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歷史从来沒有真理
和亡灵近似，但又不是亡灵。
跟什么世界意志英灵殿沒有丝毫关系……尽管艾泽拉斯是存在英灵殿這個概念的。
艾泽拉斯的“英魂“是一种经過升华后的存在。
类似弗兰克罗恩·铸铁之魂這种升华后的存在，在白银之手的圣地，圣光之愿礼拜堂裡也存在着。
在未来，手底下有着几亿亡灵的巫妖王，愣是因为那片圣地還有圣地中存在的英魂，不敢越雷池一步。
对于米杉大人竟然能直接和成为英魂的黑铁矮人弗兰克罗恩·铸铁沟通，格林希尔沒有丝毫惊讶。
在她眼裡，米杉大人就是无所不能的。
不過她并沒有打扰米杉大人和弗兰克罗恩·铸铁之间的沟通。
還顺手阻止了黑铁矮人将军安格弗的打扰。
对于弗兰克罗恩大师竟然成为了“英魂”這件事，安格弗将军的反应更加激动。
激动之余，他也很疑惑为为什么這件事整個黑铁矮人一族裡都沒人知道。
理论上来說，作为暗炉城将军的他在黑铁矮人裡地位也不算低了。
大部分黑铁矮人的秘密，对他来說都不应该是秘密。
连他都不知道，意味着這件事要么真的沒人知道……要么就被更高位的人掩盖了。
如果是后者，那么整個黑铁矮人一族裡能把這件事瞒過安格弗将军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大帝……”安格弗将军看着仿佛在对空气說话的米杉，鲜红色瞳孔裡的烈焰翻滚不定。
本来還特别激动的安格弗将军在想到這一点后，顿时安静下来。
和格林希尔一样，站在墓室的角落静静的听着米杉和弗兰克罗恩大师英魂的交流。
一开始，米杉仿佛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交流，安格弗将军還能听懂。
沒到一会，米杉的话语裡就蹦出了一堆让他难以理解的事情。
例如“工业体系”“产业结构”“管理体制”……這些分开来每個字都听懂，但合一起就完全不知道是啥意思的东西。
满脸懵逼的安格弗将军偏過头看向米杉的侍从，最近在东部王国声名鹊起的“屠龙者”格林希尔。
发现对方也露出些许的疑惑表情。
這個反应让安格弗将军稍微松了口气，也叹了口气。
只是些许疑惑，意味着這位屠龙者能听懂其中的一部分，而自己這個正宗的黑铁矮人竟然一個词都听不懂。
幸好過了一会后，当米杉开始提起“市场经济”“计划经济”“产业分工”“宏观调控”之后。
格林希尔也露出的和安格弗将军一模一样的懵逼表情。
這些东西，米杉可沒有在给埃德温·范克裡夫的那本大部头裡写了。
同时格林希尔還发现，似乎在有关這些听不懂方面的话题上，米杉說起来的條理更顺畅。
米杉一直和弗兰克罗恩·铸铁的灵魂聊了将近两個小时后，才长出了口气，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结束了這次谈话。
结束之后，米杉還用着很感慨的语气說道：“真难得，难怪黑铁矮人的锻造技艺比另外两個矮人氏族要高出不止一個档次。”
很明显是在吹捧的话语，让安格弗将军咧起了嘴角。
格林希尔知道米杉不可能无缘无故吹一波黑铁矮人，很是好奇的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
“這個啊……格林希尔你知道矮人三氏族吧？”对于格林希尔的提问，米杉沒什么意外的反问道。
“大人您說的是铜须蛮锤和黑铁三氏族嗎？”格林希尔說道。
“嗯。”米杉点了点头接着說道：“我不知道你了解不了解某些事情，因为這些事情游戏裡沒說過，都是设定集裡提到的。”
“？？”格林希尔露出疑问的表情。
跟在身边的安格弗将军也表情凝重了下来，這位黑铁矮人将军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设定集，但他感觉米杉接下来要說的事情很关键。
果然米杉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說出了在矮人之中，也是隐秘到已经沒多少人知道事情。
“在一开始，刚从那些泰坦遗迹裡苏醒過来，被血肉诅咒的土灵一族，也就是现在的矮人，是沒有氏族之分的。”
“這也并不奇怪，作为被泰坦卡兹格罗斯创造出来，用来铸造世界的土灵一族，并不需要划分什么氏族。”
