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无限] 第24节 作者:未知 警察嘴角抽了抽:“你们感情還挺好的。” 陈杰心想,這不废话,人家有本事,又能和邪祟对打,他们的命都是人家搏出来,能不好嗎? 警察最后看不出什么,就离开去往钟鼓楼了。 走之前他们两個和五人再三嘱咐不要进入口罩男和李智勇死亡现场,以免破坏现场。 法医现在先去钟鼓楼查看。 剩下的就沒有他们什么事了。 刘思华說:“這样下去不是办法。下午公交车就来了,我們還是拉她去医院看一下比较好。” 潘妮說好。 可到了下午的时候,公交车来了,他们让李仁贵背着余清韵,陈杰拿着余清韵的背包,要上车的时候,余清韵直接惊醒。 她开始在李仁贵的背上挣扎,众人皆惊,潘妮赶紧跑過去:“清韵,你别乱动,我們要上车送你去医院了。” 不料余清韵說:“别上车,不能上车,谁都别上车。” 李仁贵是背着她走在最前面的,一只脚就快要踏上公交车,随后缩回去,其他人在后面也顿住脚步。 “怎么還不上车啊?不走我們可就走了!”公交车上的司机不耐烦地說。 潘妮五人看着公交车。 车上玻璃贴着一层薄膜,裡面的人能看清外面,而外面的人只能看到裡面模糊的一团团人影。 潘妮說:“看样子车上人挺多的,可能不够我們六個,我們要一起走的,就先不坐了,你开走吧。” 不料司机往车后面看了看,然后对他们笑了笑,露出一口黄黄的牙齿,左边的大门牙缺了一颗,黑洞洞的。 司机就像是瞬间变了一個脸色。 “沒事沒事,你们六個,正好够了。” 可五人却說什么也不肯再上车,而是全都看向他们的主心骨——余清韵。 “主心骨”挣扎着說完那句话后又晕了過去,刘思华尝试着叫了叫她,她却仍然昏迷,就好像刚才沒醒過一样。 司机看着他们无动于衷,脸渐渐沉了下来。 第20章 诅咒 看着司机恶狠狠瞪着他们的眼神,五個人开始缓缓后退。 恰巧碰到一個僧人路過:“阿弥陀佛,施主们可是要离开?” 柳南风上前:“沒,我們還想再多留几天。” 见到他们开始在那裡聊天,司机不說话了,摁下关车门的按钮,开着公交车离开了。 公交车行驶在山路的大道上,逐渐不见车影。 五人回到了住处,又问僧人要回了客房的钥匙,把余清韵安置好,商量着還是先等余清韵病好以后再說。 “但不能拖太久了,”刘思华說,“毕竟要考虑到她沒有进食,我們也沒有吊针给她输葡萄糖。” 柳南风說:“要是明天中午她還不醒,我們就徒步下山。” 余清韵沒有给他们留下最坏的结果,当晚的半夜她就醒了。 余清韵下床,浑身是从来沒有過的轻盈感,但是她现在肚子有点饿過头了。 半夜是不会有吃的,所以余清韵只能把自己包裡的水全部喝光。 “你病了很久,”风霁月說,“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小石像的气息。” 余清韵說:“我梦到了小石像。” “哦?”风霁月說,“梦到了什么?” “梦到了它诅咒我。” “那你做好心理准备吧。”风霁月說。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余清韵面上一派风轻云淡。 她心裡早就有了底,多少也能猜到自己真的被诅咒了。 只是,這個【口不能开,眼不能张】到底是怎么样的诅咒?這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余清韵睡不着,加上夏日裡一两天的昏迷,身上早已经有着一层薄汗,余清韵翻找出换洗的衣物,打算出门洗澡。 她拉开门,手像往常一样覆上,刚握住,门把“咔嚓”一声,断裂了。 什么情况?余清韵看着手裡的门把手,懵了。 這到底是她的問題還是门把手的問題? 余清韵把门把手仔细核对断裂处,又反复看着断裂处,确定真的是自然断裂而不是什么胶水事先粘好的。 她沉默了。 余清韵沉默地把门把手放在柜台上,想了一下赔偿责任,打算天亮后再找寺庙僧人们說,毕竟现在走廊外超度的僧人明显不好打扰。 余清韵用手摁住门板慢慢推拉,最后出门,反锁房门后,路過好几名盘坐在口罩男和李智勇门口处诵经超度的僧人,到达厕所门口。 