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秦俞杠精
谢澈行這才放心了点走上前,犹豫着說道:“我回去拿個小水桶。”
秦俞又站起来:“我去拿,你在這待着。”
秦俞提着一個灌上水的小水桶回来的时候,谢澈行已经把几块石头摆成了整齐的一排,手上拿着纪子萧给的那块石头正在画。
谢澈行看到他回来,沒有停下手上的动作,闷声說道:“這块是纪哥自己捡的,想让我用這块画他的,为了防止跟其他石头混淆,我才单独放到旁边的。”
秦俞這才意识到谢澈行之前想說的是什么,他把水桶放在地上,应了一声,然后就去拿桌子上另一只刷子。
谢澈行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画椰子树,等秦俞也开始拿了一块石头的时候他才开口:“你要是想画,得再多捡几块石头,因为我一個人就要用六块。”
秦俞的手顿了顿,有些僵硬地說:“你之前不是问我要不要一起嗎?”
谢澈行把颜料刷放水桶裡洗了洗,暂时停下想了想:“那你画哪几個人的?我們两别画重了。”
秦俞喉结动了动,低头只专心看着手上的石头,說道:“你不是只画他们的嗎,我画你的。”
谢澈行算是默认了,画了几笔忽然想到什么,把摄像人员找了回来,然后朝秦俞笑了笑,好心似地說道:“你要洗刷子的时候给我就行,你那边不方便。”
秦俞正在一笔一画勾出一個小人,闻言随意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過了多久,谢澈行帮秦俞洗了好几回刷子,等秦俞画好沒過久他也全部完成了,這次用的颜料是丙烯,海边的风和太阳都挺大,他画完最后一块的时候,前面的已经干了。
秦俞无意识地摩挲手裡的石头,等谢澈行一放下刷子就漫不经心地放到了他面前,“送给你的。”
“谢谢。”谢澈行随手就把石头放进口袋裡,抬头看向海边,一行人正巧在朝這裡走,他站起身,說道:“应该要去吃饭了。”
季正轩老远就在朝他挥手,走近后惊讶地看着桌子上五彩缤纷的石头,“谢哥,這是你画的還是秦影帝画的呀?”
谢澈行手還放在口袋裡,碰到秦俞给的那块石头,嘴张了张,最后說道:“我們一起画的。”
“kao——。”季正轩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意识到有镜头在,紧急刹车道:“靠北啦,经過影帝的手,那這石头得升值多少啊。”
谢澈行恶寒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拿了一块给季正轩,他摸了摸鼻子,說道:“我反正闲的沒事,就弄了這些,想送给你们的,也算留個纪念。”
纪子萧率先拿走了自己的那块:“谢谢,画得很好看。”
付泽第二個伸出了爪子,還挑剔地在几块石头裡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最后拿走了画着海边日落的。
季正轩看见了,有些不服气:“为什么他们可以自己挑,我就沒有選擇的余地?”
谢澈行瞟了他一眼:“又不是多珍贵的东西,十几分钟就能画好一個,用的颜料還是丙烯,画在石头上很好画的。”
两位女生也自己去剩下的石头裡面拿了两块,假意地责备先拿的两名男生,纪子萧立马自证清白:“我之前就說好了要哪個的,不能怪我。”
锅突然落在了付泽头上,他赶紧夸张地双手捧着石头做恭敬状:“您二位女神先挑。”
两名女生被逗笑了,玩闹着揭過這個话题后,对谢澈行和秦俞道了谢。
导演此时也从海景房出来找他们,像是喊一帮孩子吃饭一样把他们叫回去了。
因为早上是有让他们中的人去采购食材,所以中午的饭也要他们自己动手,两名女生担起了這個重任。
导演本来想在這個空隙问问他们今天一上午有沒有帮助自己的守护对象之类的,结果话题刚打开就接到了個电话,匆匆出去了。
其他人满脸的莫名,但也沒在意,季正轩叹了口气,对谢澈行问道:“你的守护对象是谁啊,一上午你也沒跟我們接触,估计要垫底了吧。”
谢澈行白了他一眼:“我求求你闭嘴吧,别想套出我的话。”
他才不会垫底,他帮秦俞洗了两三下刷子了。
季正轩虽然问是這么问,但他满脸的怅然,看了谢澈行好几下。
谢澈行满脸黑线,季正轩的守护对象估计是自己吧,一看就看出来了,他往旁边挪了点身子:“离我远点。”
旁边的是秦俞,看到他靠近,突然掩在桌布底下的腿踢了踢谢澈行,谢澈行以为秦俞不适应他靠近,立马坐正了身子。
秦俞看到他的动作,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你的守护对象是谁。”
谢澈行随口答道:“你怎么不說你的呀?我凭什么跟你說。”
秦俞不吭声了,他一不吭声,纪子萧就想逮着机会和谢澈行說话,“谢澈行,你的伤口怎么样了,如果這两天不能下海玩一下真是太可惜了。”
“快好了吧。”谢澈行說道:“不怎么疼了。”
秦俞低头看向谢澈行垂下的手,几秒后抬头:“不疼又不是快好了,一碰海水肯定要发炎。”
谢澈行郁闷地看了他一眼,此刻突然觉得秦俞大概是個高级杠精,跟他杠,跟纪子萧杠。
几人之间暂时沉默了一会儿,直到餐厅外面突然传来一点人声动静,听起来有两三個人的样子,其中一個能听出来是导演。
所有人都有些好奇地朝门口望過去,很快,人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几個人进来餐厅,是节目组的主副导演和编剧。
导演表情有点焦急,把谢澈行喊出去說道:“小谢啊,你能不能暂时把秦总先带到楼上房间啊,等我通知你的时候你再下来。”
谢澈行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因为导演每次都是称呼秦俞全名或者影帝,這会儿却叫起了秦总。
“可是我又叫不动秦俞。”他有些迟疑和为难,问:“我能知道为什么嗎?”
