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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是邪神[无限] 第277节

作者:未知
過了不知道多久,沈清就听到一個脚步声在自己面前站定,面前厚重的苗幡缝隙之下,原本的亮光已经被遮住。 有人站在了她面前。 脚步已经尽可能地轻巧,但還是有所声响,沈清甚至能听到面前和她隔着一层布料的人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紧接着,布料被掀开,沈清的手腕被一個陌生的女人抓住。 女人身上全是腥臭的液体,祠堂裡的烛火悉数被推翻,光线昏暗,女人裸露在外的肌肤非常的白,甚至是一种刺目的死白。 由于這层死白,导致女人身上深色的液体格外的显眼。 “走。”女人只来得及转头和她說了這么一個字,沈清清晰地看见飞溅的深色液体从女人的太阳穴一路划過鼻山根,到达下颚。 女人拉着她,整個动作极快,将她一把抱起,浓重的血腥味将她瞬间包裹起来,接着沈清整個人失重,风中凌乱,脑子直接懵掉,再次反应過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一個木屋裡。 女人将她一把放下,然后来到屋子门口和床边,在周围不断观察着外界,確認沒有其他邪祟跟上来以后,松了口气,這個时候才抽空看向沈清。 沈清张口,有些迟疑:“你是……?” “对,”余清韵說,“我是刚才的女孩。” 知道這個时候,周围安静,沈清才得以看见余清韵身上的伤。 百鸟裙上衣的腹部被撕裂,弥漫着暗色,布料粘连着肚皮,有些模糊不清,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腿脚全是伤口,细碎的小伤暂且不提,但是沈清能看到许多深及筋骨的伤口布满女人腿脚。 她严重怀疑女人腹部伤口撕裂,有内脏外露的嫌疑。 這样一個重伤的人,却能面不改色抱着她,即使她会压着腹部的伤口,也依然带着她一路踩在吊脚楼屋顶上逃离到這间屋子。 沈清有些震撼,感觉自己受到冲击。 她张了张口,“那個,你的肚子……” “沒事,”余清韵显然還不能完全放松下来,“你随便找個地方在這裡睡下,别发出声音就好,别管我。” 她刚才发动鬼面图纹,顺利将手伸进那個邪祟的体内,果不其然摸到了风霁月的残肢。 余清韵也成功被邪祟贯穿腹部重伤。 现在伤势严重,强行运动会撕裂伤口加剧五脏六腑的负担,不過余清韵已经渐渐能够忍受這些疼痛了。 况且,她体质非人,余清韵能感觉到自己的腹部又疼又痒,肉芽在缓慢生长。 神经不断叫嚣着疼痛,余清韵面色不变,但是满头大汗。 苗香兰家裡所有的窗口都被余清韵拉上窗帘,女人站在窗边,屋内一盏灯也沒开,留着沈清摸黑慢慢上楼休息。 余清韵则是撩开窗帘一個缝隙,看着窗外。 苗香兰的家位于寨子前半段东南侧,祠堂则是在寨子西侧。 家对面是其他户寨民的吊脚楼,相隔三四米,水泥路尚未铺到這裡,只留一條泥土道。 夜半三更,老旧的路灯挂在电线杆上,昏黄色的灯泡时不时闪烁着,晕黄的灯光渲染着周围尖角顶部的吊脚楼,每一幢吊脚楼上木质的纹理都融进這昏黄的光线裡头。 再远些,沒了路灯,一片漆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远远的,余清韵听见打更人打更,扯着嗓子喊道生人回避。 那個邪祟沒有追上来。 第169章 合上 余清韵又静静呆在窗帘处,听着外面打更人的喊声。 窗外,寨子裡的夜色静谧,沉寂。 她回忆着寨子裡苗香兰曾经给她透露過的信息。 从鼓藏节的第一天起,寨子裡就会将牲口送入祠堂。 第一天,送一头。 第二天,送两头。 第三天,送三头。 …… 以此类推。 现在已经過了零点是第十三天,几個小时前,除开祠堂裡的是沈清是個意外,原本的牛羊加上变成阿广叔的余清韵就是十二個。 但是现在余清韵跑了。 第十二個祭品跑了,那么邪祟就会从祠堂裡出来。 邪祟沒有追上来,那它会在哪裡? 耳边,打更人的叫声萦绕,逐渐越变越大,朝着苗香兰的家靠近。 余清韵一边听着外面的人声,一边在厨房的储物柜裡拿出苗香兰准备好的医药箱,撕开绷带先往腹部缠上几圈,防止内脏外露。 