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无限] 第278节 作者:未知 “换作你,你敢出来看嗎?最近寨子裡在做些什么我們又不是不知道。” 余清韵听着他们的议论,扭头看了看周围。 她還记得昨晚那個邪祟落了不少羽鸦。 周围小道边生长杂草,吊脚楼相互依靠,周围并沒有任何鸟类的羽毛。 看来邪祟的羽毛也像邪祟的血一样消失了。 周围开始有人推测:“全叔昨晚可能已经……” “让一下!让一下!”有位年轻男子推开周围的人,挤到最前面。 他看到人群最中间,平地只剩下一对打更的工具,整個人双膝下跪,满脸悲痛欲绝:“爸!” 应该是打更人的儿子。 余清韵见他有些缓不過来,抿了抿嘴唇沒說话,一旁不知道听谁說:“平时寨子裡根本不会发生這种事,除非是祠堂裡的祭品不够。” “不可能啊,昨天明明就有十二個……” “不是還有,阿广叔嗎?” “会不会是阿广叔逃出来了,数量不够,所以全叔才会……” “有可能,半夜后值夜班的那群人都会撤走,谁知道阿广叔有沒有逃出来?” 最中间的全叔儿子猛地转身,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然后說:“肯定是這样,李广华肯定逃出去了!不然我爸也不会死掉!” 接着他就径直拨开人群,好像要走去哪裡,人们也跟着他离开,不過也有三三两两的人沒有跟着他,而是往另一個方向去。 余清韵又抓住其中一個想要离开的人,询问他们去哪裡。 那個人說:“苗书记,小全哥一看就不理智,现在肯定要带着人去阿广婶的家。我們還是要去找族老来看看這件事,商量一下這件事要怎么处理。” “而且今晚就是最重要的一晚了,大家谁家不是忙着杀鸡杀鸭的准备今晚的审牛仪式?” 說完他们几個就走了。 余清韵看了看去找族老的那拨人,又看了看带着人群去找广婶的那拨人,最后决定還是跟着小全哥去找广婶。 一路走回昨天阿广叔的家裡,隔着一段距离就已经听见阿广婶疯魔一样的哭喊。 “我都說了李广华昨晚根本沒回家!你们到底還想怎么样?小光现在就剩我這么一個母亲了,你们丧尽天良啊!” “你们放开我!你们谁能证明我家男人现在還活着?你爸的死关我們家什么事?” — 另一边,沈清在二楼的客厅裡,沒有打开电视,而是選擇将這幢吊脚楼全部逛一遍,熟悉地形和环境。 昨晚太過疲惫,也不是开灯的好时候,现在還是沈清第一次查看這幢吊脚楼。 格局和花婶的民俗大差不差,主要是一些房间裡的功能做的不一样,還有家具摆设不一样,其他的還行。 沈清沒有撩开窗帘查看外面的糟乱情况,担心其他人一抬头就看见陌生人在吊脚楼裡。 她熟悉好這裡后,就下到一楼,看了下冰箱裡的剩菜剩饭。 简单的拿了点出来,也不敢放进微波炉裡,直接就着已经结油的剩菜拌了点干饭,狼吞虎咽。 這個时候,屋外边的声音已经消停。 沈清吃完,想了想,沒有把碗筷直接放进洗碗橱裡,而是把脏了的碗筷放进了底下一個储物柜的角落裡。 做好這一切后,她听到楼上传来几道木板被踢中的声音。 上楼查看,发现余清韵带回来的那個人已经醒了,睁着眼睛侧躺在箱子裡,转动眼珠,角度达到人体极限才能看见上面的沈清。 他喉咙裡不停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双腿乱蹬,弄出声响。 沈清沒有理会他,找了一些毛巾,垫在他脚底下,這下子无论他怎么蹬脚,這個箱子也沒有刚才的“咚咚咚”声了。 解决好后,沈清就听到楼底下传来一個女人的声音。 “小苗?苗书记?你在嗎?” 箱子裡的打更人听见声音,知道自己蹬脚沒用,拼了命从喉咙裡挤出声音。 沈清见状,看了一下墙上闹钟的時間,然后直接把木箱子给盖上,把绝大部分声音给遮住。 楼底下的人沒有听见吊脚楼裡有人回应,一時間陷入沉默。 沈清也在静静等着,本以为底下的女人会识趣地离开。 “小苗应该是走了。”有一個男声說。 “那我們赶紧进去,从窗户进去,看看裡头到底有沒有人。”女声說。 “我就說,我昨晚绝对听到苗香兰她家出了点声音,昨晚全叔還出事,你說這有沒有关系?” “你别過多猜测人家,人家现在当了书记当了官,虽然說是国家那边的人了,但也是从小在咱们寨子裡长大的。” “我不管,反正族老之前也跟我們說了要我們多看着点苗香兰。” 