余清韵身上可沒有那么多钱赔偿,這次她放轻了力度,门把手沒有断裂,她松了口气。 但门把手松动了。 余清韵神奇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掌心纹路分明,白皙修长,只是有些薄薄的茧,那是她小时候在家帮做农活时留下的茧。 除此之外就沒有什么特别的了,就是一双很普通的女生的手该有的样子。 联想到自己刚醒来时身体不寻常的轻盈感。 起初她只是以为自己這几天沒吃东西太饿了所以身子轻飘飘,现在想来有点不对劲。 余清韵洗完澡后回了房间,看着打开的窗户,沉思了一下,然后单手搭上床沿,轻松翻窗。 身子轻盈,双脚并拢腾空,落地无声。 好家伙,昏迷之前她每次翻窗户可都是双手扶床,一只脚一只脚慢慢跨過去的。 這到底什么情况?她为什么突然变得這么厉害? 风霁月沒出现,余清韵也不想去问他。 既然這是有利的,那她也懒得去探究。 余清韵站在窗外,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她眯了眯眼,然后助跑一段距离,脚一蹬,再在大树干上借力飞蹬两下,爬上了树枝。 整個過程轻松迅捷,余清韵到达树上以后也只是喘了一会儿。 她跳下来,這個测试下来,挺满意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 “谁在那裡?”忽然有武僧出声。 因为接连发生命案,寺庙裡加派僧人值夜班,看得比平时都要严。余清韵不想在這個关键时候被寺庙发现自己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瞎晃。 而且寺庙在客房住楼的大门有武僧把守,被发现后武僧证词自己沒有从正门正常出入,余清韵就会有大麻烦。 一個搞不好就有可能成为杀人嫌疑犯。 余清韵现在就站在這颗大树底下,现在上树根本来不及,因为借力上树都是会发出声音的。 余清韵不想被人发现,急得看向四周有沒有其他掩体。 就在眨眼的一瞬间,余清韵忽然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她的眼睛紧闭,嘴巴紧闭,一动不能动。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在放缓,变慢,就好像沒有在呼吸。 這种感觉很奇妙。 她沒了视觉和声音,沒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轻微的缕缕小风都是分别从哪些個方向吹向她的每一寸肌肤,蝉鸣蛙叫都是从哪些個角落裡发出来的,就连头顶上随风摇曳的树枝都能被她搞清分别是那些树枝,又分别如何摇晃。 同时她也能听到武僧的呼吸声,脚步声,甚至是,心跳声。 這就是【口不能张,眼不能开】嗎?怎么会在這种关键时候发作? 武僧常年习武,步履轻盈,有规律,呼吸也有不一样的规律。他的心脏慢慢跳动着,因为主人此刻对這裡的警觉,心脏又微微加速,呼吸加粗。 武僧在缓慢地朝余清韵靠近。 余清韵开始紧张起来,因为她這么大一個活人就這么站在树下,想看不见都难,更别說她现在被诅咒了,像個石像一样直挺挺地站在這裡。 “谁在那裡?”武僧突然开口。 這個时候的他已经是站在余清韵的正前方,距离她只有六七步的距离。 余清韵的心被揪紧,看来這是被他发现了。 武僧一步步朝余清韵走来,手电筒打在她身上,余清韵都能从眼皮透露出的亮度察觉到武僧正靠近。 越来越近,手电筒的灯光越来越亮,最后武僧和余清韵擦肩而過。 余清韵還能听到他就站在自己身后侧方呢喃:“怎么沒人?刚才明明看到一個人影的。” 余清韵:嗯? 她這么大個人怎么沒看到呢? 余清韵彻底震撼了,难不成這個诅咒還能当隐身用? 這真的是诅咒嗎?這难道不是金手指嗎? 武僧又在原地转悠了几圈,然后慢慢离开了。 但余清韵還是保持着【口不能张,眼不能开】的姿态。 她不知道怎么解开這個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