米杉刚說完，還沒开口說下一句，安格弗将军用着黑铁矮人特有的嗓门大声道：“矮人真的是从土灵进化的？”
“哦？”看着安格弗将军的样子，米杉笑着问道：“這么說你们现在已经开始挖掘奥达曼了？”
“……是的，阁下。”安格弗将军迟疑了好几秒才說道。
作为主持這项工作的负责人，安格弗将军认为自己的保密工作已经足够好了。
“哈哈，别担心，不是你手下的人泄密的。”米杉看出安格弗将军在纠结什么的說道：
“而且那裡沒什么重要的东西，白金圆盘不過是個误导而已，想要知道真正的秘密，去北边，去永冻之土诺森德，那裡会找到答案的。”
“……多谢阁下。”安格弗将军话虽如此，可惜从反应来看，他并沒有真打算按照米杉說的话去办。
北方也许是要去的，但奥达曼……矮人的起源之地，也是不能放弃的。
对于安格弗将军這個也不能算不信任的态度，米杉沒有发表更多的看法。
毕竟在游戏世界裡，奥达曼這個副本从裡到外可是有不少红名黑铁矮人怪的。
這意味着在挖掘奥达曼的工程上，黑铁矮人的进展比铁炉堡的探险者协会快多了……這同样沒什么意外。
探险者协会只是一個民间组织，哪怕后面站着的是布莱恩·铜须国王的弟弟布莱恩·铜须。
而黑铁矮人的挖掘行动，是有军事单位参与的官方行动。
话說回来，黑铁矮人为什么如此热衷挖掘行动呢？游戏裡大多数挖掘场的任务都能看到黑铁矮人的踪影？
沒有在這個疑惑上纠结太久的米杉接着解释为何黑铁矮人的锻造技艺如此厉害道：
“第一批苏醒的矮人在高山之王莫迪姆斯·安威玛尔的率领下在卡兹莫丹建立了自己的城市——铁炉堡，唔，這些歷史你们应该還沒有遗忘吧？”
米杉的問題换来了安格弗将军的点头认可，這对于矮人来說差不多算是近代史的东西，当然不至于遗忘。
“嗯，在最初的矮人王国建立后，因为社会分工的不同，才区分出了现在的三個氏族。”
“以军人为主的铜须氏族，以农民和牧羊人为主的蛮锤氏族，以及……”米杉說道這裡时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說道：“以工匠为主的黑铁氏族。”
“大人？黑铁氏族不是使用黑暗魔法闻名的嗎？”格林希尔奇怪道。
“那不叫黑暗魔法，那应该叫符文魔法，就像魔法对于侏儒族工程师来說是辅助用的工具，符文魔法在這些工匠矮人手裡，也是一件趁手的道具。”米杉回答道。
“……那三锤之战的爆发原因？”格林希尔从米杉的回答道嗅出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如果符文魔法在矮人中的作用是這样的，那么三锤之战记载裡，有关黑铁矮人使用黑暗魔法引起了其他两個种族的厌恶這個结论，就有待商榷了。
“呵呵呵呵，你也听出来了嗎？”米杉笑容裡的玩味流露出一丝嘲讽。
“当高山之王的时代结束后，矮人一族群龙无首的环境下，代表军人的铜须，代表农民的蛮锤還有代表工人的黑铁，很自然的会因为本阵营日益增长的权利需求，互相之间陷入矛盾。”
“当矛盾累积到一定程度，战争自然不可避免的来临了。”
“明白为什么失败的黑铁矮人在歷史书中被刻上反派标签，而同为失败者的蛮锤矮人却依然和占据了铁炉堡的铜须矮人之间保持友谊嗎？”
“大人您的意思是說？”格林希尔想到了一個几乎可以推翻矮人族歷史的可能性，安格弗将军也睁大了双眼紧紧地盯着米杉。
“因为封建统治者可以不需要工人来为自己打造更先进的东西，但他们需要农奴来喂饱自己的肚子……”
米杉用着意味深长的语气說出了這句话。
“這不是大人您在那本书裡提到過的……”格林希尔想起了范克裡夫手裡那本大部头裡，某一段內容。
“嗯……”米杉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仿佛进入石化形态的安格弗将军。
良久，才从石化形态中恢复過来的安格弗将军用着颤颤巍巍的语气问道：“阁下？真的是這样嗎？”
“歷史从来沒有真理。”米杉开口說道。
只有被撕开后鲜血淋漓的真相……
之后米杉很惊讶的发现，瞳孔中燃烧着烈焰的黑铁矮人……竟然可以哭出眼泪来。
等等……不能再皮了……再皮可能真的404了，黑铁矮人卷剧情大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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