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无限] 第9节 作者:未知 年轻僧人双手合十点头。 一旁的陈杰急了:“不能下山!现在不能下山!” 沒等余清韵有所表示,李仁贵快速拉住陈杰,小声說:“你干什么呢?” 陈杰說:“余姐說不能下山,会出事。” 李仁贵一愣,随即說:“你怎么知道余小妹說的是对的?现在不报警事情就大发了!我還等着警察来了做完调查笔录赶紧离开這鬼地方。”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陈杰惜命,“余姐是高人,知道這方面的东西,我听她的。” 余清韵倒是主动拉住了陈杰,对他摇头,让他别說话。陈杰虽然疑惑,但還是照做了。 在场的其他人看了他们三人一眼,沒有其他表示。 成年僧人继续說:“各位施主,真是非常抱歉。走吧,我带你们去钟鼓楼。” 住持和几名僧人要留在這裡布置仪式,余清韵等人就先和成年僧人去往钟鼓楼。 走出客房住楼前,余清韵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名年轻僧人,他跟在住持身边,被住持吩咐着什么,還沒有要离开寺庙的迹象。 一路上无事发生。 快接近钟鼓楼时就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吟诵声和极有规律的木鱼敲打声。 這一次有成年僧人带着,余清韵等人沒有被拦。 上到钟鼓楼上面,有一口巨大的梵钟自屋顶到地面,死去的僧人半坐在梵钟旁,被一块白布盖住。 李仁贵有些瑟缩,但看到陈杰這個未成年都比他镇定,而且周围這么多人,慢慢就放下了心。 柳南风和僧人们交涉,让他们把白布拿开。 超度的僧人有些为难:“這……說实话,我們一整晚都在這裡超度,确实沒有任何事情发生……” 李智勇急不可耐:“你什么意思?话說半天就是不想拿开白布嗎?我們都走到這裡了,說不开就不开?” 游客這边不知为何咄咄逼人,加上连续出了這些事,寺庙方面理亏,成年僧人无奈,对超度僧人說:“揭开吧,住持同意的。” 超度僧人就拿开了白布,众人看着那名为慈诚的僧人尸体,倒吸口凉气。 潘妮几人昨晚沒有和它正面冲突,乍一看到這和口罩男如初一辙的恐怖死相,還是忍不住心裡发毛。 余清韵心下果然。 她观察慈诚的尸体,除了面部的凄惨死相外,衣服和裸露在外的皮肤沒有任何外伤的痕迹。 昨晚它追着余清韵进入小道,随后走在泥土上隐去。鞋底上的泥土根本看不出是慈诚活着的时候路過小道沾上的還是昨晚追逐她沾上的。 而且天亮之后伤口,被破坏的房屋,一切都会被重置。 余清韵眼睛移开這具毫无线索的尸体。 看来也沒什么可探究的价值了。 等等。 余清韵面色古怪地重新看向那句尸体。 她心头升起一個大胆的想法:如果她趁僧人们不注意,把尸体火化,晚上它還会不会出现? 這個想法很快被余清韵抛弃。要是等他们脱离夜晚那個诡异状态后,警察来了,她该怎么解释? 限制太多了,不好烧尸。 余清韵深感遗憾。 尸体沒什么大碍,李智勇消停了,他沉着脸走下钟鼓楼,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刘思华坚持蹲守在這裡說要观察個所以然来。潘妮這对情侣让成年僧人带他们在寺庙周围转转,顺便讲解一下歷史之类的,讲解寺庙歷史是假,最主要還是要熟悉寺庙布局,以便晚上不会迷路。 陈杰和余清韵自成一派,只留下李仁贵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陈杰心软,就对李仁贵說:“大叔,要不你跟我們找线索去吧?” 李仁贵跟着他们下楼,說:“找什么线索?” 陈杰說:“就是逃离寺庙的线索。我們要是沒有找到线索,每天晚上都要被死人追,迟早全死在這。” 李仁贵說:“呸呸呸,乱讲什么不吉利的话?” 陈杰撇了撇嘴,倒是沒再說话。 他们跟着余清韵走到钟鼓楼旁边的树林,确保這個距离远处的几名僧人完全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余清韵這才开口:“先不急着找线索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拦住那個要去报警的僧人。” 李仁贵发出疑问:“为什么?警察来早点我們就能早点离开這個鬼地方,這不是好事嗎?” 陈杰說:“大叔,你還是沒搞清楚状况。现在這個情况已经很明显了,這寺庙有不干净的东西,手机沒信号,谁也出不去,谁也进不来。你說那個僧人下山,会不会直接出了寺庙沒多远就死了?而且人家死了到晚上会不会又复活然后来找我們?” 李仁贵被陈杰說的怕了,但還是犹豫着說:“你這個說法也是不成立的啊,现在谁也沒下山過,万一能下山怎么办?” “要不我們下山吧?”李仁贵突然想到,“虽然說现在提前下山,到时候警察来调查那個死人的尸体,可能会怀疑我們畏罪潜逃不配合调查,但我們可以自己下山去找派出所說明情况不就好了?