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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好吧我摊牌了

作者:骑熊钓鱼
站在苏锦芸的角度,她只看到楚昊直勾勾地貌似盯着她手裡的报纸。

  這小子,看個报纸還能走神儿,她摇摇头,伸脚扒拉了下楚昊肩膀,淡淡道:

  “别犯困,事儿說清楚了以后才能睡,瞧你出的一身热汗,在外面沒少浪吧。”

  楚昊跟芸姨对视一眼,心裡一個激灵,赶忙收回了视线,他也不晓得怎么不小心瞥见了。

  关键是,芸姨或许自己都沒意识到,她穿得丝绸睡裤那地儿,貌似因为长期保持屈膝绷紧状态,又或许是身材越发丰润,破出一個窟窿。

  人往往会被各种窟窿洞吸引,总是忍不住深入探究,楚昊就是好奇才看得出神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下芸姨?

  要是开口的话,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刚才的操作,听到芸姨开口,楚昊沒有急着回答,而是想到了郑建成那件事上。

  前晚他答应的太痛快,疏忽了今天生意如此火爆,忙得昏天黑地,压根沒時間陪芸姨到郑建成家摸底情况了。

  自己摆摊這事又不能跟芸姨明了說,楚昊估摸着短時間内,他的生意会持续保持增长,很难抽出時間来。

  芸姨這边沒办法一直拖着不去郑建成家,毕竟是厂裡领导层安排的任务。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楚昊找個人临时帮他代管摊位收银啥的,考虑到身边有限的選擇人选,只能是临时伙计张大爷担当此重任了。

  不過,楚昊跟对方关系還不是很熟,一上来用几千块考验人性,风险太大。

  他想着先做個试验看看,一個鲤鱼打挺起身,楚昊笑嘻嘻地凑到芸姨身边,做起了捏肩捶腿的活儿,同时开口道:

  “姨,還是瞒不過您的法眼,好吧我摊牌了,其实我今天下午去了一趟燕京外国语大学,再有半個月就开学了,就想着提前熟悉一下环境,事先我也沒跟倩姨打招呼,就想自己随便逛逛,然后您猜我瞧见了什么?”

  见楚昊故意卖关子,芸姨心想你個臭小子還能看见什么,轻哼道:

  “說吧,瞧见了什么?”

  楚昊捏着芸姨嫩藕一般滑腻的右边胳膊,叹了口气道:

  “我瞧见倩姨跟一個男的在人工湖假山跟前說說笑笑,就是之前我跟您提過的那個男的,对方似乎是大学老师,隔得远,我听不清他俩說什么,总之那男的逗得倩姨笑個不停,我觉着倩姨即便跟对方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应该也差不多了,我当时還想着過去跟倩姨打個招呼,随后发生的一幕,让我当场震惊,险些惊掉了下巴.....”

  芸姨在听到倩姨跟個男人在一块說笑,也沒多想,三妹苏诗倩性格本来就开朗,要是真在大学裡找個男老师当男朋友,倒也不错。

  只是,当楚昊甩出令后世无数人骂娘的反转震惊体后,一下子不淡定了,放下报纸恼怒地扭着楚昊小耳朵不悦道:

  “你個混小子,怎么今天說话净卖关子,有话快說,有屁快放!”

  “哎呀姨,我這不是为了突出重点嘛,好好我现在就說還不成嘛!”

  楚昊当即麻溜地开口:

  “本来倩姨跟那男的聊得挺好的,两人有說有笑,中途有人叫走了倩姨,好像有什么事,原地就剩下那男的一個人,我本来想走来着,结果這时假山后面又走出一個打扮挺妖艳的女人,那女的看到倩姨走远了,主动過去跟那男的搂抱在了一起,那会儿附近沒啥人,两人卿卿我我好半天,還是距离太远了,我只听到断断续续的什么骗婚,高干家庭女儿這些.....”

