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番外古代篇造反暴君vs不……
“哎,據說這公從小到大在冷宮長大,生母個犯了錯的宮妃,從小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啊,真慘,咱們陛下破宮門後,這前朝公被前朝太后親獻給陛下的呢。”
“誰讓前朝就這麼一位公,個絕世人,到了咱們陛下里,怕……”
“你不要命啦?竟然敢妄議陛下!”
天蘿聽着外面小宮女的竊竊私語,講理,也想加入們,畢竟,她最愛喫瓜了。
早穿越過來,看着自己身穿的樸素裙裙,她以爲自己拿宅鬥女劇本,心裏腦補了一百宅斗大戲,結果沒腦補完,房門被踹破,有個穿着華麗的『婦』讓個一看就平時伙食巨好並喫成三百斤的大胖子自己捆了起來。
沒辦法,當時她餓的前胸貼後背,壓根掙扎不動,個三百斤就六百斤啊!!!一人一個屁股墩子她就得被壓死。
她以爲根據女定律,必定會有男配或者男來拯救自己,結果從那『婦』口中得知自己個冷宮公,而且今早國破了。
那『婦』大雁朝皇后,嘴裏罵罵咧咧說那個造反老哥個絕世大暴君。
通過她的無數漫罵,天蘿提取到的有利信息有三點。
一,造反大哥原本大雁朝的軍之子,們一在一次對外打仗中輸了,被皇帝砍了滿門,這小軍當時被人誤以爲死在戰場,躲過一劫。
二,這造反大哥現在『性』情大變,十殘暴,把人殺掉之前要狠狠羞辱一番,到現在爲止,大雁朝皇族沒一個有好下場的,各種酷刑輪流被了一遍。
根據這點,天蘿就知,自己就算不炮灰命,也一定小說裏面註定和男相愛相殺三百遍的那種關係,就虐心虐身,不如早點死那種。
這時候,前皇后告訴了她一個小祕密,也就三點,讓她不知該鬆口氣提口氣。
她說她不大雁朝皇帝的女兒,她她那大雁一人的母妃在外偷人生的孽種,後來被皇帝發現了,皇帝爲了保持顏面就留了她的小命,畢竟,別人知她大雁朝唯一皇嗣,更何況,當時國衰,皇帝留着她的命就爲了來和親用的。
根據這個小祕密,天蘿窺到了祕密中的祕密——那就大雁朝皇帝不行,否則怎麼就她娘這個搞外遇的才生了她那麼一個孩子呢?
總而言之,大雁皇帝好不容易等到她長大,沒來得及和親,宮門就被破了,然後就嗝屁了。
雖然她不用和親,效果也差不多了,反正被前皇后獻給了新皇帝投誠用。
天蘿坐在牀打量了一眼四周,看到桌擺了一些糕點,趕緊走過去,坐下就喫。
早穿越過來後就餓得前胸貼後背,想跑路沒力氣——當然,她就算想跑也跑不掉,四周宮女,太監,護衛,無處可逃。
作爲一個穿越人士,她很想苟住小命的,希望自己血皮超厚,要那位暴君真的很可怕很會折磨人的話,她趕緊喫飽了路算了,早死早超生,拿到的牌在太爛了!
反正不能做餓死鬼,萬一投胎時好命要靠搶,她跑不過其鬼。
‘吱呀——!’
門忽然就被推開了。
毫無前兆,天蘿嚇了一跳,當時一口綠豆糕就在嘴裏,咽也不,不咽也不。
她擡頭朝着門口方向看過去,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月光從門外傾瀉進來,有一身影被拉長了倒映再地。
那人在門口頓了頓,沒有立刻進來。
沒有宮女和太監的高呼喊,也沒有其動靜。
這搞得她也有點不敢動。
誰來了?大暴君嗎?
怎麼辦,她不應該跑過去跪下先擺一個求饒姿勢,或許對方開恩饒了她?好死不如賴活着?
