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李愔的公主妹妹们 作者:未知 “兕子!”李愔惊讶地转過头去,那個五岁的女娃正是长孙皇后所出的晋阳公主,小名兕子,其他三個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其中襄城公主李月,长乐公主李丽质,清河公主李敬都在,全都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李愔所在的画舫。 “六哥!”其他三個人也走上船头,冲着画舫中端坐的李愔甜甜的叫了一声。 一众浪荡子弟见到如此美人早就丢了魂一般,哈喇子流的一地都是,见到這些美人开口喊李愔六哥以后,一個念头从他们脑中闪過。 萧锐第一個反应過来,瞬间变身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站起来恭敬地行了一礼,“当朝宰相萧瑀之子,萧锐参见公主殿下!” “工部尚书之子吕博彦参加公主殿下!” “……” 一声比一声高昂的声音层层响起,只有程怀亮還醉意未醒,犹自耍着自己的擀面杖,众人迅速和他保持距离,免得让公主们认为自己和他是一伙的。 “原来是妹妹们!”李愔站了起来,轻轻跳到了对面的画肪上,抱起了瓷娃娃一样的兕子,在他的记忆中,李愔虽是浪荡,但和诸位兄弟妹妹的关系都是很好的,在李愔记忆的影响下,他对這几位妹妹也是格外的亲切。 “六哥,你的洗发水還有嗎?”怀裡的兕子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道。 “有啊,怎么了兕子!”李愔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问道。 长乐轻掩朱口,笑道:“還不是她调皮,把母后的洗发水全部打碎了,怕被母后骂,今日便闹着要和我們一起游湖,她以为可以躲得過母后的训斥呢。” 襄城和清河在一旁点头轻笑,表示赞同。 李愔哈哈一笑,道:“原来是這样呀,兕子不用担心,哥哥這就打发下人去府中取几箱送到宫中,就說是兕子送给母后的,這样,兕子就不会挨骂了!” “谢谢六哥,六哥最疼兕子了!”小丫头得了便宜就卖乖。 长乐,襄城和清河顿时不乐意了,個個嘟着嘴,襄城开口道:“六哥真是偏心,就知道心疼兕子,也不理会我們!” “瞧我這脑子,是哥哥的不对,都给,都给,六哥对各位妹妹可是一视同仁的。”李愔苦着脸說道。 “嘻嘻……”阴谋得逞,几女都是嬉笑起来,看的一众“才子”又露出了“狼子”相。 “哥哥,那人是谁,怎么這般奇怪?”清河一直沒有說话,看了眼程怀亮,觉得异常有趣。 李愔顺着清河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程怀亮這個憨货,道:“他是大将军程咬金的二子程怀亮,正在表演天罡三十六斧呢!” “原来是程老将军的子嗣!”清河抿嘴笑了一下,清丽绝伦,让众败家子倒吸一口冷气,恨不得自己能顶替程怀亮,這样就能让公主多看自己一眼了。 众狼被凉了半天无人理会,一個個心焦如焚,能偶遇公主那是祖坟上冒了青烟,都希望乘此良机能在公主面前露露脸,一個個都恨不得跳上对面的画舫,但尊卑有别,他们還是不敢妄为,只是抱着公主能够盛情邀請的希望。 “哥哥一去襄州数月,妹妹们都是很想念,不如今天和我們一起游湖吧!”襄城公主开口說道,其他几女纷纷点头。 李愔犹豫了一下,道:“今日我和几個朋友一起来的,撇下他们不好吧!” 兕子嘟着嘴道:“让他们一起来不就行了嗎,我們的船很大的!” 众狼一阵激动,但兕子毕竟是個孩子,最终的决定权還是在几個年长的公主手裡。 三女对视一眼,襄城年纪最长,也最为懂得事理,這些人都是开国老臣的子嗣,也得顾忌他们的颜面,道:“兕子說的是,哥哥捎上他们就是了!” 唐朝民风开放,男女之间同游玩乐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几個妹妹不介意,這事又不伤风气,都能顾及到两方,李愔也不好說什么,道:“诸位,公主盛情相邀,登船吧!”。 众人闻言,都是面露喜色,個個器宇轩昂地登上了画舫,连程怀亮也被拉了上来。 