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末日特情处
盛安:“你的時間很宝贵,我的時間更宝贵,你已经浪费了12分钟。”
她有些无奈。
這姑娘不是知道末日只有21天就要来了嗎?
怎么還浪费時間在打嘴仗上面?
看一個杂碎上蹿下跳,很有意思嗎?
蒋鱼還在茫然中。
盛安:“怎么?你觉得不满意?想要直接处理掉他?”
她想了想,点点头:“爽快,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倒是也行,那就——”
蒋鱼赶紧打断她:“等等!”
她摇摇头:“不,不能让他就這么死了,得让他活到21天后。”
上辈子所有人都說能在末日前死去是万幸的事情。
她才不要余利天和陈娇娇死的那么容易!
否则,午夜梦回想到自己被他们折磨,却沒有折磨回去,她都得怄死。
盛安脸上写着:不理解,但尊重。
她摆摆手:“随你,只要你配合国家,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都随你。”
這语气,堪称纵容了。
余利天听得懵逼,但当手上被两個便衣拷住之后,他才猛地惊觉——
這些人不简单!
尤其是让抓他的那個女人。
余利天挣扎:“等等,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
盛安才不废话,摆摆手,两個便衣就拖着人出去,像是拖死狗一样。
外面,女人的惊呼声响起:
“利天!你怎么了?你们为什么抓利天?!”
蒋鱼咬牙切齿:“陈娇娇!”
话音落地,一個女人冲了過来,扑到门口的余利天身上。
她扭头:“蒋鱼!你为什么让人抓利天,你——”
盛安打断她:“哦,還有一個。”
她神情淡定,语气毫无情绪:“余利天,是不是陈娇娇让你偷手镯的?”
余利天刚刚张嘴,盛安已经走到面前,将他的手狠狠一折。
“啊——”
“是不是?”
“疼——啊,是是是,是娇娇让我——”
盛安松开手,依旧面无表情:“同伙,一起带走。”
话音落地,另一個便衣将陈娇娇扣住。
三個人将两人拖了出去。
很快,叫声越来越远。
警笛声响起,警车远去,再也听不到余利天和陈娇娇的声音。
蒋鱼茫然极了。
——发生了啥?
从陈娇娇出现,再到陈娇娇被拖走,不到一分钟……
“在合法合规的前提下,合理解决問題,多简单的事,你就沒想過报警?”盛安看了她一眼。
蒋鱼:……
還真沒想過。
蒋鱼神情纠结:“可是,末日马上就要来了,坐牢都沒用……”
盛安叹气:“傻孩子,末日马上就要来了,国家会通知囤货,他们在看所守上哪儿囤货?等21天后,沒钱沒粮的他们不就落你手上了?”
她十分无奈。
就蒋鱼這样的性子,就算重生,就算拥有空间,除了报复余利天之外,還真干不出多大出息……
所以這就是“时筱”最后和男主恩爱归隐的原因嗎?
盛安试着理解。
蒋鱼顿时眼睛一亮。
郝敬业赞同地点点头,“你要报仇,就别给他们21天逍遥日子,看守所那边你放心,我会让人打招呼,好好‘照顾’他们。”
盛安试图理解,然后——
依旧理解不了。
她摊摊手:“我觉得直接解决了省事,但你非要留着,尊重你吧。”
她脸上依旧写着:不理解,但尊重。
蒋鱼:“……”
——刚刚不還說合法合规嗎?
這個结果真是眼下最好的。
蒋鱼一直想等末世折磨他们,但末世之前這21天,让他们活蹦乱跳也是恶心。
先丢到看守所去吃苦,也不碍眼,再好不過。
這21天,她可以安心囤货。
這么一想,蒋鱼看盛安的眼睛顿时亮晶晶。
盛安像撸猫一样,摸了摸她的脑袋——
“乖,投靠了国家,以后盛姐罩着你、国家护着你,你好好为国效力就行,少动用你那脑瓜子。”
主要是也不太聪明的样子。
蒋鱼重重点头,声音响亮:“好的,盛姐!”
她现在对盛安信服得很。
哪怕盛安不见得比她大,一声“盛姐”,依旧真情实感。
盛安勾唇一笑:“走,去特情处报道。”
蒋鱼眼睛一亮,重重点头。
报道后,是不是就要给她的空间装满东西了?