猶豫之間,外面的人開始走進來。
現在大冬天,地鋪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腳踩在面沒有音。
可天蘿看着那拉長的身影越來越近,直到對方的那雙繡着金『色』祥雲的黑『色』靴子現時,她的心不自覺緊張起來。
作爲現代人,真的沒有動不動下跪的下意識,反正她沒跪。
她十從容不迫,十有前朝公氣節地綠豆糕吞了下去,然後站了起來,緩緩擡腿朝着前方看過去。
她看到了一張極爲好看的臉。
怎麼說,她語文學得不太好,腦子裏此時只冒了脣紅齒白這個詞,對方隱在燈火陰影處,容顏看起來幾蒼白與陰鬱,她又想起了‘頹唐如玉山之崩’這句詞。
總之這暴君長得很好看,穿着一件玄『色』長袍,很高,腿很長,看起來也很年輕,大約就二十歲頭的樣子。
所以說古人真的能幹大事,別人二十歲頭大學狗,人已經造反做皇帝了!
對方也在看她。
的眼神很專注,目光細細研磨過她臉每一寸地方。
幹嘛呀,這眼神,搞得好像攻城掠地似的,怎麼的,她的臉城池嗎?
天蘿打算敵不動我不動,敵不說話我不說話。
大約半柱香後,暴君終於動了,擡腿朝着她走過來,然後在桌邊坐下,對她說:“站着做什麼?”
天蘿:“……”
我以爲暴君即對我這個大人來一套牀的虐身虐心呢。
既然暴君好像不怎麼暴,她也就乖巧地坐下了,對方不折磨人的話,能活着再苟苟。
她低垂着頭,一副低眉順眼的可憐模樣。
她也用了一點心機的,小說裏說大人『露』白皙柔嫩的脖子時,總讓男人心生憐惜。
俗稱‘嬌軟人’。
最好這暴君也喫這一套。
當然當然,她也不故意叫暴君,她要不知對方叫什麼名字,那位太后嘰嘰歪歪了一頓也沒告訴她新皇叫啥名。
空氣裏又安靜了一會兒,天蘿又聽到暴君說:“你很餓?”
她有點『摸』不準對方的心思,只老巴交說:“早到現在就只吃了塊綠豆糕。”
開口的嗓音也很嬌軟人,軟軟糯糯的。
很好,征服男人的必備技能啊!
暴君一聽,周身的空氣忽然就凜冽了下來。
她悄悄擡起眼看一眼,見蒼白陰鬱的臉神情十暴戾,臉『色』很難看,忽然開口:“來人!”
外面立刻就跑進來個宮女個小太監和個護衛。
暴君直接青着臉對護衛說:“把這幾個太監宮女頭砍了。”
宮女和太監驚恐:“皇饒命!”
天蘿也驚恐了。
大哥你這搞得好像我你寵妃似的,而且那種誤國妖妃。
一時不知自己階下囚寵妃的天蘿開口勸了一下,“算了,們也不故意的。”
暴君回頭睨她,臉『色』難看。
天蘿又說:“……我天生柔弱,我怕一會兒被嚇得喫不下飯。”
暴君這才皺緊了眉頭,揮讓人滾去佈菜。
天蘿:確定了,嬌軟人撒嬌技能真有用。
所以她等人走了,壯着膽子問:“皇,莫非或許我們從前見過面?”
有些劇本里會有這樣的橋段——男對女愛而不得,因爲身份原因不能在一起,然後男做大做強當皇帝,直接把女強搶入懷。
看暴君這態度,原應該之前和見過面,畢竟原個大人,當然,她穿越前也絕世大人,也長這幅樣子。
暴君想了一下,回:“沒有。”
然後挑眉:“怎麼?”
天蘿:!!!!
那你怎麼對我這個態度,好像很熟稔的感覺,不知以爲我和你三生三世熱戀不停呢!
暴君好一會兒沒得到她的回答,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天蘿趕緊在沒發脾氣之前開口給了一個搭訕必備話術:“我就覺得皇看着挺面善的。”
暴君聽完,笑了一下。
那真一瞬間春暖花開,陽光燦爛。
好的瞬間總很短暫,暴君很快就收了笑容,然後盯着她看。
天蘿很大方的,知自己好看,那想看就看,只要不折磨她就行。
房間裏很安靜,也莫名很和諧,她完全做了一個楚楚可憐階下囚亡國公的嬌弱姿態。
對方雖然暴君,顯然被她『迷』住了。
一直到外面有宮女的音,暴君才收回視線,讓人進來。
門開了,宮女和太監們排隊端着菜餚進來。
們全程低着頭,彎着腰把菜擺在桌又彎着腰去。
天蘿看到桌很快就擺滿了一桌子菜,本來有個佈菜宮女留了下來,暴君很不耐煩,薄脣啓:“滾。”
那個宮女嚇得臉『色』蒼白哆嗦地退了去。
房間裏又只剩下她和暴君了。
天蘿穩住自己,堅決等對方先動,畢竟對方個皇帝。
結果暴君忽然就不解地問她:“你不餓了麼?”