  這些內容自然是楚昊瞎扯淡的,既然郑建成這孙子的戏份提前了,他担心方文华那個小白脸再搞什么幺蛾子。

  为了避免双线作战,楚昊選擇先下手为强,给方文华泼盆脏水,這王八蛋前世那么祸害倩姨,楚昊就是给他泼粪都是轻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转移芸姨注意力,将仇恨全部集中在方文华的身上。

  楚昊這话一出,耳朵但凡不聋的,都能听出這裡头的猫腻。

  出身干部家庭的芸姨,自然对“骗婚”,“高干家庭女儿”之类的词汇格外敏感。

  她原本静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变得严肃冰冷,芸姨這类家庭的子女,最是反感有人瞄着她的家室做文章。

  尤其她经历過插队苦难的那段岁月,无比痛恨借着各种手段投机上位的人,更不要說对方瞅准的還是亲妹妹的终生幸福。

  芸姨沉默冷淡的反应在楚昊的预料之内,要說与她真冲過去质问倩姨,到时穿帮了尴尬的就是楚昊自己了。

  楚昊揉了揉芸姨洁白如玉的皓腕,试探性地问道:

  “姨,可能是我看错了,那男的或许跟倩姨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你别太担心.....”

  “小昊,這事儿别跟你倩姨說了,咱俩知道就行了。”

  芸姨摆摆手,凝结的柳眉略微舒展,叹了口气:

  “去郑建成家的事儿,先搁一边吧,姨這几天处理点事,等過几天我再叫你一块去。”

  “嗯呐,姨你先忙着,回头我跟你一块去。”

  楚昊表面上若无其事地回应着,实际上心裡暗松了一口气,芸姨說的处理点事,自然不是为了别的,肯定是要去燕京外国语大学打听虚实去了。

  芸姨的父母在燕京有不少人脉关系,想弄清楚一個人的真实情况,不要太简单。

  估计到时候有一场好戏看,依着芸姨的性子不会亲自下场手撕方文华那個海王,不代表芸姨手下的工人不会在半道上套麻袋。

  倩姨在见识到方文华的真面目后,估计短時間不会再跟這厮来往了。

  至于方文华后续再出啥招,就不是倩姨的事了,楚昊会教他如何重新做人的。

  一石二鸟!

  楚昊又给芸姨按摩了会儿劳损的腰肌,直到芸姨沉沉地睡去,盖上薄被,楚昊在她身边睡去。

  屋外有虫鸣此起彼伏,屋内漆黑一片,吹风机“嘎吱嘎吱”吃力地摇摆,楚昊静静看着芸姨侧躺的绝美睡颜。

  即便在睡梦中,她的柳眉之间始终凝结着淡淡忧气,這是一個打小为姐为母的女人,在過小的年龄,就为四個妹妹,为自己的父母操碎了不知多少心的女人。

  她的世界从来沒有一天为自己活過,纵然是时代使然,出生在這样一個高干家庭裡,本该锦衣玉食,顺风顺水地過完一生。

  可她始终秉记着老一辈的传承,努力在自己的岗位发光发热,竭力保护国营大厂的上万名员工,上万個家庭有活儿干,有饭吃,不至于流离失所

  在芸姨的身上,楚昊看到了太多闪亮的东西,有百折不挠的坚韧,有敢說敢干的干练,有根植劳苦大众的善良,也有最纯粹朴素对另一半的纯真幻想

  星期日一大早,楚昊带着七十多岁的壮劳力张大爷来到公园。

  今天是星期日,属于一周固有的流量高峰期,楚昊提前采购了更多的乒乓球和冰棍。

  重复前两天的流程摆好摊后,有了前两天的回头客,楚昊的摊位很快就变成了人山人海。

  派发冰棍,收钱,吆喝,楚昊忙得满头大汗,新买的大号帆布包裡,化作了吸金石,将四面八方伸出来的票子吃进了自己肚子裡。

  這是楚昊专门买来的大钱包,斜挎在身上,不至于像前两天一样满身铜臭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徐幼薇和秦卫东這对组合又来了,徐幼薇這次开门见山,不多废话,說要一万块买下楚昊的破局秘籍。

