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偷藏u盘
“有嗎。”秦俞皱了皱眉,抛开了這個话题,转而问道:“我之前给谢澈行常旭的电话号码了,你知道他有打电话嗎?”
“我怎么知道啊。”沈维言撇了撇嘴,“八成是为了比赛的事,但师父怎么可能会让他去,如果他真打电话了,說不定還挨了师父一顿骂。”
秦俞“嗯”了一声,听到沈维言那似乎還有别人,犹豫了一下說道:“我想给谢澈行送东西。”
沈维言大大咧咧地說道:“送呗,送個车或者一套房,沒人会不喜歡的。”
秦俞眉心狠狠皱了皱,立马挂了电话,开始翻看《临时嘉宾》的话题,点开首頁一條带了“倾心cp”话题的微博底下的评论。
【啊啊啊這哪是磕cp啊,這是看小情侣谈恋爱吧!】
【结合第一天直播裡秦总往行行身上飘的视线来看——他们是在公费谈恋爱吧!嗷嗷嗷!】
【古镇任务裡,秦总叛变到谢澈行那的举动也太甜了吧!】
【义无反顾地叛变到爱人身边,太太快提笔来写!】
【??你们在干嘛,這种劣质艺人一看就是在蹭我們家秦总热度好吧,秦总早就澄清了。】
秦俞看到這句评论,抿紧了唇,第一次那么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发個什么破澄清。
他继续往下看,看了一会儿之后,眉头才舒展了些。
【楼上沒长眼?秦总早删了澄清微博了。】
【就是,看不出這是cp粉的地盘?眼睛沒用就去捐了吧。】
【就磕cp就磕cp,倾心cp是真的。】
【一口一個你家秦总,不知道秦总是最和粉丝有壁的艺人嗎?】
【請弄明白为什么喊秦总为秦总,他和粉丝压根沒关系好嗎。】
秦俞见到评论裡的风向良好,滑回去举报了那條不好的评论,又顺手举报了少量“我觉得纪子萧和谢澈行也好好磕”的言论。
這才感觉舒心了点,给常旭打去电话。
谢澈行昨晚睡得挺早,今天醒的也很早,因为刚醒来,還有些懵懵然的,看着手机上秦云念发過来的信息,沒有理会,反而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调出了之前安在秦云念车上的监控。
刚安上的时候他每天都会去看看,发现沒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后就放着不管了。
不過今天倒是真让他看到了什么东西。
谢澈行看完了时长二十分钟的录像,把视频拷了出来,手裡却捏着u盘犹豫万分。
之前偷安摄像头就是想录到点不利于秦云念或者秦家的视频,然后偷偷寄给秦俞。
现在视频有了,他却不太想這么做了。
因为视频裡的人正是秦云念和陈舟商量如何给秦俞下套设计的事。
這段视频要是交给秦俞,秦俞手裡就会有秦家一個很大的把柄。
但谢澈行却把u盘藏在了柜子裡,他就是私心重,就是不想要秦俞注意到陈舟,哪怕是任何方面的注意。
谢澈行思量了一下,想到之前秦云念对他踹的那一脚,翻出秦云念给他发的消息,刚要把视频发過去,手指顿住,冷静下来。
還得准备几天。
他想要下床洗漱,手机上却来了個陌生号码来电,谢澈行看了看這串号码,隐隐感觉好像是有点眼熟的。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常旭的冷笑:“谢澈行是不是?”
谢澈行警惕了一下:“你是谁?”
常旭沒料到自己会听到這三個字,张嘴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我是谁?前几天巴巴地给我打电话的不是你?”
谢澈行這才反应過来:“常先生嗎,您有什么事?”
“什么事你不清楚?”常旭抹了把嘴,明天去我画室,我看看你能画成什么样。”
谢澈行眼中一喜,刚要应声,又想到明天好像是试镜的時間,只好问道:“能不能缓一天呀,我明天還有個事。”
“不行!”常旭吹胡子瞪眼地說:“不来就算了,那么多会画画的,還缺你一個?”
“那,那好吧。”谢澈行在两者之间权衡了一下,答应了,“不過我大概要待多长時間。”說不定能让乔税把试镜時間改晚一点,這样两头都能去。
常旭含糊不清地說:“這——大概得一整天吧。”
“這么长的時間?”谢澈行眉心不太相信地皱了皱:“一副水彩最多也就四五個小时啊。”
“谁說只让你画一副了,我不得让你用不同颜料画画,看看你到底什么水平?”