天蘿順杆就爬:“我立刻就喫!”
她拿起筷子就先夾了一隻蝦仁,入口滑嫩,味真絕了。
暴君估計不餓,筷子沒拿起來,只撐着下巴看她喫。
那蒼白的臉『色』,眉宇間彷彿揮之不散的陰霾。
看了一會兒,問天蘿:“好喫嗎?”
天蘿當時正在啃排骨,聽完就立刻毫不吝嗇地誇讚:“真的很不錯,酸甜可口,你要不要嘗一嘗?”
她一隻裏捏着塊排骨,另一隻用筷子夾了一塊很自然地遞過去。
遞過去後,暴君盯着那塊排骨沒動。
天蘿也僵住了。
怪她穿越時間太短,保留着從前的樸素習慣。
天蘿趕緊就要收回筷子,結果暴君的速度比她快,低着頭直接咬住了那塊排骨。
垂着眼睛,鴉羽般的長睫『毛』在眼瞼覆下一片陰影。
臉也沒有什麼表情,很自然的動作。
天蘿收了一下筷子,發現筷子也被咬住了,好在暴君擡眼看了她一眼,鬆開了筷子。
她一時不知自己該繼續喫怎麼樣了,畢竟人喫過她的筷子了。
這回換天蘿盯着對方吃了。
暴君咬了下就吐了,從的神情在看不這排骨好不好喫。
天蘿在好奇,反過來問:“你覺得怎麼樣?”
暴君嗯了一,說:“馬馬虎虎。”
天蘿:……好吧,暴君可能喫慣了食了。
暴君見她放下了筷子,又問:“你喫飽了?”
天蘿忽然緊張:“喫飽了。”
按照小說定律,女喫飽了,那就輪到男來‘喫’了。
結果暴君嗯了一,站了起來,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弄得天蘿有點搞不明白這怎麼回事了,就這樣?
哦,不止這樣,沒過多久,宮女和太監就送來了很多東西,有新衣服,有首飾,有各種各樣的逗趣小玩意。
宮女太監對她的態度也很恭敬,儼然自己當做了寵妃了。
即便她只一個前朝亡國公,完全無名無。
天蘿搞不明白,只要能安全苟住命,那就隨便吧。
……
夜晚,太清宮的燭火依舊通明。
這皇帝處理政務的地方,由於新皇脾氣差,這裏安靜得令人緊張。
陸棲之批完一份奏摺忽然就停了下來,按了按額心,問:“什麼時辰了?”
貼身太監恭敬回:“回皇,已經亥時三刻了。”
亥時了。
陸棲之眉頭皺緊了,全然沒有睡意,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書房裏安靜了一會兒,問:“天蘿在做什麼?”
貼身太監聽到‘天蘿’這個字先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前朝公的名字,畢竟,前朝公的閨名不誰可以叫的,她的封號長雁,據說前朝皇帝在她降生時很高興,取了一個大雁朝長久安康的意思在裏面。
“長雁公應該已經睡下了。”
貼身太監心裏暗自鬆了口氣,好在自從中午後,就對那邊多留了個心眼。
陸棲之沒作,又拿了一本奏摺,只才翻開看了一眼,就啪的一下新合,站起來擡腿往外走。
貼身太監立刻跟了去。
“給朕滾遠點。”
結果聽到皇帝暴戾不耐煩的音,立刻站住不敢跟過去。
陸棲之穿行在夜晚異常寧靜的皇宮裏,離天蘿住的地方越來越近。
今夜落了初雪,整個皇宮裏被覆了一層白『色』。
……
一到天黑,天蘿就困了,所以早早泡了個花瓣澡就躺下了。
的,花瓣澡,她也沒想到她一個前朝亡國公得到的待遇這麼好。
躺在柔軟的牀時,天蘿向各路神佛許了一個願望:希望一覺睡醒能夠穿回去。
雖然暫時也沒有遇到什麼『性』命危險,身爲亡國公,腦袋一直懸着一把刀啊!
