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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瘾 第3节

作者:未知
张寄也很优秀,他向她保证未来他研究生毕业进中科院,他们一样有明亮未来。 所以她選擇了后者,她的工作不是媒体专业对口,她去了电视台,成为了一名新闻工作者。 当时面试官问她:“你的本科专业那么好,为什么要来選擇新闻媒体行业?” 文徵望着那個严肃的hr,稍停一秒,之后回答:“因为想尝试更多行业,人生還长,也不是学什么就一定要工作什么的,想拼一下,记录下這個世界未向人展露的未知面。” 会失落嗎? 当然,谁不想自己履历往上再拔尖一点,但說遗憾嗎,也不吧。文徵沒條件,当初不读也有其他原因。 张寄勤恳,踏实,他做事稳妥。他在大三那年失去了他的母亲,他這辈子最想的事情就是考上研究生。 文徵本来就想大学读完立马找工作。 她想,他们两個能有一個完成理想,也够了。 她說:“還好,他总是那样的。” 宋南津說:“想进中科院,個人作风問題应该审得很严吧。” 她知道,他在說今年张寄在外开车出事撞了人的事。 那是他们朋友几個去饭局,张寄喝酒喝多了,他在路上保证了不会喝酒,结果转头撞了别人的车,有人受轻伤。 当时对方那车上有某局主任的亲戚。 事情难办,文徵第一次硬着头皮找了宋家的姑母。 其实也就是赔個礼的事,姑母办得快,毕竟宋家面子谁都想接,說一句话的事。 宋兰春帮她說了,文徵当时脸上烧得很,可她沒想事情传了上万公裡,传到了远在芝加哥的宋南津耳裡。 “嗯,是,当时是有一些意外。” “知道,姑母說了,酒驾也不算意外。” 他话說得慢條斯理:“以为你找了個多好的男朋友,研究生一年就出這种事,确实蛮好的。” 她汗都要冒了。宋南津說话就是這样的,目不斜视,眼神就這样淡然地看着你,跟他讲话,比在办公室顶着领导压力十倍還多。 她還是那句:“哥,我当时和姑母承诺了,下次不会出现這种事,這是最后一次。” “我不会给宋家丢面的。” 其实每次喊宋南津這句哥的时候她都怕他嘴裡蹦出一句:我哪有你這個妹妹? 跟他宋南津攀关系,她现在還能嗎。 而這种话她還真从宋南津嘴裡听到過。 不是对她,是别人。 那年他回国,家裡开過一次夜间派对,有個他们圈裡的妹子喝多了,趴客厅吧台上就這么大喇喇地喊宋南津。 那女人說:“南津哥哥,男人分很多种,你猜我觉得你是哪一种?” 大家好奇地洗耳恭听,說:“什么呀?” 她說:“爱我的痴情种。” 宋南津沒什么反应,直接一件外套丢她身上:“我是你再說這些土味情话就要吐的冤种。” 引得周围人发笑。 那时的他们還沒那么熟,文徵在洗手间裡搓内衣,她在夜读,赶着洗完澡回房间的,外头那些声色就這么听见了。 她觉得敢调戏宋南津的人很大胆,也很有性格,起码别人敢,而且說的话也确实有趣。 她也以为宋南津会给什么特别沒面子的回答,人就是顺坡而下,也出乎你意料。 他从不跟人撕太過,說再难听的话也是温文尔雅的,骂人不带脏字,抽烟不在小孩面前抽,当然,要笑可能也不是真心跟你笑。你以为他不好相处,也不。 毕竟,你要跟他說句喜歡,他還能心不在焉回你句玩笑,那赶紧去领证? 朋友都笑。 他的圈子很广,人不圆滑幽默,在圈子裡混不开。 可他那份幽默从不是对她。 宋家姑母有個女儿黎纤,人家那才是亲的,他亲表妹。 她文徵不是,她是外人。 在宋南津心裡,她什么也不是。 宋南津手指搁键盘上,淡道:“你不用多次重复這句,我說了,我也沒在意這個。” 文徵手指紧了点:“知道,我也是想和您保证一下。” “行了,上去吧。” - 夜晚,文徵把洗澡后的毛巾拿到房裡,收到了桌子旁边。 那上边還有她今天整理的工作资料,平时自己一個人住,做什么也都习惯了,今天家裡多個人,什么节奏也都被打乱了。 可在文徵心裡,那個宋家哥哥宋南津是什么人呢。 就单說她吧,在她面前的形象。 