导演的表情也一瞬间犹豫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极其矛盾的事,纠结片刻后,他索性全說了出来。
“秦云念他们非要来這,說是什么他们拍摄好了来告個别。”
谢澈行:
导演觉得谢澈行心中想法肯定和自己一致,秦云念這时候来不就是故意想膈应秦俞嗎,现在知情一点的谁不知道秦家和秦俞水火不容?
他赶紧說道:“你现在知道了吧,不然为什么让你把秦总带走。”
谢澈行严肃地点了点头,确实,毕竟秦云念脑子好像跟正常人的构造不太一样,万一表现和自己熟稔的样子怎么办。
秦俞眼裡容不得沙子,指不定一看他们认识,等节目錄完就又把他绑了,他就一條命,经不起消费。
导演欣慰地点头,拍了拍他的肩,委以大任地說道:“去吧,我相信你可以的。”
谢澈行领命而回,一进餐厅就接收到了几双齐刷刷的目光。
“哦。”他若无其事地坐回原位,“导演說因为我不能去海上玩,守护天使的难度会给我降低一点。”
季正轩脸色颇为幽怨:“早知道受伤的是我就好了。”
谢澈行沒功夫管他,他手掩饰性地在膝盖上搓了几下,朝秦俞扯起一個演技拙劣的笑容:“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能上楼跟你說一下嗎。”
秦俞知道谢澈行被导演叫出去說的肯定不是什么降低任务难度,自然也不会顺了谢澈行的话,“马上吃饭了,吃完饭說。”
谢澈行看了眼门口,“這事挺急的。”
秦俞丝毫不为所动:“那就在這說。”
“大庭广众之下不太好吧。”谢澈行锲而不舍,“這件事很私密欸。”
正巧端着一锅汤出来要往桌子上放的陈钰竹听到了這句话,手一抖,汤锅差点就要洒了。
谢澈行眼疾手快地站起来要帮她扶稳,结果忽略了陈钰竹是戴着棉布手套這件事,手一挨上滚烫的锅边就缩了回来。
陈钰竹也忘了锅很烫這件事,看到有人伸手帮忙扶,手上的力就暂缓了一下。
因此谢澈行的手一放开,她使力就不太均匀,汤锅朝谢澈行那边微倾了一点,汤装得很慢,隐隐有洒出来的趋势。
谢澈行见状,又下意识地上手扶了一下。
“嘶——”
即使陈钰竹很快稳住汤锅,谢澈行也躲得很快,但手上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洒上了一片汤,還刚好就是受伤的那只。
热汤很快就渗进纱布,盐分和高温蛰得谢澈行忍不住嘶了一声。
這一切的发生不過几個瞬息,“对不起。”陈钰竹赶紧把汤放到桌子上要去看谢澈行的手,還沒来得及,就看见秦俞速度很快地拉走了谢澈行的手。
“你是不知道锅很烫嗎?!”
秦俞语气很冲,眉宇间浮上来点焦怒,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巾,吸干净谢澈行手上的汤汁,然后拆开纱布,眉头皱得很深。
他站起身,目光俯视着,仿佛谢澈行做了一件错事,“手本来就坏了,還不注意点,你沒左手是不行嗎?”
陈钰竹包括周遭一圈人都有些愣住,在秦俞的气场下心惊胆战地啃瓜。
谢澈行认为是秦俞一直在给他的手换药上药,可能就对他的手有一股责任感,而现在他的伤口又要处理,秦俞应该是嫌麻烦。
想到這,他解释道:“不用麻烦你了,我冲下凉水就行。”
秦俞压了压脾气,把椅子挪开,“上楼,把纱布换一下。”
“我自——”
“好啊好啊。”
谢澈行感激地都要說不出话,這种感觉就好像遇见了一個大boss,他一直在想怎么出大招,结果平a一下就通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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