  不出意外,被楚昊再次肉疼地拒绝了,她撇撇嘴,沒說什么,气鼓鼓地挤进象棋残局桌前,跟一帮老头子继续对喷起来了。

  当然,其他老头子的象棋水平太辣鸡,自诩象棋准国手的徐幼薇,只逮着朱老头一個人撕。

  象棋就是這样,一帮明明业余得几招败退的臭棋篓子,围观别人下棋反倒說得头头是道,就是一帮人吹牛皮瞎扯淡。

  球瘾青年秦卫东,跟其他赌徒继续征战他的投球游戏,說穿了,還是這個时代的娱乐工具過于单调,就像打牌打麻将,流行了几百年仍旧不衰。

  不要說這种掺杂了赌博元素的游戏,有点十年后街面游戏厅流行的老虎机的意思。

  为了彻底榨干這個游戏的潜力,多吸点票子,楚昊的搪瓷杯裡最低的面额都是5块钱起步,100块更是夸张地堆满了后两排。

  好家伙,哪怕是街头巷尾私人开的小赌坊和麻将屋,玩的都不如楚昊大。

  楚昊不知道的是,他已经将附近不少家赌博摊抽空了,老板们恨不得砸了他的破摊子。

  就這几日功夫,燕京不少地方摆摊出现了扔球赢钱的游戏,玩法跟楚昊的如出一辙,只是沒他玩的大。

  楚昊已经在整個燕京地下摆摊圈子裡,掀起了一阵狂潮,很多人跟在他屁股后头捡钱,着实养活了一些社会底层群众。

  這些楚昊自然是不知道的,下午他将挎包交给张大爷,說自己临时有点事,麻烦张大爷看管下摊位。

  “哎,小楚,這哪儿行啊,裡头這么多钱,我老汉老胳膊老腿儿的,要是被哪個不长眼的小贼盯上了,可赔不起你的损失啊.....”

  张大爷连连推辞,楚昊看得出,他是真的怕接這個烫手山芋,眼裡沒有半分的贪婪火热。

  楚昊笑笑,寄出了资本家加钱大法:

  “大爷,我就出去一会儿功夫,又不是让您一直看摊子,這样吧您看咋样,您帮我看摊子,我给您按小时计费,每小时10块咋样,是加在每天50块酬劳裡头的.....”

  在楚昊的撒币大法下,善良朴实的打工人张大爷,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屈服了。

  一個小时十块钱,对此时的张大爷实在太多了,只需要看管下摊位就行了,這钱来的不要太容易。

  這几天他跟着楚昊已经赚了一百块了,相当于他累死累活卖好几個月的冰棍,家裡老伴听了刚开始以为他是被人骗了,天底下哪儿有掉馅饼的好事,這可比城裡公务员干一個月的都多。

  直到张大爷甩出票子,她才相信,原来這個世界真有人傻钱多的主。

  楚昊将摊位交给张大爷,他自己假装走远了,然后又拐回来,在远处蹲在树荫底下,像條吐着信子的响尾蛇,悄咪咪观察着张大爷。

  沒办法,他现在沒有得力的帮手,唯一能信得過的,只有老骥伏枥志在千裡的张大爷了。

  好在张大爷并沒有辜负楚昊的信任,人多的时候,他不会趁乱从大包裡浑水摸鱼,人少的时候,他也不会贼兮兮地走到无人的角落。

  楚昊从口袋裡摸出一盒烟,烟牌子叫“大重九”,是一款歷史极为悠久的老牌烟,5毛5分,价格适中,就是有点呛人,毕竟跟几十年后的品牌有相当大的差别。

  等得无聊,楚昊点了一根缓缓吐出青色的烟雾,他烟瘾不大,這烟是买来塞小鬼嘴的,而且家裡芸姨也不允许自己抽烟。

  等了几個小时,日头逐渐西移,楚昊這才熄灭烟头,回去,张大爷扯了扯湿透的老背心,将挎包還给他连连摆手:

  “小楚啊,不行不行,這活儿太累人了,找钱找得大爷脑袋疼,你還是找别人吧!”

  “别啊大爷,以后我還指望您多帮我看看摊子呢,要不以后每小时给您算20块,翻倍咋样?”

  楚昊笑呵呵地递了根烟過去,亲自为张大爷点上,张大爷吸了几口,撇撇嘴嫌弃道:

  “這香烟還是不如我的烟袋味儿醇,抽着沒劲儿,跟個娘们似的.....”

  话這么說,张大爷最终還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勉强答应以后帮楚昊临时看管下摊子。

  往后一個星期,楚昊每天会借口出去,麻烦张大爷看管下摊子,历经数次考验,张大爷通過了楚昊的层层筛选。

  這几天的人流量依旧保持疯狂增长,很多明显不是公园常客的人群云聚摊位,楚昊每日的营业额也在节节攀升。

  单日最高接近两万!

  势头不减,依旧保持在一個平稳增长的趋势,楚昊自己都惊了,這都是哪儿来的牛鬼蛇神啊。

  個個出手阔绰,玩命地往裡头砸钱,把楚昊的民间小摊,活活玩成了澳门新葡京既视感。

  就差個性感荷官在線发牌了,好在徐幼薇的颜值和身材完美承担起了這個担当。

  晚上楚昊拖着疲惫的身躯,刚回到家裡,就看到芸姨再度暴打倩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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