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无限] 第20节 作者:未知 剔骨刀的作用微乎其微。 余清韵把头用力拔出来,整個脸骨疼痛不已,李智勇又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做爪状,要朝余清韵两边眼珠子抓去。 余清韵用力甩开李智勇的钳制,又开始跑起来。 多亏了自己机敏懂得多抹点肥皂。 余清韵一拐角,生死关头看到了等人身石像,喜极而泣。 這下子终于安全了。 余清韵站在等人身石像旁,转头看去,三個邪祟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谁也沒有上前。 双方僵持,余清韵不动,他们也不离开。 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他们一直守在這裡,那今晚余清韵的计划就泡汤了。 她今晚必须要去大殿金像裡拿到匕首。 余清韵绕過等人身石像,想了想小道。 小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跑了這么久,余清韵觉得差不多能出去了。 跑出小道后拐個弯一会儿就能到大殿了。 余清韵看了看那三個邪祟,沒有一個离开的,全都堵在那裡静静看着余清韵,似乎察觉到余清韵想抛开,三個邪祟有些蠢蠢欲动。 余清韵直接跑了,往等人身石像的背后跑去。 很快她就听到三個邪祟绕开等人身石像朝她跑来。 余清韵這回是发了狠跑的,因为這次她沒有可以歇脚的安全屋了,一旦被抓到,不会像刚才那样靠着肥皂的滑挣脱束缚了,肥皂制造的滑腻感在刚才和李智勇接触时就被它抓沒了。 余清韵最后成功了,成功的在被邪祟抓住前到达大殿, 她现在就站在大殿门前,看着紧闭的红色涂大门。 三個邪祟不愿意离开,就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她,虎视眈眈。 余清韵沒理它们,她看着這個大殿。 她对于潘妮和柳南风說大殿能安全庇护人這個說法存在疑虑,或者說,半信半疑。 “一般能让邪祟退避的,除了辟邪的灵物,還有一种,就是更强大的邪祟。”风霁月說。 “等人身石像是沾了你的怨气嗎?”余清韵說。 “不,相反,它是以前那位住持留下的,真正的灵物。用来镇住我的灵物。” “所以你退而求其次沾染了其他小石像,那個撞钟死去的僧人也是你的手笔。”余清韵用的陈述句。 风霁月不置可否。 “你为什么要這么做?” “当然是为了出来。” 余清韵不再說话。 余清韵不知道這大殿裡是不是也藏着灵物或者另一個邪祟,见自己沒有感知到危险,于是缓缓推开大殿的门。 一推开门,余清韵就听到了一声响彻天地的钟声,清透,庄重,浩荡,让她为之一振。 大殿仿佛一個独立的天地,三尊金像异常巨大,俯首垂眸。 整個大殿有金色,红色的基调,贡桌上香炉生紫烟,一股清香扑鼻,贡桌前排放着许多蒲团。 余清韵眨眼之间,似乎看到了许多僧人盘坐在其中诵读经文。 可就是這一瞬间,幻影又如梦似幻的消散。 风霁月不知何时消失了。 余清韵走到金像后面,一切似乎是那么的巧合,金像后面有着一個口子,正好能供一個人钻入。 余清韵走进去,看到了一個人。 或者說,不是人,一個和人类一样大小体积的金色佛像,背对着余清韵,盘坐在一個蒲团上。 余清韵的心头涌起一丝不明不白的感觉。 肉眼告诉她,這是一尊金像,而直觉告诉她,這是一個人。 人能成佛嗎? 第17章 肉身佛 余清韵看着面前的金身,那是她从未见過的,看着与其他金佛像别无一致的金身。 为什么从未见過? “看来這是一個肉身佛了,”风霁月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轻笑,“這座金身,可是很久以前小灵山寺那位住持的尸身做成的。” 余清韵不应,這座肉身佛就盘坐在她面前,她能想象到這座肉身佛此刻面上正带着抹微笑。 