蒋鱼期待地搓搓手。
盛安见她配合,十分满意。
——蒋鱼,一個脑子塞了太多情情爱爱的“天命之女”,正式加入他们了。
回去的路上,郝敬业将能說的都告诉了蒋鱼。
蒋鱼早就知道末世要来,但依旧为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而震惊。
想到另外四個“异端”……
蒋鱼感叹:“我還以为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個,沒想到還有其他重生者,也還有异能者,末日尚未来临,竟然就有了异能者。”
這在上辈子是绝对沒有的事情。
盛安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眼神深邃,喃喃:“是呀,這么多重生者、异能者出现……”
一個是巧合。
這么多個,绝对不是巧合。
她也不相信巧合。
郝敬业心中坠坠,“总是觉得不安,天选之子一個還算正常,這么多個天选之子……异能者還能解释,毕竟陨石在靠近,重生呢?”
蒋鱼摇摇头,理解不了。
不過,她心裡還是有点落差。
本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现在看来,不過是之一。
——哦,還是被人管着的天选之子。
蒋鱼偷偷看了眼盛安。
她像是想到什么,好奇:“对了,另外四個异端也归盛姐管?”
郝敬业摇摇头:“不是。”
“末日特情处分成两個组,盛姐负责B组,另一個组归异能者……秋雨,剩下三個异端都归秋雨。两個组必须合作,共同抗击末日,但分开行动,互不干预。”
“秋雨?”蒋鱼好奇。
郝敬业看了盛安一眼,见她沒有表示,就知道這些事情可以告诉蒋鱼。
“秋雨是异端之一,本来也是末日特情处的负责人,但她和她的直系领导李老都是比较激进的人,上头不敢将整個部门给他们管,怕异端失控,就让盛姐负责B组,希望盛姐能压制A组。”
顿了顿,郝敬业补充:“当然,A组也想压制B组。”
蒋鱼有些头疼。
她更关心:“秋雨是什么异能?”
郝敬业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傀儡,能操控其他人的异能。”
蒋鱼倒吸一口冷气。
她几乎本能拔高声音:“這样特殊的异能,盛姐能压制她?”
郝敬业哼哼唧唧:“你不知道,盛姐和秋雨都是0队出身,在两人沒有闹掰之前,盛姐一直都是压制着秋雨,就算闹掰后,秋雨在执行任务中也从未赢過盛姐。”
“况且,秋雨只是提前觉醒异能,就盛姐這样的人,你觉得末世后她会沒有异能?”
郝敬业搓了搓自己的下巴,期待道:“我還挺想知道我能不能有异能,又是什么异能呢。”
蒋鱼好奇:“闹掰?她们以前关系很好?”
郝敬业想了想,不确定开口:“应该是吧,他们都是0队出来的,0队又一直非常默契,所有队员都可以交付生命。”
盛安沒說话,她想到了過去。
记忆瞬间倒回数年前。
她和秋雨都是被国家养大,小小年纪便被特训,也是唯二成为0队成员的女性。
与盛安总是理智克制不同,秋雨从小就面冷心热。
常年帮盛安洗衣服、缝衣服,還在半夜偷偷摸摸给盛安煮夜宵,出去吃到好的都要给她省下来,像個小媳妇……
当然,那是以前。
蒋鱼八卦脸:“莫不是喜歡同一個男人,背叛、爱恨纠缠?”
盛安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无语:“你脑子裡面能不能装点情情爱爱以外的东西?”
她神情平静,在郝敬业同样八卦的眼神中,淡淡道:
“因为一個任务。”
說完,盛安不再說话。
郝敬业收回好奇的眼神,盛姐這表情摆明就是不想說了。
蒋鱼還想问,但莫名的,看着盛安的侧脸就不敢开口。
于是,她又问郝敬业:“不是想让盛姐压制秋雨嗎?为什么還把其他异端都分给秋雨,难道因为她的异能?”
蒋鱼有些不高兴。
郝敬业却露出笑容,抬手推了推眼镜,“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們盛姐能让步?自然是有其他原因。”
蒋鱼身体前倾,好奇:“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