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瘾 第7节 作者:未知 文徵說:“沒,南津哥他人挺好的,不乱玩,也不花心。” 一番回答体面又周全,宋兰春的心是彻底放下来了。 “那就成,那先這样,姑母回头去看你。” “嗯,好。” 姑母的电话挂了,文徵的第二個难题却来了。 文徵不常去宋南津那儿,她不了解他的生活,现在回国后公司私人什么的,再加上又碰不见,她哪裡找他的消息? 去他朋友的聚会场,尴尬,去他公司,更无所适从。 她只能给宋南津发了個信息。 [文徵:哥,姑母要我送文件你那儿,你在嗎。] 他消息回得很快,发了個定位過来。 某牌场,再无其他。 大抵跟他那几個狐朋狗友在一起。 文徵都认识了,都是圈裡公子哥,平时一群大男人喜歡声色纵意莺莺燕燕的,他们空闲娱乐项目就是打牌,還会有女人作陪的那种。文徵也不知道宋南津身边有沒有人,感觉沒有,可他往那场上一坐,整個人又显得随意。 看到那消息,大概能想到那男人此刻表情。 文徵沉默两秒,转头给黎纤发了消息。 他并非什么生人勿近的性子,身边也有好友、朋友,要說起来,他朋友圈還挺广。 如果說文徵的朋友圈就是零零散散匮乏的那一叶小舟。 那么他在外一定是海上豪华宽敞的巨型游艇。 有时候她感觉像宋南津那样的人一定是一群人裡玩得最开、最会拿捏人心的那号人物,不說风流,可他游刃有余的样也绝不青涩。 她记得那天晚上亲吻的。 那么狠,不像突无防备,倒不如說是蓄谋已久。 像惦记着什么反复练习多次终于有实地让他操作一番。 飞刀投靶,永远一击必中狠狠顶入。 文徵過去找他了,领着黎纤。 路上黎纤跟她吐槽了一下作为大小姐前几天在派对遇到的不畅快事,转头就提到宋南津。 “你說我哥是不是有病?回来消息都沒给我发一個,要不是别人,我都不知道宋南津回了,你想得到嗎,我给他发消息,两天了,一條沒回。他有那么忙嗎,他回你消息沒?” 文徵下意识想到宋南津那天给她发的那句晚上一起回去。 她感觉要是可以,宋南津想给她发的消息应该能刷屏。 她摇头:“沒有。” 黎纤心裡终于平衡了点,长吁一口气。 “所以下次见面我也要给他脸色看,让他看看无视女人的后果。” “真的嗎,你准备怎么给他脸色?” 黎纤想了想,拿宋南津那张脸出来幻想,想不出,撇嘴:“能怎么办,壮着胆子顶他两句呗。” 文徵笑了,笑她撇嘴的样子可爱。 黎纤自己就知道,她在宋南津那儿哪敢多言,顶多现在口嗨几句,碰着就怂了的。 宋南津于她是绝对压制级别的人物。 她想得出那男人随便一個眼神的模样,再或者自己闯祸了,他慢慢擦手轻声說沒事可实际那笑面虎的样子。 黎纤原先上学早恋东窗事发被他捉到,车上宋南津当场就把她手机砸了,要她最好别再出這种事。 从那以后黎纤就知道,她哥可不是好惹的。 他可以是她的救命稻草,也能是最后绷断的那一根绳。 他有原则,不能做的事,那就是不能犯,踩他雷区,后果可料。 她又說:“文徵,你在听嗎?” 文徵回神:“嗯,在。” “你知道嗎,我哥他好像谈女朋友了。” “是嗎。” “好像是,但我也不确定,你知道他這人,你去问個什么他也不会讲,說不定還会反過来說点让你回不上的话。我不敢找他說什么,但觉得是有嫂子了,你知道他手腕上那個纹身嗎,我他妈前段時間才看见。据說两年前就纹了,两年前他爱戴腕表都遮着在,我现在才知道。” 文徵那点條件反射绷起的筋,随着对方的话慢慢缓起。 “南津哥二十七,也是该谈朋友了。”她說。 “确实,但我就是有点惊讶,今年過年饭桌上无意一句我們才知道還送過车子,消费记录我妈无意瞥到他抽屉知道的。