事證明,許願沒有用的,神佛完全沒有聽到她這個信女虔誠的許願。
因爲她睡到半夜感覺有點冷,然後就被凍醒了,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的被子被掀開了,暴君正站在旁邊注視着她。
的表情寫滿了深沉莫測四個大字。
天蘿:“……”
你不有毒?!就問你不有毒?大半夜的掀人被子幹什麼?人別的反派型角一般這種時候半夜忽然來女房間會直接鑽進女被窩抱住她,尋求溫暖和嬌軟。
你可倒好,讓人挨凍什麼意思?!
不知外面很冷嗎?!外面下雪了啊!!!我一個南方人真的受不住這凍!!!
天蘿起牀氣很的,這會兒又凍到了,最多不過一個死字,所以她發脾氣了,“爲什麼掀我被子?!很冷,我要睡覺,你現在替我蓋的話我能忍忍不發脾氣。”
陸棲之:“……”
盯着天蘿看了幾秒,眉頭皺了一下,彎腰被子新給她蓋。
天蘿:“謝謝,晚安,祝你今晚也有個好夢,那我就睡了,去記得把門關。”
懷着大不了就死的念頭,天蘿勇敢說。
說完,她翻了個身背對着。
陸棲之:“……”
陸棲之看着她的背影,頭又開始疼了,腦子裏有很模糊的影像掠過,抓不住。
天蘿雖然背過了身,這會兒緩過勁來沒敢睡。
要死,她真被今天那頓飯給壯大肥膽了!!!!
正緊張的時候,她聽到暴君喊她:“天蘿。”
暴君的語氣很沉。
天蘿:“……”
天蘿立刻從牀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擡頭時眼神裏帶着驚訝:“天哪,皇你怎麼來了?我這個人有說夢話的習慣,我剛剛沒說什麼吧?希望我沒有嚇到皇。”
她臉不紅心不跳繼續說:“不過我想,像天地下一英明的皇肯定不會對一個說夢話的人罰的。”
暴君:“天蘿……”
臉的神『色』有點無語,眉間也擰着戾氣。
天蘿抓緊了被子。
完蛋,對方不喫馬屁!
結果下一秒這暴君忽然開始脫衣服,脫到只剩下最裏面一件,然後掀開被子躺了進來,伸天蘿拽進了懷裏。
天蘿:“………………”
我懷疑你把我當做暖爐而且我有證據,你整個人好像一塊冰!
而且終於來了嗎?反派暴君被嬌軟人『迷』住並且只能抱着她才能睡覺的戲碼!
天蘿:“皇……”
陸棲之閉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嗅到了她身一股甜香的味。
好像那朦朧的夢裏聞到過的令貪戀的氣息。
說:“睡覺。”
天蘿:“噢!”
這戲碼我看老多了,我熟,只要讓我好好活着,沒什麼不可以!而且暴君長得好看,這一波不虧!
這一晚,天蘿沒怎麼睡好,暴君估計有體寒的『毛』病,反正就很冷,一直到二天早,她覺得自己才把對方捂暖一點,這被子裏也才暖和起來。
晨光乍現的時候,天蘿才『迷』『迷』糊糊睡着。
最後看到的就暴君睜開漂亮的眼睛,用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盯着自己看的模樣。
她在困得不行了,隨去吧。
陸棲之在牀又躺了會兒,抱着天蘿不知在想些什麼。
等起來時動作很輕,離開這座不算華麗的宮殿時只給宮女留下一句‘別吵醒她。’
天蘿睡得天昏地暗,等到她睡醒時,發現牀前跪了一大羣人。
“???”
怎麼回事啊,她睡着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嗎?
天蘿坐了起來。
她一坐,宮女太監們立刻高喊:“奴婢見過皇后娘娘!”
天蘿:“????”
啥玩意兒,她睡了一覺就從前朝亡國公變成皇后娘娘了?等級跨越有點厲害啊!
昨晚那一覺看來不虧。
沉思三秒,天蘿坦然接受,行吧,在她穿回去前就做一下皇后吧,至少這樣命保住了,沒人敢殺掉她了。
接下來的三天,天蘿沒見到暴君,據可靠消息,因爲要迎前朝公爲後這事,被朝臣了一又一折子,有御史直接在朝堂撞梁以死爲諫了。
結果就暴君貶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趁機砍了幾個人頭,靠着絕對統治力把下面的反對意見直接給按了下去。
天蘿裏抱着一個暖爐靠在人榻,聽着這幾天已經晉升爲自己心腹的小蘇子和小姬子個小太監你一言我一句的把外面的情況說給她聽。
她真的搞不懂,暴君對她有這麼大感情麼?
