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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包括你么

作者:端瑜
郑夫郎虽是欣慰郑清音的孝顺,但也不能让郑清音一直跟着他们,那么這辈子可能就在清乡村了。既家裡现今有這個條件去县城裡看看,過上好日子,何苦要困在這裡。

  “清音,我們這不需要你们,沒准儿等来年开春,我跟你爹也一同去新奉县了。你跟山成、林哥儿等秋收完了就一并過去。清音性子弱,山成你到了新奉县要跟山辞好好說道說道,让他给清音好好的相看人家,要么就让清音在他那好好待几年,现下才十四岁,過年了才满十五,還不着急。”

  郑山成应声:“爹,阿爹你们果真不去?”

  郑父:“等明年我們再看看,冬日就懒得挪动了。山辞科举时,经常不在家過年,你们過去也能陪着他過個好年。還有你的腿,冬日裡夜裡总是有寒症,你的腿总痛,以前舍不得去镇上看病,只有让村子裡的赤脚大夫灌几副草药。现下去了县城,好好找個大夫看看你的腿。”

  家裡是把所有的银钱都贴给郑山辞,供他去读书。郑山成身为家中老大,压力很大,他還是任劳任怨的,郑父跟郑夫郎都看在眼裡,都是自家的儿子哪有不心疼的道理。特别是郑山成当年去给镇上的大户人家做小厮,還被冤枉打断了腿,郑夫郎差点眼睛都哭瞎了。

  他的大儿子是什么性子他還不知道,一看就是镇上的人狗仗人势,不知怎地惹到了那裡的管事,把郑山成撵出去了。

  若是单单撵出去還好,這是還要打出去,心肠太狠毒了。

  林哥儿听见這话心中一动。他整日同郑山成睡一起,知晓他冬日的伤腿总是发痛,疼得郑山成冷汗直冒。他们成亲后一起去镇上看過大夫,大夫說郑山成的腿還有感知,沒准還能治,让他的腿更松快一些,只是需要医术高明的大夫。

  他心中更加坚定要去新奉县了。

  一個县城总比一個镇好,而且郑山辞還是县令,能請来更好的大夫。

  郑山成听见郑父提到自己的腿,他反而笑得爽朗起来:“沒事的,爹,我已经习惯了。谁身上沒点小毛病,让爹跟阿爹为我担心,我這心裡才不好受。”

  “大哥跟大嫂去吧,我就留在村子裡,我不适应县城的生活,只想待在這裡。”郑清音出声說道。

  林哥儿立马抢话:“清音說哪裡的话,你還沒去過县城,怎地就知道不适应县城的生活了。你只去過镇上几趟,不知道县城裡多繁华嘞。各种商贩走街串巷、商铺一步就一处。還有好看的衣裳跟首饰,风景也是好看的,到时候到了那边,還住县衙裡。你二哥是县令,整個县裡的人谁敢欺负你了,這怕是不敢活了。你在县城可以横着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林哥儿见郑清音的神色有些意动,忙不迭趁热打铁:“到时候开個铺子,自己做布料生意,赚点钱自己花,這不是很好么?”

  “再不济,以后绣了帕子跟荷包,還用做牛车去镇上卖么,一出门就把物件卖出去了。”林哥儿呸呸几声,眉开眼笑:“那时候,清音也不用绣帕子跟荷包了。”

  郑夫郎听着畅想起来,笑道:“你大嫂說的好。你姑且不必担心我們两個老的,我們郑家世代在清乡村,亲戚又多,家中的人忙不迭還要照顾我們,你自己去县城裡见识见识。”

  郑父点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

  郑山成想了想,郑清音跟着去也好,小弟這些年也是一直勤俭节约,還沒過什么好日子。再說了,這個婚嫁也是一個問題,條件好了,眼光也要往上面的人选挑一挑。

  “清音,等秋收完了,你就跟我一起去山辞那,什么怕不怕的,有大哥跟二哥在,你有甚好怕的。”