就是不知道当时怎么突然闹了,难怪前年突然要走的时候那么声势浩大的,原来是分手了。文徵,你說,能让我哥喜歡的女孩子长什么样啊?” “我也不知道。”文徵說:“也许,是和他旗鼓相当的吧。” “嗯,我也觉得,不然也沒人驾驭得了他了。還有,感觉你瘦了,怎么,姐夫对你不好。” 文徵无奈:“我和张寄只是谈個恋爱,又沒结婚,你别這么喊他了。” 黎纤笑笑:“是嗎,确实感觉你们相敬如宾的,好像不太亲近似的。” “有嗎?” “是,但你们很合适,他文质彬彬,你也书香气浓,很配,你们以后结婚了多好。” “可两個理智冷淡的人在感情裡怎么能行呢,就怕碰在一起针尖对麦芒。” “那又怎么了,谁沒点自己性格,說起针尖,能有我哥那样脾气還会呛人的?” “南津哥還好。” “呵,還好,你是沒见他在别的女人那样。” “他谈女朋友了嗎。” “沒有,只說他這人不近人情,对哪個女的好像都那样。我是从沒见他对哪個女人特别注意的,让人别招他。這两年倒越過越寡淡了,他渣什么了。” 文徵垂下眼皮,轻轻嗯了声。 车外街景飞速倒转,文徵去看车窗外,无声收拢了手。 很奇怪,大概是原先有点牵扯過的,后来提起就老下意识关注,就像跟他肌肤相贴了感受過他這样冰凉的人炽热的感觉,也想对比一下他在别人那儿是不是也那么热。 明明知道沒什么关系和可能了。 可知道他对别人比对自己热,会有点习惯性下落。 知道比不上自己,褶皱起的心又会重新平展回去。 人的心态,真是奇怪。 但想想,宋南津也绝非什么温和善类。 他尊重女性,但不代表他在感情中就多好,他太理智,会在他身上栽跟头的女人也就越多。 他现在看着好。 每次想到他那时能吃人的,他们之间出那些事时的样子。 文徵不置可否。 位置很快到了,黎纤停好车领着文徵进去,包间式的,有人专程领着他们进去。 黎纤一进去就喊哥,大大咧咧的,一点也不怯场,甚至当着一群人的面把包随手一扔。 文徵在外头等,听见裡边人调侃黎纤,什么南津他妹妹又瘦了,大小姐又漂亮了,诸如此类。 黎纤說:“下次别老要人给你带东西行不,這次還惊动我妈妈,你回来這么久给我妈請安沒?” 宋南津淡然抬眼:“什么时候要你教我做事了?” 黎纤呵了声:“我哪敢啊,教您做事。” 都是些平常嘴上你来我往,宋南津沒跟她一般计较,视线随意往旁一瞥,瞥到外头站着的那人,要去拿烟的手都停了下。 烟管捻到手裡一半,打了個過场地磕了磕,放了回去。 他坐回去,随和的姿态,眼神却认真打量起外边的人。 還是和两年前一样。 清冷,寡言,像对什么都不在意。 她在等黎纤,两人约着晚上一块去吃饭,马上要走的。 黎纤很快跟人打招呼,送完东西马上要出去了。 宋南津看到她今天就穿了一條浅色长裙配小高跟,纤细的小腿那么露着,跟羊脂玉一样白,堪堪一握,配着她那黑长直挺好看。 她平常不打扮,很少有這么知性的时候。 宋南津猜测,她晚上有约会。 至于对象,那還能跟谁约。 這么想着,那根放回去的烟又放回了嘴裡,火光燃起,烟雾往旁散。 第6章 沒過一会儿,外头进来人,吊儿郎当靠他们旁边去說:“南津,隔壁包间有個妹子真好看,有沒有想法,我去帮你要联系方式。” 宋南津侧目:“你们自己去。” “你這半年身边沒個人的,還真准备把自己過成清心寡欲什么样啊?” “什么样?”宋南津反问。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沒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