可能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尸身被制成佛像的震撼,她心头涌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是不是应该害怕?是不是应该尖叫? 余清韵发现自己太累了,這段時間太累了。 血肉模糊的人形怪物在家中徘徊,寺庙黑夜中死而复生的尸体。 作为一個正常人,她当然会感到害怕。 她的神经在颤栗,她的肌肉在抖动,她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神经,她的直觉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自己主人,告诉她危险一直围绕在身边,挥之不去。 诚然,她是害怕的,但她已经沒有任何余力去仔细品味自己的情绪了,因为太累了。 旁边的风霁月此时在她耳边說:“這個肉身佛早已经被放入金像裡,日积月累,早已经生出了灵智。” “你什么意思?”余清韵艰难开口,“它是灵物?” “這可說不准。但能拉你们进入夜晚寺庙的,只有這座日夜吸取贡品香火的肉身佛能做到了。”风霁月說。 他這是什么意思?难道杀了這座肉身佛,才是真正解除寺庙邪祟威胁的方法嗎? 余清韵心下混乱。 可他不是說,匕首在這裡面,匕首能杀死邪祟嗎? 对了,风霁月說的是匕首能杀死邪祟,但风霁月沒說能逃离寺庙的方法。 這么說,她要杀死肉身佛? 余清韵缓慢走上前,走到肉身佛的前面,问风霁月:“匕首呢?” 风霁月面带笑意:“就在它的身下。” 身下? 余清韵看了看這座肉身佛,金身塑造,成人形体,這么重,怎么挪的开? 余清韵试着按住肉身佛的肩膀,用力推动,就這一下,居然让肉身佛挪动一些距离。 余清韵余光一直注意风霁月,她看见风霁月露出的诧异的神色。 诧异嗎?确实应该诧异,這座肉身佛应该很重才对。 但是风霁月让自己拿走肉身佛身下的匕首的,他的诧异也在间接证明着一件事,他觉得余清韵挪不开肉身佛,拿不走匕首。 余清韵垂下眼眸,遮住自己的情绪,憋了股气,用力一推。 肉身佛又是挪开一片地方。 也不知道這個空间的地面是什么,肉身佛底下压着一把匕首,但推动肉身佛的时候却很平缓。 余清韵看到了底下匕首的手柄。 她慢慢地,一点点地把肉身佛挪开。 最后,匕首的全貌呈现在余清韵面前。 通体漆黑,就连刀锋都是漆黑的,比起一把匕首,這個其貌不扬的样子更像是一块形似匕首的炭。 余清韵把那個匕首拿了起来,好半响都沒听见风霁月說话。 “這把匕首真的能消灭邪祟?”余清韵侧头看向风霁月。 但正是這一看,余清韵愣住了,因为风霁月也正看着她,两人相互对视。 其实要在以往,余清韵沒有什么感觉。 但现在的风霁月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這是余清韵第一次看见风霁月不笑的时候。 他从来都是嘴角带笑,翩翩佳公子的端着姿态。 风霁月不笑的时候,眼眸深处一片漆黑,暗潮涌动。 余清韵寒毛升起,一股黏腻的怨气一缕缕的从脚底往上升起,缓慢缠绕余清韵的周身,包裹住她的鼻腔。 她要窒息了。 余清韵一甩头,带动身上的匕首,然后眼见着匕首处的怨气消散。 她挥动手臂,将周围的怨气全部消散。 怨气這么大,风霁月恐怕不知道,他身上的怨气浓烈些足以杀死感知敏锐的余清韵了。 其他人直觉沒有余清韵敏感,风霁月的杀意或许只能让他们觉得不对劲,但余清韵会有感知,会被弄窒息,大脑会疯狂打出警报,压迫神经,所以很容易被怨气杀死。 這個直觉,說好也好,說坏也坏。 但也间接說明了,风霁月說自己怨气在慢慢消散是假的。他对余清韵說话从来都是一半真一半假。 再一抬眼,风霁月已经恢复到原来的状态,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眼中有试探,有忌惮,也有冰冷。 她還是第一次在风霁月身上发现忌惮。 余清韵回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风霁月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