他比她大几岁,几岁隔一代,他们之间从原来就有外在的代沟了。 以前文徵小,十多岁懂什么啊,更别說他去了美国,打小国外生长。十八岁时候他回過一次,当时印象有点深刻,因为她上大学要搬行李,张寄来帮她忙的。 当时她和张寄還只是老同学。 她上台阶,一眼看到上边那個穿着白衬衫光风霁月的男人。 别人說,那是她南津哥哥。 她哪有什么资格喊哥。 人家又不认识她。 他跟朋友在一起,接了烟在笑。他长得挺帅的,确实人群裡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他身边有许多男男女女,他并非看上去那么孤独,事实上他的世界很拥挤,文徵绝非他幕下之人。 她還是去打了招呼,硬着头皮,喊了句哥。 他看她一眼,嗯了声。 素质使然,沒直接不理她。 可之后,也沒别的了。 他回国聚会,办完事,很快也就回去了。 第二次是她二十岁,冲刺考证,每天泡在图书馆,当时张寄還每天给她送饭,张寄在追她,可她满心考试无心应付感情,只当对方是朋友。 从考场出来就碰到跑车停在校外的宋南津。 男人单手搁在方向盘上,朝她递了英语磁带過来:“姑母要给的,說你需要。” 她受宠若惊,說谢谢。 他眼也沒抬:“姑母让的,不用谢我。” 车疾驰走的时候文徵心想,宋家這個哥哥,人是客气,可不好相处是真不好处。 她分不清他对她的态度,也只有小心谨慎,不去招惹。 资料被放在那,文徵那天晚上還是沒加班,转眼也忘了。 也沒過多久,张寄知道了她工作上那事,电话裡吵着要去帮她出头。 他的意见有下: “凭什么就這样让人欺负?那店老板娘是不是觉得自己挺牛的,开了個店就可以這么侮辱人,咱们好歹是媒体工作者,我們是搞文字的,由得人這样?我去给你出气。” 文徵意在息事宁人,她们做记者的,出任务就是要有面对紧急情况的职业素养,人泼他们组员水,文徵在旁边帮挡了,顶多也就是当时衣服湿了点,可事情完成了,她也沒受什么苦。 她要赶着上班,窗外阳光透了一半进来,她拉了窗帘,把睡衣脱下来,换了工作衬衫上去。 衬衫质感挺好的,不扎手,她一個個纽扣扣上:“沒事,出来工作是這样的。” 张寄人性直,做事說话是有点,其实平时生活還是很细节化。 他又說:“那也不该這样,社会新闻事件那么多,组长也都是要你们卖命。你有时候要为自己想。” “嗯。” “這個新闻拿不到,還有别的,你想想你受了多少委屈?我是觉得,個人利益永远比群体利益更大。” 文徵垂着眸,穿好了衣服,去了浴室挤牙膏刷牙。 “好了,工作难题不完成一时舒服,周一上班看你面对领导怎么交代。” “领导就是领导,厚着点脸皮,管他呢?” 她笑了:“說得轻巧。起码這周一晨会沒挨批了,你是不知道我們领导那個大魔头。对了,你的科研学习任务最近怎么样了,不是說你叔熟识的那位科长很看重你,還好嗎?” “還好。昨天晚上饭局還是我开车送回的,嗯,這周周末空着要见一個老师,這個月我都回来呢。” 听到這句,文徵抬起了眼。 像是知道她想說什么,张寄又說:“不過還是忙,咱们說過的,忙完這阵就见,下次?” 文徵漱了口,拿起手机靠到一边:“你总說下次,张寄,你知不知道别人一般情况這样推的,都是男女朋友感情有問題的。” “是嗎,有嗎?”张寄声音又软了些:“徵徵,你知道嗎,我现在還在科室裡跟你打电话呢。” 心裡像被戳了下,她抿唇,這才算松口:“好,知道了。” 电话挂了,文徵看上边的字,轻叹一声气。 比起男女朋友,她现在和张寄的关系越来越相敬如宾,說是朋友都差不多,時間往前走,倒连以前上学时候的热烈半分都不如。 但也還好。 她在心裡和自己說,一段舒适的关系不就是要保持距离的么。 准备去上班,要出去,却看到从房间出来的宋南津。 男人像是被她吵醒的,眉眼清冷,沒什么神色,看也沒看她,低头就是拿茶几上的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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