  林哥儿:“還有大嫂也在。”

  郑清音眼中有些泪意,他抓了抓自己的衣裳,又松开了。大嫂說了,到了县城,二哥是县令,沒有人敢欺负他,若是二哥不喜歡他,他自己就去县城裡找個活计,自己赚些钱傍身。這般想着,郑清音心中竟有些期待起来。他的脑子又想到何田的话,身子瑟缩了一下,等他从清乡村逃了,何田就找不到他了。他想去外边看一看。還有大哥跟大嫂陪着一起去,在路上也不是很危险,這样郑清音心裡有些安心了。

  他点点头。

  “這就对了,不然我跟你大哥绑也要把你绑着去。”林哥儿喜笑颜开。

  這顿晚饭把家裡何时去新奉县定下来了,其中最高兴的莫過于林哥儿了。郑山成跟林哥儿洗漱完,双双躺在被褥裡,林哥儿在黑暗中還在嘿嘿的笑。

  “有這么高兴么?”郑山成疑声问道。

  林哥儿:“我怎么不高兴了,去大地方了。你是山辞的大哥,他不顾我,還能不顾你么?”

  郑山成這辈子沒去過县城,心下也有些期待。還有他好久沒有看见郑山辞了,他心裡有些想念。

  “就是不知二夫郎好不好相处?”林哥儿乐观的想:“我不去惹他就成了。”

  ……

  明早郑山成跟林哥儿吃了一张家裡的面饼就去镇上了,林哥儿把郑清音也拉上了。

  “清音,你不是有帕子跟荷包要卖么?我們一起做牛车去镇上。”

  “大嫂等等,我先去屋子裡拿。”

  三個人一起到了村口的牛车那,一個人给三文钱,三個人郑山成给了九文钱。赶车的老汉见郑清音也出门,笑眯眯的說:“你们今儿這是去镇上赶集么,清音也出门了。”

  郑山成:“這不冬日要到了,我們去镇上买些棉花和布料制棉衣。”

  “你们今年预备得真早,我們家等秋收忙完了再去镇上看看。”

  牛车要等人到齐了才坐着走,郑山成跟老汉多說几句,都是谈的田裡的收成,沒一会儿老汉就谈起郑山辞来了。郑山成都习惯了,這方圆十裡的村子、镇上的人谁不知道他们老郑家出了一個当官的。

  老汉說:“县令老爷嘞,从我們村裡出来的,我在外边走路都带风。有些人這辈子都沒见過县令老爷,我啊小时候還抱過山辞啊。”

  林哥儿拿着郑清音的篮子看了看,郑清音的针线功夫好,每回去镇上帕子跟荷包都能卖一個好价钱。

  “清音,我之前不是瞧见你還绣了一個鸳鸯的荷包么?那鸳鸯交颈跟活了一样,要是那荷包拿到镇上去卖,能卖不少钱。”

  郑清音有些羞赧:“那是给二嫂绣的。”

  “我想着若是我不去新奉县,大哥大嫂可以把荷包带去,我去的话,我就亲自交给二嫂,還不知道二嫂会不会嫌弃?”

  林哥儿拍了拍郑清音的后背:“怎地会嫌弃,這都是你的心意。”

  郑清音太懂事了,惹人怜惜。

  郑清音抿着唇笑了一下。他心裡還是忐忑的,到了镇上,郑山成跟林哥儿要去别处买棉衣,他要去卖帕子跟荷包,他们约定了汇合的地点。

  郑清音寻了自己熟悉的店铺,铺子裡的老板娘见了他就笑:“清音又来卖帕子了呀。”

  “這是我這段日子绣的帕子跟荷包,請姐姐帮忙看看。”

  “你的手艺我還不放心嘛。”老板娘看都沒看,接了過来。郑清音的针线功夫好,一條帕子八文钱,一共有八條帕子。荷包是十五文钱一個,一共有三個荷包,拢共算下来一百零九文钱,老板娘给了一钱十文。若是别人来卖還不值這個价,郑清音绣工好。