剛剛建立的新權,朝堂不穩就爲了她一個前朝公把人大臣得罪了遍圖啥?
圖把暴君的名頭給坐了?
天蘿『摸』了『摸』自己的臉,一本正經問小蘇子:“我嗎?”
小蘇子整個太寧宮裏最倒黴的,屬於在外面走會被冰塊滑倒的那一種,十諂媚地說:“皇后娘娘最了!皇后娘娘整個大檀最的人!”
“說了別叫我皇后,沒定呢!”
小姬子就在旁邊爭寵:“皇頒了聖旨了,皇后娘娘就皇后娘娘!”
天蘿:“……”
發愁,可能暴君真的貪圖『色』的暴君吧。
估計過個幾個月,後宮就可以打桌麻,過個幾年可能可以組個足球隊了。
天蘿喝了一口甜酒釀,心裏很平靜,起碼自己不個倒夜香的宮女,或者那種每天要洗衣服幹粗活的宮女,衣食無憂,沒啥可愁!
到時候和姐妹們關係搞好了,日子也一定很有趣。
她也很想奮鬥,目前的狀況真的奮鬥不起來,一下就成皇后了,人生有啥可奮鬥的?
等到四天晚,天蘿正招呼着小蘇子和小姬子喫暖鍋時,暴君身裹着風雪進來了。
啊對了,經過這幾天的打聽,她總算知了暴君叫什麼。
叫陸棲之。
一個聽起來挺好聽的名字,莫名有些‘耳善’。
她確確不認識。
陸棲之穿着黑『色』繡龍袍一個人進來,自然地在桌旁坐下,殷勤的小蘇子立刻準備碗筷。
天蘿見坐下就盯着自己看,自己嘴裏嚼着打牛肉丸就很熱情地招呼:“吃了嗎?”
陸棲之:“沒有。”
天蘿:“那快喫,喫完渾身暖和,這牛肉丸特別好喫。”
因爲有次的經驗,所以這一次天蘿牛肉丸夾到了碗裏。
陸棲之似乎對自己碗裏的牛肉丸沒什麼興趣,撥弄了幾下,勉強咬了一口。
等了會兒,只等到了暖鍋裏的湯水煮得咕咕冒泡的音,沒聽到天蘿問話,終於擰了眉頭,問她:“你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天蘿:“沒有。”
也不知自己這話哪裏得罪這暴君了,忽然音拔高了:“天蘿!”
天蘿:“……你怎麼忽然要立我爲後?”
陸棲之哼了一,:“我樂意。”
天蘿看着那張俊漂亮又陰惻惻的臉『露』高傲冷酷到有點傲嬌的表情,便點了點頭。
行吧,你皇帝你說了算。
結果又問:“怎麼,天蘿,你不快活嗎?”
天蘿又擡頭,對黑漆漆的眼睛和沉下來的臉,忽然反思自己的反應可能太平淡了一點。
一般這時代的女子知自己要當皇后應該會很高興,感激涕零,更何況她前幾天亡國公。
也沒辦法,電視劇和小說裏這種劇情看多了,也就不足爲奇了。
她確信自己拿的肯定暴君的天命之女這類的劇本。
天蘿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滿眼彷彿含滿了淚光,她用激動的音大說:“感謝大檀朝,感謝tv,感謝我的人們,當然,我最感謝的天地下一英武非凡的明君也就皇您了!如果不您,我怎麼能夠從階下囚成爲尊貴的皇后呢!我真太快活了!做神仙沒有我這麼快活的,我一瞬間就達到了人生巔峯!”
陸棲之:“……嘻嘻踢微誰?”
天蘿:“……一個偉大的指引我方向的故人。”
陸棲之盯着她又看,好像在辨她到底不真的快活。
天蘿感覺自己現在的樣子應該動漫裏那種眼含水光星星眼的模樣了。
半響,暴君才勉爲其難地滿意了,笑了一下,說:“既然你這麼快活,那婚期提前半個月,我讓你更快活,今晚開始我就住這裏了。”
天蘿:“……這會不會太趕了?”
