热络的宋南津。 提起他,文徵表情稍稍有点不能自然。 人宋南津是妥妥根正苗红的资本子弟,他们不是一路人,人可能是有那個实力轻易做到,可要看人才会帮,她跟人非亲非故,甚至這些年她都是有宋家庇护才有今天,她哪可能去他那儿提這种话。 “怎么了,你有這方面的需要?” “不是,就是跟你随口聊聊。” 文徵本来提起的心放下了,怕他是有什么事。 “沒有,不是這样的,什么事都看关系,不是那么容易找人說一声就行的。”說着,文徵又补了一句:“而且他刚回国,我跟他都两年沒见了,估计他也不会搭理我。” 张寄转着方向盘,停车:“也行,沒事儿,我就跟你随口聊聊。” 可能是說起了宋南津,文徵還是有点不自在,說:“以后别随便提這种想法了。” 张寄笑了,满口答应:“好嘞。” 饭是吃到一半文徵突然接到黎纤电话的,也就是宋南津他亲表妹。 黎纤在电话裡很着急,声音在安静的包间传了個响:“徵徵,我明天有個事特着急,上次那辆迈凯伦的车不是在我哥那儿嗎,我想找他借過来开但暂时走不开,你有空能帮我去拿個车钥匙嗎?” 文徵說:“多急,什么时候要?” “明儿一大早就得出发,我哥不是今年回我妈她家裡住了嗎,你跟他近,就帮我說一下拿個车钥匙,明早我去你们公司找你拿。” 文徵默了下:“說实话,哥哥他就回来過几次,還都是半夜,我和他不常见到……” “不急,那我发消息问问他在哪,你在外边吧?” “嗯。” “行,那我去。” 黎纤电话很快挂了,文徵的饭却不怎么吃得进了,张寄问是谁,文徵就說了。 张寄說:“你那表妹還是這样,做事风风火火的,宋家一家子還都挺有性格。” 文徵笑笑,撑着胳膊看桌面,心不在焉夹了一筷子菜往嘴裡喂。 很快黎纤的消息就发過来了,问了宋南津,他回消息发了個定位,也是在玩,某会所,聚会的地方。 黎纤:[我和我哥說了你要去的,這次谢谢你,回头請你吃饭。] 文徵:[沒事的。] 文徵只能赶紧過去,這场饭沒吃完就起身了,张寄临了问:“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