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顾横潜意识裡觉得对方是omega,因为alpha之间相互排斥,处在易感期的alpha会圈领地会对其他的alpha表现出攻击,除了使用抑制剂稳定,就只有omega的信息素了。
這個小o力气還不小,顾横恍惚的想着,他一走神,脚底发软,抱着人家摔在沙发上。
男生摁着他肩膀,语气生冷:“你特么易感期還敢随便晃悠,身上沒带抑制剂嗎?”
顾横愣愣的說了句沒有。
男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弯腰去找被顾横扔出去的书包,对方应该是有所准备,带了抑制剂来。
顾横却一把将人捞回怀裡:“笨蛋,omega的抑制剂对我沒用。”
“什么!?”男生低吼道。
顾横沒力气也沒脾气重复自己說過的话,他紧了紧环在对方腰上的手。身上滚烫,隔着薄薄的布料,热量源源不断的传递着。
“我不动你,相信我。”顾横闷声說道。
男生僵硬的身体有片刻是放松下来的,可是不到五秒,男生忽然剧烈挣扎,不小心蹭掉了顾横的帽子,露出一双极具蛊惑又危险的眼睛。
“你特么撒手,别碰我脖子!”男生吼道。
把手从腰缓慢滑到对方的后颈上,這不是顾横能控制的,那裡是omega的腺体,他碰了下,是光滑的,這极大的刺激到alpha的理智和征服欲,沒有被咬過的omega会让alpha产生占有欲,让对方变成自己的。
意识到這点的男生也恼了,他胡乱的在地上抓了一把,碰巧勾到自己书包的带子,于是冷静又干脆的伸手,从裡面飞快掏出抑制剂,对着顾横的胳膊扎去。
顾横闷哼了声,趁此间隙,男生从他怀裡挣脱出去,拎起书包准备离开,他背過身开门,光滑白皙的后颈就這么直白的暴露在顾横面前。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绕到胸前,男生下意识低下头去看,還沒看清這双作乱的手是怎么缠上来的,他身体前倾,忽然被抵到门上。
肩膀传来阵阵剧痛,男生偏头看见顾横毛茸茸的脑袋趴在他身上,他沒咬到腺体的位置。
可是此刻他已经沒心思去想对方是在上嘴的前一秒恢复了理智還是神志不清咬错了地方,因为也许下一刻顾横就会冲着他的腺体而来。
男生使劲扒开顾横的手,夺门而出。
——
顾横清醒過来已经是三天后了,他脑袋還发晕,整個人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
正巧房间门被推开,时小鱼在听歌,摇头晃脑的走进来,抬眸注意到顾横醒了,扭头冲客厅大喊:“爸妈,我哥醒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下,时东明一個急刹出现在门口,黑着脸气势汹汹的走进来。
他站定在床边,想骂他却又忌惮什么,最后伸出手指在虚空中点了点他,沒好气道:“赶紧给你妈打個电话报平安,她差点就要坐飞机来了。”
這时候姜鑫也进来了,她把跟煤气罐似的时东明往外推,时东明不甘心的咬着牙,目光死死钉在顾横身上,因为這事他差点被时婉的吐沫星子淹死。姜鑫安慰他,眼神示意时小鱼把人带走。
卧室裡清净了,顾横从床头把手机摸過来,這三天攒了不少消息,還有要加他好友的。
“易感期难受吧?现在感觉怎么样?”姜鑫问道。
她說话轻声细语,就像沒脾气,事实上也确实沒发過火。身体常年不好,所以一直在家裡当家庭主妇,驿站的活是时东明自己忙,有时候旺季快递多,姜鑫会去帮忙,但也是忙一会就得休息一会,不然身体受不了。
顾横摇摇头:“沒事了。”
“你這情况還真特殊,姐說你之前易感期沒有睡過這么久,”姜鑫顿了下,“你還记得之前在網吧的事嗎?”
顾横再次摇头,他其实能记得一点,但是不清晰,依稀能回忆起他把人摁在包房裡還把对方咬了。
……他把人咬了!
顾横脸色一变,当即掀开被子下床,姜鑫沒反应過来。
“你要干嘛去?”
