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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瘾 第6节

作者:未知
红灯了,车停下。 他看着红灯旁边跳动的两位数字,慢條斯理地往后靠,慢慢說:“去玩,聚会,你不也看见了么,又沒结束,我就是半途出来的。再說家裡就你一個人的,我回去干嘛?跟你大眼瞪小眼,就怕你连呼吸也不敢。” 文徵手指微蜷,沒让他看见。 “你想去体制内,想跟他未来一样,還是从事你大学学的专业那一块?” 她說:“沒有,我也是想和你說這個,当时张寄說的话只是随口客套,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沒有那個意思,要你为谁的前路打通关系什么的。” 他笑了声。 “我又沒說什么,只是提一嘴,你反应那么大。” 文徵忽而闭嘴。 “想做什么也好,干什么也罢,都沒事。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和我报备,想做记者或是什么的,沒事,以后职业规划变了也可以和我說,我過去說一嘴的事,沒关系。” 她還是坚持:“……不用。” 他置若罔闻:“对了文徵,你知道我前天回来坐飞机遇着谁了嗎,你大学老师,她還认识我呢,路上跟我打招呼问我是不是文徵的哥哥,我說我不是,文徵她可不认我這個哥,她不喜歡我。咱们有两年沒见了吧,跟你身边的朋友也是。” 他轻笑一声:“不回来我還不知道呢,你過得那么好,原来职业规划就是這,好工作就是在外头跑任务被人泼了水,生活那么丰富。今天张寄是不是准备和我說他未来想去中科院的事,他想进去是吧,到处打通关系什么的,他考上好学校了,這很好啊。” “你還记得咱们两年前那一晚嗎,那天,你跟我。” “宋南津。”她直呼其名叫停他。 话终于戛然而止。 他說:“怎么了?你怕我,還是怕自己会怎么样。” 文徵紧盯着前边的路:“沒有,你不要再說了。” 宋南津头扭了回去,继续开车。 到了住宅外边,他停车,夜幕下外面的街道繁闹,他们這边却异常僻静。 停车后他们之间沒一個人开口,都盯着前边。 像心照不宣等其中一方开口。 文徵心裡天人交战许久,最终一方败下阵来。 她說:“哥,你知道我本来也是想考研究生,那年出了事,沒有办法,放弃了,一下冲动,去做了新闻媒体实习生。” 他鼻音裡出一声:“嗯,是。” 她說:“我跟张寄在一起一年多了。” 他說:“知道,說這些有什么呢。” 她又放缓,片刻,說:“所以你应该知道,现在我們做什么都和对方无关。” 他眼睫终是动了,像紧绷的情绪终于有一丝倾泄。 看他迟迟沒反应,她要扭车门下车,可去推门的那瞬间,手腕突然被身旁人攥住。 他掌心温度的熨帖叫人烫得心瞬间吊起。 她回头。 他眼也沒抬:“他知道你手腕上這根链子是我给你买的嗎。” 文徵手紧绷着,一声也沒吭。 他却回過了头,盯着她的眼睛,像是想看看她這时的反应。 “文徵,他知道我們原来的关系嗎。” “宋南津。”這是她今晚第二次下意识叫他名字。 她压着手腕上那片温热,他的体温。 “当初說了都過了,你說的,我們沒有关系了。” 宋南津看着她這样子许久。 片刻,扯唇笑了笑。 “是。” 他松了手,往回靠,看回前边。 “挺晚了,下雨慢行,你慢走。” 作者有话說: 存稿多,再发一章 故事线应该明朗了?感觉這文什么标签都可以配,但也都只是沾点 简而言之应该是個曾经无意撩了有钱哥哥但沒能负责,若干年后有了男友,但对方還惦记自己的故事。 沒错,是這样了。 第5章 不论什么时候再提起宋南津,文徵都迈不過心裡那道坎。 她时常会回忆和他刚认识那阵,冷淡,平静,他们同一屋檐,井水不犯河水。她绝非什么能被他注意上的人,哪怕两年前也是。 她知道,他不喜歡自己。 从以前开始就是了,那是种阶级分明的感觉,他可以待人温雅,面对谁都是那种客气架子,让谁都觉得如沐春风,可唯独对来到宋家的她這個外人不是。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那样子。 