干嘛還要待在這個鬼地方?不待在這裡就不会被死人晚上找上门了。” 他越說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行性很高,說完才发现身边的余清韵和陈杰一脸古怪的看着他,同时两人已经和他保持了相当安全的距离。 李仁贵這才发现不对劲:“怎,怎么了?” 陈杰說:“你等等。” 他转身和余清韵偷偷說:“余姐,你說,這個李仁贵正常嗎?” 余清韵說:“目前来看是正常的。” 陈杰說:“可我怎么觉得他的动机不正常,居然想要引诱我們下山?” 這個問題显然就涉及到每個人的心理层面的不同了。毕竟陈杰一個小年轻看過那么多小說电影,心裡对于這类东西接受程度很高。李仁贵虽然也是来寺庙求神拜佛的,可一旦发生這些不利于自己的灵异恐怖事件,心裡总会有些回避。 余清韵不知道怎么把這些东西给陈杰讲清楚,只能說:“别理他怎么想的,不要让他下山,也不要让那個僧人下山就对了。” 陈杰点头表示了解,然后转身清了清嗓子,說:“大叔,我觉得我們现在還是不能下山。這下了山,我們沒有代步工具,少說也要一两天才能下山。這一两天在外面睡,還有可能碰到昨晚的死人,你难道不怕嗎?” 事实证明,李仁贵還是怕的,在陈杰的劝說下他立刻打消自己的念头。 不過就他這個心理状态余清韵也不放心带着他去拦僧人了。于是让陈杰找個借口把李仁贵打发掉,顺便和他說如果有人上前主动拍他那就回应,要是有人在背后叫他就不要回应也不要回头。 李仁贵都被陈杰說的怕了,哪裡還敢到处乱走,和他们打声招呼要走后,就直接往客房住楼的方向走去,打算回房间。恰好余清韵要和陈杰去到寺庙大门,路過客房住楼查看一下年轻僧人有沒有离开。 年轻僧人在住持身边,拿着木鱼和晚上要用的香安置在口罩男的房间周围。 余清韵带着陈杰离开客房住楼,路過小道,平安穿過小道后找了個僧人问路,然后来到寺庙大门。 他们最后决定在寺庙大门前那個道路两旁的树林藏身。 余清韵让陈杰藏在右边的树后,要是年轻僧人出寺庙,就让陈杰叫住他,余清韵在背后把他打晕。 余清韵掂了掂刚在寺庙裡随手捡到的木棍,這個木棍比成年人胳膊都粗。她還是有些心虚的,毕竟打晕人也是要有技巧的。不過眼下情况紧急顾不了那么多了。 余清韵就藏在左边的树木后,她看着陈杰进入右边的树后,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安静下来。 “你藏好了嗎?”余清韵確認。 可藏着陈杰的那颗树后却沒有了回应。 第8章 被盯上了 余清韵开始降低呼吸频率,沉下眉眼,眼神凌厉。 她往寺庙大门处方向瞥了一眼。 寺庙前有两尊大象石像,周围几棵参天大树下放着好几個小石像,今天的扫地僧人還沒来,大门空无一人。 確認年轻僧人還沒有要出寺庙的迹象,余清韵收回眼神。 她把木棍放到地上,手往后面背包伸去。 這段時間的经历让她养成了一個小心谨慎的好习惯,背包拉链沒拉完,留了一個小口子方便拿出剔骨刀。 剔骨刀事先就被她放好在背包,刀柄正对着拉开的口子。 蹲下放木棍,抽出剔骨刀,整個過程不超過五秒钟。 余清韵低着身子悄无声息的靠近隐藏着陈杰的那颗树。 眼下她有两种猜测,一是陈杰被人给控制了,二是陈杰被先前小道上的那個诡异僧人给找上了。 但這两個猜测都有被推翻的可能。 如果是被人控制了,那個人肯定也听到了余清韵的声音,知道她在附近,那么那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离开。离开必定会有声音出现,但余清韵沒有听到任何声音从陈杰那颗树后传出。 诡异僧人迷惑人需要有发声條件,而余清韵也沒有听到。 那陈杰到底怎么了? 她绕過那颗树,将剔骨刀横在胸前,整個人蓄势待发。 接着看到一個人背对着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余清韵沒有上前,而是慢慢后退,仔细打量那個背对她的陈杰。 一片枯落叶自大树枝桠慢慢落下,掉在陈杰脚边。 陈杰有些驼背,因为营养不足,身子比同龄人矮小,小小年纪沒人管教不学好,染了一头红毛。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橘色短袖和牛仔裤。短袖袖口還有劣质制造多出来的线头。 很好,是真的陈杰。余清韵垂下紧握着剔骨刀的右手。 她仍然沒有靠近陈杰,因为她不知道陈杰背对着她有什么意思,又为什么不回应她。 陈杰有問題。 余清韵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然后慢慢移动身子,才走了沒几步,就看到陈杰背影遮挡着的东西。 也就是他在看着的东西。 那是一座小石像。 原来陈杰中招了。 這座小石像就放在一颗树下,也是和陈杰一样的姿势,身子正对着那颗树,但头却扭了一百八十度,正对着余清韵和陈杰。 眼角溢出的讥笑和余清韵房间裡的那尊小石像一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