  “以后你就不用绣這些,听說你以后就是官家哥儿,這是天大的好事。”老板娘拍了拍郑清音的手:“可怜见的,你這么小的一個哥儿,七八岁就开始绣帕子跟荷包补贴家用了,我們家那個哥儿却是懒的,什么都不会,還是你這样的哥儿招人喜歡。”

  郑清音明白老板娘只是說笑的,老板娘最疼爱家裡的哥儿了。他低头笑了笑:“我也沒那么招人喜歡,我觉得姐姐家的哥儿很幸福。”

  郑清音从店铺裡出来,外边吹来一阵冷风,郑清音打了一個寒颤,把衣服拢了拢。

  “清音,我們在這儿!”郑山成的背篓裡装了棉花,林哥儿笑着喊道。

  郑清音加快了脚步上前去。别人家的幸福值得羡慕,他家裡也不差。

  “瞧你是有些冷吧,這是新出笼的鲜肉包,你尝尝。”林哥儿跟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了油纸包出来递给郑清音。

  “大嫂,這太费钱了。”

  “买都买了,你尽吃去。”林哥儿高兴:“当官可有不少钱,再說现今不用供二弟科举了。”

  林哥儿被郑山成瞪了一眼,他闭上嘴巴。

  郑清音拿了鲜肉包吃,刚出炉的鲜肉包還有汤汁在,香的很。肉剁得很碎,料很足,香味直冲鼻尖。他许久不曾吃過鲜肉包了,還是這般好吃。

  那时還是小时候,郑父跟郑夫郎带着他们三個小孩来镇上卖菜,原是他们三個小孩子饿了,郑夫郎给郑山成钱,让他带着两個小的去买包子吃。

  郑山成买了三個包子,郑山成說不饿,把两個包子给二哥吃,他吃了一個包子。

  “清音,我們去這家店铺裡看一看。”林哥儿拉着郑清音去了一家首饰铺子裡,店裡的老板热情的招待了他们。

  “我們自己看。”林哥儿熟练的說。

  郑清音有些紧张无措、他扯着林哥儿的袖子,低声說:“大嫂,這裡的东西太贵了,要是买了太费钱了。”

  郑山成跟上来,林哥儿笑道:“别怕,让你大哥付钱。”

  林哥儿拿了一支簪子来给郑清音试,林哥儿露出满意的神色,把郑清音推到铜镜面前。

  郑清音還有些脸红,想把簪子从头发取下来。在铜镜中看见了自己的模样,他愣了愣。

  “很好看,相公去付钱。”

  郑山成应了一声找了老板付钱,速度很快,郑清音還来不及阻止。

  一钱银子就消失不见了。郑清音着急起来:“大哥,我自己有钱,我来付。”

  “大哥在這,還能让你给钱了。”郑山成虎着一张脸。

  林哥儿拉着郑清音說道:“届时,我們上新奉县那,你头上总要有点饰品。”

  郑清音坐上牛车时,還愣愣的摸着头上的簪子,十分珍惜的样子。

  回到家裡,郑清音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拿着小镜子看头上的簪子。這簪子只是一個普通的簪子,样式有一個小一点的花,郑清音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村子裡爱俏的哥儿跟姐儿都有不同花式的簪子,他一支也沒有。今天突然就戴上了,哪怕隔着了那么久,郑清音心裡還是欢喜的。

  前段日子,林哥儿找郑清音說话了,觉得郑清音对自己相貌不自信,林哥儿就跟郑山成說了要给郑清音买一支簪子,郑山成当然同意了。

  自己的亲弟弟,這些年他也看在眼裡,买一支簪子,两夫夫攒点钱给清音买一支。

  ……

  郑山辞在這边把土地考察了,同时也把新奉县的商业摸了一遍。新奉县的商业萧瑟,基本百姓产出的物品都是卖给本县的人,沒有流出去,大抵就是交通不方便。還有在沙地种植的种类不多,比不上平原的作物丰富。

