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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是邪神[无限] 第66节

作者:未知
陈杰学着李仁贵拿着椅子砸這窗户缝的邪祟。 余清韵看了看房间内部墙壁上的黄底红字符纸。 原本一大面墙壁都贴着符纸,结果被纸人撕下了将近一半。 现在外面的邪祟开始暴动,想要强行进入房间,墙壁上的這些符纸齐齐燃烧着,像是在竭尽全力庇护着房内人的安全。 符纸的纸灰飘散,每一点纸灰落到那些伸进房内的邪祟,都会“滋滋滋”焦着這些邪祟,门板和窗户上被糊上了不少纸灰,抖动的幅度小了不少,弄出的声响也小了不少。 符纸起了作用,那些邪祟沒有一开始那么激进疯狂了。 余清韵拿出匕首守在门口,让陈杰三人靠近床上的莫立鹤,這個男人肯定身上還有什么自动保命的东西能护住陈杰他们。 余清韵不打算管窗户了,因为窗户被攻破了她可以在门口打头阵带人冲出去,要是门破了她守在窗户旁,那就只能带着他们飞出窗外坠楼而死。 余清韵不断斩断门缝周围伸出的许多鬼手。 门板拍打声,刺耳的抓挠声,外面的鬼哭,整個场面令人头皮发麻。 在场還保持清醒的人全都精神紧绷,注意四周,可沒人注意到睡在枕头上的莫立鹤眼皮不停翻动。 這是做梦的表现。 第50章 梦醒 余清韵身边堆满了许多断手。 断手横飞,满室震动,时不时有断手飞到陈杰几人身边,都被他们手忙脚乱地躲开。 李仁贵看着“啪嗒”在地上的手掌,掌心纹路,断开着的黑色断口。经過了寺庙那晚洗礼的他也忍不住胆寒。 虽然這不是人类的手,但是除了血液的颜色,真的和人手沒什么区别。 李仁贵已经不像刚在寺庙的时候那么怂着了,窗口处的断手逐渐就要深入到达床铺区域,他拿着椅子试图将窗口处伸入的断手怼回去。 這個场景真的让人忍不住颤抖。 钟世荣在莫立鹤床边站着干呕,看着陈杰跑去帮余清韵弄开身边的断手。 余清韵见着陈杰和李仁贵两人自发的帮忙,沒有說什么。 窗外,门外挤满了邪祟,钟世荣真的腿软,只能呆在莫立鹤床边尽量不给他们捣乱。 他看着余清韵,陈杰和李仁贵,简直不可思议,但又无比佩服。 這些人,真的不怕邪祟嗎? 钟世荣又联想到之前這群人面对着這座诡异酒店时候的临危不乱。看来也是经历過好几次的人了。 陈杰和李仁贵面上紧张,心底裡也很害怕,就连他们用脚踢着那些感觉软趴趴的断手,心下都是紧张得要命。 但是他们一看到余清韵用肩膀抵着门板,手下不停斩断着那些断手,无论什么样的害怕都得到了压制。 這道瘦削的背影支撑着他们,无声的告诉着他们,還有希望,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耳畔的风吹拂,肌肤表层的绒毛清触到了什么。余清韵感觉空气裡有一丝不一样的气息在流动。 她的脸偏了好几個角度,最后确定般地看向床上的莫立鹤。 “余姐,”陈杰說,“怎么了?” 普通人的肉眼只能看到窗外和门外堆满着的邪祟和不断伸入的断手,但余清韵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怨气透過门板在房间内部蔓延着。 那股怨气被莫立鹤吸入。 他苍白着脸,眼皮不断翻动。 余清韵想到了自己之前在梦境裡做的梦。 這些邪祟也是在莫立鹤昏迷之后开始暴动,它们为什么会暴动?一定是莫立鹤碰到破局的关键点了。 她看了看床边的钟世荣,后者满脸的瑟缩,什么事也做不成的样子。 “小陈,”余清韵說,“不用管我這裡,你去查看一下莫立鹤的状况。” “余姐,他只是昏迷了。”陈杰說。 “但是他在做梦。”余清韵說。 陈杰不可思议地看向床上的莫立鹤。 好啊,他们在這裡拼死拼活抵御着邪祟,可能稍不注意就会死掉,這個人被反噬昏迷了倒還睡觉顺带做了梦。 怎么這么舒服? “我的意思是,”余清韵看到陈杰震惊的表情,“他现在在酒店的梦境裡。” “他就是破局的关键,今晚能不能活下来就靠他了。” 余清韵想到自己之前在梦境裡的手无寸铁和无力,心底裡却忍不住升起忧虑。 莫立鹤能在梦境裡活下来嗎? 怨气源源不断钻入莫立鹤的梦中,他猛地皱起了眉头。 “余姐,”陈杰說,“莫立鹤现在很痛苦的样子,浑身都是汗。” “余姐,他在颤抖,整個身子都在颤抖。” 钟世荣看着有些不正常抖动的莫立鹤,有些害怕地往旁边挪了挪,突然說:“他会不会突然变成邪祟?” 