暴君忽然挺直了脊背,眉頭一皺。
天蘿趕緊在發脾氣之前感動地說:“我真的太感動了,感謝皇讓我有此殊榮!”
在又被冰塊抱了一晚後,天蘿二天偷偷『摸』『摸』讓小姬子找來了太醫。
她問:“體寒怎麼治?”
太醫額頭冒汗,:“娘娘只需要好好調理,這寒症必定會好的,待微臣給娘娘開個『藥』方。”
天蘿湊過去很小說:“不我,陛下。”
她很詳細地描述了暴君的症狀。
結果那太醫聽後,顯然個知情人,紅着臉,欲言又止,好像不敢說。
天蘿:“你說吧,不管說什麼,我不會怪你的,皇也不會怪你。”
那太醫湊過來一些,在她身邊低說了幾句。
天蘿就明白了,概括來說就陸的男子這個體質,天生有點體寒,等成了婚,開始知人事了,就會好,和老婆覺睡得多了那就更好了。
這整得好像黑山老妖吸人氣似的。
黑山老妖,她被吸人氣的唐僧。
天蘿爲自己以後發憂,當場就讓太醫給自己多弄點補品,提前喫起來。
半個月後,天蘿長胖了三斤,腰圍粗了,嫁衣穿不進去了,當時那幾個尚衣局的女官當時臉『色』微變,趕緊拿下去改衣服了。
下午的時候,小蘇子和小姬子對她的態度忽然就很小心翼翼,特地搞來了很酸的不知名果子給她喫,差點把她酸死。
那天晚,陸棲之回來時臉『色』莫測地就過來抱她,點摟着她的腰。
她後知後覺她們以爲自己懷孕了。
可惜她沒機會澄清!明明她和暴君清白的!!
二天就帝后成婚大典,麻煩得要命,一天下來,天蘿覺得自己長得那三斤肉瘦下去了。
回到新的皇后住的寢宮太坤宮時,她覺得自己很符合太坤宮的名字——太困了。
她差點直接睡着。
晚陸棲之回來時喝了點酒,臉頰紅紅的。
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含着些笑意,她望過去時,心情竟然也跟着好起來,忍不住也跟着笑。
深宮老嬤雖然嚴格,這位暴君,她們不敢得罪,所以儘量快速簡潔地辦完了接下來的禮就退了去。
等們一走,陸棲之便抱着她躺了下來,她摟緊在懷裏。
閉着眼睛,一直叫她的名字。
“天蘿,天蘿,天蘿,天蘿……”
天蘿:“……”
她的名字很好聽麼?
當她正要說話時,陸棲之睜開了眼睛,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眼睛笑彎彎的,說:“你終於我的了……”
說完,就把牀幔拉了下來。
天蘿老懂了,有些事情,晉江不允許被人看到。
暴君這次不止要做暴君,要做昏君,因爲大婚,直接罷朝三天。
天蘿覺得自己在後史裏肯定要被冠妖后的名頭。
很久以後,整個後宮只有她一個人,只有她勤勞地治着陸棲之的體寒之症,當然當然,這麼些年過去,早就不寒了。
她覺得太寂寞了,就想要個孩子。
關於這件事,天蘿纏了陸棲之好久,才拉着個臉同意。
其她早就知的,一直在喫避孕『藥』!
一年後,等到生的時候,天蘿就有點後悔了,而且她和陸棲之天賦異稟,一下就懷了個龍鳳胎。
按照這個古代的年紀來說,她生的時候雖然才二十五,已經高齡產『婦』,弄得整個皇宮氣氛凝固緊張,陸棲之拉着的臉就沒恢復過。
好在,一切順利。
她倔強地在昏睡前看了孩子一眼。
嗯,很漂亮,可以安心地閉眼睛歇息了,她總擔心基因突變,正正得負,生個小丑八怪。
她睡了天,醒來時看到陸棲之眼眶凹陷通紅,滿臉暴躁,青『色』的胡茬長滿了,房間裏充斥着孩子哭。
她一醒來,就看到暴君流下了男兒眼淚,據說她沒醒來的時候,差點殺掉那個小兔崽子。
天蘿很無奈地被抱緊在懷裏,說:“看來你真的很愛我啊!”
她沒聽到回答,也不指望會回答。
結果秒後,她聽到陸棲之音沙啞地嗯了一,說:“,我真的很愛你,天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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