正如他所說,两年前的那一晚。 炽热又混乱的画面。 一冷一热本来毫不交集的两人抵在墙边交缠难捱。 不论什么时候她都不愿再回想。 露水的情缘,身体上的交集。 贫穷的女大学生和清高干净的名门子弟。 现在這么久過去大家都有各自生活。 文徵在心裡告诉自己,都過去了。 她不在乎,宋南津比她更不会在乎。 那天晚上宋南津把她送回去后就走了,也不知是为了跟她保持出距离還是怎么样,最后走的时候话也沒說。 文徵在楼上看着他的车驶离,沒什么话讲,回房间后把那條不起眼的手链放进了自己的抽屉。 那两天回去工作,文徵接到了张寄父亲的电话。 张寄父亲年事已高,他妈妈生他的那年算高龄产妇,他父亲现在五十几,是位务实踏实的劳作人。他家住城市边郊区,以前的老房子,他爸时不时会给文徵打电话慰问,给她寄点鸡蛋水果什么的来。 老人家赚不了多少钱,一点辛苦钱,還老念叨着他们在外工作的孩子。 “前两年你帮了我們家大忙,這份恩情我們阿寄一直记在心裡。他母亲走以后他一直心裡记挂着,想赚钱,想高升,哪裡沒顾上你的,文徵你别往心裡去。” 文徵說:“沒事的叔叔,我沒往心裡去,他平时对我蛮好的,我們在一起不错,而且现在不是也工作了嗎,生活都還好,沒什么压力。” 他父亲老会问他们做孩子的在外边生活环境,文徵跟对方說自己在某电视台工作,月薪過万,其实不然,都是安慰长辈的话术。 报喜不报忧,文徵从小到大节俭惯了,对未来也沒太大要求,安稳就行。张寄他父亲知道了她是孤儿,老早就担心她在外生活困难。 想给文徵汇钱,文徵从不要。 其实大家大学毕业出来也沒多少一开始事业就很好的,都不過是强撑面子。 “是嗎,那就好,其实你们两個孩子在一起在外好好的我們就放心了,房子车子以后迟早会有,也别着急。” 文徵在电话裡安抚应答了,和对象长辈的通话就這么结束。 挂了电话,立马又收到张寄說過两天要考试备战,他们约饭可能暂时来不了的信息。 张寄是拼命党,科研学习干什么都铆足了劲。其实文徵沒意见,她也是這样,毕竟现在年轻人谁不想多拼拼,她也才二十二,前途還很多。 本来今天上班为了和张寄晚上的饭局還专程穿的一身,现在临时沒约,为了提早下班空出的那些時間都显得多余了,文徵就在办公位收拾东西,沒一会儿接到宋家姑母的电话。 “徵徵你在家嗎?姑母這会儿有個事需要你帮忙跑一趟老宅,有空嗎?” 文徵說:“有的,姑母,您有什么事。” “是這样,我是在外地回不去了,有份工作急件需要送你南津哥那儿去的,你跟他近,一会儿帮着送一趟呗。他這会儿应该在老宅,离你不远,蛮快的。” 在宋家,這种类似跑腿的事文徵经常做,轻车熟路。 “好,還有呢。” “黎纤說要去找你玩,你一会儿也和她一起呗,反正估摸着你也沒事,两個人再一起去逛逛街买买东西,姑母报销。” 文徵在弄订书机,回答的时候也就沒抬头:“好的,报销不用,姑母您不用担心我們。” 文徵這孩子,来宋家這么多年,平时有什么都是教人省心的,不让人操心。 宋兰春放心,当然也就尊崇各取所需的原则,安心接受资助她带来的那些便利。 宋兰春问:“你和宋南津住着怎么样?” 订书机一张张a4纸在卡着,刚好到提及宋南津這個名字时,手指肉不小心挨了下,沒注意,卡了個结结实实。 文徵下意识收手,食指轻掐了掐被卡的地方,有点红印。 “他的房子在装修,你也知道原先老家他也住不惯,就暂时住我那儿了。他性子不大热络的,你们也沒在一块相处多久,他沒招你什么吧?”宋兰春话语有点试探。 文徵把订书机收了起来。 “沒,他不常回来,我們沒事。” 宋兰春松了口气:“也是。你们几個孩子姑母都是看着长大,打心底疼,就沒把你们当外人的。再怎么說关系差能差哪去呢,你就好好工作,别想些其他的。” “嗯,是的。” 宋兰春开玩笑调侃:“說起来他在家性子那么孤僻的,這些年又不知道有沒有個女朋友,你要是知道什么可得把把关,看看你未来嫂子,還不知道他在哪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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