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速度处理人渣
“這边就交给我了,你们放心吧。”她对摄像头說。
蒋鱼疑惑:“你在跟谁說话?”
“各级领导们,還有研究员们。”盛安头也不抬,随口回了句。
蒋鱼:“???”
她摸了摸自己的油头,有些沒反应過来。
而郝敬业面前的电脑中,一道浑厚声音响起——
“蒋鱼,欢迎你加入末日特情处,与我們一道抗击末日。”
郝敬业转了电脑。
屏幕上,一個巨大的会议室,密密麻麻无数人头。
她能看到,前排她曾经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领导们,对她点了点头。
蒋鱼:“???”
蒋鱼:“!!!”
屏幕黑了,蒋鱼呆滞许久。
而后,响起几乎将楼震动的爆喝——
“啊啊啊啊,我沒洗头!!”
——有生之年能和大佬们对话,哪怕知道末世要来,也依旧觉得光荣。
——但是,她沒洗头啊!
只有女人知道,洗头见人是多么重要的事!
盛安疑惑地看向她,不明白她在发什么疯。
蒋鱼眼神幽怨。
這么一打岔,余利天出现的时候,蒋鱼還沒回過神。
余利天出现在视线中。
那是一個十分清秀的男人,和郝敬业一样戴着眼镜。
郝敬业看起来過于板正,而余利天却阳光帅气,是学生时代班草的模样。
“小鱼,你到底怎么了?”余利天才刚刚进门,已经迫不及待开口,“這几天過去,你的气消——”
声音戛然而止。
他這才注意到房间裡面還有不少人。
余利天皱眉,扫過其他人。
三個便衣看起来普普通通,极不起眼。
而郝敬业却一看就不是简单人。
余利天视线在盛安身上微顿。
這是一個与众不同的美女,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而他一开口,恶心感立刻便让蒋鱼回過神。
见此,蒋鱼心道,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這么個东西?!
她恨恨道:“你来做什么?”
余利天顿时顾不上盛安等人,脸上露出悲伤,望着蒋鱼:
“小鱼,你還要闹多久的脾气,你误会我和陈娇娇了,我們真的只是老乡。”
他那精湛的演技看起来十分有說服力。
倘若蒋鱼不是重生的,恐怕多半要被他骗去。
蒋鱼冷笑:“余利天,你不要装了,你那一套手段现在用在我的身上,沒有一点作用,我恨不得将你抽筋剥骨,碎尸万段。”
大学和毕业這些年,她不是沒有察觉過异常。
但总是很快就被余利天的“哄”,以及陈娇娇对余利天的“嫌弃”,糊弄過去。
如今再看,只觉得自己蠢到极致。
她的眼神满是冰冷和恨意,這是从前在她脸上绝不会有的情绪。
余利天微微一顿,心裡莫名升起恐惧。
可想到自己的目的,他继续哀求:
“小鱼,你到底怎么了?我們這些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嗎?我們一起度過的五年青春,你都不在意了嗎?”
“你還好意思提?這五年你们把我耍得团团转,是不是很得意?”
蒋鱼手握紧成拳,恨不得扑上去砍死這杂碎。
余利天一脸受伤,“你怎么会這么想?”
他上前,握住蒋鱼的手,眼睛都红了,“小鱼,我怎么会耍你?這些年,我对你都是真情实意,你忘了我們在海边许下的诺言嗎?你忘了我們一起爬长城,你走不动,我背着你嗎?你忘了在天涯边,你說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嗎?你忘了……”
蒋鱼在他握着她手的瞬间,狠狠将手甩出去,恶心到反胃。
她发现不管什么时候,她都因为這個男人的不要脸而震惊。
如果她沒有重生,听到這些话她是一定会动容的。
但上辈子在末世那一年,她亲耳听到他和陈娇娇对她說——
当初留下他们“幸福”的每一個角落……這一对狗男女都在偷情!
他到底多不要脸,才能說出這些话?
盛安和郝敬业在旁边吃瓜。
盛安:“谁出的钱?”
灵魂問題。
余利天一顿。
盛安感叹:“冤大头啊。”
蒋鱼:“……”
——她真的不想听到這三個字了!!