原来不止女人一個,是一对夫妻。 沈清顿时觉得麻烦起来,有些焦躁。 之前她把吊脚楼逛了一遍,知道余清韵将家裡所有窗帘都拉上,不出意外也关了窗户,但沈清不知道余清韵到底有沒有把窗户给锁起来。 她想下楼查看窗户,但是又怕直接和外面的人在窗户撞個正着。 听着下面窗户扯动的声音,沈清的嗓子眼慢慢提了起来。 不過她很快松了口气。 楼底下的女人說:“嘿,苗香兰窗帘也拉上了,窗户也给锁上了,寨子裡防谁呢?這不防着我們嗎?” 锁了就好,锁了就好。 沈清又把装着打更人的木箱盖子给打开。 “怕什么,直接把窗户扯烂不就进去了,這木头窗子随便进去啊,到时候苗香兰纳闷的话就說木头窗子不结实,坏了很正常,再换個新的就好。” 說着,底下传来窗子扯动的声音。 沈清皱着眉头,迎着木箱子裡打更人瞪得眼珠子都要出来的目光,再一次合上木箱子的盖子。 第170章 打算 一楼底下响起刺耳的扯动声,甚至伴随着几道窗户玻璃破碎的声音,不断有有用力拉扯着窗户。 面前装着打更人的木箱子也在发出极为细微的咚咚咚声,沈清有些焦躁起来。 她在房间裡四下张望,沒有目的,又些微慌张。 她最后把目光放在木箱上,戴着眼镜的女人目光犹豫,嘴巴抿起。 现在情况紧急,光靠着她一個人根本无法将一個成年男人搬运到其他地方,如果他一直在箱子裡弄出动静,屋子外面的两人一旦上楼就一定会注意到箱子裡藏着的活人。 沈清记得那個奇怪的人和她說過,只要有人进来,她确保自己不被发现就行。 但是现在這個情况,那個打更人看见了自己,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也知道自己不是寨子裡面的人。 自己出现在這個屋子裡,打更人一旦被其他寨民找到,就会告诉其他寨民,那么這间屋子肯定会被他们翻個底朝天。 而且那個人一看就是变成了這间屋子主人的模样,她的屋子裡突然藏了打更人,她一定会被寨子裡面的人寻找。 她现在出门了,說不定有着自己的计划,如果打更人被楼下两人找到,沈清不知道這会不会破坏到那個女人的计划。 所以說,沈清不能让自己被找到,也不能让打更人被找到。 她看着周围的摆设,思考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应对底下的那两個人。 她走到一旁柜子的边上,拿起柜子上的闹钟,闹钟是由合金制成的,外面涂了一层油漆,经過岁月的流逝,已经有部分合金裸露在外。 红锈斑斑,出现在這個闹钟上,闹钟的钟脚是一個圆锥形,些微尖锐的形状。 沈清嘴巴微微抿起,又看向其他的物品,床上的枕头,被套,被子,水果刀。 不能用水果刀。 会出人命的。 沈清拿起水果刀,四下看了看,丢到床铺底部。 即使她不能使用水果刀,也不能给這些寨民有使用水果刀的机会。 沈清最后决定使用闹钟。 她有学過一些基础的女生自卫手段。 除了一些下三路的招式,還有一個知识。 短時間内用力击打人后脖颈的位置,血液不流通,大脑一瞬间供血不足,会造成短時間内的突然晕厥。 這個方法原理就跟电视剧上那些盖世大侠打晕别人一样的道理。 “砰” 底下传来巨大的声响,随后就是几块玻璃碎片落地的清脆声。 “玻璃碎片碎了,怎么办?小苗不会发现是我們弄坏窗户的吧?” “想什么呢,又沒有证据。如果小苗有問題,那她也沒有机会来查看窗户了,如果她沒有問題,事后看到窗户坏了,谁知道是不是我們干的?” 底下的人谈话声毫不掩饰,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楼下,吊脚楼的木板共振,沈清听着吱呀呀的声音,清楚地知道這两個人现在在哪裡,又在干些什么。 他们先去了厨房,橱柜被打开的声音,碗筷相互碰撞的声音。 沈清刚才在厨房裡吃過一点饭菜。 她的心揪了起来。 這一分钟的時間极为漫长。 “厨房裡什么也沒有。” “行了,厨房有什么好看的,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