  郑山辞打算明日问一问大燕朝有什么作物,能在沙漠种植的都要花价钱买過来,另外百姓散着把作物卖太不值当了,要是能做出产业链那么赚的钱就多了。

  這裡的操作還需要县衙的配合,只是如今最重要的仍是秋收,秋收收税也是县令政绩的一部分。而且县衙要是带头做商业這事,首先是士农工商的等级,還有县城中的大户怕要把他恨得牙痒痒了。

  他手裡沒什么银钱,府邸的开支目前是虞澜意的嫁妆跟长阳侯府给虞澜意的零花钱撑着,他总不能让虞澜意出大头。他一個月的俸禄是七两银子,若是父亲跟阿爹,還有大哥跟大嫂、小弟過来,這部分开支郑山辞要出。

  他心裡還是有些急迫,需要有银钱傍身。

  虞澜意這辈子都沒短缺過银钱,不知郑山辞心中的急迫。他休息几日,虽有些生无可恋,心裡也明白自己现今是回不去了,只能在這裡给自己找些乐子。

  院子裡的石榴树正是成熟的时候,虞澜意找人找了梯子去接石榴吃。

  侍从搬来了梯子,两個人掌着梯子生怕虞澜意掉下来了,金云也說让旁人去接,少爷只管吃。

  虞澜意却說:“那有什么意思,我就要自己摘下来。”

  院子裡的石榴色泽鲜艳、外皮光滑。虞澜意爬上梯子,整個院子的人都担心着。

  他伸手接了一個石榴,触手圆润有弹性,虞澜意低头用手敲了敲,石榴发出清脆的声响。

  是個好石榴!

  虞澜意把摘下来的石榴扔进金云举着的篮子裡。他觉得有些新鲜,一连摘了好几個。

  金云苦着脸說:“少爷,够了够吃了。”

  虞澜意站在梯子上正打算从梯子裡爬下来,郑山辞从外边回来,提了绿豆糕。他一看虞澜意爬那么高,心惊肉跳,声音又不敢放太大:“你在做甚?”

  “我摘石榴。”

  虞澜意說着从梯子上滑下来,跟坐滑滑梯一样。

  郑山辞:“……”

  郑山辞心脏狂跳,生怕虞澜意从上面摔下来了。

  虞澜意瞥见郑山辞手裡拿着油纸包也不见外,从郑山辞手上接過来打开就拿起来吃了一块绿豆糕。刚出炉的绿豆糕很香,虞澜意吃得眯着眼睛,一副被安抚到的神色。

  “少爷,石榴打算用来先做石榴水晶糕、石榴饼、還有榨汁喝,您觉得怎么样?”厨子从金云手裡接過這一筐石榴。

  “都听你的,好吃就成,我又不懂這些。”虞澜意摆摆手。

  郑山辞正要轻斥一下虞澜意,听了虞澜意的话,他突然把目光看向了厨子。

  厨子有点害羞。

  “大人、這般看着我做甚?”

  厨子是一個身宽体胖的男人,被郑山辞看着就有些不自在起来。

  “你会做很多菜么?”郑山辞问。

  “回禀大人,什么菜色我都会点,其中最精通家常菜、和做宴席。每次侯府要宴請客人,都是我跟我爹在厨房裡做菜。就算是不会的菜,只要有菜谱,我就能做,我們家世代都是厨子。”

  郑山辞肃然起敬:“原来家学渊博。”

  虞澜意眼中疑惑,只见郑山辞抓了厨子的手,一副热切的模样,跟着厨子火热的聊起来。

  虞澜意抱胸:“郑山辞這是怎么了?莫不成是想撬走我阿爹给我的厨子?”