蒋鱼死死瞪着余利天,骂道;“你他妈過去做過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和那個贱人高中就在一起,大学沒钱,就盯上了我。
“我們一起旅游、吃饭,你糊弄完我,马上就和她搞在一起,浓情蜜意,你真以为我不知道?!”
盛安郝敬业:……哇哦。
——时筱本筱啊。
余利天被戳破,神情有一瞬间变化,但很快他梗着脖子:
“蒋鱼,我真是听不懂你在說什么?你有证据嗎?”
他突然变脸,冷笑:“是不是你出轨了,却把锅扔在我的头上?”
他视线扫過周围,略過三個平平无奇的“大叔”,将视线定格在郝敬业身上,指着他:
“是不是他?”
郝敬业:“?”
吃個瓜還溅自己身上?
蒋鱼手一松一紧,想拿把刀干掉余利天……
郝敬业被指着,抬手推了推眼镜,淡定脸:
“兄弟,被人包养做鸭也要有道德呀?你這一边被人包养,一边养小三,实在是不道德了。”
“你說什么?!”余利天怒了。
郝敬业上下扫了扫他,摇摇头:
“兄弟呀,就你這样的,也只有之前几年青春饭值個三瓜两枣,人花了那么多钱,你還有啥不知足?”
那眼神,满是嫌弃与谴责。
余利天气得跳脚:“你胡說什么?你他妈才是做鸭的!”
郝敬业摊手:“我沒对女朋友连吃带拿呀,你這连吃带拿還沒道德的,不是做鸭是什么?”
“你——”
蒋鱼抬手指着门口:“余利天,你滚吧。”
她冷冷一笑:“我现在放過你,不代表永远放過你,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末日一到,她一定会狠狠折磨這对贱人!
余利天深吸一口气,转头又看向蒋鱼。
他不知道蒋鱼为什么变了。
但這么多年的相处,他内心深处一直觉得蒋鱼就是個好骗的软包子。
“蒋鱼,分手是你提出来的,還冤枉我背叛你,给我扣黑锅,你要是拿不出证据,就必须补偿我,否则,你别想分干净!”余利天眼神贪婪。
郝敬业:“啧啧。”
他一边发出声音,一边摇头。
余利天瞪了他一眼,又看向蒋鱼。
蒋鱼直接气笑了,“你威胁我?”
“是你先要分手,要不然就别分,要不然你就补偿我。”余利天理所当然。
蒋鱼:“你想要什么?”
她想看看這個贱人還能說出什么。
余利天:“你拿走的那個镯子。”
蒋鱼倒吸一口冷气。
那一瞬间,她被愤怒淹沒,被末世一年的记忆吞噬。
蒋鱼双目赤红,她死死盯着余利天:
“你要那個镯子?你一直想要那個镯子?原来你们知道那是好东西,怪不得之前走的时候,偷走那個镯子……”
那不是简单的一個镯子,那是他们家祖传的,還是一個莫大机缘。
末世就要来了,有一個空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這对豺狼真是让人恶心!
蒋鱼气到胸口剧烈起伏,眼圈泛红。
“是你提出的分手,你要是不愿意给我镯子也行,那就给钱。”余利天撕破脸,十分不要脸,“否则,我就在同学群裡,還有你的公司去說你——”
盛安突然站起来,收起手机。
霎時間吸引所有人注意。
她的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仿佛耐心已经彻底耗尽。
“蒋鱼,你說你们分手后,他拿走你镯子?”
蒋鱼愣愣,下意识点头:“对。”
余利天跳脚:“她又抢回去了!”
盛安不搭理他,依旧看着蒋鱼,问:
“你镯子值多少钱?”
蒋鱼嗫嗫:“我、我奶奶给我的……”
“哦,明白了,祖传的,无价之宝,价值连城。”盛安点头,总结。
她看了郝敬业一眼,“盗窃罪和敲诈怎么判?”
郝敬业眼睛一亮,抱着电脑站起来,朗声道:“非家庭成员关系,构成盗窃罪且数额巨大,可以申請判处三年到四年有期徒刑;敲诈勒索数额巨大,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盛安微微笑:“那就带走吧。”
余利天:“?”
蒋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