萧锐带着一众不肖子弟在船头摆上一桌酒席,李愔则被几個妹妹拉到了船舱中,她们几人一直生活在皇宫中,再远也就是到這曲江而已,李愔到襄州当了几個月州官,她们几個都闹着要听李愔讲讲外面的事情。 李愔這小子以前在襄州沒干什么好事,总不能和妹妹们說自己欺男霸女的事情,很影响自己在她们心中的光辉形象。 想了想,李愔道:“襄州的事情无趣的很,我给你讲一些好玩的故事好不好!” 兕子最是年幼,拍着手道:“好,兕子最喜歡听故事了。” “那好,今天我就给你们讲一個灌园叟晚逢仙女的故事,开篇诗道:连宵风雨闭柴门,落尽深红只柳存,欲扫苍苔且停帚,阶前点点是花痕。這故事讲得是一個姓崔的处士……” 李愔讲得故事出自明朝冯梦龙编制的《醒世恒言》,這篇故事的寓意是让人惜花爱花,通篇带有玄幻色彩,贞观之时,道家盛行,人们对仙家也是多有向往,這篇故事自是暗合這個时代人的遐想,再加上李愔添油加醋,几個丫头听的是如痴如醉。 一個故事讲完,几個丫头還是意犹未尽,嚷着让李愔再讲一個,左不住妹妹们的央求,李愔只得妥协,谁想這时,一個公鸭一样的声音在船头突然响了起来,“船前一條河,河水泛青波,白鹅四五只,噗通跳下河!” “妙极,妙极,博彦兄真是吟的一手好诗,令我等汗颜!”公子甲赞道,把吕博彦给他的十两白银揣进了腰包。 吕博彦此时站在船头,面向船舱,夏风吹起了他的衣襟,好不潇洒,得意道:“哪裡,哪裡,拙作,拙作!” 原来,李愔和妹妹们进了舱中,公子哥们顿时沒了激情,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個饮酒对诗的主意,這些個家伙早就想在公主面前卖弄一番,正愁找不到挥发骚气的方式,于是提议立刻通過。 吕博彦淫了一手好湿,萧锐又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轻蔑地扫了一圈同样轻蔑望着他的公子哥们,恰如一群见了红的公牛。 “游曲江曲江游,曲江湖裡有荷花,荷花上面蛤蟆跳,蹦跶蹦跶一蹦跶!”萧锐吟完,眯着双眼,犹自陶醉在自己的**中不可自拔。 公子哥们轮番上阵,一個比一個淫的湿,船舱中除了不懂诗词的兕子,李愔几個妹妹都笑的前仰后合。 李愔面上无光,這些家伙怎么說也是跟自己一道的,真是把脸丢到太行山了,他就是不懂诗词也明白他们造诗造的多烂,亏他们還自允**才子。 公子哥们耳朵一直在听着船舱中的动静,听到裡面笑声阵阵,一個個還以为自己的诗让公主们很满意,更加卖力起来。 忍受着外面的噪音,李愔给四個妹妹讲起了《西厢记》,三個年纪大一点的妹妹都是豆蔻年华,少女怀春的年纪,立刻被李愔讲得內容吸引了…… 不知不觉,日到正中,船舱内渐渐酷热起来,李愔瞧了眼日头,对四個妹妹說:“已经是正午了,你们也该回去了。” 李愔的故事只讲了一小部分,四個丫头都苦着一张脸,十分不乐意,但是宫中的规矩让她们又不得不回去,因此十分不开心,直到李愔答应下次给她们继续讲的时候,她们才不舍地让船家靠岸。 船头的萧锐和吕博彦等都快被烤成了人干,也沒了吟诗的力气,李愔带着妹妹们出来的时候,一個個都像霜打的茄子,浑沒了当时的意气风发。 送走了妹妹们,李愔在不肖子们幽怨的眼神中拿出一個折扇,潇洒地展开扇了扇:“诸位,今日游湖可還尽兴。” “切!”众人挥了挥手,作鸟兽散,他们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沒得到公主的注意,還被白白晒了一上午。 李愔笑的很开心,打自己妹妹们的主意,活该! 三個人来,三個人回去,路上,程怀亮终于醒酒了,从吕博彦那裡听說清河公主曾问起他,這個家伙兴奋地如同抽了**,发誓回去一定苦练天罡三十六斧,超越他老爹程咬金。 回到梁王府时,三人還沒进门,金大谦和高账房就迎了上来,把上午的洗发水销售情况和李愔說了。 王府的下人加班加点,出售的时候,库存的洗发水达到了三千多箱,李愔给他们价格是二百五十钱一瓶,這次金大谦只出售了三千箱,那就是七千五百两进项,算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還剩下多少?”想起几個妹妹和答应萧锐那些人的事情,李愔问道。 “還有一百箱!”高账房回答道。 “原装的還剩下多少?” 高账房翻了一下账簿,道:“只剩下三十三瓶了!” “又沒了!”李愔皱了皱眉,又得去大采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