“我有点事要办。”顾横语速很快。
姜鑫拉住他胳膊,顾横是個极其尊重长辈的人,尤其是姜鑫這样一颦一簇都带着温婉的人,他停下着急忙慌的动作,扭头看她。
“想去網吧是不是?”姜鑫一猜一個准,“小鱼联系你那朋友了,等他来,你就知道了。”
“朋友?哪個朋友?”顾横疑惑道。
顾横虽然从小住在云阳,但是后来顾靳成大胆创业,嫌弃云阳发展太慢,赚不到大钱,所以九岁那年,全家搬去了一线城市北城,九岁之前顾横沒有交多少朋友,這次回来,他也沒有刻意去跟以前的同学联系,就像时婉在电话裡說過,他迟早要离开云阳,只是時間問題,留下太多羁绊,反而不好处理。
顾横满脑门黑线,這才来了多久,就已经有羁绊了,不行,他得把那小o找到,虽然只是临时标记,可他在人家不愿意的情况下干了這种事,說什么都得负责到底。
姜鑫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着急,时东明易感期過后也经常不记事,何况顾横還沒成年,对自己信息素的控制本就薄弱。
但是姜鑫并不知道顾横在那段浑噩的记忆裡发生過多么恐怖的事,否则她不会心這么大的說沒事。
“我哪個朋友啊?”顾横又问一遍。
姜鑫间接答道:“应该快到了。”
五分钟后,顾横在厨房喝水时,听见门铃响,他端着杯子慢悠悠从厨房离开,见到门口人模狗样正在换鞋的男生时,顾横庆幸自己当时沒有喝水,不然能当场表演人体喷泉。
“哦!我亲爱的老朋友!”男生把带来的水果和饮料搁到茶几上,兴奋的上前要给顾横来個亲密拥抱。
顾横木着脸用水杯挡住,他万万沒想到对方還真的是朋友。
王启阳是他以前的邻居兼小学同学,搬家转校后联系就少了,前些年顾横逛商场手机被偷,找回来后发现□□号被盗,以前的信息都沒了,后来便彻底断了消息。
王启阳小时候又黑又胖,但他作为乐天派从小人缘很好,交际圈子广到整個小学各個年级乱窜。
转校前他们沒到青春期,所以都沒分化,现在這人的骨架跟抽條了似的,身材瘦了一半,完全褪掉了稚嫩,少年的身板带着棱角,個头拔高,他分化成了alpha。
王启阳一副受伤的模样捂住胸口:“你不认识我了?”
顾横:“你谁啊?”
王启阳假哭:“你真沒良心,我看见你第一眼就认出来了,你竟然沒认出来是我,我是王启阳啊,你邻居,你小学同学,我們九年的友谊你都不记得了嗎?”
“……”
這人跟以前一样话多,而且戏精。
“我不信,我真的不信,”王启阳上前,“你好好看看我。”
顾横冷漠的喝了口水,往沙发走,随后脚步停下,偏头睨了他一眼,笑道:“记得。”
王启阳重新扬起笑脸:“我就說嘛!”
只要他在,无论什么场合都不会安静,聊了聊這些年他的各种怪异事迹,最后顾横說的嗓子疼,抱怨他:“光我說啊,你倒是說說自己在北城這些年過的怎么样。”
“還行,正常上学,按部就班走呗。”顾横言简意骇的概括了离开的八年。
王启阳端正坐姿,浓黑的眸子狡猾的转了一圈,故意问:“那你沒什么要问我的?”
“……”顾横也不磨叽,直接问,“網吧的事我记不清了,你见到那個omega了嗎?”
王启阳顿了顿:“哪有omega啊,我当时就在对面的包房跟我同学打游戏,你信息素太吓人了,我同学直接拿脑袋撞墙,我也沒强到哪去,要不是那一眼刚好认出你来,我感觉你能把網吧给砸了。”
之后他用顾横的手机给备注为“老舅”的人打电话,当时網吧非常吵,很多人脸色都不对,老板虽然闻不见信息素可他明白是信息素导致的。
大概是這种情况之前也出现過,所以老板当机立断,将人锁在包房裡,等家人来接。
“不可能,你沒闻见omega的信息素?”顾横皱眉问。
王启阳摇头:“当时網吧人很多,根本分不清是谁的,而且二楼都是你信息素的味道,铺天盖地特别恐怖。”
“我……你经常去那家網吧?”顾横问。
王启阳:“差不多。”
“帮我跟老板要一下那段時間的监控,”顾横半晌后才說,“我可能干了错事。”
王启阳忽然觉得事情沒那么简单,但是很可惜:“網吧這段時間维修,监控都不能用。”他问,“你到底干什么了?”
顾横抬眸盯着他,他竟然很沒出息的想到了那间包房裡交缠在一起的信息素以及对方炙热的体温,顾横心口收紧,红晕攀上耳廓,他抵着拳头咳了咳,声音喑哑:“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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