做好這一切,腹部一阵疼痛,余清韵沒忍住,倒吸一口凉气,粗喘着,脚下虚浮,靠着墙壁慢慢走到窗边。 這個时候,打更人的声音已经停止。 余清韵倚靠在墙边,进入【口不能张,眼不能开】模式。 她先感应着周围一百米以内的动静。 有附近邻居酣睡的呼吸声,有啃噬着木质房屋的虫声,风沙沙吹动着树叶声。 還有打更人的脚步声。 那個打更人也许是喊累了,先停下嗓子歇歇。 那段脚步声慢慢靠近苗香兰的家,同时余清韵也注意到对面那户人家的房顶之上,一個轻微的木头被压住的声音。 “嘎吱嘎吱” 连声齐响的木头声,在余清韵的耳裡回响,脑袋瞬间警铃大作。 那個邪祟跟着她跑出来了,现在就在对面那户人家的屋顶上。 外面的打更人被盯上了。 余清韵不再迟疑,推开屋门,正好见到一個黑影自上而下,掠過夜空,打更的阿叔還愣在原地,抬着头想看看头上边有些什么。 一抬头就看见一個身穿百鸟服饰的女人手持一把匕首,银色的饰品亮闪闪的,在夜色底下晃人眼球。 一個双手化为双翅的人形,张开双翅,羽鸦纷纷落下,在空中与女人激战。 余清韵的匕首仅仅只能让這個邪祟掉了点羽毛,她翻身,双腿蹬在邪祟身上,狠狠发力,只能将它整個邪祟踢出几十米。 接着余清韵在打更人身边落地,打更人大叫,余清韵直接一個手刀将他打晕,打更人瘫软在地。 暗处裡,余清韵耳朵轻微动了动,听到周围的人家都已经给她刚才的动静弄醒。 余清韵清晰地听到他们辗转反侧,挤压着床板的咯吱咯吱声。 沒有人穿拖鞋落地的声音,所有寨民在這個夜深人静的时刻,都不约而同地選擇继续在房间裡睡觉,对外面的奇怪声响沒有任何的好奇心。 余清韵将打更人驼起来,快速返回苗香兰的屋子,轻轻关上门。 她腹部的绷带上已经全部被暗色的血浸湿,渗到附近的衣服裡。 余清韵将打更人放在厨房裡,又拖着身子找了绳子,将打更人的手和脚全部绑紧,然后在嘴巴裡塞上毛巾。 确保打更人醒来以后不能发出大的声音,也不能解绑去跟寨子裡的人通风报信,余清韵這才给自己换上新的绷带,将就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呆了一晚。 明天就是第十三天,明晚的零点就是那個邪祟大开杀戒的最后一晚。 她需要好好养伤。 — 第二天,沈清被余清韵大清早的敲开门。 一打开门,门外敲门人却不是昨晚的女人,而是一個面容秀美,肌肤小麦色的陌生女子。 “還是我,”余清韵用着自己的声音开口說,“昨晚的打更人被我救過来,他是寨子裡的人,极大可能会跟其他人通风报信,所以我把他绑了起来,现在在楼下。” “我打算把他带上来,放在一個角落裡,待会我可能要出门,你在屋子裡看好他,如果有其他人要来,你和他就藏起来。” 沈清点头。 刚刚被弄醒,加上昨晚一系列的事情,這几個小时裡她进入深度睡眠,现在一时半会眼睛都睁不完全。 见到沈清還有些迟钝,余清韵把楼下的打更人先扛上楼。 打更人刚才又被她补了一记手刀,现在還在晕着。 余清韵四下看了看,選擇把打更人藏到她变成小女孩时的那個房间裡。 沈清跟着她进入房间,看见余清韵把打更人放进一個木箱子裡,将打更人的双腿弯曲,前胸贴住大腿,正正好塞进大木箱裡。 “這個箱子不用盖上,给他通气防止窒息,要是有人来了,你藏好,临时给他盖上木箱,见机行事,只要你们别被发现就行。当然你比他更重要,他是寨子裡的人,被找到了沒什么,但你是外人。” 沈清表示明白。 处理好后,余清韵出了门,打算寻找沈清口中开民宿的花婶。 她需要知道這個花婶究竟是人還是邪祟。 结果一出门,就看见家门前的小道上围了不少人。 不過不是冲着余清韵来的。 余清韵本来就听见外面不断有人声,本来也沒在意,结果一出来才发现是有人发现打更人的打更工具落在這裡,打更人消失了,所以才会有寨民们站在這裡围观。 周围不断有寨民们议论纷纷。 “昨晚不是轮到全叔打更嗎?” “全婶呢?谁去一下全婶家裡看看昨晚全叔有沒有回去啊。” “昨晚他们都听到這裡有声儿,感觉全叔昨晚应该碰上……” “他们怎么也沒人出来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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