常旭似乎沒了耐心,但還是强调道:“明天的事记得现在就给推了。”
“好吧,我知道了。”谢澈行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常旭挂了电话,对旁边面容俊美无俦的男人骂了一句:“臭小子,满意了吧。”
秦俞心下舒了一口气,面上依然平淡如水,只是眼底现出一抹笑意:“他会给你惊喜的。”
虽然他不知晓谢澈行画画最真实的水平是什么样,但是谢澈行既然有参加這個比赛的想法。
那他就愿意相信,也一定相信谢澈行。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谢澈行收到常旭给他发的画室地址,随便拽了一套衣服穿上,反正画画的时候身上要染上颜料,也就不用管這么多了。
谢澈行以为常旭的画室是個类似于有教室的办公楼,结果到了地方一看,才发现只是一栋两层小楼。
只不過一楼是個很正规大气的大厅,還有個前台接待。
他跟前台說了自己的名字,前台一开始恹恹欲睡,听到声音掀起眼皮看清来人,顿时眼前一亮精神了。
今天是怎么回事,何德何能见到了两個帅哥
前台殷勤地把他带到二楼入口处,然后就停下了步子,“谢先生,您进去之后左拐之后进第二個房间就行。”
谢澈行点点头,依言推开了左拐之后第二個房间的门,看到了一位满头掺杂银白的卷发老头——以及旁边站得挺拔修长的秦俞。
他朝常旭微微躬身,乖巧打了個招呼,“您就是常先生吧。”
常旭哼了一声:“不是我還是谁?這裡就站了两個人,你又不是不认识秦俞。”
谢澈行视线沒有往秦俞那边看,秦俞倒是主动走到他旁边,“還挺巧的。”
谢澈行有些生硬地回道:“挺难为你的。”這要不是秦俞故意的他都不信。
最终還是担了秦俞的人情,看来那一百二十万他要早点還了。
常旭随手指了指一個小门,說道:“画画工具都在那小房间裡,你自己去找吧。”他打了個哈欠:“我先睡会。”
這次只是因为秦俞的請求才让谢澈行来画個画,走個過场而已,他对谢澈行的水平并不抱有很大希望。
年轻人大都要强以及强烈自信,他理解,自己以前也是這样的,等谢澈行画完之后给他找出几幅画一对比就泄气了。
谢澈行也沒有恼的意思,不卑不亢地去走去小门裡,秦俞不太高兴地看向常旭,“你不看会后悔的。”
常旭一点也不怵他,颠着腿說道:“看我干什么,他撑死和你水平一样,连你参加我比赛的资格都刚刚达到及格线,更别提他了。”
秦俞不言语,转過了头,去看紧闭的小门,听常旭在耳边叨叨說了千八百遍的话,“你這么年轻有天赋,而且不也挺喜歡画画的,怎么就不能多腾点時間练练呢。”
“不過也是。”常旭沒指望秦俞回答,自己给自己接话道:“你的心杂,所能达到的高度有限,谢澈行倒可能是個不错的苗子,眼睛干净,比你的上限高多了。”
秦俞垂眸,轻轻“嗯”了一声,“对,我心杂。”
大概過了几分钟,谢澈行把画架搬出来架好,往上粘画纸的时候,秦俞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帮他理颜料。
谢澈行刚粘好画纸,秦俞立马就递上了调色盘。
谢澈行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接過:“谢谢你。”
秦俞又递上颜料刷,眸色沉沉:“不要跟我說谢谢。”
谢澈行眼睫上下扑闪了两下,带着冷漠去看雪白干净的画纸,开口:“随便你。”
“哦。”秦俞的声音有些闷,看谢澈行沒有再搭理他的意思,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谢澈行余光瞥见,拿着刷子调色的手在那坨白色颜料上使了使劲去搅。
蘸了颜料的刷子刚要碰上画纸,常旭突然出声问道:“你要画什么。”
“水彩画。”谢澈行答道:“画個教堂。”
常旭笑出声,带了点质疑和好奇:“教堂你用暗红色去画?”
他悠悠地說:“不用灰黑色也就算了,哪怕用蓝黑色也行,搞個暗红色很容易画出怪状。”
谢澈行闻言,往暗红色的颜料裡又放了一抹白,搅和成了酒红色,“那就让它更怪吧。”
常旭眼裡来了点兴趣,似乎从谢澈行身上看出了某种疯狂艺术家的特性,也不困了,說道:“臭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画。”
谢澈行沒說话,唇角颇显张扬地弯了弯。
酒红色的教堂确实很难处理,尤其是他還要在教堂前面加條羊肠小道,旁边都是花花绿绿的植株和花朵,处理得不好就会变成不伦不类的颜色堆砌。
這对作画者的要求很高,色彩、韵律以及综合感,只要有一点不够深度掌握了解,都会造成画画事故。
谢澈行不会造成這种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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