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无限] 第10节 作者:未知 這座寺庙裡充满了小石像,而寺庙外也遍布小石像,這到底是为什么? 余清韵慢慢走近小石像,同时又确保陈杰在自己余光范围内,提防着陈杰的突然暴动。 她凑近,近距离观察起這個小石像。 随着她的注视,同时余清韵也感觉自己逐渐被一股恶意笼罩。 小石像沒有动,看来白天动不了,既然昨天早被盯上了,那今天也不差這一下。 余清韵眯起眼睛抬起剔骨刀,在小石像的眼珠子上狠狠划了几刀。 烧不了那個死僧的尸体,她還不能划掉這個作恶的伥鬼了? 树下的少女面无表情,阳光透過层层枝叶的间隙,映在刀面上,闪過星星寒光。 那把锋利的剔骨刀正发出“滋滋滋”刺耳尖酸的声音,在小石像的眼珠子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最后小石像的眼睛完全花了,新划上的痕迹很白,歪七八扭的白色线條在這個颇有些年头的小石像上尤为明显, 与此同时,那股窥伺感随之消失。 不過余清韵感觉到面前這座小石像身上的怨气更加浓郁了。 她并不是报复扭曲性的单纯划花小石像的眼睛,她沒那份闲情逸致,也不是那种性格。 就从昨晚跳窗那段经历来看,小石像是死僧的伥鬼,是死僧的耳目,弥补死僧沒有眼睛的缺陷。 剔骨刀再怎么锋利也不能够切断一個石头,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将小石像的眼睛给划花。 余清韵有個猜测,既然晚上的一切遭遇会在白天晨光乍现时消失,那她白天在寺庙裡做手脚,白天的痕迹会停留在黑夜时期的寺庙裡嗎? 刚才她在钟鼓楼裡有想過拿死僧的尸体做实验,但不行。不過眼下這個小石像倒是送上门了。 随着她划花小石像的眼睛,陈杰开始清醒過来。 他又再次被吓得倒在地上。 余清韵收起剔骨刀,扶他起身,一滴雨滴落在余清韵头上。 下雨了。 沒過一两秒便有大颗雨珠滴落,猛地砸在他们身上。 余清韵和陈杰冒雨跑回寺庙裡,迎面就碰上几名僧人,僧人们好心给了他们两把伞,然后又带他们回客房住楼。 路上余清韵状似漫不经心地问怎么還不下山报警,于是几名僧人就說,寺庙决定等雨停了再下山报警。 余清韵和陈杰两人均是松了一口气。 希望下個几天几夜。余清韵心說。 回到客房住楼,两人先前身子就已经湿透。其他游客還在外面沒回来,客房住楼裡只有两三名已经在超度诵经的僧人,窝在自己房间裡的李仁贵。 余清韵和陈杰衣服早就湿透,她沒和陈杰過多寒暄,去自己房间拿好衣服要去洗澡。 主楼客房每层楼都有男女厕所各两间。 余清韵洗完澡后才出来,路過走廊,口罩男死去的房间门口大开,那几名僧人盘坐在走廊過道,门口周边,房内,低语轻诵。 僧人由三個已经增加到六個。 木鱼不紧不慢地敲打,香火的气味萦绕周围,隐约還有着其他的味道。 余清韵闻了几下,是纸张烧掉的气味。 她看到走廊過道墙角烧完的黑色灰烬,上面被僧人们泼了水,沒有在室内到处飞扬。 路過口罩男的房间,侧头看去。 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两三個僧人就在房内低着头,转动手上的佛珠。就好像在把他的尸体层层包围。 他的头面对房门,面对余清韵,沒了舌头而大张的嘴巴,无眼的骨眶。 像在求救。 余清韵扭头就走。她现在草木皆兵,寺庙气氛让她有些喘不過气。明明是很正常的超度仪式,平常的低声诵读,可在余清韵眼裡,他们每一個人的嘴角都在上扬。 這裡并不危险,她的直觉告诉她沒有危险。但是這是她自己的内心在害怕,害怕着周围的一切,害怕昨天小道上自己活不下去,也庆幸昨晚找到生路。因为经历了這些,导致她自己莫名开始害怕這裡,也害怕這裡的人。 余清韵突然明白了昨天在小道裡扶起陈杰时,他为什么会对小僧人這样一個十岁左右的孩子感到害怕了。 她要活下去,而要活下去,必定要冒险。 余清韵走到客厅,就见陈杰早就洗完,脖子上挂個毛巾,盘坐在客厅蒲团上听一名僧人說话。 是昨天那名去小道找他们的小僧人。 看到余清韵出现,陈杰极有眼力见儿地拉来一旁的蒲团,招呼余清韵:“余姐,坐這儿吧。” 余清韵点头,沒吭声,静静坐到旁边的蒲团上听小僧人說话。 “……那些都是小僧的寺庙前人传下来的东西,”小僧人继续說,“据說能镇住妖邪,净心明德。” 余清韵问:“是什么东西?” “就是寺庙裡的那些小石像。”小僧人对她說。 小石像?前人传下来的?辟邪?他们怕是不知道這個小石像自己都变成了邪祟。 余清韵又问:“那這些石像究竟是哪一位先人留下的?” “小僧也不清楚,如果施主们想了解的话,小僧可以与住持问一下,看看能否让藏书阁的大和尚查阅一下寺庙裡的史籍。” “连你们住持也不知道這些小石像的具体来历?”余清韵有些惊讶。 “是的。小僧小时候也好奇问過,住持說年代過于久远,甚至可能要追溯到寺庙刚建立之初的时候,于是便沒有再问。”小僧人說。 陈杰已经和小石像打過几次招呼了,自认为算是老熟人。仔细想了一下那些小石像瘆人外观下的斑驳青绿色石体和模糊不堪的细节动作。 看上去确实很有年头了。 余清韵很奇怪:“你们寺庙裡的小石像都是小的对嗎?” “是的,”小僧人說,“怎么了?” 余清韵說:“那你知不知道,小道裡那個等人高一般的大石像?” “這……”小僧人說,“我們寺庙裡除了门口的大象石像外,就沒有其他等人身高的石像了。” 余清韵和陈杰一愣。沒有等人身高的石像?那昨晚他们几個人一起倚靠的石像是什么东西? “那可能我看错了,刚才路過小道时下着大雨,一边跑過来一边可能眼花把其他僧人看成石像了。劳烦你去问一下主持關於那些小石像的事,我們這次来寺庙上香许愿以外,也是想多了解一下寺庙的故事。”余清韵让自己看起来很诚恳。 小僧人摆摆手,笑着說不碍事。 在和他们說了關於小石像的边角料信息后,小僧人就要去上晚课,和他们告辞了。 很快其他人也回来了。 潘妮直接去问余清韵有沒有什么线索。 余清韵說:“刚才昨天那名小僧人来過,我问了他關於石像的事。他說這些小石像都是寺庙历代传下来的,可以辟邪,净心明德。剩下的他就不知道了,就连那名年老的住持也不了解,還需要批示,然后让他们的大和尚查阅史籍。” 潘妮点头,說:“我們现在還要思考一個很严重的問題,今晚怎么度過?” 余清韵目前也沒什么头绪。 “对了,”柳南风突然问,“昨晚为什么是你被盯上了?怎么你从窗户跑掉,那個死僧就知道你跑掉?” 余清韵转头看向他,說:“因为小石像。” “谁白天接触小石像,晚上死僧就会按照顺序去杀人。可以看作是死僧的杀人顺序和條件。” 听到余清韵這句话,潘妮和柳南风脸肉眼开始变得难看。 “怎么了?”余清韵问。 潘妮艰难地开口:“我們今天,去摸了大殿前面空地的好几個小石像。” 第9章 挖出东西 余清韵也不好說什么,一旁的陈杰倒是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潘妮和柳南风。 李智勇一开始站在一旁听着他们說话,在知道死僧杀人的触发條件后一脸忧心忡忡地走进自己房间,全程沒有和他们說過一句话。 余清韵目送着李智勇关上他的房门,然后收回眼神。而刘思华仍未回来。 潘妮沒有注意李智勇,她和柳南风现在更关心今晚该怎么应对死僧。 余清韵昨晚是唯一一個和死僧有正面冲突的人。 潘妮问:“清韵,你昨晚和死僧对上的时候,他的状态如何?” 余清韵說:“他刀枪不入。因为已经是死人了,所以不会感觉到疲惫。” 那不就相当于无敌了? 柳南风看着一直跟随余清韵的陈杰。 在别人的视线裡,陈杰一直都寸步不离的跟着余清韵,对她言听计从,叫她“余姐”“這方面的高人”,但所有人都沒有往心裡去。 现在真的撞邪了。她作为第一個受害人活下来了。她被死僧追逐的過程中,所有人都呆在客房主楼,沒人知道她是怎么从刀枪不入的死僧手裡逃脱的。 柳南风问:“冒昧的问一句,您是怎么从死僧手下逃出来的?” 這個柳南风做事对人一直都抱有警惕态度,潘妮热心善良,但柳南风却和她有些相反。 余清韵不想和他多费口舌,于是简单說了一下。 柳南风听完之后陷入沉思。 之后他拉着潘妮和余清韵道谢,两人就进入他的房间,估计有事要谈。 余清韵倒是叫住潘妮:“你们今晚……” 潘妮說:“你们就先呆在自己房间吧,今晚我和柳南风见机行事,先找到小道裡那個石像避一避。” 既然人家沒有让自己帮忙的意图,余清韵也不好再开口。 而且她也沒有那個相匹配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