余清韵看了他一眼。 “那就把他杀了,”余清韵說,“你们时刻注意他的状态,要是真的有不对劲的事情发生了,立马告诉我。” “好,好的。”钟世荣哆哆嗦嗦。 陈杰心底裡叹了口气,钟叔连他一個未成年都比不上。 墙上符纸燃烧大半,只剩廖廖十几张,门板和窗户开始剧烈抖动。 “小余,窗外的那些手快伸到床边了。”不断退着的李仁贵腰部磕到床沿,发现已经退无可退。 他看向余清韵,女人手臂不断挥动,每一次的动作都能让鬼手四处飞去,她尽力地不让鬼手伸进来,两三個鬼手从门缝裡扒住她的手臂,脖子,要把她往门板上摁住。 女人脚抵住门板,脚下发力,让自己挣脱鬼手控制。 “背上莫立鹤,来我這裡。”余清韵决定好了。 李仁贵背好莫立鹤,几人站到了余清韵的身后。 纸灰翻飞,余清韵狠狠压着门板,說:“待会我倒数三二一,你们就跟在我身后不管不顾的跑,一直跑到电梯裡,给我躲进去关上电梯门,明白嗎?” 之前电梯裡的厉鬼是她在酒店裡见過最强的,厉鬼刚被消灭,仍然有浓郁的怨气在电梯裡,一时半会儿消散不掉,现在电梯裡绝对沒有其他邪祟,那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小余,”李仁贵說,“你什么意思?” “我在前面开路,最先到达电梯口,护送你们全部进去,”余清韵說,“我垫后。” “不是可以一起进去嗎?”陈杰說。 “可以的话那肯定最好。但我們首先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余清韵說,“最好的情况就是我們全部一起进入电梯,卡着电梯那几秒,莫立鹤解除梦境,那么這些邪祟就会消失殆尽。” 莫立鹤现在反应剧烈,一定是到了梦境裡最关键的时刻,他们的生死系在莫立鹤身上,也就在這一刻了。 “最坏的情况就是邪祟太多门来不及关上,我垫后,你们给我进去。” 她打算守在电梯口等着所有人进去以后自己再进去,沒办法,李仁贵是她要护住的,陈杰和钟世荣更是她承诺過要护住的。 余清韵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明明不久前還是一個手无寸铁的女生,怎么才過不久就开始护住他们。 自己有那本事护住他们嗎?就现在這种局面,她配嗎? “余姐。” “小余。” 余清韵沒時間废话了。 “三。” “二。” “一。” 她猛地打开门,鬼面显现,黑色獠牙大张,所有邪祟停滞一瞬。 余清韵跑在最前面,一挥匕首,将前方挡路的一部分邪祟一分为二,踏着满地黑血,迎着落地的肢体,一路奔跑。 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到达电梯口的时候已经力尽,但机械地挥动着手臂,仍然坚守着电梯口。 尽管如此,一人之力终不能抵過千军万马。陈杰,李仁贵和钟世荣一路跟在她身后,他们身后仍然涌来源源不断的邪祟。 几人身上還是受了不少伤,掉了不少肉,钟世荣的手腕骨头甚至都碎了。 所有人伤痕累累。 电梯门开了,陈杰,李仁贵和钟世荣赶紧进去,余清韵還在电梯口。 陈杰看到她在电梯口有些站不稳了,伸出手,想要把她拉进电梯。 余清韵面对着邪祟,背对着他们,慢慢退后,她的手臂动作越来越缓慢,就像是已经运行多年沒有上油的齿轮。 再好的齿轮也会废掉。 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陈杰眼睁睁地看着突如其来的好几個手臂从前方伸出,狠狠包住余清韵的整個后背。 一個,两個,三個……好多個了。 余清韵被狠狠拽进邪祟之中,似乎皮肉开始被不断撕咬,浑身疼痛。 李仁贵直接放下了莫立鹤,要冲出去将余清韵从邪祟堆中救出。 陈杰红了眼,但還是拼命拉住李仁贵:“李叔你冷静点。” 钟世荣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两個在這裡纠缠,又看向电梯外面。 外面黑色红色的邪祟疯狂涌动,自从余清韵被拉进邪祟堆裡面以后,那些邪祟就像是看见了美味佳肴一样疯狂挤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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