  這次還真是虞澜意說的這般,郑山辞想在县城开一家食肆,什么都缺,现今有個厨子就薅住。

  郑山辞脑子裡有不少菜谱,打算今晚紧赶着把菜谱写出去。

  虞澜意已经躺在躺椅上喝着石榴汁了。

  這日子,真叫人羡慕。

  郑山辞還要去轻斥一下虞澜意,這关乎性命的事不能不說。他心裡酝酿一番說道:“以后别去爬梯子,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你是一家之主,不能這样轻狂。”

  虞澜意:“?”

  我成一家之主了?

  虞澜意本有怒气,打算给郑山辞一個铁头功。

  结果被郑山辞這么一說,心裡懵了。

  “咳咳,我知道了。就是觉着无聊,才去摘石榴的,再說我练過武,沒那么脆弱。”虞澜意跟寻常的哥儿不一样。寻常的哥儿总会困于银钱跟家裡的孩子、婆媳。但他沒這個必要,他只需要顾自己的快乐就好了。

  两個人用了晚膳,郑山辞寻了笔墨开始写几個菜谱,他的字迹板正,比起原主更多了一份沉稳。原主想来在读书途上已然算是厉害的了,从寒门考中三甲进士,每届科举进士才三百個人。历来的状元很少有是寒门子弟,因为這本就不易,跟上边的真正的书香门第差太远了。

  原主是人品不好。

  郑山辞写完几张菜谱,自己又把在新奉县的见闻写下来做成工作笔记。把一些關於新奉县未来的畅想记下来,一一去实现。

  虞澜意拿着话本子,想着郑山辞到這儿来了,還沒什么钱,他把自己倒卖首饰的钱拿了過来。余下钱都在账房先生手裡,不让他花那么多的钱。

  给郑山辞点钱花花吧。

  郑山辞从书房過来,洗漱后,他說道:“明晚是程家长孙成亲的日子,我們一并去吃席。”

  “我知道了,一定配合你。”虞澜意的眼睛圆溜溜的转。

  “郑山辞,你身上還有沒有钱,你打点县衙裡的衙役需要使银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好歹也是侯府裡的哥儿,這官场上的條條道道,我還是知道点的。你不给他们银子使,他们就轻视你,不听你的话,以后你的日子就难過了。”

  “若是在京城,有父亲跟哥哥在,他们自然不敢如何放肆,现今這裡只你一個人,父亲跟哥哥管不到這裡。”虞澜意分析了這裡的情况,說得头头是道。

  郑山辞喉咙哽了一下。

  虞澜意竟也知道這些。

  “你的钱留着自己用,我還有钱。”郑山辞推辞。還剩五十文钱,马上就见底了,幸好膳堂包饭。

  虞澜意把一张银票塞进郑山辞的手裡,面值五十两。

  郑山辞的手在颤抖。

  “拿着用吧,两只烤鸭的钱。”虞澜意发言。

  “……”

  人啊,走過一座高山又是一座高山。

  壕无人性。

  郑山辞說:“我想开個食肆,赚点钱。”

  虞澜意拍拍手:“我出钱!”

  他還什么都沒說。

  “算你入股。”郑山辞拿了纸张過来,在床上写自己大致的想法,跟上台讲ppt說自己的创业一样,只是他现在面对的人不是很多商人,而是一個跟他睡在一個被窝裡的人。

  虞澜意的眼睛亮晶晶的:“郑山辞你說的我听不懂,但我觉得你說的很好,我给你钱开食肆。”

  郑山辞沒见過這样的,他看着虞澜意心想,以前他怎么会想到会跟這样的人在一起的。或者是孤独终老,或者是找一個精明的伴侣,但沒想過虞澜意這样的。

  可是這样也不错。

  他笑了笑:“澜意,要是开食肆遇见你這样大方的人,一定要好好的捧着你。”

  虞澜意:“为什么啊。”

  “因为……”郑山辞摸了摸虞澜意的头:“你是在蜜罐子裡长大的人,任何人都会喜歡你的。”

  可可爱爱,沒烦恼。唯一的烦恼大抵就是他這個相公了,郑山辞想着又笑了。

  虞澜意红着脸,问道:“包括你么?”

  郑山辞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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