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无限] 第78节 作者:未知 “扣扣扣”走廊外面的人继续敲门。 对面那户人家仍然不回应。 余清韵的记忆已经被邪祟篡改,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恢复记忆,但目前来看,她的记忆裡并沒有对门那户人家的信息。 她对他们一无所知,不知道這户人家会不会给走廊外的邪祟敲门。 或者說,对面那户人家也和爸爸妈妈一样是邪祟? 余清韵的头自始至终贴在防盗门上,走廊外的人第二次敲门以后就沒了声音。 余清韵也沒有听到对门那户人家开门或者說话的声音。 突然。 “砰砰砰” 余清韵贴着房门,被撞击震动的门板吓了一跳。 家门被猛烈撞击,就好像门外的人敲了对面那户人家沒有动静以后,愤怒的发现了旁边的余清韵在窥探。 她心脏狂跳,看着面前不断发出强烈“砰砰砰”声音的家门,余清韵跑回自己房间,锁好房门。 家门外仍然不断响起撞击声。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抨击声沒有再响起,而是静默了好久。 “咿呀呀呀呀” 最后家门响起了缓缓打开的尖细声,就像一個人在哀嚎。 门外的人居然打开了家门。 余清韵先前出来时有打开過家裡走廊和客厅的灯。 她退回房间时特意沒有关灯。 此刻房门底下的门缝透露着走廊上的亮光,余清韵蹲在角落裡紧紧注意门缝下的动静。 家门被开后,沒有再响起脚步声。 门缝下的灯光仍然亮着,发出微光,沒有什么东西阻挡光的进入,它暂时還沒有来到余清韵的房门前。 它现在在哪裡? 余清韵一刻也不敢松懈,仍然注意着门外的光亮。 這一丝微光就是她把握门外情况的信息来源。 忽然门缝一暗,它来到余清韵门外,两人相隔着一道门板几步路。 余清韵敢肯定连她之前躲在家门后偷听都能察觉的邪祟,它不会不知道自己就在這间房裡。 它应该不是血尸,血尸之前在门缝底下看是不会有阴影的。 “咯吱” 余清韵的房门沒有被撞,她对门的爸爸妈妈的房门被打开了。 余清韵沒有听到爸爸妈妈房门被关闭的声音。 门缝下的阴影消失,脚步声沒有响起。 它进入了爸爸妈妈的房间。 第57章 那户人家 它进入了爸爸妈妈的房间? 它为什么要进入爸爸妈妈的房间? 余清韵先前试過打开对面的房门,可惜的是根本打不开,也沒有钥匙,這次它进去了,余清韵也想跟着进去看看。 余清韵深藏黑暗的角落裡,紧紧注视着门缝下的光亮。 它打开了门,接着门缝下的阴影消失,它进入了房间,却沒有响起关门的声音。 它沒关门。 意识到這一点,余清韵轻巧地,不发出任何声音地站起来,她缓步移动,靠近门板。 她沒有贴着门板。 因为她到目前为止根本沒见過這個楼上下来的奇怪邪祟,她不知道這個邪祟会不会只是消失在门口旁,然后站在爸爸妈妈的房门边死死盯着余清韵的房门,等待她出现。 她也不知道现场会不会只有這一個邪祟。 毕竟血尸的影子是不会在门缝底下出现。 有一個好情况就是那個邪祟真的进入了爸爸妈妈的房间,沒有守着她。 坏情况就是那個邪祟守着她,血尸也跟着进门,在门口守着她。 余清韵不可能开门就和這两名邪祟硬刚,因为她要保留体力,爸爸妈妈半夜出去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半夜回来? 余清韵看了眼门缝下的亮光,又进入房间内部,她翻找着,在背包裡翻到了一支笔。 她返回门口边,将笔放在地上,指尖一推,這只极为纤细的笔滚碌碌地经過门缝,毫无阻拦的出去。 笔滚出去的声音其实很小,但四周寂静无声,在余清韵的耳边就被直接放大。 滚了几秒,笔精准地停在刚出门缝的一点位置,余清韵又回到那天晚上在家的状态,她趴在地上,静静注视着那支笔露出的一点笔身和阴影。 一秒。 两秒。 三秒。 …… 可能差不多有半分钟過去了,笔仍然好好地呆在外面,无事发生。 余清韵松了口气,想要站起来活动活动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 可還沒有所动作。 “嘻嘻” 一道诡笑响起,同时门缝下出现一只眼睛,对着余清韵发笑。 眼睛轮廓极长极大,弯着眼,眼皮好几道褶皱,大范围的眼白,只有一個黑点类似于瞳孔。 余清韵忍不住在這瞬间屏住呼吸,在她快要直接开启【口不能张,眼不能开】模式的时候,那双眼睛和声音突然消失。 连带着被余清韵放下滚出的笔也消失了。 余清韵撑起身子,靠在衣柜边,坐在地上,抿起嘴巴。 那個邪祟极有耐心,居然等了這么久才拿走笔,幸好她沒有轻举妄动。 可它为什么不攻击房门?难道只有血尸才能攻击房门?那個邪祟和爸爸妈妈不能进入她的房门? 余清韵又等了一会儿,实在坐不住了。 能进入爸爸妈妈的房间,机会就只有這一次,其他时候余清韵根本打不开门。 她不能再等了,即使那個邪祟在外面她也不能再等了。 余清韵握紧匕首,感受了一下自身目前身体状况,然后按门把手。 “嘎哒” 门被迅速打开。 邪祟沒有现身攻击,现场安静得過分。 走廊的光在头顶上亮着,左侧是光线有些暗淡的储物室,门板是随意贴上的棕色贴纸,下部分有些暗渍,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又是在什么时候溅上的。 右侧是客厅,一路直通家门,這扇厚重的防盗门是银色铁质,此刻大开,露出走廊外的一片黑暗。 余清韵总担心另有邪祟再通過大开的家门进入家中。 她将眼睛移到面前掩虚露出一條漆黑门缝的,简直就像在引诱她进入其中的,爸爸妈妈的房门。 从她房间裡走去家门处关上家门需要一段距离,她不可能再走過去关上家门,然后才进入爸爸妈妈的房间。 這一点点去关门的時間,距离,過程变数太多。 余清韵只看了一眼打开的家门,压下心中对家门的忧虑,握紧匕首,向前几步,推开爸爸妈妈的房门。 那名邪祟帮她打开了爸爸妈妈的房门,沒有攻击她,它肯定就藏在爸爸妈妈的房间裡。 它为什么要引诱自己进来?還是這么明目张胆的引诱。 门被完全打开,余清韵才发现其实房内并沒有刚才掩虚时看起来漆黑一片,裡面似乎有一点微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台灯的光。 余清韵沒有贸然进去,站在走廊上,伸出一個手在漆黑门内墙壁摸索一下,很快摸到了房间裡灯光开关,她一摁下去。 房间裡仍然沒有亮起,這個灯开光不管用,看来是打不开了。 打不开就打不开。余清韵进入房间。 她一进去,眼睛迅速适应昏暗的室内。 她向前几步,转身,房间内部所有的一切呈现在眼前。 沒有邪祟,余清韵沒有看到那個邪祟。 一张大床,暗红色的被套被掀开在床上,上面花纹看不清,内嵌在墙体的米白色衣柜。 最主要的還是那個挡住窗户的一個大白布。 也不知道窗外有什么光透出,透在白布上,余清韵之前发现房间裡的微光就是這透亮白布发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